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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教官,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宛如春晚主持一样官方的开场。
好在底下学生早就迫不及待,一时之间也人声鼎沸,热烈喝彩。
原先当做军训场地的操场已经挤满了凳子,连学长学姐也悄悄翘了课偷跑来围观。
旁边还有各类小摊小铺,扯着气球树呀礼炮呀横幅呀。
分明是夜晚,居然比白天还热闹的多。
当韩枫这么激动地说时,南眠无奈,“那可不,白天我们练得和狗似的,晚上能不热闹嘛。”
南眠又瞧瞧主席台上眉飞色舞的男女主持人,觉得辣眼睛。
“谁教他们这么化妆呢?这不纯纯猴屁股嘛?”
话虽如此,连南眠也渐渐被这热烈的氛围而感染。
在这儿庆祝的,不止是晚会,还有军训的即将结束。
就像世纪末的狂欢。
大家知道,军训结束,的确不会再这么劳累了,可齐心协力攻克难关的日子也过去了。
或许日后他们这一届的学生也不会有这么团结的时候了。
可是他们在迷惘与伤感追上他们前,他们更要将一腔热血洒在狂欢中,洒在聚会里。
劲爆的舞曲开场,热辣的dancer在舞台上摆动着富有节奏的姿态,整个场地的热情几乎达到了高潮。
“咻——”
不知是谁在天空渲染起花火。
“居然还有烟花?”韩枫感叹学校大手笔。
南眠摇头,“是异能。”
这话不错,因为下一秒,疾速的闪电,婀娜的喷泉甚至无限的极光便齐齐登场,姿态百出。
有木系异能者,甚至操纵主席台后茁壮的树木飞舞落叶,再由风系异能者操纵着曼妙的叶旋。
让异能者也参加真是妙计,连背景板的钱都剩了。
这些精力过剩的异能者们自己就是最棒的特效师。
在搭配上普通系学生精心准备的歌舞表演,这儿已经成为一道难忘的风景线。
韩枫看得目不暇接,还是南眠提醒他,“走了,该咱们上场了。”
韩枫赶忙拿着笛子,还恋恋不舍道,“这么难的,你就不多看几眼?”
南眠但笑不语。
心说这才哪到哪儿啊,别说基地,就说他们以后元野团队开年会异能都比这时候还要精彩呢。
但稚嫩也有稚嫩的好玩之处。
而且拿一帮异能大佬和这儿乳臭未干的孩子比有点欺负人了。
说到元野……
站上舞台时,南眠还悄悄扫了一圈观众,没发现元野,有些失望。
亏他还准备了蛮久。
“……下面,请欣赏文院节目,《水袖舞》,掌声欢迎!”
箭在弦上,南眠有再多心思也只能按耐下来,先演完再说。
文院的女生个个水灵,画上典雅的妆再淡蓝水色云纹裙,顾盼神飞,自有风采。
学姐们还特地找了些水系异能者,随着琴声笛声一起,水纹便随着曼妙的身姿回环流转。
南眠这几个伴奏组的也穿上了古风的长衫,坐在后头,缓缓吹奏起来。
别说,被这水系异能一洗呀,连夏日的烦躁都没了。
南眠这笛子的确是练习了很久,又尤其擅长一心多用,完全放空脑袋随着肌肉记忆也不会出错。
他想起他学这笛子貌似也和元野有关。
日后团队开年会,每个人都用异能表演节目,琳琅满目,就南眠一个人尴尴尬尬待在角落。
他能干什么:这坐也不是吧不坐也不是。
可有不好意思只当个观众。
于是他就练了横笛,用横笛吹流行乐,
方便携带,主要还有点小逼格,符合南眠当年非主流的心。
现在想起来南眠扼腕叹息:你说他当初就练个吉他又怎么了?再不济,尤克里里也好啊。
总之,当初的南眠信心满满地抽出笛子要吹,就被史远陈允嘲笑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吹笛子。”
南眠当时窘迫到恨不得夺门而出,手上拿着笛子进退两难。
那时候是怎么下场来着?
哦,好像是元野说了什么。
周身的清凉忽然带上了点温度,不烫,是恰到好处的暖融融。
台下一片惊呼。
南眠微微抬眼,一愣。
只见舞台原本的水环仍在,却多了一些零星的火苗,好像是点在舞者身上一般,为水蓝色衣裙烫上一层妖艳的火纹。
水与火相撞,竟在台上氤氲起一层如梦似幻的薄雾,比起干冰的人造舞台不知逼真多少。
一手露得,文院一行人好像真是天宫仙子,翩然而下。
南眠朝下一看,果不其然,看见元野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在随意地摆动。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元野也就朝着台上一笑。
哼,真会出风头。
可南眠唇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赶紧回神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把这曲子吹得更加婉转。
一舞毕,满堂彩。
因着中途那一出,观众们的回馈还比劲爆热舞更激烈。
学姐们抱头痛哭,文院有希望了!
南眠下台时刚想和元野打招呼,却见对方冲着自己眨眨眼,就上了台。
背上,貌似还背着个什么——吉他吗?
“南眠,这儿!”周竞招呼他。
南眠和身旁朋友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此时台上就只有元野一人,坐在那儿调试着弦。
南眠:“他要干嘛?”
周竞给他递爆米花,“元哥吉他可好了,听就完了。”
这时候,元野接过主持人的话筒,也开始了。
“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觉得最适合送给他的。”
向来异能系的人都见过元野不假辞色的凶相,此时见到他这么柔情的一面,起哄得比谁都厉害。
南眠的心脏砰砰跳,他想起些画面。
那天年会里,元野没有表演异能,他也是这么抱着吉他,然后走到他旁边。
元野对着下面的起哄一笑了之,随意拨弄了几根弦,用那低沉的嗓音,缓缓道。
“请听,《蝴蝶》”
灯光翛然一暗,只有唯一一束光打在元野身上,全场也只听见元野一个人的声音。
“当这世界已经准备将我遗弃
像一个伤兵
被留在孤独荒野里……”
因为听惯了,元野冷不丁正经一下,南眠这才发现元野声音原来这么好听。
“可以吗?……行,那帮我伴奏吧,我唱。”
那天年会,元野就很自然地坐在椅子上,让南眠吹起蹩脚的笛,自己毫不见外的唱出了声。
连南眠自己都替他尴尬。
可是元野就像现在这样,哪怕迎着众人的视线,也照样能唱得舒舒服服的。
连南眠都逐渐觉得自在起来。
“每次一见到你
心里好平静
就像一只蝴蝶飞过废墟……”
缓缓的曲调宛如细水长流,与过去的回忆一起,淘洗着南眠的心。
那天下来后,南眠很感谢元野的解围,元野却轻笑。
“既然准备好了,那不表演也太可惜了。下次还叫我啊,我喜欢你的笛子。”
相同的一首歌从过去唱到现在。
现在,元野没有说这首歌是送给谁的。
南眠想,那就原谅我吧。
原谅我恬不知耻的把这首歌当成是送给我的吧。
大家都渐渐入了迷,可是南眠知道,元野快要唱到最后一句了。
元野微微一顿,然后朝下一看,正巧,与来不及躲闪的南眠对上视线。
元野笑了,口中吐出最后的曲词。
“你就是那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