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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刀都杂乱无章，确实是打群架造成的伤口。
墨卿看过死者的遗物，没有那张纸条。
他记得看监控的时候，者死是把纸条收进口袋的。
向猎豹问道：“有没有查看他路过的所有监控？”
“看过。”
“有没有看见他处理过那张纸条？”
“他出了网吧，就拿那张纸条点了烟。”
知道处理掉纸条，看来是受过叮嘱。
墨卿越加觉得这混混死的蹊跷。
“凶手有没有抓到？”
“抓到了，也是混混，据说是两帮人抢收保护费的地盘，发生了冲突，那小子把对方的人打了，然后对方的人就叫了人来把他砍了。”
“只是为了报复，没有其他原因，比如有人花钱买命。”混混才发了邮件，就被人砍了，墨卿自然想到了杀人灭口。
“查过了，说是他们老大叫他们砍的。”
“他们老大抓到没有？”
“没有，跑了。”
“你让周警官更紧这件案子，无论如何要抓到他们老大。”
“好。”
墨卿回头，见顾小冉低头沉思，揽住她的肩膀，“想什么？”
“我想去看看那孩子的奶奶。”
“好。”
一间破旧的老房子，七十几岁的老人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垫的是一层薄薄的破棉絮，被子也旧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
邻居说，老人很穷，平时就靠拾破烂为生。
他的孙子虽然是个混混，但也还算孝顺，有钱的时候也会往家里拿。
只不过老人总想着给孙子存点钱，所以孙子拿回来的钱，不舍得用，全存了起来。
前天，她孙子还回来过，说马上就能有一大笔钱，给奶奶治病。
结果没钱回来，警察却来了，说她孙子死了，让她去认尸。
老人听说孙子死了，当时就晕倒了，尸也没能去认。
顾小冉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叫了几声，老人只是含含糊湖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更多的反应。
看样子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顾小冉看得心里有些难受，轻轻拉了拉墨卿的袖子，“她好可怜啊，帮帮她吧。”
墨卿宠溺地看着面前小女人，温柔地道：“你说帮就帮。”
墨卿打电话给邵辉，让他的医院派了救护车来接了老人，去医院接受治疗。
另外又让林易之给老人联系好养老院。
等老人身体康复，就送去养老院。
二人从老人屋里出来，心情变得沉重，顾小冉开着车，见墨卿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原以为已经可以有结局的案子，重新卡上，他的心情自然会低落。
顾小冉一手开车，一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会有办法的。”
“嗯。”墨卿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从墨家的角度，他急迫地想知道答案，找到最终的黑手。
但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真相，他的心却越加不安。
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有时竟害怕查下去，怕看到事情的真相。
顾小冉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他内心一闪而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