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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是一种说不清的力量,玄之又玄。特别是从人心流出的意念,形成的势,更是具有开天辟地的威力。天时地利皆不如人和,人和的力量就是势。
李春能够掌控这种力量,除此之外,联盟的刘明湘也与李春一样,能够运用这种力量。另外,黑松市的女孩小青,也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但她力量尚浅,不可说运用,只能说触及到这种能力。
其实,每一个首领人物都会或多或少带着一丝势的力量,越是位高权重,这种力量也就越大。只不过他们并未意识到这种力量,没有从道的角度去观察认识,而是片面地用团结就是力量,来形容这种玄妙的功用罢了。
李春现在所遇的两人,刘明湘与女孩小青都不是从道的角度去体悟,而是从与身俱来的血脉优势,来触及、掌控这股势的力量。
他们都很容易在自己周围,聚集一些拥护自己的人。大家都觉得他们有一种亲和力,坏脾气在大家嘴里会变成魅力十足的个性,好脾气会成为耀眼的光芒。
李春没有血脉优势,他是因为自己的威望,凝聚成信仰,衍化成势的力量,进而从外部观察,并加以操控。
两种方法比较,各有长短。血脉优势的好处是很容易掌握到这种力量,但却将自己陷入这种力量之中,若不能清醒认识,很容易迷失其中。李春从外部观察,以道的体悟方式,加以判断沟通,虽不容易掌控,但却没有迷失的危险。
这就好像某个粉丝群,一人陷入其中,很容易体会到其中的热情快乐,却不容易清醒,继而成为极端;另一人仔细观察判断后,再加入其中,虽然不能马上感受到其中的狂野快感,需要预热加温,但却属于理智型,不会迷失在里面。
文珠上前行礼,以下属军礼见过邱远山,李春却是以常人礼节,向邱远山致意。
邱远山看着李春,虽然心里奇怪,但却不以为忤,笑道:“小伙子,你师父来了吗?是不是你师父有事情找我?呵呵。”
“我有要事,要与城主密议。”李春说道。
文珠听出李春话里的意思,娇嗔着向他轻哼一声,眼神余光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得出来,令姐很爱护你。”邱远山看着文珠离开的背影,笑着对李春说道。
李春笑着点点头,环视四周,继续说道:“我要和城主密谈,不能让其他的人窥探。”
邱远山一怔,继而笑了笑,挥手说道:“大家都出去吧,这是属于我与这名文春少年之间的机密。”
房间的三个角落的虚空扭曲,散出不寻常的气息,三道人影缓缓地走了出来。一共两男一女,他们站在房间看向李春的眼光,蕴含一丝不太相信的敌意,仿佛李春就是刺客似的。
“你们先出去,让我和文春谈谈。”邱远山说道。
听到邱远山的说话,两男一女这才离开了房间。
“城主手下的卫士,实力高强,可谓深不可测啊。”李春笑着说道。
邱远山看向李春,发现李春浑身的气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令自己的感知也变得模糊起来,有点看不清对方了。
“他们虽然高强,但还是被你发现,看来你师父对你的教授,令你实力大进,足以跻身强者之列。”邱远山说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邱城主,在下是受黑松市之托,来与城主商议联系。”李春说道。
“黑松市?你加入了黑松市的势力?”邱远山问道。
李春点了点头,“黑松市愿意与赤枫城结为友好之帮,共蒙合作发展。”
“黑松市在李春时代威名赫赫,但现在好像排名在二十之外,实力大不如以前。”邱远山示意李春坐下说话,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而赤枫城却是排名十五的势力,现在咱们打了胜仗,如果要重新排名的话,我估计赤枫城的名字还可以向上升一升。”
邱远山说完,面露微笑看向李春。他很快就进入状态,收起以前对李春的看法,将其当作一名代表势力谈判的中间联系人。
李春笑了起来,说道:“其实这次委托我来,并不希望能达成实质性的协议,只是保留一个通话的渠道。黑松市近期会有一些变故,邱城主可以留意观察一下。混沌必将归于秩序,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必然随之来临,黑松市愿意与赤枫城携手,迈入秩序的新时代。”
“喔?文春啊,看来你跟着令师走南闯北,学到不少,呵呵。我对令姐一向时爱护有加,就连文岛的乡亲也是倍加照顾。看在这个的份上,你能不能悄悄地透露一点细节呢?当然,这要在不违背令师原则的基础上,违背师命的人,我也不太喜欢。”
