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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身来,微冷的视线瞟向凤天懿。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端起酒杯来,浅啜一口干红,酒中的甘宁味道,恰好能够清除肉中的油腻感。
初一走过去,冷眸睨着他,“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凤天懿带她来这里,目的再明显不过。OK,他成功了,无论是凤念之的刻意隐瞒,还是朱雅兰的有意挑衅,都让她清楚明白,这件事并没那么简单。
凤天懿喝酒的动作滞了滞,随即,慢慢放下杯子,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你吃定我对你的感情,对不对?”
初一一字一句,“我要知道实情。”
他深呼吸,淡然开口,事不关已一般,“那女人叫芸敏,是君笙六年前认识的,他们好过一阵。”
初一怔怔的站在原地,脑袋“嗡”一声炸了开,随即便是白花花的一片。什么判断,什么理性,什么自持,一股脑的消失不见,呆呆的,只有凤天懿的那句话不停循环在耳畔。
六年前,他们好过一阵……
双手渐渐捏成了拳,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胸口瞬间就被什么填满,想要爆发,想要……毁灭。
凝她一眼,凤天懿深沉着说,“那个男孩……是他们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他叫,凤予聪。”
初一的身子倏尔摇晃了下,凤天懿想要伸手去扶,她立即退后一步,硬是自己稳住,撑在原地,眼神坚毅得可怕。
“凤予聪……呵呵……”她笑了,笑声充满嘲讽。
那个孩子姓凤,姓凤啊……
好,真是好,凤君笙啊凤君笙,你是好样的!无论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你都让我看上去像个十足的傻瓜,现在,她居然让儿子陪她一起,成了个笑话!
“初一……”看她那个样子,凤天懿担心的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见她不说话,他想了下,说,“如果,你不想回家,我可以……”
“不必了!”初一字句铿锵,望向他的目光,仿佛一个陌生人,甚至,较陌生人更不如,就似把刀子,深深的扎进凤天懿的心里。
即便,他很清楚,今天带她来这里,意味着什么,他却仍是这么做了。那么,这个结果,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当真面临她的冷漠时,他仍是难以接受。
他眯紧眼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初一,你要搞清楚,伤害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不想你受伤害!”
扫一眼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初一冷冷一笑,猛然甩开他,“不想伤害?如果真的不想伤害,你就不会带我来这里。”
不再多看他哪怕是一眼,她镇定的拎起皮包,转身,“谢谢你的午餐,凤总。”
那句“凤总”,叫得疏离而又漠然。
凤天懿站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突然对着她的背影大声说,“秦初一,我不要求你喜欢我,我只想你公平点!就像,对待凤君笙那样,对我公平一点!”
至少,让他能够和凤君笙一样,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初一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径直走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