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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摆了几个果盘还有几瓶酒。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显眼的,最让人醒目的,还是那三颗白玉骰子,和金丝楠木制成的骰钟。
张耿豪与我对坐着,仿佛只要坐在这里,便能给他足够的自信一样。就看见他一脸浅笑,颇为戏谑道:“和我赌骰子?就凭你?苏佐,你可考虑清楚了。”
我他妈早就考虑清楚了!
我内心咆哮着,老子才懒得赌呢,谁他妈爱上谁上去。可这话你得给安静静说,是她把老子推上来的,老子这算是赶鸭子上架。
我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嘴上却硬气道:“行了,少废话,怎么玩?”
“三局两胜,猜点数,点大为胜。”
张耿豪说着话,突然一把抓起楠木骰钟,在茶几上只轻轻一抹,那三颗白玉骰子便已经进了骰钟里面。然后看见他将那骰钟摇得只能看见残影,凭空听见叮叮当当的骰子撞击的声音,看得我一阵眼花缭乱。
一看这家伙就是经常玩儿的,动作这么熟练,楚飞雄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亦有些心虚,在内心里问着苍老:“苍老,你有没有把握啊?这玩意儿要想控制点数,没那么简单吧?”
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听那些拉斯维加斯的赌徒说起过。骰子这东西,靠的多数还是运气成分居多,但若是有熟能生巧的,却也能通过摇晃骰钟,让骰子产生撞击,来控制着骰子的点数。更有甚者,还能单单只通过声音的产生,就猜到骰钟里骰子的点数变化。
我没那么神奇,我想,张耿豪作为一个富二代,也没那么多心思来研究这些的。他们这些人,早把心思放在女人和钱上面呢。
但苍老可以,苍老神秘,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就听见苍老懒洋洋道:“哦……”
苍老话音刚落,我听见啪的一声,骰钟却已经盖在了茶几上。
余下的事情,本是揭开后,记下骰子的点数,然后由我摇骰,比大小就好。我在脑海中却听见苍老对我道:“四五五,十四点。”
我靠!
我怪叫一声,暗叹苍老莫非真的能做到不成?
但此刻我怀疑也没用,在没见到真实的点数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但我的猜测却让我有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眼看着张耿豪就要揭开骰钟,却被我一把按住了:“等下!”
“干什么?”
张耿豪一愣,手上动作继续,但被我按住,怎么挣扎也没用。我看得心里疑惑,这张耿豪心里有鬼!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般赌博来说,赌徒赌博,无非因为两个原因。其一是赌注,其二就是争强好胜罢了。我此刻这么说,但凡赌徒,都会想要听听,是否要加大赌注。
但张耿豪不然,他急于揭开骰钟,确认点数,却是想要赢我,是因为他也早已经知道了点数?
我正想着,听见苍老道:“点数变了……”
骰子在骰钟里,骰钟摆在茶几上,无人动它,点数怎么会变?
我倏然抬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耿豪。后者目光却开始有些躲闪了,没敢与我对视,只是道:“有屁快放,不说话我可就要开了!”
这茶几上有机关!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例如在茶几上安块磁铁,再在骰子上做点手脚,通过静止来改变骰子点数,也不是不可能。
想通这点后,我突然觉得心累……楚飞雄竟然连这样的赌博都会参与,也不知道他脑子进水了,还是吃屎了。
但这局我必须赢,我若不赢的话,安静静不会放过我的。况且,看楚恬美梨花带雨哭泣的模样,也让我有些心疼。
想到这,我没有回答张耿豪的话,而是调侃道:“不如,我们玩得更大一点如何?”
“玩更大一点?”张耿豪来了兴趣,手从骰钟上松开了,好整以暇问道:“玩多大?难不成,你也要陪吃陪喝不成?”
你找俩美女来,我就陪吃陪喝!
我内心咬牙切齿,嘴上却说道:“不如这样,我若输了,任你处置,你若是输了,不多,我只要一百万!”
听到这,张耿豪怪叫一声:“一百万,你他吗不去抢?”
