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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裔风唇瓣紧抿,眉宇间是淡淡的不悦,温热的大手安抚般拍了拍苏浅的小手,也将她完全隐藏在他挺拔的身姿之后,苏浅看不见黎裔风的表情,但从他冰冷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严肃认真,“我再说一遍,你想怎么玩,我随时恭候,但如果我的妻子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哪怕是有任何的不愉快,我一定会前帐后账跟你清算到底。”
蒋兆森先是一怔,随即唇边再次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让人感动的一番话,估计你美丽的妻子肯定会更爱你了,我还真有那么点……嫉妒。”
他寻步过来,在黎裔风身前站定,深色的双眸锐利的却寻探进苏浅的水眸,寓意深长道“小姐,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蒋兆森,你别太过分!”说话的人是穆清,他几步上来拉住蒋兆森,脸上的怒气已经显而易见。
蒋兆森唇角略扬,勾出抹邪俊无比的笑。幽暗无底的眼眸似蛇若媚,深深缠绕住苏浅。醇厚低沉的嗓音,亲昵平缓的戏笑道“这怎么算是过分呢,充其量也就是我睹物思物,触景伤情啊……”
“你――”
穆清还想说什么,黎裔风已经抬手阻止了他,英俊的脸上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宠溺地拢着苏浅颊边刚才弄乱的几缕发丝,微笑的俊脸透露着淡淡的心疼和不安,就算他极力地隐藏着,苏浅还是能感受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传递给他自己的心意。
“看来,蒋少将今天是一定不能无功而返――”黎裔风精湛的黑眼睛再次望尽蒋兆森眼中,礼貌的询问道“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蒋兆森回望黎裔风,暇意的嘲弄道“黎中尉真是太客气了,有些话你不愿意我在你新婚妻子面前提起,我自然不会说。只是,今天我特意来喝寿酒,恐怕酒后容易失言,除非――”他说着笑了笑,自旁边拿过一瓶洋酒,瓶身上标明Vodka(Водка)字样,他扯唇一笑,轻佻道,“如果你将我打算喝的这瓶寿酒替我干了,我应该是可以管住自己的嘴……怎么样,只有这一瓶,不算过分吧?”
琥珀色的液体,最诱人,也最教人招架不住。苏浅看黎裔风脸色已经发白,连眼圈都红了,要是再喝了这一瓶烈酒,估计肯定得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而蒋兆森一脸挑衅的神情,摆明是半步不退。他甚至拿过开瓶器,几秒钟就轻松开了瓶盖。
以黎裔风的脾气,竟然也没有掀桌子走人。苏浅不禁疑惑,到底是怎样的秘密,值得他这样谨慎卑微的保守,不肯让她知道。但她就是确信,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不想她受到伤害。
“好!我就替蒋少将喝了这瓶酒,不过你一定给我记住。”说着他拿过酒瓶,仰头灌下。
苏浅吃惊地抬眸,却只看到黎裔风性感的脖间,喉结上下滚动,一滴酒液沿着他完美的下颚线滑落,不,不要,他真的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忽然就生气起来,气黎裔风不爱惜自己,也气蒋兆森的步步紧逼,也气自己一次次只能被他保护,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黎裔风的脸色愈加苍白,其实刚才被灌得已经七七八八,酒瓶里的酒还在保持匀速地减少,可是苏浅的心难受的像是煮了四川火锅,说不清什么滋味。
终于,她看不下去,在黎裔风没有防备的时候,愠怒地将那一瓶酒自他手中夺过。
“不过是因为一个不想我知道的秘密吗?这酒我喝行不行?”
黎裔风缓了缓,才伸手按住瓶口,有些着急:“别胡来,没你什么事儿!”
