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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又叫冥婚,是为死去的人寻找配偶。夹答列晓”
“国人传统认为,如果子女未及成婚就死去,在阴间未免孤单,于是便给死去的他们也如活人一般结亲。还有人认为,如果不给死去的未婚者成婚,那么那鬼魂就会留在家里不肯离去,闹得家人不宁……”
“建国以前,阴婚普遍得到民间认可,是‘合法婚姻’,两家还可以真的成为‘亲家’。”
“建国以后阴婚的风俗很长时间销声匿迹,可是随着经济发展,许多富贵人家又开始将这样的风俗找回来,给自己未成年的孩子举行阴婚——虽然都是隐秘的,可是据调查,这样做的人家已经越来越多……”
“当然,咱们中国还是比较低调的,如郑多彬这样的演艺明星公开举行阴婚仪式的,至少我还没听说过。樯”
民俗老头儿口若悬河,中间还出示了许多真实照片——下头的同学们都被吓得一片鸦雀无声,连睡觉的都没了,估计都怕一闭上眼睛就见一对儿小鬼魂在眼前拜天地呢……
饶是沫蝉,后来也觉脊梁沟发凉,仿佛背后总有人在盯着。
——不过也没错,她后面可不有人盯着嘛,所以这事儿跟阴婚没关,跟狼有关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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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下课,所有学生都手脚冰凉、脸色煞白地走出教室去。要是有人冷不丁迎面撞上面无人色的这一群人,非也给吓个倒仰不可——这一群,个个都像是行走的阿飘。
莫言和沫蝉当然神色如常。莫言是压根儿不害怕,沫蝉虽说也被阴魂的事儿给惊着,不过惊吓的程度要比那些同学低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沫蝉诧异留意到有两个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女生。陌生的面孔,仿佛是第一次来听课的,却很特别地没有被吓着,神色如常、眼瞳宁静。
看,高手总是在民间的。沫蝉猜想,这二位八成是经常看鬼片的,胆儿早就练出来了。
沫蝉就将注意力抽回来,想要甩脱莫言。可是这位黑狼仁兄自称是最善于长途跟踪狩猎的,所以怎么都甩不掉。这是人与狼之间的天性差距,沫蝉只能认了,索性停步下来瞪他,“你今儿到底抽什么风,为什么也来听民俗学?”
莫言的目光却也遥遥定在那两个陌生面孔的女生那边。
沫蝉追问,“难道是,为了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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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也都是美女哎,虽然面容冷了点儿,不过一水儿的尖下颌、黑发大眼长腿高xiong……都是美人胚子。
莫言明白她怎么想呢,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那两个,一个沉鱼,一个落雁。”
“哟,都用沉鱼落雁来形容啦?果然,是为那两个美女来的呀!”沫蝉便笑了,心说可解放了,他盯上美女之后就别跟她死缠烂打了。
结果莫言气得直翻白眼儿,“我没说她们长得沉鱼落雁!——我说的是她们的名字,一个叫沉鱼,一个叫落雁!”
“夏沫蝉,你大脑真的小到要用显微镜来找么?”他呲牙,“虫类的智商果然不能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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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气着了,“呸!你才是虫,你们全家都是虫!我是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万物灵长——人!”
莫言无声地笑了。一身黑衣的家伙,当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时,还真是闪耀好看。
沫蝉骂他归骂他,还是谨慎地问,“你怎么会认识他们俩?还有,你今天为了她们两个来听课,一定是有缘由吧?”
莫言欣慰地点头,“嗯。她们两个都姓冬,是绿蚁她们家的。”
“啊?”沫蝉吓了一大跳,“她们到我们学校来干什么?竟然也来上课……”心下一沉,“她们该不会是来看我的吧?怎么着,替绿蚁出头,想找我打群架啊?”
莫言又忍不住笑,“猜对了。而且如果真的打起来,不用她们两个同时出手,一个你都对付不了。”
沫蝉却没紧张,只是装作紧张地拍了拍心口,“唉呀妈呀吓死我了——当我是白菜啊,我难道不敢报警么?就算她们是女狼又怎么样,别忘了这是在俺们人类的地界呢!”
