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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麟的语气有一点冷，不像他平常和秦北北说话那样的温和。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半山共同分享一块甜蜜的蛋糕。
巧克力的滋味，好像还残留在祁风麟的嘴里。
可是到现在，看着呆呆的秦北北，他却觉得，褪去了巧克力的香醇，残留下来的味道，简直又苦又涩。
“说什么？”秦北北总算有了点反应。
她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但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就好像大脑当机了一般，什么东西都没法思考。
秦北北仰起了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祁风麟。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问着。
为什么，会有两个刺青？
为什么，祁风麟和谢连城的背上，都会有羽毛的刺青？
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师兄？
秦北北觉得自己快哭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谢公子是很好很温柔，可是她的师兄，不是祁风麟吗？！
她猛然伸手去解祁风麟胸前的纽扣，想从沙发上跳起来，想要去看看祁风麟背上的刺青。
那里明明是有一片羽毛的，她早就看到过了！
祁风麟明明就是她的师兄，是那个为了保护她，而转世轮回，堕入人间的师兄！
没有错的！
一颗！
两颗！
三颗！
……
外套解开了，然后是衬衣。
秦北北伸手抓住了祁风麟的领带，颤抖地接着那个对现在的她来说，明显有些繁复的结。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秦北北愣住了。
她仰起头，和祁风麟的眼睛对视着。
他的眼睛是那样好看，就好像浩瀚深邃的大海一般，眼底的深处，是一片静谧的深蓝，美得能够吸走人的灵魂。
但是他的眼睛又是那样可怕，可怕到眼底伸出那片原本静谧的海，好像很快就会酝酿出一场气势磅礴的暴风雨，吞噬掉这世间的一切。
“我问你……”祁风麟轻轻拿开了秦北北的手，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手将它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然后他开始当着她的面，解起自己的领带来。
“我问你，秦北北。”祁风麟的动作是那样从容，那样的有条不紊。
和秦北北带着轻颤的双手比起来，他的动作是那样沉稳。好像这是他早已做过千百次的动作一样，灵活的手指在领带上绕了几下。
领带，被解开，抽出，扔到了一边。
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
一直到最后一颗。
在这个过程中，祁风麟的眼睛始终看着秦北北的眼睛，刚才问了一半的问题，也始终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直到他解开了自己白衬衣的所有纽扣，古铜色的健美胸膛已经露了出来。
祁风麟这才看着秦北北的眼睛，重新问她道：“秦北北，你喜欢我吗？”
他顿了顿，也不等秦北北回答，便又问道：“喜欢我哪里呢？”
祁风麟说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是那样讽刺，好像带着浓浓的自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