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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佛祖保佑我天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保佑天帝福泽绵长。”凤魅进门就听到了她的拜佛之声,凤魅也不糊涂,知道这贺姬翎怕是早已知道自己会来才会做这些虚套,不过这做戏也算是有心。
他走进正殿笑说:“你便是为天下祈福,为朕祝祷,这中间怎么可以忽略了太后了呢?”
贺姬翎愕然起身,装的倒是挺像,赶紧请罪说:“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想着天帝嘴来好似忧心忡忡,定是遇到了犯难之事,因而只想着天帝,倒是把太后忘记了!”
“起来吧,跪着也挺累的。”凤魅招了招手,也不去拉她,可是贺姬翎却自己上前握住了凤魅的大手,凤魅也不能拒绝,就趁机握住她的手说:“难得你有心,那银耳莲子羹味道也好,朕特来谢你。”
贺姬翎娇嗔到:“天帝这话也不怕折煞了臣妾,那都是臣妾一片心意,只要天帝喜欢就好,总之是臣妾福分,只是臣妾有时未免贪心,只是希望这福分能在长一些,再大一些就好了。”
凤魅顿时领略到她这话中好似很有深意,于是看着她笑了笑说:“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难道你身在宫中,如今已经是贵妃之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臣妾是身为后宫主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臣妾适才言语的意思倒是担心天帝就此满足了呢?”贺姬翎眉眼含笑说到,凤魅果然一愣,她究竟想说什么,看今儿这情形她好似还真有什么话要说一般。
贺姬翎谨遵哥哥教导,知道这话还有留有三分余地的好,只有勾起了天帝兴趣,等他自己来问,说出来才会更有效果,于是不再说话,而是动手准备了酒菜笑说:“天帝自然还没有用过晚膳呢,臣妾早已准备好了,只是不知天帝是否会驾临才没有端上来呢。”
凤魅笑了笑,但是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自然,贺姬翎此举完全有悖她往日个性,他何尝不知道贺姬翎肚子里最存不住的就是话语了,可是今天她的举动未免太过反常了。
两个人就坐了下来,羽儿在旁边殷勤伺候了,凤魅心中暗想,这贺姬翎自然是有话要说的,而现在不说不用问就是在等着自己开口询问,若是自己不问时倒要看看她如何自处。
想通了这一点,凤魅笑看着桌上菜肴说:“倒是丰盛,看来你宫中还是有好酒好菜的,以往朕来时都是从那御膳房中传膳,如今看到倒是不该了。”
贺姬翎本以为天帝就会问到自己是否有话要说,可是他却话锋一转说起了菜肴来了,她面上尴尬,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凤魅只是暗笑,可是面上也不表现出来,而是招手对羽儿说:“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朕斟酒啊?”
羽儿也是一愣,赶紧给凤魅斟酒,凤魅就端起酒杯来说:“朕也忙了一日,今日到了你宫中咱们也就不论朝政的好,来,爱妃就陪朕满饮此杯。”
不但没有好奇想让自己说下去,而且一句话还把自己要说话的路给堵死了,贺姬翎愤恨哥哥这个方法未免太笨,若是按照自己个性这话脱口而出,纵然效果不佳自然还有说出来的余地,可是今时今日却是如何是好?
她也只能将那话闷在肚子里陪凤魅喝酒,人一旦有心事喝起酒来难免就容易醉的快些,这贺姬翎如今就是这个状况,她心中不爽,不一会舌头都有些发僵了。
凤魅也在思虑,看来事情从头至尾都是安排好的,一碗银耳莲子羹将自己引到了这里,可是到了之后却才发觉原来是贺姬翎有话要说,他兀自摇头,看着贺姬翎眼神迷离:“李常德。”凤魅叫了一声。
李常德不知怎么回事,本来正垂首候在外面门廊下呢,听天帝宣召自己赶紧疾步入内躬身站来凤魅身边,凤魅就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李常德心中一惊,他跟在天帝身边这么多年,天帝在想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天帝自然是发觉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而那碗银耳莲子羹却是自己端到天帝手中的,如此看来自己的行径在天帝眼中无疑是被这翎贵妃给收买了,天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和后宫嫔妃们走的太近,如此难免让自己失于偏颇。
李常德赶紧跪倒在地说到:“天帝,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愿意受罚,只是奴才依旧有句肺腑之言要说,那是天帝劳累,无论是哪个宫中送来吃食奴才都会毫不犹豫端到御前的。”
凤魅冷冷哼了一声,这李常德自然是不会说谎的,而且就算自己身边太监侍卫都被人收买也唯独这李常德不会,此人小心谨慎了这许多年还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出现过差池呢。
“下去吧,到御书房收拾一下,朕即刻回来批阅奏折。”凤魅冷冷说到,这话自然就说的明确无误了,他用过晚膳之后也不会呆在这鎏庆宫中的。
这话自然也是说给贺姬翎听的,那贺姬翎虽然醉酒,但是天帝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全部落入了耳中,她惊愕地抬起头来,眼泛泪光说到:“天帝,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凤魅放下筷子,羽儿赶紧递过热毛巾来,凤魅就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说:“没有,朕还忙,这就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天帝慢走,臣妾有话要说。”贺姬翎可怜兮兮地说到,凤魅见她面容悲戚倒也于心不忍,而是缓和了语气说:“也罢,有什么话你且说来就是,朕听着呢。”
贺姬翎委屈说到:“臣妾不过是觉得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唐突了,因此才难以启齿,不想竟然惹的天帝不高兴,臣妾还是说了出来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天帝因此心中存有疑虑,那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凤魅也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这贺姬翎究竟要说出什么话来,但是就凭她的能力也不见得就有什么惊人之论。
“天帝难道当真永远满足于这天帝之位吗?”贺姬翎借着酒劲果然就说了出来,凤魅不免一惊,这话竟然是从贺姬翎的口中说出来的,她如此晚间将自己引到鎏庆宫来就为了给自己说这些?