莫言有点意外,唇角挑得更高,“人类世界果然流行——女汉子。”
沫蝉却扭头去琢磨那两个劲装长发的丫头的名字。2你说沉鱼落雁原本是多美好的词儿,可是现在琢磨起来却是脊梁沟生寒:她们叫沉鱼落雁的意思,是不是说一个看见水里有鱼就得给按进水底给呛死,一个瞅见天上飞过大雁就会一箭射下来、羽穿双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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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叹了口气,“帮我警告她们一下,不许她们乱来;不光是她们俩,还有绿蚁——别忘了这是人类世界,不能将狼族存在的事实暴露出来,否则就是大乱。别让她们因为对我的恨,而坏了大事。”
莫言正色凝望沫蝉,微微叹息——此时的她,让他肃然起敬。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伤了你的。”他伸手将她肩头的包包提过来拎在手上,趁着沫蝉不注意,顺手掐过沫蝉的手腕来,黑瞳凝着沉鱼和落雁,轻轻地又咬了一下。
他是在给沫蝉打专属烙印,这是狼群里的规矩。这时候如果沉鱼和落雁再敢为难沫蝉,那就是公开与他为敌了。
沫蝉却囧了,伸手照着他后脑勺就给了一下,“哎你干嘛呢!这是在学校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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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和落雁也都看见了莫言的举动,两人对望了一眼,皱眉并肩走过来。两个黑色劲装的女孩子,这样并肩而来,真是英姿飒爽。她们一同在莫言面前点了个头,“二爷。请恕我们在这里不能见礼,回头再向二爷请罪。”
莫言冷冷一笑,“懂规矩就好。我可以不问你们擅自离开青岩的罪,不过你们若敢造次,我绝不饶过。”
“是。”
沉鱼和落雁同时冷冷瞥了一眼沫蝉,绷着小脸儿恨恨离去。
沫蝉说不害怕是扯淡。就算身边有三莫,可是这沉鱼和落雁摆明了是更倾向绿蚁的,要是神马时候被她们两个钻了空子——那真如莫言所说,她绝不是她们其中之一的对手。
“哼,现在明白我在你身边的价值了吧?”莫言能猜到沫蝉的心理,跩跩一抬下颌,“我还不都是为了你?结果你还拿瓶子砸我,你看我头上这个大包还没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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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呢,果然是比不上人类会照顾自己哎……莫言住男生宿舍的,竟然真的都没给自己买瓶红花油擦擦。沫蝉带着他上药店,在门口就给他擦药油,忍不住都乐,“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点基本技能都没有么?”
莫言不忿地咬牙,“你还好意思说!那天要不是我为了帮你,给那个女人改变梦境而伤了元气,你觉得你有机会拎个破瓶子敲到我脑袋!我是狼啊我是狼!”
“别扭的小孩。”沫蝉忍不住在他大包上拍了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长记性,听见了吧?”
擦完了药酒,沫蝉也一起坐下来,看看天上流过的云,叹了口气,“莫言,上次是我手重了,对不起啊。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的,可是又怕你又乱来……莫言,说真的,你别再跟我开那些玩笑了行不行?省得,咱们都不自在。”
沫蝉扭头认真望他,“我还记得在青岩的你。有点清冷,有点孤傲,对我并不待见,可是却帮了我好几回。我觉得‘莫言’这个名字该配的就是这样的男孩儿,也符合状元的感觉,我还是更喜欢那时候的莫言啊。”
莫言闻言闭上眼睛,让午后的阳光洒满面颊,“……我那个时候对你有点清冷有点孤傲,还不是因为我那时候并没喜欢上你!我想要你,只是为了跟小爷争。狼群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强有力的公狼有资格向狼王发起挑战,夺得狼王拥有的一切。”
他睁开眼睛转头过来,“可是后来,我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一点一点喜欢上你了。虫,我知道后来的我小气、别扭、暴躁。可是你明白么,陷入爱河的公狼,原本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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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后的阳光,虽然没有夏天时候那么炽烈,可是却更耀眼,晃得沫蝉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她急忙别开头去,“哎你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别再乱说了么?”
