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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爷饶命!”原本还作威作福的男人听到时竟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立马吓得瘫倒在地,连忙低下头不停地道歉,“是小人眼拙,识不清您的心头宝。时爷饶命……”
要知道,他能手下所有货的出入都仰仗时竟越点头,开罪了这位爷,别说这次的交易能不能继续,他还能不能在帝都混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的男人只觉头冒冷汗,整个人连忙扑在地上,压低身体,做出最恭敬顺从的姿势,只差像给祖宗请示一般,连连磕头。
“扣百分之十的货,加百分之五的价。”面对男人的求饶,时竟越没有多给半点目光,根本不管对方此时瑟瑟发抖的模样,只是干净利落地撂下了这句话。然后起身,一把抱起地上已经被折磨得面色泛红的温润,出了包房。
落入熟悉的怀抱,温润起初挣扎了几下,后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意识还要更贪恋这个怀抱,只得作罢。他安心把脑袋搭在时竟越的肩膀上,就像前世无数次做的那样。
时竟越看着此时温顺到极点的温润,忽然说了一句:“欲迎还拒。”
温润理性的意识已经淡了,体内躁动的火焰灼烧着他,让他不由自主扒开了时竟越的领口,然后把灼热的脸颊贴上对方微凉的皮肤。
汲取到凉意后,仿佛从头到脚的每个细胞都得到了舒展,舒服得不可思议,让他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比起歪瓜裂枣,还是要挑一个顺眼的。”
明明是一句再真实不过的回话,时竟越的脸色却是在温润看不见的地方更阴沉了几分。
就在温润以为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会就此结束,却又听时竟越说道:“你的目标只是我。”
“毕竟你是一群人里面最帅的。”温润装傻。
这个理由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为了转移时竟越的注意力,温润没有半点犹豫,对着时竟越的锁骨就是一口。
咬的力度不大,对于皮糙肉厚的时竟越而言,只有一种淡淡的酥麻感。加之现在温润药性正盛,这一口染上的大多是□□的味道。
这样还不够,温润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没淡的牙印,眼角无意识流露的娇媚,看得时竟越眼瞳有些发红。
走道里没有多少人,却能清晰的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那种充斥在耳畔的声响像是旖旎的伴奏,没有丝毫搅扰气氛的违和,反是将温润体内的躁动引得更甚,仿佛下一秒就会同骤雨一般倾泻得淋漓尽致。
温润以为时竟越会直接带他去地下停车场,却不想迷蒙间耳边的雨声越来越明晰。
紧接着,时竟越拒绝了手下递来的伞,抱着温润一脚跨入了雨中,密密麻麻的雨点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地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温润身上的燥热被冰冷的雨水压下了不少,可雨点骤然滴落带起的刺痛,连带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的粘腻感,依旧带给他浑身的不适。他的潜意识让自己尽量缩进时竟越的怀抱,好似那样,浑身上下所有的难耐就会消失殆尽。
时竟越则在雨中恢复了以往的镇静,然后静静凝视着不断想要把身体全部埋进自己怀里的温润,若有所思。
等把温润抱上车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淋了个透。时竟越脱下外套,而后伸手自然地把温润剥了个精光。
看着眼前温润白嫩的身体,时竟越强压下被重新勾起的*,拿来备用的外套给他盖上,然后迅速扼住对方的下颚,拉到自己面前。
下一秒,他便不假思索,对着温润的唇用力地吻了一下去。
温润明显感觉到了时竟越动作中的急不可耐,便索性随了药性,没有挣扎。不多时就被时竟越打开了牙关,长驱直入。
时竟越的吻霸道而狠戾,夹杂着几分粗暴,疯狂地席卷过每一个角落。他贪婪地汲取着温润的气息,好似想要就这样把对方整个拆吞入腹。
温润意识混沌,所有的感觉好似全部集中到了舌尖,从那里找到突破口,向着每个能够触及的地方倾泻灼热的□□。缠绕,绵延,从交叠的唇直至脚趾,都弥散开赘述不尽的甜腻。
直到温润感觉到舌尖开始发麻,时竟越才结束了这个炽热的吻。分开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牙齿磕到了温润的唇,隐隐嗅到了属于对方鲜血的味道。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滞在温润锁骨上没有消退完的吻痕,几乎想要下一秒就狠狠地撕咬下那些恶心的痕迹,用喷溅的鲜血彻底地洗刷干净。然后,就可以看到眼下这个少年因为疼痛而不断挣扎。
痛,温润的痛,他真是无限地期待啊。
一种莫名的压抑的快感袭上时竟越的心头。
另一旁的温润则沉浸在渴望得以宣泄的情潮世界中,因而并没有留意到时竟越的不对劲,反是暗叹对方的自制力出奇的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时家的豪宅。时竟越吩咐下人熬着姜汤,自己则抱着温润直接上楼,进了主卧。
主卧的门还在半掩,时竟越便把温润整个地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指一边游弋在温润的胸口,一边快速地扯开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衬衫。彼此坦诚相见后,他的手指来到温润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一点点探入。
先前雨水带给温润的冷意随着时竟越一串串的吻逐渐消散,体内那股子燥热像是浇不熄的火焰,重新从他的每一个细胞开始燃烧。慢慢的,混合着两人气息的空气也开始灼热,氤氲成浓烈而缠绵的味道。
温润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冲袭,像一叶孤舟飘摇在*的大海。直至时竟越猛烈的深入带给他透彻的满足,他才在迷蒙中沉溺于无尽的海洋。
主卧的门被敲响已是深夜,时竟越接过一直保温的姜汤后,走到书桌边,拿过两包安眠药粉倒在碗中,慢慢搅匀。
操劳过度后的温润睡得很熟,时竟越摇醒了他,耐心地把姜汤喂进他的口中,一滴不漏。
不多时,温润便再一次昏睡过去,纵使时竟越用手指不断戳他的脸颊,他也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确认温润不会醒来后,时竟越望着对方柔和的睡颜,心生烦躁。他点了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陷入了沉思。
温润的睡颜一向静谧而美好,就算到了最后一晚的共眠,也温柔得让他心生无限的缱绻。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为之怦然心动了一生的人,却在睁开双眼后露出最冷漠的神色,用自己递出的刀,狠狠的,不假思索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死亡袭来的那刻,比起恨,他内心犹生出更多的是无奈与悲哀,为他们明明应该早早相遇后相爱,却终是造化弄人而悲哀。
然后他重生了,重生回温润二十岁,他们重逢的那刻,却发现原来悲剧早已注定。
他好恨,明明是自己先得到温润赠与的温暖,明明是自己按照温润的意思成长为他喜欢的模样。可是为什么,重逢后的温润却是用最厌恶嫌弃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反倒满心欢喜投入时诚那个虚伪小人的怀抱之中?
他好恨,温润给了自己成长的温暖与希望,可又为什么在他强大后亲手抹灭这一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