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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迎面扑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猛兽咬紧脖颈一样。她觉得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沿着脖子滴下,淌下时又瞬间被房间里寒冷的空气同化。她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所以本能让她挣扎起来。
“奥斯维德,放手!你个混蛋!”克莱尔愤怒地吼道。
但对方没有半点准备放手的意思,他伸手扯开了克莱尔的衣领,领口的一颗纽扣因为他粗鲁的举动而掉落在地板上,甚至放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唔,快…快放手!”她觉得什么让她极为痛苦的事情要发生,所以这一次,她甚至带上了一点恳求的意味。
可男人的手指按住了克莱尔的脖子,这让女人有些轻微的窒息。他微笑着,在煤油灯下,他看上去就像是个邪恶的黑影:
“亲爱的,你可从没这么强烈地反抗过我,即便是在我犯错之后,你也从没像今天这样。承认吧,福尔摩斯一定对你说了什么对么?”他浅色的瞳孔望着女人涨红的脸,嘴角却微微上扬。
“也许……”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模糊之间,她似乎看到赫德森沾血的唇角,也许自己的脖子,真的在刚才被他咬破,“可能…福尔摩斯说的是对的……”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讨饶。
“那才是混蛋!”赫德森狠狠说道,这个声音却让克莱尔的心里发出一丝冷笑。
“放开…我……”克莱尔呼吸急促地说道。
“放开?”他忽然觉得十分好笑,凑近克莱尔的时候,他的手终于稍微松了下,本想趁此机会挣扎的克莱尔,手腕却先于一切被他再次擒住,然后高举过头顶。克莱尔想,那一定是个屈辱的样子。
“……你想…你想干什么?”克莱尔颤抖着问道。
“这个问题真可笑。夫妻的话,你说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克莱尔的脖颈一路向下。原先被他扯开的衣领,寒冷的空气侵袭入内,与他冰凉的手指像是一根细针,快将克莱尔的心扎伤。她开始不住地颤抖,她觉得事情决不能这样发展,她会感到恶心,深刻的恶心:
“住手!住手,奥斯维德!!!”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但他已经俯□子舔住了自己的胸口。
楼梯上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克莱尔近乎绝望的时候,这扇明明已经被锁上的门竟然被谁砸开。
“快从太太身上滚开!”这是个稚嫩的声音,当克莱尔意识到的时候,赫德森也终于愣住。他扭过头,这才注意到那正是方才为自己开门的小姑娘。她抖着肩膀,手上竟然还拿着一把斧子。“你…你这个混蛋!”
“哈!”赫德森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小女孩?”
“快从她…从她身上离开!”
“你不怕我告你?小怀特?”他微笑着说道,“你的父亲可是和三起抢劫案有牵连。”
“……”她有些痛苦地低下头。
“而且小女孩,你可是拿了我金币的……”他笑着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克莱尔也震惊地看着她。“要说起来,你早就背叛你的主人的,现在还跑上来做这些干什么?”
房间里安静下来,克莱尔依然无法摆脱他,在他与怀特对话的时候,自己的脖子又一次被掐住,只要稍有挣扎,他手上的力气就会加大一分。
怀特的内心挣扎着,她的表情表现出她有多么痛苦,但不久之后,她还是做出了决定:
“钱…我会还的,还有你如果想要起诉我父亲的话,就请去吧!”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睛显得异常坚定,与此同时,她手上的斧子也同样紧了紧。
赫德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会这样坚决。但很快他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放开了握住克莱尔脖子的手,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皱起的西服。
“看样子下一回,我们得找一个女仆休息的日子好好叙旧呢,克莱尔。”他转身看向倒在床上的女人,她就像朵刚被狂风席卷过的玫瑰一样,破碎的花瓣没有减少她一丁点的美丽,相反却让赫德森感觉更心动,“果然这样才会更漂亮。”他轻声嘟哝了一句,而早已精疲力竭的克莱尔却大口呼吸着。
赫德森始终扬着唇角,他的表情一贯绅士,甚至会让人怀疑方才那个如同野兽一般的人不是他:
“不该急于这一刻,我们来日方长,克莱尔……还有小女孩。”他说完这一切后,终于朝楼梯走去。当他下楼的声音淹没在大门之后时,克莱尔和怀特才终于松弛下来。
女仆松掉了手上的斧子,东西“哐当”落地,在这之后,克莱尔便听到了一个呼唤她的发着抖的声音:
“太太,太太……”
