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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啊?”
医务室的人是一个三十上下的温柔女人,看见寒沫扶着那个男生进来很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看来以前这男孩就来过。
女人过来把他扶了过去,在感到对方身体体重时不忍的训了几句:“你说你一天就不能多吃点,我还就没见过比你瘦的男生,来这里的女生大多都比你重!”
说完又回过头看寒沫:“你是他女朋友吗?”
寒沫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
女人有些讶异,他把男生扶过去躺在床边,替他处理好伤口涂了点药酒,然后问他是在医务室休息还是回家。
男生说要回家,寒沫立刻自告奋勇的提出送他回去,男生非常讶异,他搞不懂寒沫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的感觉。
寒沫当然是有所图的,去他家是要搞清楚那枚戒指的来历。
不过男生好像对此很抗拒,寒沫一再坚持并且态度强硬之后他也无法拒绝,寒沫也很无奈,她迫切的想搞清楚戒指的事情,并不想做这么惹人讨厌的事情的。
男生名叫白炎,一听这名字寒沫立刻就想到了白家,可半晌想想这也不可能,白姓虽然相比其他姓少见可也不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和白家扯上关系的。
白炎的家就住在安阳路这一条街上,而寒沫是跟学校处于一街的松鹤路,相隔之间也并不是很远。
白炎的家住在一个胡同里面,绕过胡同,进入一间小门,小门里面就好像一个大杂院一样的地方。
有一幢看起来破旧又黑黑的楼房,感觉年久失修随时会倒的样子,楼房下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很多妇女。她们蹲在一起在几根水管下洗着菜洗着衣服,水流从水池流下就流在一旁的水沟边,看起来很不干净。
这种环境寒沫以前也并不是没见过,小时候鸡棚里那么脏自己还进去逮鸡玩,对于眼前的环境也并不是反感。
几个妇女看见白炎回来了,还被一个女孩子扶着,都很诧异。
“啊呀,小炎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又受了伤吧?这个女孩是谁啊?”
几个妇女没有那种平时妇女碎碎嘴的样子,都上来对白炎嘘寒问暖,目光之中还带着同情与怜悯。不过看得出,对于有女孩带白炎回家,她们倒显的很高兴。
其中一个妇女还回家拿了什么东西。用纸布包着,然后塞进了白炎的手里,小心的嘱托了他一句:“拿着啊,别被你妈发现了。”
白炎的脸有些微红,大概是因为有寒沫在的缘故。但他还是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五婶。”
等妇女们一个个说完后。寒沫才扶着白炎往楼上走去。
这幢楼还真如它的外表一样,楼梯走着都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怀疑会不会这楼会不会立刻就塌陷了。
白炎的家在二楼最里面一间,打开房门,就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往里走还有一个卧室。最里面还有一个隔间,做厨房用的地方,厕所在走廊尽头是公用的。
房间出乎意料的干净。尽管家具都有些陈旧感,但都擦的非常新。寒沫在看着四周打量,白炎躺上床后就问寒沫:“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寒沫这才低下头看他,“我叫寒沫,是新转来五中的。”
白炎的眼中浮现出不可思议:“怎么会转来五中。你不应该去一中那种地方吗?”
一中是东市的重点高中,也是被国家保护的学校。在一中上学的孩子,基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寒沫摇摇头,露出了一丝这个年龄该有的顽皮笑容:“一中有什么好?”
白炎把头偏向墙壁背对着寒沫,半晌闷闷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总比这里好。”
寒沫一征,抿了抿嘴唇,大概能够清楚白炎为什么这么想,不过显然白炎并不明白,就算是在一中,欺负弱小的同学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甚至有钱人的性质更为恶劣。
“对了,你还不走吗?我妈妈就快回来了。”白炎转过头开始下逐客令,虽然逐客的意味没那么浓,但还是有点,而且说到妈妈的时候,寒沫清楚的捕捉到白炎眼里一闪而过的害怕与瑟缩。
寒沫眯了眯眼,白炎怎么好像很怕他妈妈的样子?