“黎裔风你听着,我没能力像你做的那样事事挡在我身前,可是,也不想躲在你身后,我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一起面对一切。”说完也不等黎裔风说话,一只手捧着杯底,仰头喝了下去,辛辣苦涩的液体流淌过咽喉,犹如火焰般,是烧灼一样的剧痛,强烈的辛辣得差点要了她的命,可是她努力全部压下去,几乎是用尽自己全部自制力,机械地喝酒,五脏六腑仿佛全部燃烧起来,酒水一次一次向上翻涌,可是,她还是没有停下。
大厅内一片压抑的沉寂,黎裔风一手紧紧攥着轻薄的水晶杯。他安静的让人胆惧,深邃的黑眼睛满是阴狠的幽暗。黑漆漆的眼底酝酿着从未有过的风暴,有力的手掌猛然紧收。随着玻璃打破清脆的声音,水晶杯自他手中霎时碎裂。娇艳的红葡萄酒跟着飞溅出,混着鲜红的血液自他紧握的一手缓缓淌下。
蒋兆森仿佛也被苏浅的举动惊到了,脸上一时间掠过无数情绪。
时间仿佛瞬间停住,而剩下的酒也终于见底,在苏浅几乎撑不下去的那一刻,黎裔风终于替她拿下酒杯,而后凑上唇,将她口中残留的酒液喝进自己嘴里,然后几乎将她口腔里残留的酒液舔舐的一干二净,才轻轻放开她。
略带迷离的眸光,迟缓地转到那张英俊到倾国倾城的脸庞上,不见往日的温润儒雅,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和自责。
他英俊的脸在视线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苏浅不真切地伸手,在触到那片温热时,才安心地露出安心的笑容。看到他清隽眉间的褶皱,她愣愣地探出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眉间,想为他抚平那些折痕,却是徒劳。
黎裔风已经眯起深暗的眼眸,紧抿着凉薄的双唇。压低的嗓音越加危险,沉声阴郁道“你满意了?”
蒋兆森迷样的双眼注视着苏浅,他如叹息般的声音满是怜惜道“小姑娘还真吓我一跳,平常看着挺柔弱的,想不到还有这血性,黎裔风,你还真的没有娶错老婆。”
黎裔风沉默不语,直到手上鲜热的血液染红了浅黄色的桌布,他仍旧垂首不语。难道他不疼么,或者心里更痛。就像她感觉不到胃里灼烫的伤痛一样。就算他是男人又怎样?再倔强坚强的人也是需要温暖关怀的。不知不觉间苏浅的一只小手安抚上黎裔风的后颈,却被他打横抱起,迈步朝门口走去。
“就这么走了?”身后,传来蒋兆森轻佻的话语,意味深长道“黎中尉,你,这就不对了……”
黎裔风身体已经压抑到冰点,同样深奥回对道“现在,已经没什么还对――”
黎裔风努力压抑着怒气,Vodka的后劲十足,从车中下来到别墅的几步虽然短暂,但被夜风袭脑的苏浅还是感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在黎裔风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忽地睁开了水眸,愣愣地盯着正俯身低头调整自己位置的黎裔风:“我要吐,呕……”
她抓着黎裔风的衬衫猛地坐了起来,一阵搜肠刮肚的呕吐声响起,全吐在了黎裔风的身上。
黎裔风倒是镇静自如,面对被吐了一身的污物完全视若无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问了一句:“还要吐吗?”
苏浅茫然地看着自己所做的“好事”,酒醉的思维中似有什么东西清明的一闪,又归于混沌。
她歪着头,很困惑地望着那个有着好听声线的俊美男人,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裔风,我又做错事了吗?”
她好像看到那个弧线优美到让人闪神的双唇轻微地荡开一个弧度,有个熟悉而动听的声音在她的脸前盘旋,像一只高飞的春燕,撞进她的心扉,让她的心也跟着舞动起来。
“你说呢?”他提起一片干净的衣角,擦了擦她唇边的污迹,淡声问道。
苏浅眨了眨眼,他的手指好温暖,力量又是那样的轻柔,让她本就已经乏力的身躯变得更加得慵懒,模糊的呓语益处唇瓣:“是啊,我总是做错事,所以裔风会生我的气,可是这件事我不后悔,不后悔,即使重新来一遍,我还是要那样做……”
黎裔风的眼中有一缕光芒如璀璨的星光在瞬间凝聚,“先躺下,我倒点水给你漱口。”他轻轻扶她躺下,苏浅此时醉的不清,他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为什么来的这么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仿佛想要整个世界毁灭给她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