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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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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七

    诸葛簧不再卖关子,十分惧怕继续卖下去,顾云横立马拉着他跳上灵江城城楼说他是共犯,到时候张员外的尾款怎么办?那可是金元宝啊!!!

    诸葛簧眯起眼,回忆道:“我看见张衍一个人在后院玩耍,突然出现两个人,将他掳走,打晕后装进麻袋带出张府。那两人是猎户打扮,应是常年负责给张家送野味的,否则不可能对地形和人都那么熟悉。只是不知他们怎就生出歹意,绑走张衍,打算勒索张员外。”

    “然后呢?”

    “然后那两个猎户就出张府了,走到张家人捡到香囊的地方,还有一人在那里接应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出城入山了。”

    顾云横又道:“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诸葛簧摇摇头,“他们一行人来到茅草屋,其中一人的手刚碰到屋门,我就晕过去了。”

    “晕的真是时候。”顾云横斜他一眼,明显说得是反话,“后来你在草丛中,是想找什么?”

    诸葛簧愣了愣,道:“啊!你说那个啊——嘿嘿,窥尘世的时候我见他除了香囊,还有一个吊坠也掉下来了。那吊坠白皙通透,绝对是上品!不不,是极品!就想去找找看。结果,哎——可惜了,不知道被哪个幸运的人捡走,希望他是个识货的。”

    还以为是重要的结果,真相却叫人彻底无语。

    顾云横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扇子狠狠地敲打诸葛簧的脑袋,边敲边气急败坏道:“白皙通透?还极品?我看你就是个极品!有工夫把那吊坠看得那么仔细,为何不看看后面的发展?还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屁的天机!”

    一把不大的折扇,看上去不具攻击力,打起人来,却叫人痛得眼泪横流。

    诸葛簧边躲,边抱头逃窜:“我哪知道他们脚程那么慢啊?窥尘世支撑不了多久,能看到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反正他们就是想勒索,至于为什么全死了,问你师叔祖去。”

    顾云横追着他打:“都说了我师叔祖不一定是凶手!”

    诸葛簧扯着嗓子嚎:“不是他跑什么?追凶手吗?”

    顾云横手一顿,茅塞顿开。

    茅草屋里血迹未干,尸体未硬,尚在流血,显然是刚刚遇害。如果师叔祖是凶手,以他的能力,大可将后来的人一起杀之灭口。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在检查尸体。不告而别,就很有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顾云横失笑,敲敲脑袋,拽上诸葛簧道,“跟我走。”

    诸葛簧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不再挨打,才迷茫道:“去哪儿啊?”

    “茅草房。”

    “啥?我不去,我不去。”诸葛簧转身就跑,且不说他的能否再承受一次那血腥而残暴无道的画面,万一张员外带人在附近设了埋伏怎么办?

    废话不多说,顾云横拽得死紧,就是不松手,任由诸葛簧做无谓的挣扎。

    诸葛簧被拉得一阵踉跄,苦于自己没啥本事,只能硬生生地被拖走,不住悲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走在路上,顾云横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飞云峰的?”

    无法逃跑的诸葛簧没精打采道:“浅紫色滚白边道袍,袖口绣着竹叶。你当我瞎啊,看不出你穿的是飞云峰的门服。”说完还嗤笑一声,当下便换来顾云横一击暴击。

    只可惜诸葛簧被打了也不长记性,嘴巴特别贱,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顾云横不爱听哪句,他偏问哪句。

    “你师叔祖叫什么来着?”

    “你跟你师叔祖真没一腿?”

    “飞云峰为什么从紫竹山派分出去?”

    “你们分都分了,门服还穿那么像是几个意思啊?打算复合吗?”

    “嘿嘿嘿,你们峰上有没有如花似玉,没有道侣的大师姐、小师妹什么的?区区仍是单身,你给介绍一个呗。实在不行,玉树临风的大师兄,小师弟也可以的!我不挑,真的,长得好看就行。”

    顾云横猛地停下,诸葛簧说得正起劲,就一头撞上了人墙:“哎呦!好端端的,停下来干什么?”