“不敢玩?”我戏谑着,如同他们激将楚飞雄那样。我知道,但凡是他们这种人,最受不得的便是别人激将。
果不其然,听我这么说,张耿豪冷哼一声,继而道:“有什么不敢玩的?”
说话间,他又要去揭开骰钟,却再次被我按住:“等下……既然赌注变了,赌博的方式也要变的……”
“那要怎么玩?”张耿豪一愣,玩骰子还能玩出别的花样不成?
我想了想,便道:“不如这样,我们猜对方的点数如何?我摇你猜,你摇我猜……如何?”
“这个……”我看见张耿豪犹豫了下,心知他肯定没有苍老的能力,担心输才这般。而我,却更有把握了,不由得继续激将:“又不敢玩儿了?”
“他妈的!还有老子不敢玩儿的?”张耿豪脖子一梗,一拍茶几道:“玩就玩,谁怕谁?你小子等着,看你输了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他一把按住骰钟,对我道:“猜吧。”
闻言,我立刻问苍老:“骰钟里的点数现在是多少?”
“五五六。”
苍老打了个哈欠,随后说道。
“五五六,点数是五五六。”我如苍老告诉我的点数报了出来。我看见张耿豪脸上有些吃惊的表情,心知我是猜对了。但看张耿豪并不惊慌,我突然意识到……即便骰子不动,张耿豪也能改变其中点数的。
想到这,我眼疾手快,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揭开了骰钟……
三颗白玉骰子端正摆放在茶几上,点数正是五五六。若是比大小,我若摇不出豹子或者两个六一个五,那铁定是输了啊。
想到这,我心有余悸。脸上却好整以暇的看着张耿豪,对他道:“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
“哼!”
张耿豪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我接过骰钟,没玩过这玩意儿,动作显得极为生疏。做不到在茶几上轻轻一抹,便把三颗白玉骰子装进骰钟里。只能一把抓,然后扔进去。
一摇晃……噗,跑出去一颗,惹得我老脸一红。再摇,噗……又跑出去一颗。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安静静有些心惊胆颤的,凑过来悄声道:“姐夫……你该不会,连摇骰子都不会吧?”
“这个……好些年没玩了,动作生疏了点,别见怪。”
我如是说着,不敢摇了,我怕再摇下去,最后一颗都要跑出去。到时候骰钟里一颗骰子都没有,那也不用猜了。
我只轻轻晃了下,然后用力,啪的一声,把楠木骰钟盖在茶几上,对张耿豪道:“猜吧。”
骰钟里就一颗,对他公平,对我却不公平的……妈个鸡,谁让老子是被赶鸭子上架呢?
我这么想着,只能自认倒霉了。骰钟里只有一颗骰子,会出现的点数也只能是一到六这六个点数。不管猜哪个点,张耿豪都有六分之一的概率猜中。
但我不怕,我有苍老帮忙,可以说是百分百猜中。即便这次被张耿豪猜中了,我也不怵,大不了重头来过嘛。
想到这,我心安了不少,就看见张耿豪挠了挠头,然后胡乱说了个数字:“三。”
“开!”
我一把揭开骰钟……骰子点数,一点!张耿豪输了。
张耿豪虽然能控制骰子出现的点数,但他不是透视眼,当然猜不到骰钟罩住的骰子点数。而且骰子不是他摇晃的,要想控制其出现自己理想的点数,也没那么容易。想到这,我才敢和他用这种方式来赌。
却没想到,我竟然真的赢了。
安静静见我赢了,立刻蹦得老高,兴高采烈的跳过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就道:“姐夫,你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
说着话的同时,安静静又看向张耿豪,白嫩小手伸了过去……
“干嘛?”张耿豪老脸一红,想不认账。但安静静是谁?这疯老头儿教出来的孙女岂是好惹的?
