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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起身拿过先前时竟越放在一旁的衣服,是类似正装的套装,尺寸大小刚刚好。嗯,包括内裤的尺寸。
着装完毕后,温润下意识地想确认下时间。环视了一圈,没有在主卧里发现自己的手机后,他终于记起自己把手机放在了饭厅的桌上。于是,下楼去拿。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温润正准备出门,时竟越便从楼上的书房走了出来。
“我送你。”不是商量的口吻。时竟越换好鞋,从鞋柜上的收纳盒中随意拿了一把车钥匙,下到车库发动车子。
要避免前世等会儿和时诚会发生的纵欲,温润自然需要时竟越的配合。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在车来到后打开车门,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座。
“老地方在哪里?”时竟越问。
“我的会所。”温润顿了顿,然后轻笑道,“需要我把具体的楼层房间号告诉你,你好去监控室时刻盯着我吗?”
这句话当然是玩笑,暂且不论监控室内会拍到什么机密的交易画面,如果温润现在需要盯防的那个棋子潜伏在会所中,那监控室便一定是他的首选。真让时竟越堂而皇之地进入,指不准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他可不认为疑心重的时诚会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也就是说,这些棋子可能存在于他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这倒不用,对于自己的人,我向来都给足了信任。”前提是,你不会背叛我。后面这句话时竟越没说,只是但笑不语,眼瞳变得深邃起来。
他微微偏头,深彻地看着温润,好似要把对方的灵魂也看透一般。
然后,像是不由自主带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时竟越原本放在行车上的注意力也削弱了几分,竟是有要撞上前面车的意思。
注意到时竟越的分神,温润提醒道:“看路。”
看着险险避过了碰撞后,温润才松了一口气:“就刚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还在计较我和时诚单独见面的事。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巴不得栓牢我,心一横,就拉着我殉情了。”
听到温润的话,时竟越却只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行车上,进而像是随口问道:“那么我死了,你会殉情吗?”
温润听闻有些愣怔,想说些什么心里却骤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难过闪现。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无奈作罢。
目的地正巧到了,温润保持着沉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朝会所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原本算计好的那些利用时竟越的心思瞬间从他的脑海中褪去。
大脑一片空白,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做些什么。
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动,温润回头走到时竟越的车前,敲了敲对方的车窗玻璃。
待时竟越将玻璃徐徐降下,温润便猛地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面对温润的主动,时竟越很快从原本的微愣反应过来,随即反客为主,打开了温润的牙关。然后,他长驱直入,像是要让自己的气息从舌尖侵入到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情,难舍难分。
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一道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彼此身上,似有几分窥探的意味,时竟越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
他伸手揉了揉温润的头,温和地说:“去吧,我等你。”
温润没有排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会所。
还没进大门,盛恢弘就已经候在一旁多时。从他所站的角度向刚刚两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和那道窥伺的目光是吻合的。但不知为何,温润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违和。
他笃定那目光之于自己是熟悉的,窥伺之余,他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幽怨,却分不清那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时竟越。