    顾云横阴沉着脸道:“我就是飞云峰的大师兄,你看我怎么样?”

    “很不错!就是喜欢打人这点不好。”见顾云横举起扇子作势又要往他脑袋上招呼,诸葛簧脖子一缩,摸了摸鼻子道,“哈哈,我开玩笑的。”他冲顾云横挤挤眼,“我知道你心中只有你相好,对他忠贞不二,我诸葛簧岂是那种插足别人双修的人。”

    顾云横怒目圆瞪,吼道:“谁跟他双修了!”

    “哦?还没双修?咋啦,是不是他不愿意?”诸葛簧如同三姑六婆一样,特别的八卦,问长问短道,“还是你们不会?嘿嘿,如果不会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们,其他双修的方法我不会,阴阳调和之术,我特清楚,嘿嘿——啊!你怎么又打人。”

    顾云横不仅打了诸葛簧,还从他衣服上又私下一块布塞进他嘴里,发现对方企图吐出来后道:“你要是取出来,我就把你的貔貅袋毁了。”

    直接塞布比下清净咒爽太多!

    诸葛簧震惊地瞪大双眼,摇头摆尾地唔唔起来,指着自己的嘴巴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布掉出来。行路途中,生怕破布掉下来的他,还努力地往嘴巴里塞紧了一些。

    那没出息又贪财的模样,直叫人摇头。

    顾云横松了口气,优哉游哉地打着扇子前进,心道:早就该这么做了。

    两人去而复返,诸葛簧十分担心张员外设有埋伏,到处东张西望,顾云横虽不怕,却也仔细地上前查探。

    确定确实安全后,勾勾手指让诸葛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茅草房前。

    此时的茅草屋与他们离开时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张衍的尸体不见了,被张员外带回家。

    另外三具尸体仍旧被丢弃在地上,置之不理。

    开膛破腹,血肉横飞。

    三名猎户死时的凄惨模样再次冲击着顾云横和诸葛簧二人的视野。

    地上流淌的血液因长时间的搁置,已经凝固起来,留下一个个杂乱无章的脚印,无端地平添几分惊悚色彩。

    顾云横举着火把环顾一周,指着最靠近门的那具尸体道:“先从他检查吧。”

    诸葛簧站在门口,打死都不愿意踏进去:“我不进去,我就一双鞋,脏了连换洗的都没有。”

    也不知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托词。

    顾云横不强迫他,带他一起,不过是怕他跑了,没人算出江越岭的下落罢了。

    点燃桌上的烛火,将火把递给诸葛簧,顾云横蹲在地上,把烛台放在脚边,凑近了一点点查看线索。

    诸葛簧举着火把靠在门框上,看着顾云横从第一具尸体身边移到第二具尸体、第三具尸体前。

    简单的肉眼查看似乎不够,顾云横顺手捡起一根掉落的筷子伸进尸体血糊糊的腹部。

    诸葛簧胃里一通翻滚,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你搅什么呢?”

    顾云横头也不抬道:“找东西。”

    “找什么?”诸葛簧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志怪小说,惊道,“内丹?他们在肚子里藏宝贝了?”

    顾云横特地抬头,送给诸葛簧一对巨大的白眼。

    诸葛簧有点尴尬地讪笑两声,岔开话题道:“你别说,若不是我跟你一起来,猛地看到你这样子,也会把你当做凶手的。”

    顾云横“嗯”了一声,站起来原地不动地转了一圈。

    诸葛簧见他两眼一直盯着地面看,忍不住又问道:“找什么呢?”

    地上的痕迹太多,根本分辨不出那些脚印是谁的。

    顾云横摇摇头道:“没什么。”

    “哦,那你看出什么头绪了吗?”

    顾云横沉思片刻,叹了口气道:“除了发现这些人的五脏六腑都不见了以外,一无所获。”

    这还叫一无所获?诸葛簧极为震惊,什么样的人杀人还要取人五脏六腑?

    “小云横遇上困难啦?要不要我帮忙?”

    屋外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顾云横和诸葛簧同时回头。

    一身黑衣,少半边袖子,眉心朱砂,不是若干个时辰前夺窗而“逃”的江越岭,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