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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圣师竟然会如此神秘,不但是拥有治愈作用,而且还可以增幅修器者的实力,如果修器者的队伍之中,带着一名圣师,不但是会将队伍的死亡率降到最低,而且还可以提升队伍的实力,这圣师到是深受修器者爱戴的职业啊!只是,这圣师需要万器认同,在整个修器世界之中,其数量也是十分的有限。”
楚阳呢喃了一声,通遍阅读了有关《修器录》之中圣师的介绍,他揉了揉有些凸起的太阳穴,对于圣师这个职业也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越发的对着圣师深入,他对于圣师的玄妙也就越发的惊叹。
忽然楚阳,发现在修器录篇圣师介绍的下方,有几行细密的黑字,只是因为那字体太小的缘故,刚才的他并没有发现,楚阳狐疑的低头查看起来那一排的小字。
“圣师是修器者之中,深受万器拥戴的存在,与同着器的关系最为亲密,古圣师有言,修器者依靠兵器获得强大的力量,兵器依靠修器者来修灵获得灵智,在长期的奴役中,一些富有灵性的灵兵,终于不堪重负,开始爆发,未来的世界器可能会奴役人类,做整片人域的主宰者。“
“嘶~兵器奴役人类?”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斜睨了一眼身后静谧的乌黑弯刀,整个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稍许他摇了摇头呢喃道:“兵器是修器者的第二生命,但是灵智有限,而且没有生命,怎么可能会奴役人类呢?有时候这书中的东西也不可全信,再者这段文字之所以放在末页用那么细密的小字撰写出来,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想必是编著这《修器录》的作者,都觉得这段文字记载有些太过的荒诞,故此才会如此的吧?“
楚阳摇了摇头,器奴役人这种理念太过的荒诞,器不过是修器者所用的一种兵刃罢了,依靠修器者存在,没有生命,又怎么会奴役修器者呢?驱散心头慌乱的杂念,见到犀角兽带着他已经到了西岐山的出口,他手指微动,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储气罐,顿时间那些字体,重新涌入到了储气罐中。
楚阳凌空一跃,从犀角兽背上跃了下来,望着已经没入深夜之中的天色,拍了拍犀角兽的脑袋,说道:“老伙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犀角兽闻言,呜呜鸣叫了一番,像是在对着少年送行,话完在少年的注视下,犀角兽重新钻入进了山林之中,一直是见到犀角兽的身影,彻底是消失在山林之中,楚阳才是缓缓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弯刀背在身后,夜光下少年的背影,略显几分的萧瑟,沿着长长的官道,朝着渭城的方向走去。
清晨,一束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渭城金黄色的大道上,远处的城门口,士兵刚刚将那古朴的城门拉开,黑压压的等候进城的人群便是沿着吊桥,拥挤着向那一座古朴中沉淀的的城池走去。
在那人群的后方,一名背着弯刀的少年,身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盘坐在城门外年久的老树根上,他像是等待了良久,晨曦垂落下来的朝露将他额前的刘海都染上了一层的湿润。
甩了甩额前潮湿的刘海,少年的目光微微的皱了皱,等到看到那人群逐渐稀疏的时候,方才缓缓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微微的抬头望着那青色的古朴城墙,不由得是叹了口气,五年他未曾下山进过这座城一次,而最近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却是前后进了这城三次,如果算上这一次那便是四次。
“在那山洞里面呆的太久了,貌似有些不太习惯这突然间的喧哗了。”
扬了扬那一张相比与一月前稚气早已经消去大半的面颊,宽阔的街道上,少年皱了皱眉头,望着周围车水马龙的繁闹景象,他显得有些孤寂,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貌似和这里的一切突然间有些格格不入了起来。
“呵……真是个怪异的想法,貌似是我从来没有融入过这种繁闹之中吧?无论是在那西岐山,还在在那烟霞山庄,我始终都是最孤寂的那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站在原地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番的喧闹,他背着弯刀逐步没入了人流之中。
一间酒馆内,楚阳搓了搓手,一连点了几盘喜爱的菜肴,又要了一壶热茶,吩咐跑堂的赶紧下去准备,这些天在那山洞里面到真是憋坏他了,每天吃的都是一些硬的跟石子一样的剩肉,喝的都是一些提前打来有些发馊的泉水,到了后面修炼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出过石洞一步,全靠犀角兽每日采摘的野果充饥,那份勤奋劲到真是少见。
好在,他心性到是不错,半个多月的孤寂生活总算是被他生生的熬了过来,然而无论他心性再怎么老沉,再怎么说毕竟还只是十六岁而已,一个十六的孩子在深山老林之中受了那么多饥苦,只怕是出来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大吃一顿的吧?