正在这时候,寒沫听见楼下的大呼声:“哎呀,小炎妈回来了!”
这声音响的突兀又大声,像是刻意提高了音量,白炎听见呼声后脸色一白,对着寒沫说道:“我妈妈快回来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显然他并不想寒沫呆在这,但没知道要知道的事情寒沫怎么会走,挑挑眉看着就是不挪动脚步,白炎显的很慌张,但他又拿寒沫没办法,只有坐在床上看着寒沫。
“蹬蹬蹬”
楼梯口传来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脚步声走至门边,一个带笑的妇女用扁担挑着两个菜篮走进屋里,却在见到屋里的寒沫时脸色猛然一变,尖声问道:“你是谁?”然后又看见了坐在床上的白炎,更是尖利的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白炎脸色一白,只呐呐的叫了一声:“妈……”便说不出话来了。
寒沫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妇女,估计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被晒的微黑,脸上有着黄褐班和一条条皱纹,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一点点样子,只不过此刻她看向白炎的眼神中的憎恨与厌恶,让寒沫都微微心惊。
还不等寒沫自我介绍,她已经不管寒沫,一把“啪”的一声放开扁担,走到一边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的细长竹条对着白炎,尖声骂道:“你说,你不在学校读书?回来干什么?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学供你吃穿,你就这样报答我?你这个丧门星!”
白炎的妈不等白炎解释,就认定白炎是无故逃学。白炎吓的脸色一白,从床上下来,却身子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而白炎妈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竹条就准备打去。
寒沫见状微皱眉头,身子一动就出现在白炎妈旁边握住了她拿着竹条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连原因你都不问就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你是谁啊?我家的事情要你管?”白炎妈看向寒沫,想甩开寒沫的手,却发现手完全挣脱不开,寒沫捏着竹条,只略略放出一丝电流。就见那竹条断成了一截截手指长的小竹条,白炎妈目瞪口呆,寒沫这才放开她的手。淡淡说道:“有话好好说吧,儿子在学校受欺负了不闻不问,二话不说就打儿子有你这么当妈的?”
寒沫十分看不惯虐待孩子的父母,如果不爱,当初为什么又要生下来?就连王秀云。从小到大也未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就算是生气极了,顶多让自己站墙角面壁,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你懂什么?你又算什么?别人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妈没教过你没得到主人允许谁准你擅自进入我家的?”
白炎妈叉着腰,狠瞪着寒沫,寒沫闻言脸色一沉。才缓缓开口:“阿姨,我敬你是白炎的妈妈,才客气对你。你如果没事把话题扯到我妈身上去,我可不保证我会对你怎么样。”说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牵扯到她的母亲!
她眸中的魔瞳溢出了一丝丝戾气,看的白炎妈跟卡住了嗓子似的,说不出话来。正好这时地上跪着的白炎帮寒沫辩解:“妈妈,她是为了送我回来……”白炎妈立刻将矛头对准了白炎。
“你还有脸说?在学校欺负就欺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得给我好好学习!你这个丧门星。当初要不是你,我现在就是白家的少奶奶!而不是每天穿梭在菜市场一个卖菜供你吃穿的还要看别人脸色的菜贩!丧门星,短命的,你怎么没有被人打死……”
一串串恶毒的怒骂自白炎妈口中说出,许是因为寒沫刚刚阻止了她,她没有再对白炎动手,而是边骂边走进了里屋。寒沫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会是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儿子能说出的话,不过白炎母亲说出的那句白家少奶奶,却是让寒沫心里起了怀疑。
她从地上把白炎扶起来坐在床边,然后小声问他:“你妈妈为什么那么恨你?难道她不是你亲生母亲?你妈妈为什么说什么白家少奶奶?”