不过这话既然挑明了他反而不能走了,“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难道朕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臣妾料定天帝自然会有想法,天帝雄才大略也不是臣妾一人看见的,若是天帝满足于永远统治这天朝臣妾才觉得奇怪了呢。”贺姬翎见天帝果然兴趣盎然,于是紧接着说到。
凤魅心中自然是好奇的很,不知道这贺姬翎还有什么下文,于是笑了笑说:“你这不是酒后的醉话吧?”因为这事情此前也只有薄刺心在自己面前隐晦提起过,那时二人早已得出了一致结论,不想今日这贺姬翎却旧事重提。
“臣妾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想而今貌似四海升平,可是却暗流涌动,四国之间因利益纷争不时有战事发生,这受苦的自然是天下百姓,天帝仁慈,想必也不会就让天下黎民如此提心吊胆的过活吧?”
她竟然抛给了凤魅一个问句,凤魅也不回答,而是低头沉吟,贺姬翎醉态可鞠地笑说:“臣妾早已看出天帝心中伟略,只是时机不成熟时也不敢擅自说了出来,那样倒显得臣妾胸无城府了。”
凤魅有些恍惚,难道这贺姬翎心思当真如此深沉,以往自己心中的她不过都是她韬光养晦装出来的而已?好像也不是,这贺姬翎在宫中多年了,只是此前自己尚未依赖贺凌天时也从不理会她,反倒显得和她之间生疏了很多。
此后便是那贺凌天居功自傲,让自己实在难以过眼,否则也不会如此憎恨了他们兄妹,既然如今贺姬翎把这话说明了,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而是朗然笑说:“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即便朕再自私也总得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
“因而臣妾才会有些想法,天帝看来这四国之中竟是哪一国难以收服一些?”贺姬翎悠然问到,羽儿从旁递上一碗醒酒汤,贺姬翎就接过来喝了,而后问到。
凤魅沉吟了半响才说:“自然是那帝国了。”
贺姬翎连连摆手说到:“臣妾就知道天帝会如此以为,可是臣妾却并不是如此想法,天帝请想,那帝国与我天朝素来都无姻亲关联,若是天帝一鼓作气当真攻打起它来自然是易如反掌,倒是裔国与漠国,天帝下得了这个决心吗?”
凤魅想起当日薄刺心所说,那裔国终究是要传到凤凉手中的,因此自己倒是并不担心,可是这漠国却是令人头疼已极的,且不说琉璃公主尚自掌权,总是这漠国大权统统旁落到了无忧手中,他难道朕的就能拱手将漠国让与天朝吗?
其实这漠国才是他心头之患,而且就是贺姬翎不问他也是如此想法,只是贺姬翎问了他反而要隐晦一些了,并由此才能套出贺姬翎的心里话来。
贺姬翎如此说倒是很有道理,凤魅不禁点头微笑,而后轻声说到:“朕心中自然有数,不过你说的朕都记下了,你好自休息,朕这就去了。”
贺姬翎喝了醒酒汤,又吹了吹风,头脑中早已清醒过来,听天帝这么说自己便是强留也是没有结果,于是笑说:“臣妾恭送圣驾,只是还有一语天帝听了,若是天帝当真有如此雄才大略,那文臣武将自然是要得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