“我没乱说。”莫言黑瞳幽深,“夏沫蝉,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沫蝉嘴张成了一个○形。
莫言就更囧了,“唉,身为一头尊贵的公狼,我竟然喜欢上你这么愚蠢的一个人类——我,我真的很有羞耻感啊!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不顾羞耻地喜欢上一个又慢、又笨、偏偏脾气还坏的女人了!”
他恨恨地一呲犬齿,“你可以自豪地大笑了。愚蠢的人类,你征服我这头骄傲的公狼了!”
莫言终于说出来了,自己也觉舒服多了,便望着她笑,“你跟江远枫分手了,正好我来补上。不必担心没他陪,我比他优秀不知几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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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只转了转眼珠,有点不知所措。
从来没拿他的示爱当回事过,觉得那不过是公狼之间争夺的本性罢了,绝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沫蝉使劲地吸气,让干瘪得疼痛了的肺叶重新鼓满新鲜空气,“莫言,不是这样的。狼群的感情,也许可以一个没了就换另外一个补上,可是我们人类的感情却不是这样的。”
一听沫蝉这基调,莫言就知道后头的话不妙了。他收起笑容,重新恢复玄黑的倨傲,抱着手臂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睨着她,“你敢拒绝我?”
沫蝉叹了口气,“莫言,我不可能爱上你。”
“凭什么!”莫言急得绕着沫蝉疾走,“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喂不饱你么?我不帅么?我不强壮么?我对你不好么?我不能保护你么?还是我,不能给你健康的孩子?”
典型的公狼思维……沫蝉竖起手指,“Stop!打住,打住!再说下去,我得送你进动物园了。那里有好多符合你需要的对象。”
莫言气得呲牙,“我不管。反正你跟江远枫分手了,那我就自动进位!”
“够了,别闹了。”沫蝉起身就走,“那瓶红花油你拿回去,记得每天早晚擦一次。”
“你不能又不理我了!”莫言抓起红花油追上去,“……反正,反正沉鱼落雁都来了,你身边有危险!既然你有危险,那我必须得跟在你身边!可不是什么对你死缠烂打,我是为了保护你!”
沫蝉倒没想过这一层,愕然扭头望他。
他便恢复了从容,耸肩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今天干嘛跑来陪你上民俗课?日后你的事情也都交给我了,只要有我在,沉鱼落雁就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莫言一倔强,谁都没办法。沫蝉只能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自荐当我的保镖呗?那好吧,我就聘请你了。不过没薪水的哦。考虑要不要做。”
莫言缓缓笑了,“当然!”
沫蝉点头,“不过在我们人类世界呢,你得遵守人类世界的规矩:当保镖第一条职业守则就是,不许与雇主发生感情牵绊。否则保镖的职业掺杂进个人感情,会影响到客观理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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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小陷阱先绊住莫言,沫蝉的确再没看见沉鱼落雁明目张胆在眼前出现。
她这天却意外接到小兔妈妈的电话——“沫蝉啊,不知道是不是我过敏了,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有人不知从哪里拿到小兔的生辰八字,又找到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一连几天地问我们有没有为小兔举行阴婚的想法。”
“沫蝉,他们还一再问小兔的遗体入土的时候是否火化——我不敢贸然拒绝,也不敢报警,唯恐他们会做出对小兔遗体不利的事。我这些天好害怕,又不知道该找谁,只能找沫蝉你了……”
沫蝉听着也是惊得一震,却要努力安慰小兔妈妈,“您先别急,我给您介绍一位律师。如果他们再sao扰,您就找律师给他们发律师信警告。”
沫蝉是将曾大状介绍给小兔妈妈。沫蝉相信曾大状一定愿意帮忙,不光因为曾大状与她的私人关系,也因为曾大状自己也是女孩儿的父亲,最明白这种想要保护女儿的心情——即便女儿已经死去。
曾大状果然仗义,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可是沫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总觉这事儿不会来得平白无故。
究竟哪里才会有小兔这样详细的生死资料,而且又有小兔家所有人的电话号码?
