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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褐泪眼婆娑,一众小明星眼睛都直了。
这可不是几十万几百万就能解决的东西。
一时间话卡在喉咙里,显然都被她这乖顺模样和豪横手笔的反差感给惊住。
反倒是谢卿淮唇边轻哂,有两分不爽。
都绿到头上来了,她还半点醋不吃,在这里宽容大量地撒金币?
他强硬搂住宋酥酥的细腰,捋顺她裙摆,起身:“回家。”
“还没喝酒呢。”
宋酥酥惊呼一声,双脚勉强落地。
她疑惑地扫了谢卿淮一眼,踮起脚尖,似是觉得还够不太着,拽住人衣领往下扯了扯。
扣子毫无预兆地崩掉一颗,男人衣襟微敞,露出冷白肌肤和深刻锁骨。
惊愕抽气声此起彼伏。
众人默默别过头。
宋酥酥无所察觉,只知这样说悄悄话更方便点,压低声音问:“我这样,是不是很给你长脸?”
谢卿淮:“......”
长不长脸他不知道,反正清白快没了。
他冷脸将衣领扯回去,收紧衬衫,轻拽住她手腕,远离自己的衣服:“嗯,很长脸,但是我困了。”
“这么早?”
宋酥酥瞥了眼他手上腕表。
十一点半。
她思考了下,乖乖说服自己:“你还在倒时差,确实要困了。”
池深嗤一声。
神他妈的倒时差。
他和谢卿淮年纪相仿,从小就认识,表面浮浪,却在圈子里是难得的知心朋友。
平日来来往往,也算看着宋酥酥从一寡言少语的小萝卜头长成如今翩翩少女模样。
得亏谢卿淮下得去手。
呸,人渣。
他站起身:“正好,我也累了,你们玩,我们先走了。”
三人走得突然,门关上后,钢琴声悠远飘扬,起起伏伏,正如包厢内众人心情。
王褐半点摸不着头脑,不确定今晚这局到底是成是败。
说成吧?半句好话还没说上。
说败吧?谢太太她又挥金如土,狠狠地招待了他们一番。
难不成是个警告?
警告他们别再对自己老公动歪心思?
果然,谢总的太太,又怎么可能真的单纯。
这样一想,王褐不敢再留,抓了两个负责人抽身就走,哪还顾及得上这几个小明星。
乔霜几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嘟囔:“这不是作弄我们吗?”
“白瞎我这几日求经纪人了。”
一看就是没见过大风大浪,没被牵连就谢天谢地吧。
乔霜嗤一声,拎起包准备离开。
听旁边小姑娘阴阳怪气道:“乔霜姐,你很不甘心吧?谢总可没这么好拿下,你看到他太太了吗?漂亮死了。”
这圈子里多的是恶意,乔霜懒得理会,淡淡扫她一眼,记住这个人就往外走。
刚一拉开门,外头候着几个侍应,手中皆拿了精致的礼盒。
“这是谢太太送给几位的礼物。”
为首的徐经理微笑道,“打扰各位雅兴,她深感抱歉。”
礼盒里是瓶年份久远的酒,价值不菲。
转手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几人悻悻接过,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怕不是警告她们,不该碰的人别碰?
果真心机深重。
几个小明星走得飞快,侍应瞥了眼包厢内没怎么动过的酒,问:“这些该怎么处理,太浪费了吧?”
“不浪费。”
徐经理笑眯眯道,“老板说了,剩下的,拿去送给楼下那群渣男的朋友们喝,就说是她请的。”
侍应眼睛一亮:“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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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心机深重的宋酥酥正眨着那双莹亮眸子,车窗按到最下方,脑袋懒洋洋搁在前座靠背上,重重地拍了拍池深肩膀:“池深哥哥,你也学坏了。”
气息绵绵带着点热气。
咬字不甚清晰,有两分腻人的甜味。
后座另一边投来的视线过于冷冽,池深肩膀被拍得发麻,僵了僵,哭笑不得地躲远点:“酥酥,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
“没有呀,我就喝了点鸡尾酒~”
似是为了证明,她张开五指,放在嘴边哈了口气,使劲地闻。
随后,她满足地笑眯起眼睛,将手努力往前伸,“你也闻闻,一点酒气都没有。”
池深笑得牵强:“不用了不用了,你好,把我放在这里吧,我自己走过去。”
再不避一避,谢卿淮那重色轻友的混蛋恐怕得撕了他。
司机在路边停下,担忧道:“真的吗?还有段距离呢。”
“没事,我先走了。”
池深只后悔为了八卦问一问两人婚事而坐上这辆车,哪知道遇上个小醉鬼。
他拉开车门,宋酥酥仍没力气地将脑袋搭在靠背上,疑惑问:“池深哥哥,你家还没到吧?这里过去,还有一公里。”
骨节按折的声音发出脆响。
昏暗中池深都能瞧见谢醋王那双满含戾气的双眸。
谁能想到宋酥酥小时候跟着谢卿淮来他家玩了两回,就将线路记得这么清楚。
他强笑着回一句:“没事没事,我消消食。”
车门关上瞬间,宋酥酥也被人掐着腰按进怀里。
耳边嗓音低得吓人:“谁准你叫他哥的?记他家就记得这么清楚?”
她迟钝地抬起头,看向谢卿淮。
头晕脑胀下,也不觉得这个动作有哪里不对劲,反倒往他怀里轻蹭两下,指向窗外:“糖葫芦,一公里。”
谢卿淮被她蹭得身形微僵,喉结上下滚动一遭,眼底泛红,艰难抬头。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有家小小的,二十年糖葫芦老店。
极突兀地,他回忆起来。
以前带宋酥酥去池家玩过几次,有一回前头出了交通事故,不得已下车走过去。
那时候小姑娘还小,分明浑身娇气毛病,没走两步就走不动道。
偏偏还佯装懂事,不说话,也不闹脾气,就这么站着。
池深提议给她买糖葫芦。
草莓和山楂,各买了一串。
糖葫芦是吃了,人还是不肯动,就这么睁着圆乎乎的大眼睛将他俩瞧着。
无奈,他只好将人背过去。
池深在一旁笑:“这可得一公里路,要不要轮流背?”
他记得小姑娘把头摇成拨浪鼓,死死地搂着他脖子,嗓音也软,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