“小二,上酒!“
几声粗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几声骏马的嘶鸣声长而悠扬,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酒馆内食客的目光,坐在靠窗边百无聊怠等待饭食的楚阳,倒了壶热茶,也是有些好奇的探了探身子向着下面望去。
来人有七八个左右,个个是体型健硕,目光精锐,在他们的身后背着一把把穿着铁环明晃晃的大刀,那刀名为九环刀,形状与同着一般的刀相同,惟其刀身厚,刀背上穿有九个铁环柄后有铁环。
为首的男子,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褂,长褂上绣着一把小巧的九环刀形状,他的身手异常的灵活,翻身下马,将那马缰甩手给了在门外等候良久的跑堂,并顺手丢了一锭银子做打赏,在那跑堂眉开眼笑的献媚声中,阔步迈入了酒馆内。
“伏虎山金刀门的人,奇了怪了他们不是在晋国一片区域分布么,怎么跑来我们这燕国渭城这边来了?渭城通往北方,这群家伙是要往北吗?”楚阳皱了皱眉头,收回了打量的视线,暗自沉吟了一声。
在天之角的百大势力之中,金刀门论实力足可以排进前三,在天之角若要提起刀客,许多人自然而然的会想起伏虎山金刀门、南流沙的青山宗,这两大势力在天之角是刀客进入百大势力之中排名前十的存在,至于其他的用刀势力都是一些籍籍无名的存在,而烟霞山庄?伴随着它的没落,早已经成为了历史中的尘埃。
“唔……五年了,也不知道金无名那个家伙现在如何了,当初就是因为他,若男姐替我受了一掌方才在玄庭会第一轮考核中惨遭淘汰,嘿……听闻当时之所以在玄庭会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围攻我和若男姐,便是这家伙暗中挑唆的。”
“一个天之角用刀最为精妙势力的少庄主,和一个天之角末尾势力用刀的少庄主,不知道如今谁的刀法更为玄妙,我到是有些期待了起来。”隔着那窗口,眺望着远方,少年那双漆黑的眸子显得格外的明亮。
金无名的实力不容小觑,当年在他的带领下,金刀门年轻一辈在那玄庭会上也是大放光彩,若不是当时莫风太过的耀眼的缘故,这金无名只怕是要属于五年前的玄庭会上当之无愧的一匹最大的黑马。
玄庭会的排名,是根据整个势力的总体成绩来定夺的,当然你如果自信自己足够优秀到自己一个人的成绩就能够代表自己所在的整个势力,也是可以允许的,但是这种人貌似是除了莫风,整个天之角历史上几乎是并没有这种存在,毕竟一人扛起来一个宗门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被楚阳斩杀的残剑宗的残袍,其实力并不高,可是残剑宗在当年在他的带领下却是进入到了天之角势力排名的前十,为什么?因为残剑宗年轻一辈的总体实力足够强悍,就是因为整体的实力优异于是残剑宗方才跨入到天之角前十的势力头衔之中,势力是一个集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楚阳思绪纷飞的时候,跑堂上来饭菜,少年望着那香喷喷的饭食,不由得是食指大动,暂时抛却了心头纷杂的思绪,埋头在饭桌上一阵狂扫,酒足饭饱之后,楚阳打了个饱嗝付了钱,看着微微有些干瘪的钱袋不由得是皱了皱眉头,拿起来桌上的弯刀下了楼。
在一楼那几名金刀门的弟子,此时正值兴奋之余,为首的褐色长褂男子喝了点烈酒像是有些上头面颊微红,轻瞥了一眼从那楼梯口走下拿着弯刀的少年,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的呆了呆。
在他的腰间,挂着一块儿四方通源的铜币,那铜币有四条斜斜的棱角,在楚阳路过的时候,那铜币忽然无端的自己摇晃了起来,就像是兴奋的遇到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发出轻微的颤鸣声。
