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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路7号,卡斯托正在悠哉地睡懒觉。
虽然他要求哈利和达力晨练,但他自己却表现得异常懒散。
但是今天,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于是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直到听到了哈利的叫喊声,才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哈利对着卡斯托挥舞着信封,然后把羊皮纸贴到卡斯托的脸上。
卡斯托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们凑在木桌旁,认真研究着寄来的信。达力被打发去晨跑了,至于他是不是在偷懒卡斯托就管不着了——虽然这是必定的,但明显不是卡斯托的锅。
他翻看着书信,看起来哈利被一所非常著名的、教授魔法的学校录取了,他会成为一名巫师。
“怪不得啊,”他羡慕地说,用手弹了弹这几页羊皮纸,“恭喜恭喜,你身边果然会发生这种事。”
哈利甩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继续低下头去打量着信封。
“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具体位置?”他疑惑地问,“监视吗?”
卡斯托则把哈利的脑袋转向窗外。他透过新眼镜,敏锐地捕捉到远处停在路灯上的一个小小黑影。
“猫头鹰?”哈利远远地打量着那个生物。猫头鹰也回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
“刚才它就停在那里了,”卡斯托赞叹地说,“一直对我们挤眉弄眼。我估计这封信再怎么说也跟这只行为反常的猫头鹰有关系。”
哈利转过头来:“那我如果要回信,它会有反应吗?不过我要怎么回信,去邮局吗?”
卡斯托仍注视着只猫头鹰。它不耐烦地抖动着翅膀。
“你来决定,”他说,“这是你的抉择,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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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世上还真有一套叫做猫头鹰邮政系统的东西。
哈利刚写完信,那只猫头鹰便俯冲进窗子,啄了哈利的耳朵一下,抓起信走了。
“好了,”卡斯托伸了个懒腰,“让我们看看这个‘恶作剧’到底会进行到什么地步吧。”
不过哈利则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也许自己真的要去这个神奇的学校,霍格沃兹,去上学,但卡斯托却没有收到这样一封信。
虽然自己很兴奋,自己是个巫师,这个世界上隐藏着另一个可以无条件接受他的新奇世界。
但卡斯托对神奇的东西是多么感兴趣,哈利也自然知道。
于是哈利在回信中偷偷加上几句话,询问一个叫做卡斯托.布莱克的11岁少年,是否会跟他一样,收到这样一张入学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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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到。又是卡斯托蹭饭的时候。
当然他不把这叫做蹭饭。他可是资助了许多在德思礼家饭桌上没出现过的菜品。
虽然哈利和佩妮的厨艺不敢让人恭维,但他们好歹也在卡斯托的指导下掌握了几分中式菜肴的技艺。为此卡斯托不得不每次都提醒达力,这一桌饭菜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至于为什么卡斯托自己不上阵……哈利满怀希望地尝过一次,然后面容古怪地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卡斯托。
这天跟平常一样。
哈利、佩妮在厨房里,卡斯托在客厅,沐浴在阳光下,端详着一瓶看起来很名贵、十分诱人的红酒。弗农和达力在卧室里,翻找着其他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
门却被敲响了,非常地有节奏。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说,“我来……”
但是不等他说完,房门便被打开了。卡斯托与来客对视着,看到了那双湛蓝色双眼中的讶异。
“欢迎,霍格沃兹的校长,”男孩礼貌地说,“哈利和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哦,我也好久没见过那么聪明的孩子了,”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
他有着长长的、看起来被打断了的鹰钩鼻,戴着半月形眼镜,一双湛蓝色的锐利的双眼,长长的银白色胡须。如果这些看上去是一个正常的、经验丰富的校长的话,那么那袭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则表明这位校长的品味……嗯,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万一巫师都这样打扮呢?
至少哈利从厨房里跑出来时便是这么想的。
“你好,哈利,好久不见,看来你过得还不错,”邓布利多对他说,“我来接你去对角巷,有老师会带你熟悉那里的。嗯,到时候你应该就会知道,让他来做一些说服工作并不是非常有效……不过我想佩妮和弗农一定会同意的吧?”
哈利一脸懵逼。这个校长好像见过自己,他好像还很熟悉德思礼一家。
“是谁?”他身后传来佩妮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位一定是佩妮吧,”邓布利多说,“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当然啦,我们是通过信的。”
哈利从没想过佩妮姨妈会用这样的惊恐和仇恨的语气说话。
“邓布利多!”她叫道,“你来做什么?”
她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偷偷写给邓布利多的信。当然,还有她的妹妹,莉莉.伊万斯。11年前,一个早上,一个婴儿、一封信被放在了自己家的门前。
冷冰冰的信纸上,漂亮的花体字告诉她,她的妹妹,驱赶了一个魔头,保护了巫师界,做了一名烈士,还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疯狂地向四处张望,想找到一个可以给她当面解释的人。要知道,就算是麻瓜界,伟大的战士牺牲也会有专门的人员上门来安慰家属,做抚恤工作。
但是,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想到可能是这位校长一时疏忽,可能是他在这值得庆祝的日子没有时间来料理一个家庭的后事,或者他有他自己的安排。但是,在那个巫师界普天同庆的日子里,甚至连麻瓜都摆脱了潜伏杀机的早上,只有她,真正失去了自己的妹妹,又给丈夫增加了一个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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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把视线移向卡斯托手里的信封。那上面有一个显眼的盾牌纹章,如此熟悉。她松了一口气。
“这是哈利的。”卡斯托解释道。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勇敢地与邓布利多对视。
“你们不能……”
她感觉到那副镜片后湛蓝色的双眼端详着自己,同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我的失误,”她没想到邓布利多主动欠身,“不过今天是我来送哈利的日子。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阻止的。”
“更何况,”邓布利多微笑着继续说,“我想你们并没有告诉哈利他的身世吧。”
哈利一惊,而佩妮已经涨红了脸。自己和弗农做的还不止这些。
“所以,”老人点了点头,“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给哈利做一些辅导。不过你们在有些方面做得很出色,感谢你们。”
邓布利多招呼哈利过去。哈利望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门边沉默不语的卡斯托,犹豫了一下。
“先生,”哈利没有动弹,“魔法是真的存在的吗?你知道……”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然后用温和的口气说:“这不怪你,哈利……想想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以及……”
他的袖口中滑出了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然后他举起了那只手。
客厅玻璃桌上的那瓶红酒一下子漂浮起来,瓶身“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在惊呼声中,色泽浓厚的红酒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酒瓶装着一样,仍旧保持原状,悬停在空中。而那已经往下掉落快要撞击到桌上的玻璃片一下子停住了,晃晃悠悠地飘了回去,组合在了一起。
红酒稳稳地落回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那玻璃瓶却不像是被黏合上的劣质品,它依旧完好,反射着剔透的光芒。
“哦,”哈利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继续问了下去,“还有关于我询问您的那件事……”
“卡斯托.布莱克的名字没有在名单上出现——简单来讲,一张能显示血统中具有魔力、并且达到了标准的孩子的名单,”邓布利多转过身去直截了当地说,“虽然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但通过我那么久的工作经验,我认为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是的,”卡斯托说,“请带哈利离开吧。”
他们关上门离开了。哈利最后只能看着一直站在门边,温和微笑着对他点头的卡斯托,做出告别。
卡斯托突然产生了一种在火车站上看着孩子去远方上大学的惆怅感。或许是女儿嫁出去的感觉?他连忙甩了甩脑袋。
他环视一圈,寻找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自己的兴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最后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到了玻璃桌上。
正午的阳光下,那瓶劣质的红酒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