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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顿时面色大惊,一句话还没说上来,就听到容离说道:“陈家的旧部本夫人听说过,一切为陈家人为尊。”说罢,漫不经心的瞟了瞟陈敏华那正慢慢往下坠的裙子,“她可是陈家的小姐啊,你们现在都是看什么?”
几人听到这话,急忙转的转过头,别的别开脸!有一个算是沉着稳重的开口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刚刚说的很清楚!”容离回道。
四人大概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正经的大户人家夫人,竟然会耍出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来。而且这也罢了,最重要的是她说的那么自然而然,一本正经,好像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样。
他们迟疑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最后齐齐好着陈敏华看过去,毕竟自从有了陈敏华这个小姐以后,什么事情都是由着小姐拿主意的。可是看到小姐那虚弱以及流露出痛苦表情来的面容,四人不由得又顿住了。
其中一个忍不住的将头朝着这坟山的外围瞧去,只是这目光才转换过去,就被陈敏华小声的痛苦声音给惊了一下。他急忙回过头来,却见容离那张无邪的脸颊上,透着一股邪气,便是那灿烂若星子般的美眸,此刻也有一种叫人心惊胆战的冷冽。而容离的手里,那支簪子正从陈敏华的尸体里拔出来。
“难不成你们一直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容离对上那人惊骇的表情,挑眉问道。
这人迟疑了片刻,旋即转头朝着三人看去,最后咬了咬牙,只得将沙玛瑶身上的绳子解开。
沙玛瑶一脱了身,便朝着容离这边跑过来,虽然明显现在她们是占了上风,可那是这四人没有脑子,更没有胆子,若是他将其他的人叫来,怎么可能治不了容离呢!就算容离手里有这陈敏华,可是陈家旧属里,奇能异士也不在少数,来个会弩的人,只要射中了容离,大可以轻松的救到此刻作为人质的陈敏华。可是他们因为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都慌乱了,以至于忘记了其实救陈敏华的办法很多。而不至于这么被容离牵着鼻子走。
所以这论起来,陈家的旧属们便是有多么厉害,可是这些年隐居于世外,不曾经过什么风浪,因此这应对能力实在是差。容离也并非真的那样厉害,只不过是遇到了他们,才冒险罢了。
“夫人&8226;&8226;对不起。”此刻的一切,沙玛瑶没有什么理由可以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轻信了陈敏华的话,也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来。
容离看似冷静沉着,其实她的心里却还有那么点心虚,这荒山野岭的,她们俩跑不了,而且沙玛瑶受了伤,所以她担心在这么拖下去,只怕是陈家的这几个楞子会反应过来,不再受自己的威胁,那时候的话,她可就真的没法儿继续拖延时间了,所以现在她只希望纳塔不要让自己失望才是。
目光明明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四人,可却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听到沙玛瑶的话,她的眉心微微凝了一下,瞟了一眼她那凌乱的衣衫,“你没事吧?”
沙玛瑶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有些不敢去看容离,垂头咬着唇哽咽着问道:“夫人你不怪我么?”
她炼药一直少一味药,也不知怎的,那陈敏华竟然知道了,所以让她去取,沙玛瑶一心求药心切,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去了,这才&8226;&8226;&8226;&8226;&8226;
“她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即便没有你,这女人还会用别的法子。”所以说起来,还是自己的因素。她说着看了看这已经虚软的无法正常支撑起身子的陈敏华,便不在松开手,任由她跌坐到地上。
这跌坐到了地上,那裙子便也不在下滑了,好歹是挡住了春光,那四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容离却朝着沙玛瑶吩咐道:“将她的外衫给我脱了。”
沙玛瑶几乎没有是多余的动作,一个华丽优美的动作,便将陈敏华的外衫扒了下来。不过这已经是秋日了,夜本来就比较寒凉的,所以陈敏华穿得也比较厚实,所以这外衫脱了下来,根本就不会造成什么春光外泄。当然容离也没有那样的意思,她只是想让借组这寒意,让陈敏华的脑子清醒些,她要让陈敏华清清楚楚的感受着这被受辱的滋味。
此刻的陈敏华,因为容离那簪子里的毒素已经从几个伤口里融化开来,所以她整个人已经彻底是失去了力气,连站也站不稳,便是看着衣裳被扯下来,也只能瞪着眼睛。
随着衣裳被拔下来,一股子寒气袭过全身上下,陈敏华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可是当她看到自己那已经几乎掉到脚跟的长裙,脸顿时变得燥红起来,只是很快就被这阴寒的冷风扫得发青,她挣扎着,却不想这一动,身后一直拽着她头发的容离便用力的拉车了一下,一股清晰无比的疼痛从头皮下散发开来,疼得她一阵心惊。想要张口辱骂,却才发现自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不曾有了。
容离看着脚下陈敏华的一系列反应,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反而与先前一般的自然自得。
沙玛瑶不知道容离的打算,但是见她按兵不动,也不敢在多问,就这般老老实实的待在她的身边,一面注意着四周的人。
那四人与容离就这么对峙着,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个没有耐心的,朝着容离质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那南黎女人都过去好一会儿了,却不见他们有任何反应。所以这才怀疑起来,容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毕竟这个女人并不如她的外表那么的简单。
容离抬起眼眸瞧了他一眼,“稍安勿躁,我不会跑,更不会要你们家小姐的性命。”她说到此处,话锋突然一转,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脚边手足无力的陈敏华一眼,“由着我来杀她实在是没有意思,手足相残才好看呢!”
