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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同理,冯玥急了也会咬人,咬得还不轻。毕竟真的要一天一天的数清孟佳荷和冯玥已经多久没这么肉碰肉的在一起,那或许得花挺长时间。以至于当冯玥把孟佳荷狠狠压在沙发上的时候,不仅满脸的潮红还有引起满身鸡皮疙瘩般一浪头接着一浪头的颤抖。
连衣服都懒得用脱,几乎都是撕的,到最后撕下来的那最后的遮蔽物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冯玥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至少以前的那一场恋爱里,王子佳曾抱怨的不仅是她对于感情的淡然,有些甚至是对于性的冷感。哪儿像现在,当她轻舔到孟佳荷小腹那若隐若现的黑色绒毛,自己都快溺死在这漩涡之中了。想想看,在以前空窗期的时候,她就算有需要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憋。可自从和孟佳荷折腾的这些年来,这些空虚寂寞和冷,不再是泛泛而谈的空洞词汇。而是真的到了夜深时刻从细微到毛细血管蒸腾着的渴望,尤其当孟佳荷回到H市后,在那些可望而不可得的日子里,当冯玥看到孟佳荷和童苇调笑的时候,与朱琪琪并肩挤在小路上的时候,甚至同老德出现在餐厅一角时她都有快步到孟佳荷面前把她揉进自己血液和骨髓的渴望。
而孟佳荷则表现得更像一只在观赏箱里关了数年,终有一天被放归于深海的鱼。在终于适应的水压和咸度包裹里感到无比的安逸。只顾得上如八爪鱼那般抱住冯玥,任由冯玥的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身和心在冯玥的手掌之下打开、绽放再被反复观赏,久久才发出一声类似于呜咽的叹息。勾起两人万丈情*欲。
使得冯玥在孟佳荷的沟壑之间纵身跳下,死都不愿回头。
不过。。。大约中华民族整整三个世代的性*爱观念都由大和民族的各色烈女养成。连冯玥老师这个对成*人影片涉猎极少的知识分子都觉得应该在手指抵在洞口隐而不发时讲些什么?
讲些什么?
是告诉孟佳荷要鲜廉寡耻,不要和“童苇有亲密关系?”,这样对不起她复读一年的努力。。。可是如果孟佳荷没遇到她,根本就不会有复读这回事。
还是严重警告孟佳荷“朱琪琪暗恋你,你却装不明白,这样让一个女孩子有想法却不回应是不道德的。”那她和孟佳荷这由上到下的交缠又哪点道德?
或者可以说“是你勾引老德还是老德喜欢你?”,那冯玥和孟佳荷,又是谁勾引谁,谁是谁的第三者?
冯玥有满仓满谷的嫉妒与不满,却淤在心口没办法义正言辞的把这些感觉通通不管不顾的倒出来。只能撑在孟佳荷的两腿之间。。。左右为难。
这忽然之间的停顿让孟佳荷有些难耐,咬着牙看着冯玥,差点爆了粗口。
“你。。。”冯玥开口气势又弱了几分,不知道自己问出那句话会不会被孟佳荷嘲笑:“你到底。你到底,”
“我。”孟佳荷喘了口气,压不住怒火和j□j:“我到底还是你到底?你到底进去不进去?还是你忘记怎么做*爱,要我帮你回忆吗?”
人的记忆点很奇怪,总是会在偶然的情况下记住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当冯玥压在孟佳荷身上,用指尖的运动制造出更黏稠的液体和更炽热的血温时,孟佳荷的注意力却在冯玥放在书桌案头上的书签上。因为她们俩“运动”的关系,那张书签连带着以相同的频率移过来移过去。让孟佳荷密密麻麻的看不清上面的写的小楷。只记得恍然看见的“大爱失智”这个词。
直到她处于极度兴奋的漩涡当中含住冯玥的乳*尖的时候,心中也还在纳闷,为何“大爱”会失智。
不管是时尚杂志或者是门户网站,女性频道的首页总是教导男人(总是无视女人)要在女人结束一场*之后好好疼惜另一半。
那如果两女人面对面呢?
大约除了讨论到底有几个平行世界以外,还能说点什么吧。比如孟佳荷连气都还没喘匀就立刻恢复海盗本色,骁勇的问:“到这田地了,我们算什么关系?”
“孟佳荷你还想要什么关系?”冯玥白了她一眼,难道还能是其他,抱了、亲了、做了现在倒是会反问了。以至于甚为不满的嘟囔:“难道你还想和谁发展出这样的关系?”
“很好。”孟佳荷倒是理所当然的点头,表情略微带稍许喜色:“既然你也说了,我们是情侣关系,那你什么时候和路海涛分手?”
冯玥望着孟佳荷,实在是头疼。在刚刚几近失控的半分钟里她可没想过等一下要面对孟佳荷关于那多日不见的“男友”的质问,只能皱了皱眉头敷衍的回答:“等我爸的病有起色我就和他谈这个。”
“呵呵。”孟佳荷学起冯玥轻蔑的笑声居然惟妙惟肖,她的表情充满了讥讽:“要是一直没有起色了,是不是就一直不谈?拖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拖到等你小孩儿都结婚了,你再和你老公打离婚官司?”