邱远山开始摆资格,倚老卖老起来。像他这样地位的人,说话语气像长辈一样的亲切,很容易将一些没有经验的毛头小伙子迷糊掉,而坠入其彀中。
李春心中暗叹,这些势力的首领都是老狐狸,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马上就能转变角色、语气,开始套取情报。
他脸上微微一笑,伸手布下一道屏蔽法阵,“邱城主,在这里面咱们说话,又要保密一些,有时候系统也不太可靠。”
看见李春轻描淡写布下屏蔽法阵,邱远山脸色也变得懔然,他是识货之人,当然看得出李春手法的不凡。这种屏障法阵,让他来布置,决没有没有如李春这般轻松。也就是说,李春的符纹能力,在他邱远山之上。
能够委托拥有如此符纹技能的人来游说赤枫城,黑松市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并非排名所示的那么不济,必须重新估量了。
“邱城主,谢谢你对令姐的照顾。投桃报李,我可以可以透露一点内幕,不过邱城主千万不要外传。据说各系统诞生了新的神子,就好像井喷一样,不知道城主听说了没有?”李春笑道。
“略有耳闻。”邱远山答道。
“我给城主一点建议,千万不要跟风去参与这个任务,很邪门的。”李春笑道。
“喔?何以见得?”邱远山吃惊道。他正在积极准备,往异空间送入赤枫城的精英嫡系,准备攻略任务,晋身神子。
“我也不知道究竟,事出反常必定有妖,出现这种井喷现象,未必就是好事。总之,很邪门的东西暂时不要沾染,看清楚再行动,好一点。”李春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邱远山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
李春看着邱远山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
这件事情,李春在秩序守护者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神之山脉之内就是一个庞大的法阵,而秩序守护者只能处理一些违犯规则的事情,他并不能随意调整任务的难度。但漫长岁月的消磨中,法阵出现了一些不太明显的漏洞。守护者洞悉了规则的漏洞,与李春达成协议,利用漏洞帮李春的人作弊。
这个漏洞就是法阵的防护,可以超常发挥,将各种正面效应提升数倍。而超常发挥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低水平的发挥。
本来是均匀地保持一线水平发挥的法阵,出现了漏洞,形成了高峰和低谷。
高峰超常发挥多少,低谷也就降低多少。秩序守护者正是发现了这一现象,在规则的范围之内出手调整,使法阵的防护达到最高峰,并将这个机会留给了李春。
这就像赌场的老虎机维修工,无法左右老虎机的吞吐。但他探明老虎机已经吃币饱和,必将大量吐币,便偷偷地将这个机会,留给了自己的亲戚。
李春察看邱远山的表情,知道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估计还是会照常进行任务。反正话已经说到,相不相信由他,只有血的教训,才能让他心痛,从而信服自己。
“希望自己的话能帮他一点小忙。”李春心里暗道。
邱远山内心的想法正是如李春所想的一样,半信半疑,他打定主意继续任务,但在中途要小心求证。像他这样的大势力的首领,绝无可能被对方一句话就退缩不前,如果是那样,他邱远山也不配坐上这个位置了。
双方初次接触,还没有建立基本的信任基础,多说也是无益,李春准备告辞。有些事情,并不是展示实力就能让人拜服,还得有一些其他因素。
实力为尊的意义,在于你展示出超常的实力后,对方心中的感觉。他的感觉才是决定拜你,还是暗算你的真正动机。这个感觉是根据自身的利益,经过大脑思考而成。
而且黑松市与赤枫城并不接壤,远交近攻的办法,虽然老套,却很实用。
李春可以让辽城肖敏跪在他面前,可以让陆家宇痛哭流涕,那是因为靠近黑松市,不服压制就行了。但赤枫城却不一样,邱远山是一方大势力,彼此相距遥远,结交为上,以后视情况变化,再作决定。
“邱城主,最近黑松市会有一些变化,请留心一下,就知道了。”李春笑着留下联系方式,告辞离开。
文珠在一直在外面等候,看见李春出来,两人便一起返回文珠的家中。
踏进家门,李春发现大厅坐着一名自己认识的男子。“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儿?”李春心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