不过不论怎样,这道目光所窥伺到的一切都会如数报告给时诚。只要时诚知晓他和时竟越之间十分亲昵,换而言之便是,他对时竟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么时诚便会重新估量,调整牵制自己的方式。
至少不会盲目选择和自己欢爱。
即便这间会所是由温润一手操办的,他对里面的布局构造了如指掌,盛恢弘依旧走在他的前面,为他带路。对此温润也没有什么异议,就一边跟着盛恢弘前进,一边像是视察一样,细细地打量起会所里的每一个员工。
上楼的时候,张慎正巧下来,见到温润后,他连忙主动地打了招呼:“老板好。”
张慎是会所的主管,当初温润一手挑选培养的人,也算是温润手下为数不多的干将。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温润自始至终都比较信任他。前世等自己为打整时竟越的产业忙得不可开交,顾不上管理会所的时候,自己也曾一度把大权全全交予对方。
重生这么些日子来,面对时诚也好,时竟越也罢,他都一直绷紧了神经。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坦诚相待的人,他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几分,带着几分笑意,点头示意,并吩咐了一句:“等下给204送瓶轩尼诗上去,贴个黄色的标签。”
今天204房被陆昊南包了,他是前世时诚扳倒时竟越最大的助力。要不是有陆昊南丰厚的情报,时诚根本逃不脱时竟越的药品垄断,更别说靠新品药海捞一笔。而当初,时诚能搭上陆昊南的路子,也都是温润从中牵的线。
重生一次,他会把时诚能遇到的助力全部变成阻力,一步一步瓦解他的势力。所以,他要拉拢陆昊南。
随口【交】待后,温润便紧随盛恢弘来到了当初自己专门为时诚设计的包房。
时诚已经到了,一个人靠在躺椅上假寐。听到盛恢弘敲门的声音后,他睁开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迎上了温润。
“温润来这边坐,我特地给你加了几层软毛毡。”时诚说着,起身让出了自己身下垫着厚厚软垫的躺椅,只坐在躺椅边缘的一点。
时诚让出的位置虽然不少,可躺椅本身不大,就算他坐到了边缘,温润真要坐下,也难免要和时诚有不少的肢体接触。
不过,就算排斥,温润今天也没有拒绝的余地。顺从,在时诚眼中,是对他忠心的唯一表示,也是他不会变本加厉用其他手段对付自己的唯一选择。
温润只得敛起所有厌恶的情绪,上前一步坐在了时诚的身边。
温润刚一坐下,时诚便冲还没退到外的盛恢弘挥了挥手。很快,服务员便端着各式各样的菜鱼贯而入,布满了整张桌子。
“我吩咐人做了你最爱的菜,你昨晚受了不少苦,是该好好慰劳一下自己。”时诚一边说着,一边给温润夹菜,自己则半筷子都没有动。
温润看了看桌上分量不多的菜,心下有些好笑。时诚明明就是一副早吃饱喝足的样子,却还是装出一副为别人夹菜而顾不上自己用餐的体贴模样,也是废了不少心思。
可惜,他费尽的心思并没有真正用好。暂且不说夹菜这种事情到底能不能体现他的温情,就说挑选的菜色。油腻的大鱼大肉,对于一个昨晚刚刚被折腾了一宿的人而言,本身就是不合适的。
这也难怪,谁叫他时诚从来都是自我享受的那一个。
不过,既然他到这一步都还在演戏,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温润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一点一点把时诚夹的菜全部消灭干净。时诚看温润光吃饭不开口,寻思了一下,而后率先打开了话茬:“身体还好吗?”
“使不上太大的力气。”温润微微压低身子,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便十分清晰地落在了时诚的眼中,无声地宣告着昨夜时竟越的疯狂与肆虐。
对此,时诚长叹一口气,然后用有些无奈的口吻说道:“还记得我昨天托盛恢弘给你带的话吗?无论是昨天当着汪思忆的面贬低你,嘲讽你,还是用下药的手段把你送上时竟越的床,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能扳倒时竟越,当上时家家主而制定的计划。”
“时竟越处处压我一头,事到如今,我别无选择。如果找不到一个能牵制住他的人,和他继续斗下去,我必输无疑。而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是真心爱我的,真心肯为我付出一切的,我只能把这个重任托付给你。”
“我知道,你怨我。付安也好,汪思忆也好,你怨我的身边有太多的人,而你只是其中一个。所以你口不择言地激怒我,你冷眼相待地无视我,还想就此划清我们的界限。可是,我也是真的爱你啊。”
“可时家不会接受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现在的我也无法摆脱私生子的阴影,堂堂正正,无畏无惧地向世人宣告我要和你在一起。所以为了我们的爱,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除了夺得时家之外,别无选择。”
说到这里,时诚竟是有些哽咽:“我真的好想和你无所顾忌地在一起,我们能不能为了彼此的未来,一起努力呢?”
面对时诚声情并茂的自白,温润被哽得有些说不出来。
他忍不住扪心自问,如此肉麻羞耻的谎话,前世的自己究竟是如何被洗脑洗得如此彻底?
他能不能对自己和时诚感叹一句……
妈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