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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秀峰——断天涯
淮山隐隐,千里云峰千里恨,淮水悠悠,万顷烟波万顷愁。
山长水远,遮断行人东望眼,恨旧愁新,有泪无言对春晚。
路冬阳站在崖前,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云山雾海,波澜壮阔,浩瀚雄浑。骄阳在云海的那边,缓缓而升,透过重重云雾,忽隐忽现,如孩童稚嫩的脸蛋那般,红扑扑的一片。
云海在这一刻,也被染成了紫金之色,耀眼夺目。路冬阳盯着浩瀚场景,心情却是变化万千,忽而心胸澎湃,忽而坠入谷底,忽而廓然开朗。
也许是思念,思念剑中佳人;
也许是压抑,压抑道途艰辛;
也许是感悟,感悟美景眼前。
经过一夜休息,路冬阳的修为再回到巅峰,趁着空余,又去《奇门遁甲》好生参悟一番,将缩地成寸再往深处钻研一番。
此次修为的提升,到让路冬阳感到意外,原本计划在试道大会开启之前,能达到脱凡境中期都已经很不错了,却没想到提前了这么早。
否极泰来,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一种境界。同时也感激玄灭的威压,若不是有这般压力,也不会突破这么早。
“心有感悟,何不以此试剑?”一道极其陌生的声音在路冬阳脑海中响起。
“如何试剑?”
路冬阳正在沉思之中,显然没有发现那道声音的异常。
“否极泰来,何尝不是一种境界,一式剑法?”这道声音除了有些沧桑,却是平平无奇,淡而雅致。
“敌进我退,退而求其次,蓄势待发,一击败敌。”
“退而求其次,一击败敌”路冬阳琢磨着其中的含义,沉思许久,骤然眼睛射出一道精光,一脸骇然。
“你是谁?谁在和我说话?”路冬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惊,打量一下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发出的问话,彷如石沉大海那般,没有等到一丝回应。这人让路冬阳胆战心惊。
“霸天,刚才是何人在与我对话?”路冬阳顿时想到了体内的霸天,霸天身为旁观者,应该能从他那找到答案。
“你在和人对话?我还以为你在喃喃自语呢。”霸天一脸茫然,不知道路冬阳在发什么神经。自从叱雷尔的出现之后,霸天整个人都沉默了,整日呆在小指内闭口不言。
“什么?”
原本将希望寄托在了霸天身上,却得到这种回复,路冬阳不禁大惊失色,到底是谁,竟然能瞒过霸天,直接与他精神交流,这倒是什么样的存在啊,又为何会在独秀峰?
种种疑惑浮上心头,路冬阳越想越惊,越想越怕,此人就在独秀峰,而独秀峰上所居住的都是他的亲人朋友,若此人对独秀峰不利,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他甚至都有了召回叱雷尔的打算。
人都是脆弱的,任凭你内心多么强大,遇到未知的存在,难免心中会产生恐惧心理。
突然,路冬阳平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手足无措,焦头烂额。因为他想到了四个字,否极泰来。
既然,那神秘人有意授他剑法,应该对他没有恶意,即便是有恶意,又当如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干着急并没有丝毫意义。
“否极泰来讲究的便是:先御敌,再败敌。只是这御字又该作何解释?只是一味的抵挡?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路冬阳在悬崖边上,盘膝而坐,静静的思索,在脑中将这四个字,拆分组合,拆分再组合,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就这样重复了多少次,仍旧理不清其中的头绪。
“算了,此法深奥,非一日之功,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了,来日方长,日后在这方面多花些心思吧。”
路冬阳悠悠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一阵眩晕感莫名袭来,眼睛一花,双腿发软,差点没有栽落悬崖,好在及时抓住边上树枝,唏嘘不已。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费去这么多的心神,这四个字竟然如此费神~到底会有多厉害?”路冬阳心中一阵感叹,再次激起他的兴趣,却又不敢再去冥想。
“该回去了,若不然还得害的他们跑来找寻。”
路冬阳看了一下天色,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口中喃喃道,骤然转身,准备离去。正在这时,他身后那块刻有断天涯的石碑,在其不注意的情况下,竟然划过一道亮光,直冲路冬阳后脑门而去。
“冬阳小心~”
路冬阳没能发现那道亮光,但不代表霸天也没发现。霸天话语急促,大声提醒道。路冬阳心中一紧,霎时吓得不轻,还未能做出防备,只感觉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沁阳城——王府
“哼,一群废物,找了这么久,竟然连个人都没找到~要你们有何用?”王琰盯着低头不语的秋山,一脸怒色,声音更是凌厉无比,放肆一把尖刀,直插丘山心脏。
丘山心中很苦,好不容易找到了王雪茹,苦口婆心的祈求半天,这才将王雪茹说服,岂止王雪茹竟然是在敷衍他,一个不留神又被其逃之夭夭。茫茫人海,寻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岂能轻易找到,只好回来复命,却也没告诉王琰,之前见过王雪茹。
“家主,秦淮城齐家来人了,带了好多人,来势汹汹。”
正在这时,一名小厮快速冲入王琰房中,王琰脸色一寒,正要发怒,却听到外边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嘈杂不已。
“什么人竟然敢私闯王府,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王琰一步踏出,来到庭院内,只见数十名魁梧大汉,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这些人实力高强,修为最低的也有天元境的实力。王府门客家丁纷纷出动,将这些人团团包围,等待王琰一声令下,随时会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王家主,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
人群中走出一人,这人身高七尺,肤色黝黑发亮,胳膊上的肌肉竟然比一般人的大腿都粗,半个胸膛,裸露在外,一簇乌黑发亮的胸毛,格外扎眼。这人直接将附近王府的家丁无视,目标锁定王琰。
“原来是李管事,不知道李管事带这么多人私闯我王府,予以何为啊?”
其实王琰早就认出了李管事,只是假装没有看到,摆谱一番罢了。王家与齐家向来交好,今日李管事带这么多人夜闯王府,定然是为了王雪茹之事而来,若非如此,却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我家少爷与贵千金早早便定下婚约,眼看婚期将至,人却不见了。少爷四处寻找,却见贵千金与一帮草寇之徒厮混在一起,我家少爷刚上前劝说,却遭那帮歹人的毒打。
少爷忠仆韩风战死,少爷丢了随身法器纤云扇,还折了右臂,最终祭出灵符遁去,你们说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什么?这怎么可能?可知那帮是什么人?竟然敢伤齐公子?我王府定然第一个不愿意。”王琰越听越心静,眼珠滴溜溜乱转,脑中快速分析着李管事话语的可信度,最终将目光投向丘山,却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