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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带的袋装米如果只有他跟巴达玛的话能吃几天,但现在多了十几口子人今天吃了就断顿了。
巴达玛跟张启灵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前走道上绿油油的蒿草,青石板缝隙钻出来的小草瘦弱却生命力顽强。
巴达玛撑着下巴说出现在的困境:“所以……咱们现在没米下锅了?”
张启灵点头:“嗯。”
张海客那些家伙只带了张嘴来,要不通通打发去挖野菜吧!
“我来想办法。”巴达玛表示这事交给我,让张启灵不用担心。
毕竟小张们也算是自己的后辈了,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张启灵摇头:“不用去打猎,吃完这顿就散伙。”
光吃肉容易营养不良,打猎过活也不是个事。
“不是,这个时候当然要摇人帮忙了!”巴达玛站起来往厨房跑。
张启灵:?
疑惑的张启灵起身跟着巴达玛进了厨房,发现他在搬角落里劈好的柴。
看巴达玛抱都抱不住还往怀里扒拉柴火,张启灵没忍住问道:“做什么?”
“找天上的关系自然要烧上去了,祭火能上达天听,这些柴火劈得这么完美,阿耆尼肯定会乐意落脚的。”
巴达玛抱着柴火往广场走,眼里亮晶晶的满是喜悦。
张启灵:我用黑金古刀劈的,能不完美嘛!
张启灵扫了圈厨房,带上了火柴跟引火用的细小柴火。
巴达玛盘坐在地上将柴火堆成井字形,堆好柴火堆后他确认边上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后,将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找点火的东西。
他是水系生灵用火系法术掌握不好威力,容易炸。
张启灵及时将带来的火柴跟引火材料递给巴达玛,做完这些他转身就走,毕竟没信仰过可别犯了忌讳。
巴达玛将柴火堆点燃,等火焰舔舐上最顶端的木材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的巴达玛伸手取出法螺放在唇边吹响。
呜——
镶金的海螺发出悠扬声音,林子里正在捕食的猛兽与急急而奔逃命的猎物都静卧下来侧耳倾听。
仓库里尘封已久的香料派上了用场,巴达玛往火里投入米粒跟酒,随后边抛洒颜料边歌唱。
“向阿耆尼火神致敬?
默想他的明光烈焰?
愿他照亮我们的心灵?”
最后一句梵语落下,火焰猛得蹿高代表火神阿耆尼以在此落脚,这代表普通的火焰成为祭火。
凡人举行火祭时会先赞颂阿耆尼,随后将祭品在投入火种让他帮忙将祭品带往天界。
这也算是固定流程了,毕竟天界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阿耆尼的火焰将撒进火堆里的米粒爆成的米花,闻到香味的巴达玛眼神漂移了下。
巴达玛咽了口口水,开始干正事。
“ong~赞颂善良美丽窈窕,月神姐妹金塑其身……妙语连珠为吠陀赞美,端坐莲华众神礼拜……胜利胜利,归于诛摩图者之妻,礼赞原初拉克什米?
迦梨时代的除恶之人,吠陀化身的美妙神明,乳海所生的吉祥女神伴随美妙的经文升起……礼赞幸运拉克什米?
赞颂女性守护者大女神帕尔加维,众神礼拜天神赞颂摧毁轮回恐惧痛苦拯救苦难……礼赞勇敢拉克什米?
胜利胜利,摧毁人间不幸助人如意,战车群象珠贯贝帘千军拜服君王荣耀,诃利诃罗梵天赞颂……礼赞大象拉克什米?
群鸟为鞍手持秒见智慧化身远怀迩安……吠陀赞美神魔唱诵,胜利胜利,归于诛摩图者之妻,礼赞繁育拉克什米?”
*
毗恭吒——
拉克什米停下为毗湿奴按脚的手,笑着看向水镜映出的影像:“小巴达玛居然学会了八相颂,真的好棒!”
《拉克什米八相颂》是赞颂拉克什米八个皮肤的颂歌,原初拉克什米、幸运拉克什米、勇敢拉克什米、大象拉克什米、繁育拉克什米、胜利拉克什米、知识拉克什米、财富拉克什米是拉克什米的八个不同形态。
她眼里慈爱与欣喜交织,就像每个为自家孩子自豪的母亲一般。
毗湿奴嘴角勾起骄傲的笑,赶紧向媳妇儿邀功:“吾爱,是我教巴达玛唱的。”
拉克什米站了起来:“那我去帮帮小巴达玛,那些孩子们也是可怜的,让他们在深山里过一段悠闲的日子也好。”
毗湿奴微笑道:“我支持你的决定,吾爱。”
*
在不远处围观巴达玛开演唱会的张启灵背后,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群小张。
张海客凑到张启灵身边问他:“小巴达玛这是在干什么呢,他唱的是梵语?”
“解决粮食问题。”张启灵回答了张海客的问题后又专心听巴达玛唱歌。
*
“财富胜者端坐莲华赐福信徒点化梵心,妙音萦绕身披锦缎……礼赞胜利拉克什米?
婆力古仙人之女减轻人间悲痛,金银点缀耳戴美石面容平静吉祥赐予九种财富……礼赞知识拉克什米?
脚铃声声节奏悠扬法螺声声崇拜,吠陀古史神话传颂……胜利胜利,归于诛摩图者之妻,礼赞财富拉克什米?”
巴达玛唱完最后一句梵语歌词,扬起的香料刚接触火焰悠扬的海螺声便响了起来。
金光在祭火旁乍现拉克什米从金光中出现,平静的脸庞带着微笑眼神里闪烁着慈爱。
巴达玛立刻站起来双手合十朝拉克什米打招呼:“礼赞女神!”
拉克什米抬手施无畏印嘱咐巴达玛:“小巴达玛,我来帮你了。”
巴达玛笑得满眼都是星星:“太好啦!这下小张们就不用在这里过的苦兮兮的啦~”
拉克什米的离奇出现吓得小张们做鸟兽散藏在阴影里观察情况,长廊下只剩下张启灵跟张海客。
张海客用胳膊肘怼了两下张启灵的胳膊,将脑袋偏向他小声蛐蛐:“你家那位来头不小啊……”
张启灵淡淡道:“我知道。”
巴达玛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但他从来没有特意瞒着自己,‘毗恭吒’天天被巴达玛挂在嘴上,那地方不论是在哪部典籍里都不是凡人能到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