就听见她道:“怎么的?还想赖账?我这就告诉我爷爷……”
作势就要掏手机。
“等等!”我看见张耿豪脸马上就要变绿了,安静静这才止住了动作,随后戏谑道:“行了,赶紧准备钱吧。”
一百万,我们作为学生,或许没一个人能拿得出的。但张耿豪不同,他早已经在家族的势力庇护下生活了好些年,即便是私房钱,也有好几千万了。区区一百万,他还是能拿出来的。
只是看他一脸肉痛的表情,想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多时,夜总会的大堂经理送来了支票本,张耿豪在上面草草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便撕下来扔给了我。
“张耿豪,你既然敢对我扔垃圾……我告诉我爷爷。”
临走的时候,安静静还摇晃着手机恐吓着张耿豪。回头看见张耿豪差点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房门关上,我听见一声咆哮的声音从包厢里传出:“他妈的!你见过价值一百万的垃圾?”
待我们走后,包厢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为我们知道的……
张耿豪毫无生气的坐在沙发上,有心端起一杯红酒来喝,才发现红酒早已经没了。不由有些气恼,再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人,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起来吧,还他妈装死呢?安静静那小妞都走远了。”
闻言,那人才爬起来,脸上岔岔不平。
“这么怕安家那小妞?”张耿豪满脸鄙视……从安静静自报家门开始,这人就一直爬那儿装死,丝毫不敢动弹。直至现在,才幽幽叹了口气,继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和安家的过节?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不想今天又发生在我身上。”
几年前,安琥曾教训过一个世家的旁系子弟。而这个世家,正好就是眼前这人的家族。这事儿他亲眼所见,当然了解得比谁都多……安琥疯起来,那可是没边的。
“呵呵……”张耿豪无奈笑道:“怂就是怂。”
“他妈的,你不怂?”那人听得暴跳如雷,被别人戳中了伤疤一样,跳起来就道:“你要不怂,刚才怎么不敢动他们?”
“我……”张耿豪有心解释,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诚然,自己也怂了,妈个鸡的,安琥那老头,还真是招人恨。
沉默良久,张耿豪才咬牙切齿道:“过几天要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安琥……燕京好多人都看这老头不顺眼了,到时候安琥一除,我看谁还敢给他们安家撑腰。”
“你的意思是……”那人试探着问道:“像除掉当年苏家鼎盛时那样?”
苏家中落时,他们尚还年幼,到如今早已经记不清事情的经过了,只略有耳闻而已。
但即便这样,却也让他们颇为感慨……想当年,苏家鼎盛时,比之现在的安家,更是嚣张。可到现在呢?一旦家族的顶梁柱消失不见了,一个硕大的家族,谁来支撑?
……
我们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但看到别墅客厅的灯还亮着,心想莫非慕清心还没睡觉不成?
打开房门,意外的是没看到慕清心,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楚腾龙!
楚腾龙大剌剌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们进来后,本还浅笑,招呼着:“恬美,静静,你们回来了啊……”
待看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进来的楚飞雄时,脸色顿时变了。
“给我跪下!”
这一声如洪钟般的吼声,把我吓了一跳。没见过楚腾龙发这么大火的,转过头,却看到楚飞雄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双膝一软,真的跪在了地板上。
“你小子还有脸出来!”楚腾龙二话不说,一脚就踹了出去,正好踹在楚飞雄胸口上。
“爸,别打哥了,他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小姐在一旁解围。
“哼!”楚腾龙只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楚飞雄,只是道回去再收拾你,转而又对楚恬美道:“恬美,今天来,是告诉你,三天后将有一个宴会,需要你去参加的。”
“这事儿你让林伯来通知我就行了嘛,这么晚了,爸你也不早点休息。”楚恬美一边从楚腾龙手中接过宴会邀请卡,一边对他道。
后者听了,不禁一阵欣慰:“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这话一点不错……不像这不成器的儿子,只会败家。”
想到这,楚腾龙又有教训楚飞雄的冲动。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吼道:“给老子起来!”
吼完,又对大小姐和我们温柔道:“那你们先休息,别忘记时间了,三天后,这个宴会很重要,千万不能耽误了。”
说完这话,他一把揪着楚飞雄耳朵就往别墅外面拖。那模样,不像是教训儿子的爸爸,倒像是把猪赶往屠宰场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