“孟佳荷。”冯玥从床上坐起来:“你讲讲道理好吧,我没说和他结婚,我只说你能不能让我缓两天。现在我爸病了,你让我怎么告诉他‘我和你一定要一起’的事儿?”
“行,那就甭谈了。”孟佳荷倒是干脆,耸了耸肩膀,伸出手便关了床头灯。
当然,关了床头灯只是开始。
当冯玥侧过身叹了口气却被孟佳荷狠狠咬住脖子,下一场爱的序幕才缓缓拉开。毕竟一次爱只能缓解一个人的渴望。
虽然第二天冯玥脖子上的吻痕让她不得不在初秋就围着围巾上课,但和谐的性*关系并没有缓和冯玥和孟佳荷之间的关系。应该说这一场爱的结果造得不甚理想,基本上该说明的没说明,该解释的无力解释,事情依旧在不可逆转的大方向上飞奔着。甚至,孟佳荷和冯玥的关系甚至变得又那么一些不可调和。孟佳荷为此十分生气,特意在冯玥上经管系课的时候带上一大早从H大要抢购才能买到的饺子去她的课堂。当孟佳荷冷着脸把热腾腾的饺子递到童苇面前的时候,周边四维都发出了那年纪的小男生和小女生才会发出的感叹之声。而这举动也总是让童苇喜出望外,甜在心里。几次三番的问孟佳荷自己是不是有机会?
孟佳荷不赞同也不否认,活脱脱一问题的青年的桀骜模样。在她这样的态度下,童苇能遐想的空间自然十分宏大,于是乎有一次还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孟佳荷脸颊一下。
虽然孟佳荷很快的闪开了。基本上也就是童苇的上嘴唇碰到孟佳荷的脸颊。甚至这动作根本没在同学之间造成什么涟漪,毕竟,隔了一个年级的不同院系发生过的旧闻根本就是芝麻蒜皮的绯闻,谁还记得女主角们是哪个。可是童苇接近于挑衅的举动果然是挑拨起了冯玥的怒火。下了那一节课,冯玥便借故要和孟佳荷讨论一下H大和科大的课件问题把孟佳荷拉进了自己办公室。
冯玥这种胆大妄为的态度,高昂的代价等同于把辞职信放于校长办公室。但色令智昏的她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以为人来人往的走廊声音够大,把门一锁就听不到办公室里面有椅子折腾地板的声音。
那几个月,孟佳荷和冯玥的关系就像绷紧了的弦,手指轻轻一拨就能火星四射。可她俩的爱却是走到哪儿做到哪儿:漆黑的电影院、半关闭的游泳池、下半夜的车库、没有月光下的露台、以及床上、床下、浴室、和那块切水果的菜板上。
孟佳荷不再问冯玥的有什么打算,她只顾得上眼下埋在冯玥身下吸允、或者被冯玥压住不得自由无力反抗,就算自己高*潮时也不会再有“爱”或者“恨”的字眼出现。甚至在冯玥高*潮的时候常亲吻冯玥嘴唇的动作都无故取消了。眼神冷静得就像记录《昆虫记》的法布尔,只是为了观察如何交*配而行使着交*配的权利罢了。
也因为如此,冯玥越是和孟佳荷身体上亲密,心理上却越发绝望。而无从发泄的怒气只能靠在床笫之间消解,再遭遇孟佳荷的反击。这死循环的前因后果也常常是两人激情四射的做了一阵,最后却是孟佳荷寒着脸穿上衣服裤子背上书包,理都不理床上喘着气的冯玥,独自先离开。
孟佳荷这态度把冯玥玩得心脏都出了杂音。在扶着自己酥胸的同时,冯玥更是随手涂鸦出了——到最后爱情如果只剩下性和怨恨,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不是个可笑的笑话?
诸如此类的句子。
冯玥总以为孟佳荷对她的爱已经变成鸡肋一样的习惯,那还真算是冤枉了孟佳荷。以孟佳荷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就算哪日真成了世界末日,她也得亲眼看到冯玥被水淹了被火山埋了或者被地震震得连尸首都找不到的情况下,才会掉几颗泪继而自取灭亡。怎么可能在这繁花似锦的日子开头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冯玥。
不然她也不会在一个不特殊的星期三坐在一个看似穿得颇平凡的老头旁边,要了和那老头一样的盖碗茶。慢慢的抿上一口,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画眉问:“伯父,装抑郁症好玩吗?”
冯世昌声音里根本没一丝波纹:“挺好,至少女儿现在听话。”
“不觉得略显得有些龌蹉?”
“孟佳荷。”冯世昌把掉入茶碗里的那片枯叶轻轻的放在桌上,连看孟佳荷的兴趣都没有:“你不会真相信我会放手让你们胡闹?”
“以前我还真相信。那是因为我傻。”孟佳荷用手尝试着唤来那只画眉:“后来半只脚踏入社会,才发现自己被你耍得团团转也是正常。谁会把女儿交给一傻缺。”
冯世昌这时才抬头看了孟佳荷一眼:“既然你知道,那你又为什么跟着我到这里?就为了告诉我你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
“当然不是。老伯。”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愉快啊
尤其是有伴的、内伤的、没伴的读者君们。
希望大家2014年梦想成真。
明天本受放假一天,后天更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