白炎苦涩的朝她一笑:“我们还是回学校吧,我路上给你说。”也许是多年的苦闷无处发泄,他准备将一切告诉一个认识甚至不超过两个小时的女生。
寒沫点了点头,重新带着白炎回学校,而在回学校的路上,白炎慢慢的说起了他难堪的身世。
白炎的身份,正确来说并不是光彩的,因为他不仅是个私生子,还是一个十四岁少女未婚先孕的丢人结果。
很难想象,白炎的妈看起来已四十多接近五十的年龄,却只有三十一岁的年纪,她在十四岁就生下了白炎。
白炎的父亲是东市地产大亨白烟生,当年认识白炎母亲时,他还只是一个落魄的生意人,而且他还没有姓白。他的父亲也有一个不光彩的身份,就是京城白家当家人白锐锋的父亲,亦是上一代白家当家人白毅峰众多情人当中的私生子之一,也就是说,白烟生和白锐锋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白炎更算得上是白毅峰的孙子。但每个当家人总有那么几段风流情事,私生子也有好几个,但真正被冠以白姓的,却只有白烟生,而且白烟生的母亲同样没有资格进入白家大门。
谁也不知道白毅峰为什么会愿意接纳白烟生,只知道这是在白烟生离开白炎母亲后的事情,而且不久他就娶了东市地产大亨之女曲菲。
白炎的母亲名为苏妙,十四岁正是如花一般娇嫩的年纪,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白烟生就是在那时出现的。风趣幽默,高大帅气就是苏妙对于白烟生的印象,他们很快堕入爱河,每一天苏妙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这一切就在苏妙怀孕后悄然改变,但据白炎所知,当初白烟生离开苏妙,并不是因为不愿意对苏妙负责这个问题,而是另有原因,但白炎当时还没出生,自然不可能清楚情况,他只知道白烟生当时的确是离开了。
白烟生离开后,当时苏妙已经怀孕四个月,邻居的流言蜚语以及学校同学的议论,让当时的苏妙接近崩溃,但她当时还是选择了生下这个孩子。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可后来在电视中无意看到白烟生与地产大亨的女儿大婚的时候苏妙才彻底崩溃,她当时烧掉了所有有关白烟生的回忆,然后苏妙的父亲带着女儿和刚出生的孙子远走他乡。
从那以后苏妙就变了,她总对人说她是白家少奶奶,别人问她哪个白家少奶奶她又不说,她为白炎取姓白,白炎白炎,白烟。她打骂白炎,从不认可白炎所做的任何事情。
一直到两年后苏妙父亲去世,苏妙带着白炎搬来东市,一住就是十多年。
白炎在说的过程中表情无悲无喜,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一切,“妈妈经常那么骂我,我都习惯了。”
寒沫的表情却稍稍有些古怪,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都不信。就白毅峰为什么愿意把白烟生弄回白家籍就很让人怀疑,而且白烟生当时起码20多了,特地勾搭一个十四岁的小女生不嫌恶心人?要说如果他是真心的他就不会离开苏妙后立马被白毅峰召回白家,还娶了一个非常有钱的老婆。难道问题是出在苏妙身上?亦或者说,白烟生从苏妙身上得到了什么能让白毅峰值得用让他回祖籍这样的代价来交换的东西!
可苏妙一个普通女孩,能有什么让白毅峰需要的东西?而且这样就等于扯出了一桩家族秘辛,寒沫可没兴趣,那个戒指的来历依然不明,如今白炎的爷爷已死,她想问也不知道该问谁去。
寒沫瞄了一眼戒指,再次问了一句:“你妈妈都没有去找过白烟生?”
白炎闻言黯然的摇摇头:“妈妈爱着那个男人!他不会去打扰他,而且这些事情她可以毫不避讳的让我知道,却总是勒令我不能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可她永远不知道,我只要呆在她身边就好了。”
寒沫有些不忍,也不准备问下去了,正好此时学校已经到了,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白炎谢绝了寒沫送他回教室的提议,一个人慢慢的走回了教室。
寒沫在后面看着白炎缓慢的身影,这时候她看见白炎轻轻的挥动了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划过一道耀眼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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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洒狗血的我接下去会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