微微的低垂着眉头,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铜币,那名金刀门的弟子微微的愣了愣,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的精光,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对着即将出门的楚阳喊道:“小兄弟,请等一下。“
桌上,其余的几名金刀门弟子闻声,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瞧着褐色长褂男子那腰间晃动的四方通源币,一个个面色之间露出来诧然之色,那枚铜币是金刀门上任门主铸造出来的刀币,可感受附近灵兵的消息,若是遇见刀类的灵兵,那枚刀币便会特别兴奋,发出晃动的声音。
楚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听到身后金刀门那名男子的叫喊,并没有理会,脚步不加丝毫的停留,径直的继续向前走去。
朱雀文愣了愣,瞧着身影未曾停下半分的少年,略微有些愕然,在天之角只要是名刀客,便是知道他们金刀门的声望,平常遇见他们金刀门的弟子哪一名刀客不是热枕的奉承,妄想着可以加入这一天之角刀客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中,像楚阳这般对于他们金刀门熟视无睹的刀客,他却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们金刀门的衣袍,在这天之角应该没有刀客会不认得啊!莫非是,这个小家伙是从哪个偏僻的地方刚刚学艺出来,故此对于这天之角的事情并不怎么了解?“
朱雀文心中兀自猜测,想起少年眉宇间的那抹清秀,不由得是越发的笃定了自己心头的猜想,毕竟在修器者之中有很多人年幼拜师,跟随师傅远赴他处学艺,学成之后之后方才出世,这类人由于所处封闭,对于外界的事情所制甚少,这些年来朱雀文到是见过不少此类人,倒也不觉得讶异。
眼看着,楚阳的身影马上要走出酒馆,朱雀文心头一急,要知道对于刀客来说一把灵兵佩刀的诱惑力可是不亚于一名资深的se狼遇见一名半裸的绝色美女,那种让人无法言喻、口干舌燥、无法自拔的雀跃之情。
脚下的步子一踏而出,朱雀文的身影化作一道的残影,几个瞬息之间便是来到了楚阳的身后,“小兄弟,还请劳烦等上一等。“朱雀文眼中闪过一抹的倨傲,伸出手掌拍向了楚阳的肩膀,然而下一刻令的他皱眉的是,眼看着他的手掌快要落在楚阳肩上的时候,楚阳的的身子轻微的一偏,竟然是极其灵巧的将其躲了过去。
“这家伙,倒是有点本事!“
微微的含眉,朱雀文的面色微沉了起来,下一刻他脚下的四合步展开,以其天干地支,天合、地合、人合演化之间,身影一化为四,如魅影一般四道身影向着楚阳聚拢了过去。
“这次我看你如何躲过!我金刀门的四合步,蕴含四方之精妙,想要留谁,谁就得给我留下!“朱雀文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显露出来些许的冷色,那酒意伴随着蒸发也是消散了许多。
四道身影,合击向着前方那道身影修长的少年合拢了过去,前方的少年浑然未觉依然自顾自的迈步而行,他脚下的步子每一步的距离都恰好是相等,不失之毫厘、也不差之千里,在朱雀文的四道身影距离着少年不足一厘的时候,那沉稳的少年,终于是动了。
他的身影缥缈,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如那天际的云彩一样变化莫测令人难以琢磨,四合步锁拢而来,像是四方的铁笼想要将他给困锁住,然而少年的身影如那蚯蚓钻于罅隙之间,轻贴着朱雀文的四合步而过,一脚迈出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