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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我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完全出于恶趣味，六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场面太难见了，更别说这看六个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
“十八刀，一刀都没少。”王猛对着我说一声，随后也掏出手机对着蜷缩在地上不断蠕动的李利拍摄了一张照片。
见我奇怪的看着他，王猛淡然道：“回去之后给钩子看，从来没有人伤害了我们的兄弟，还能逍遥。”
我点点头，看向了墙角那些姑娘们。
“两位大侠，我们就是来陪他们喝酒，我们绝对不会乱说话的，别……别杀我们！”众女之中，一个女孩子脸色惨白，却仍旧站出来，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眼前陡然一亮。
眼前这个女孩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八，这还是穿着平底鞋，身材前凸后翘，好到爆炸，一头乌黑长发去做广告女郎都可以了。
只不过那张脸，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粉底往下掉，那叫一个浓妆艳抹，而且我注意到，其它女孩子胸口或多或少都张开着，透出白皙的半球。
只有她，胸口很严实，显然并没有被占便宜。
“叫什么名字？”我沉声问道。
女孩身子一抖，倔强从双眼之中透出，强撑着说道：“我叫章小玥。”
我点点头，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一下，还没开口说话，就听章小玥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哥，我们都是附近师范学校的学生，出来只是陪酒，你放心，今天这事情我们都不会说出去，您就放了我们吧。”
附近师范学院的学生？
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无名邪火。
或许是因为我没上过大学，对于大学生我心中总是带着一分敬佩，听到章小玥这样说，心里真不是一个滋味。
“你不是看上她了吧，什么眼光？”王猛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看到对面的章小玥原本满是倔强的眼睛瞬间变得惶恐。
“说什么呢！”
我狠狠在王猛脑袋上敲一下，“素姐她们我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思沾花惹草呀。”
说着，我再次扫眼章小玥，眯着眼睛对王猛道：“不过，你不能怀疑哥哥的眼光，拿瓶矿群水给她送过去。”
“做什么？”王猛好奇的问一声，不过还是听我的话，找了瓶矿泉水递给了章小玥。
章小玥拿着矿泉水，手足无措的很。
“能吧，现在被人盯上了吧。”
“活该，你不是假装清高吗？看你这次怎么躲过去！”
“多管闲事，强出头，你以为你是谁呀。”
就在章小玥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她身后的众女窃窃私语，原本的害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幸灾乐祸。
章小玥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整个人好像被石化，艰难的转动脖子看向她身后的女人们，眼中满是绝望。
见到这一幕，女人们的窃窃私语不仅没有停，反而说的更加大声，好像在炫耀什么一样。
这群二笔！
我真是被她们的智商给打败了，章小玥这是在帮她们，不仅不领情还落井下石，真是让人厌恶。
“特么的，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找死！”王猛陡然爆喝一声，那些个女人瞬间闭上嘴巴，看那模样，还是不服气。
王猛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如果不是他从来不打女人，这些人一个都讨不了好。
我好奇的看向眼中有薄雾凝聚的章小玥，问道：“你，怎么和她们混到了一起，她们真的是你的同学吗？”
章小玥眼神黯淡，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却一句话都不说。
我稍微沉吟一下，对着她道：“一会警察来了，你和我们走，我还有点事情找你。”
章小玥闻言，吃惊的看向我，战战兢兢道：“大哥，我能不能和她们一起走？我真就是一个学生，今天的事情我肯定不说出去。”
“你带着她做什么？”王猛反驳道。
听到王猛这样说，章小玥顿时感激的看向王猛。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我朝着王猛眨眨眼，随后对章小玥说道：“就这样定了，另外这些人，以后别和她们混在一起，不然什么时候卖了你你都不知道。”
说完，我也不理会章小玥，开始拨打电话。