克莱尔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但她还是强忍住这种不适,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睡下去,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她必须提防赫德森的折返。
“扶我起来,好孩子。”她说着艰难地伸出了手,而怀特则一瞬间便握住了它。小姑娘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从床上弄了起来。靠着床头,怀特看着克莱尔还是不可抑制地流起眼泪。有害怕、有愧疚以及对于过去回忆的一并宣泄。
“脖子是不是流血了?”克莱尔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她抚摸着对方的头顶,想要安慰她。
哭声并没有停止,怀特湿着双眼看着她:
“是…的,夫人……”抽噎也还会时时打断她的话。
“好了,快把药箱拿来。”她嘱咐完,怀特便点点头。昏暗的煤油灯下,克莱尔微微闭起双眼,刚才令人恐惧的一幕幕重又浮上脑海,这迫使她不得不立刻睁开双眼。
她浑身无力,当怀特将药箱拿来之后,她便接过女孩儿手上的消毒剂和棉花,顺着疼痛的地方擦拭起来。
“太太,我来……”怀特见她动作困难,本想伸手帮助,但克莱尔却忽然扭头说道:
“怀特,现在立刻,去把那个橱柜第二个抽屉里的手枪拿来。”她竟然忘记了这个最重要的护身符,她明白今晚直到福尔摩斯和华生回来为止,她们事实上都还处在危险之中。
怀特小心翼翼地将枪放在了桌子上,而克莱尔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当女仆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克莱尔终于抬起头严肃地看向她:
“奥斯维德威胁你了,对么?”
“……”怀特一言不发,与其说是威胁,也许自己在一开始也确实被那些金币迷惑了。甚至连今晚福尔摩斯的离开,也是怀特告诉他的。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龌龊,尤其是这个受害者明明一直都很爱护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太太……”她呆呆说道。
“但你还是上来救了我。”克莱尔看着她,“你的内心还是善良的。”
“我只是……”她皱起眉心,“想起一些令人生厌的东西,”她表现得更是痛苦,“我的父亲,每次喝完酒回来就是这样对妈妈的……”她说道,“我不该还庇护他,也许让赫德森起诉他反而是对的。”她坐在椅子上,却一直都缩着身子。
克莱尔只是抚摸着她的头顶,在她看来,这个女孩儿已经够可怜的了。
“太太,我明天就离开这儿。”怀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留下的可能,一个卧底一样的人呆在这栋公寓,任谁都无法接受。
“好孩子,别说傻话了。”克莱尔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愿意和奥斯维德一刀两断的话,呆在这儿也无妨。”克莱尔说着便扯起唇角,艰难地微笑道。
怀特吃惊地望着她,但随后,这吃惊便再次被泪水糊掉。她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愚蠢,愚蠢到让她得愧疚一辈子。
这之后,两人便轮番睡下。手枪始终放在床头,醒着的那一个则握着它,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就这样,她们一直熬到了太阳升起。
克莱尔被怀特安顿着终于躺下,而怀特也被克莱尔嘱咐着去厨房做起早饭。
不久之后,福尔摩斯和华生终于从外面回来。即便他们一脸疲惫,但当怀特见到他们的时候,她竟激动地差点瘫倒在地。
华生被她的样子吓到,上前去搀她的时候,福尔摩斯却敏锐地抬头看到二楼那扇虚掩着的门。门锁已经被砸坏,在清晨的风中,它时而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没有询问怀特,只是倾身向上。登上楼梯后,他便来到门前,然后敲响了房门。怀特啜泣的声音传入侦探的耳中,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有等来房间主人的回答,他便打开了房门。
里面那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她气息平稳,但露出被子的那截脖子却被绷带捆住。露出绷带的皮肤,紫红泛青的印记则沿着脖子有好多条。床头的枪投入阳光的怀抱,可福尔摩斯明白,昨晚的她们经历了如何可怕的一夜。
女人翻了个身,当眼睑里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形时,她皱了下眉心,虚弱地问了一句:
“怀特?”对方没有回答她,当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男人的时候,敏感的神经让她一瞬间就清醒过来,“谁?”
“是我,克莱尔。”侦探开口说完这句话后,女人原本已经摸到枪的手才终于重新松弛下来。
“您终于回来了,福尔摩斯。”她说完,便歪着脑袋,露出个如同哭泣一般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第一次觉得写得如此带感!果然补些韩剧有利于情感进程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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