沫蝉不想想到那个方向上去,却又不能那样想——江宁医院。
小兔治疗和死亡都是在江宁医院,尸首也一度停放在江宁医院的太平间——于是江宁医院自然有所有详细的资料。
难道是江宁医院内部的医生或者护士,私自将这些资料卖了赚钱?在现下这个道德底线频频被金钱刷低的年代,倒是不无可能。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沫蝉还是决定亲自到江宁医院走一趟。
毕竟,小兔的具体死因,直到现在,仍旧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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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医院对沫蝉来说,既危险,又安全。
危险是说,因为江远枫的关系,江宁医院上下有不少医生护士是认得她的。尤其是感染科的。如果她贼眉鼠眼的进去,肯定会被人家认出来,少不得还得联想到她跟江远枫的分手上去——对于江宁医院的人来说,怕是不会相信是她主动提出的分手,都得以为是江远枫甩了她;所以她去就有可能是挟恨报复去了。
说江宁医院安全,那是因为沫蝉对江宁医院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整个大楼的布局,哪个办公室是哪个科室,她全都了然于心。这是多年前暗恋江远枫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周几乎都去一趟江宁医院,这样走着走着就熟悉了。
说到底,她对江宁医院的危险与安全,都是因为江远枫而起。
沫蝉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得也是惆怅。
她变换了下装扮去的江宁医院。好在医院生意好,每天总有形形色色的人进出。
沫蝉特地去了儿科。儿科最热闹,外头的等待席上总是孩子哭、老婆叫的。每个孩子身边也都跟着好几个家长,所以除非火眼金睛的,一般还真不好分辨哪些人是真来看病的,哪些人是她这样打酱油的。
今天儿科主任也正好出门诊,挂她号的患者那真叫人山人海。儿科主任是江宁医院特聘来的儿科专家,于是江宁医院的儿科在本城是一个招牌科室。
挂上号的家长都说幸运,可是没看几个门诊,主任竟然就被人叫走了。外头等待的家长都要暴.动了,护士急忙出来解释,“咱们住院部有个患儿病危,各位家长多多理解一下!”
又有患儿病危?沫蝉一皱眉,缀着主任的脚步跑向住院部那边去。
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手术室外一片哭声。沫蝉向在场的一位患者打听,“……那孩子,多大啊?”
“唉,才三四岁啊。这么点的孩子,没想到就走了……”
沫蝉抬起头来,小心望向周遭的人。乱糟糟一团人里,几乎都是满面悲戚与同情的,却有一个老妇有些奇怪,虽然面上也是难过的样子,可是眼睛里明明闪过一串喜色。
那老妇五短身材,很胖,腰腹圆滚;头发梳成光滑的髻,髻上固定了枚银簪。看上去很老派,却涂着很厚的口红,让人觉得突兀。
沫蝉小心跟着她,果然见她找上了死者的家属,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孩子走了,哪是光忙着入葬的事情就算完了?孩子走的时候还这么小,你不怕她到了阴间孤单不说,还受欺负?”
“孩子没福长大成人、立业成家,可是咱们当长辈的,可怎么好忍心看着她就这么走了呢?……”
家属们原本悲痛欲绝,这一刻怕是只要能平复一点对孩子的思念,便什么都愿意撒出去的,于是便问那老妇,要怎么破。
沫蝉屏息凝神听着,终于听见了老妇嘴里吐出来的“阴婚”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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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单生意搞定,方婆喜滋滋朝外走。她却没走正门,循例特地拐了个弯儿先到太平间去一趟。她是做鬼媒婆的,自然要与看守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打好关系,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太平间里最新来了什么尸首,也好寻找方便她做生意的。
鬼媒婆也是媒婆,而且做媒的难度比给活人的还大,于是方婆也是格外耳聪目明。刚走出医院侧门,拐进无人的小巷,她就停了脚步,冷冷扭头向后,“这位,您都跟了我一晌午了。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儿找我老婆子啊?这里没外人,不妨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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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见~~大家都替某苏着急月票的事儿了呀,哈哈,谢谢大家——没事儿的,大家要是月末有空的就月末翻倍再投,月末要是安排外出的就提前,某苏都一样感谢的,群么么。】
谢谢墨明的6花、miki的5花、花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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