“大流氓，我现在忙着，有事情说事情，没事情就挂了。”李玉婷没好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另外还有很大的嘈杂声，她并没有说假话，是真的忙。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道：“听说你来广省了。”
“没错，不抓住你这个的大流氓，我怎么能甘心！”李玉婷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越发尴尬，笑着说道：“你倒是不避讳，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你，给我机会？没说笑吧。”李玉婷惊讶的说道。
“信不信随你，我在绿源，打伤六个人。”我笑着说道。
“骗鬼吧你，我现在正忙，可没时间和你闹腾。”李玉婷一点都不相信。
正好王猛凑上来，我眨眨眼睛，继续道：“随便你信不信，绿源这边好像和你们警察有关系，等下要是别人将我抓走了，你可就没立功的机会了。对了，来的时候顺便叫个救护者，这边有人中了十八刀，血流的那叫一个惨，你要不快点，估计这家伙就没命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小妮子会来？”王猛开口问道。
“她一定会来。”我笑着说道，对李玉婷，我很了解，不知道是她的本性还是受韩警官影响，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在某些时候，她的性子未尝不可利用一下。
就比如现在，绿源的人迟早会发现这边的不对劲，到时候那传说中退休的副局长动动手脚，说不定我们还真要坐牢。
可是李玉婷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小妮子心心念念想要将我抓捕，可是同样不会罔顾法律，打架斗殴，李利那可是自己动手，最多也就是拘留。
一个退休的副局长，能比得过背景通天的女警察吗？
我很期待他们的碰撞。
“接下来，就是等待。”我对着王猛笑笑，随后给于浩红发了一条短信，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信息刚刚发出去，于浩红秒回，“知道了。”
我彻底放下心来。
能在徐谦悦身边潜伏，并且一潜伏就是整整十年，于浩红的身份能简单了才怪，她才是我最后的杀手锏。
现在的我有利用价值，只要我不将天捅破，他们就要保我出来。
安排好一切，我朝着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章小玥招招手，问道：“我看你也不是那种人，怎么会来这里陪酒？”
章小玥双手死死抓着矿泉水瓶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位大哥，这样还用说嘛，还不是为了钱，”之前说话最大声的女人不屑的说道。
“你特么给我闭嘴，再比比，老娘撕了你的嘴！”章小玥陡然大声怒吼。
我和王猛都呆了，没想到章小玥这么猛。
那说话的女子被突然爆发的章小玥吓了一跳，随后回过神来，狠狠骂道：“你特么假清高什么？有本事你不要来陪酒！我去你大爷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呀……”
滔滔不绝的脏话从那女人口中冒出来，章小玥气的满脸通红，高耸的胸部一上一下的跳动。
就在我准备制止的时候，只见章小玥几个键步冲到女人身边，直接一把抓住女人头发，狠狠一拉。
那女人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章小玥用手中的矿泉水瓶猛烈敲击，同时还用脚狠狠揣着。
那凶猛的近道，让人瞠目结舌。
暴打了几分钟，一直到那女人痛哭着开口求饶，章小玥才喘着粗气放开她。
“那个……”我刚刚开口，就见章小玥如同愤怒狮子，冲着我怒吼道：“你特么也不是什么好人，我陪酒，陪酒怎么了？如果不是家里要钱，你以为我愿意来？你们这些人，哪里知道我的苦，我妈病了，这是我妈的救命钱，我贱，我贱怎么了？为了救我妈，我愿意！”
我顿时愣住了。
说实话，这样的故事我并不少听，在爵宫的时候，哪个小妹儿没有一套悲惨的说辞，到最后，你根本不知道她们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是，从来没有人给我如同章小玥这样强烈的震撼，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一个陪酒的女孩，说着自己贱，但贱的心甘情愿，一切都是为了给她妈妈治病。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震撼。
我沉默半响，看着发泄过后变得恐惧的章小玥，心中微微一动，道：“你要是想救你妈妈，就跟着我来。”
“人渣，别想打我的主意！”章小玥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无奈道：“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流年会所知道不？”
“流年？”章小玥吃惊的睁大眼睛，我突然发现她眼睛其实也挺好看的。
“看来你知道，我可以介绍你到里面当领班，一个月两三万还是有的，比你现在好多了。”我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