雾气依然很浓,只是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盏弯月,银色疏凉的光辉洒满了整片荒坟,那浓浓的雾气突然间变得有些神秘色彩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人暴跳起来,只是声音没敢太高,深怕容离在不动声色的又给陈敏华一簪子,或是在解陈敏华的衣裳。
“我说!”容离清了清嗓子,一字一缓清晰的说道:“我想看兄妹相残,想看陈敏华怎样被陈元赢杀死。”
原本在晋城别苑的时候,容离就是抱着这样的态度,所以那时候才放了陈敏华的,只是现在不知那陈元赢在何处。
“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家少主子还活着?”那人再次问起。
容离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本夫人说了多少遍,难道你没有听清楚么?”对于陈元赢还活着的事情,她不止强调一遍。
果然,她这话终于一出四人当真疑惑起来,正当是此刻,便听见东南方向处传来一阵骚动。
随之四周的陈家旧属都警惕起来,有一部分便朝着这墓地中央聚集过来,却没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都不由得愣住了。
而这当头,只听一声狼嚎,随之一个银色的身影山道了容离身旁。这时大家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头银色成年狼。
因是朝着容离靠过来,所以不止是容离自己,连着沙玛瑶这个南黎人也愣住了。反应过来的她被吓得一脸心惊,下意识的挪着步子朝容离靠过去。
陈家的旧属,尤其是那四人,却是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却还忍不住的得意说道:“真是天助我也!看这饿狼不将你吃了。”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匹银狼竟然自从扑倒容离身边后,就没有反应了,一直待这个陈家旧属说了话,它才反应过来,张口那血色大口,扑了起来,不过目标却不是容离,而是那个开口说话的陈家旧属。
虽都是有功夫之人,可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四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性的躲开。
容离见着这银色声音,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喊道:“元宝?”
那匹银狼听到她的声音,动作猛然一收,便摇着尾巴转到容离的身边来,将头蹭着容离的腿,好像撒娇的孩子一般。
这一系列的反应,到底是叫容离有些手足无措,她都多少年没见这小元宝了,而且当时元宝还是个小不点儿,这如今都这么大了,而且它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反应过来的容离,心里到底是有几分欢喜,她是见过元宝小时候的萌样儿,因此知道是它了,也不觉得害怕,便伸手去轻轻抚着它的额头。
叫突然杀出来的元宝一闹,陈家的旧属也都围了过来,于是这二人一狼,以及那地上衣衫不整的陈敏华,就被死死的拦在了里面。
可是,没容陈家的人动手,便见原本正蹭着容离撒娇的元宝突然退开身子,然后规矩威武的站在一边。
都说狼最是有灵性的,因此它这突然的转变,使得陈家的那些人顿时都防备起来。一个个的恨不得耳听八方,眼观六处。
容离怔了一下,也朝着这四周瞧去,心道莫不是纳塔来了。
让她意外的是,竟然什么都看到。正是失望之际,便见南方那林中竟然走出一个欣长的身影。他步若闲庭,悠然淡然,好似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般的自在。
众人刹那间都被那人影震住了,毕竟这荒山野岭的,难不成还有个什么狐仙什么的?只是这人却偏又是个男子,还不曾听说过有男的狐仙。
他的步伐优雅,以至于众人忘记了防备,逐渐那人慢慢走进,银色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颊上,这时候大家却又都忍不住的唏嘘了一声。这男子也太美了,不用他特意的做什么,自己就成了一道倾国倾城的风景。如果说容离的美已经震惊了所有的人,那么这男子,应该是迷惑了所有的人。
“竟然还有这般绝色的男子&8226;&8226;&8226;&8226;&8226;”沙玛瑶随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也忍不住的感叹起来。
容离也看着那人,当看到他的身影之时,她那一直浮躁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虽然意外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到了,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起他的身体,是不是连夜赶路?目光慌忙的朝着他身上搜索过去,不过却也没看到任何的疲惫,反而觉得,他竟然神采奕奕的,而且变得更加的沉稳了。
待着商墨羽走进这墓地,那陈家旧属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人围了上去,满脸的防备。
“你是何人?”
不想商墨羽却是看也不曾看他一眼,而是直径朝着容离这边走过来。他的那种眼神,已经不能用漠然来解释了,应该算是正儿八经的无视。
那人见商墨羽没有回他的话,反而朝着容离那边走过去,一时间心下犹豫不定的,毕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身份,相近的几人都对视起来,最后达成了协议,都齐齐朝着商墨羽出手。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出手,那一直乖巧侯在容离身边的元宝突然奔上去,护在了商墨羽的身前,一面不忘回头朝着商墨羽卖乖。只是对上主子那双冷冽桀骜的眼神,只好默默的转回头来,继续对着陈家旧属张牙舞爪。
容离看到元宝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来,旋即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自然是对商墨羽说的。
但凡是有眼力劲的,便能从容离温柔的口气里听出来,这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好几个陈家旧部都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更是口快,或者说是有些小小的激动,毕竟这商墨羽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这样的作为,尤其是他几年前,几个月前都还卧病在床,奄奄一息,可是几个月后呢?
所以,他这人便像是神话一般存在,羡慕嫉妒恨的有,崇拜佩服的也有。
可是随之一想又不对,商墨羽不是在大秦的京城么?怎么跑到燕国来了?所以大家便瞬间将先前的猜测推到。
可这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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