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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长央皱眉道:“那长央该如何熬制往生汤?”
“你还小,不着急,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但是为娘一直在阴司大殿的话,你这一辈子估计都不用熬制往生汤了。”
阴司女判官春央解释完后继续认真熬制往生汤,小小的长央央在往生鼎旁边的阶梯上坐下,双手扶住脸,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下:“娘亲熬制的往生汤好香啊。”
“好香,好香啊!”
还陷入回忆的长央回忆着娘亲熬制往生汤的味道,一边回忆,一边流着口水,好像娘亲春央就没有离开过一样。
啪!咚!轰!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椅子,正向陷入回忆的长央面门砸来,听到动静的长央睁开眼一看,居然有东西砸来,大惊之下,居然吓得往后一跌,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人呢?人呢?”
有一身着黑袍的美艳女子狰狞着脸而来,长央爬起一看,居然大鬼使独孤淼儿。
据冥界阴司篇所记载,大鬼使独孤淼儿,相美艳,善勾人,脾气暴躁,易怒,性淫。
“人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大鬼使独孤淼儿站在鬼头判桌前胡乱喊叫,四处乱喊,不知道还以为是来阴司大殿前来讨债。
“淼儿!淼儿!”
长央赶紧跑了过来,走到大鬼使独孤淼儿跟前嬉皮笑脸道:“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在我阴司大殿生事啊?”
大鬼使独孤淼儿盛气凌人,满嘴酒气,骄横道:“吾乃大大大……”
长央赔笑道:“大鬼使……”
“吾乃大鬼使独孤淼儿,汝乃何人?竟然妄称吾之名讳?来人,把她拉出去斩了!”
长央一看大鬼使独孤淼儿说的这般混账话,就知道今个又喝醉了来阴司大殿闹事。
跟随独孤淼儿来的两个鬼差赶紧走到跟前解释:“大鬼使,您喝醉了,她可不是何人,她是阴司女判官长央啊。”
长央见怪不怪,嘻嘻一笑,凑到大鬼使独孤淼儿跟前深深地嗅了几下:“淼儿,你今天可是熏了什么胭脂水粉,如此香甜?”
“胡说八道什么?今天吾可是喝了三斤酒,哪里熏什么胭脂水粉了?吾之绝色,还用跟你一样熏什么胭脂水粉?”
长央这才把搭在大鬼使独孤淼儿肩膀上的脑袋挪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你个傻子,吾来问你,你方才可曾看见两个生魂?”
面对大鬼使独孤淼儿的质问,锦央只当是她说着酒话,如实道:“没有,今天该送的鬼送完了,该吃的恶鬼也都尽数吃了,何来两个生魂?”
摇头晃脑站都站不稳的大鬼使独孤淼儿围绕着鬼头判桌严肃道:“今日冥王欲登天上白玉京,冥界各处须加强警戒,惊了冥王大驾,你我可吃罪不起。”
大鬼使独孤淼儿醉的往鬼头判桌上一趴:“方才吾见到两个生魂踏星辰进入阴司归路,追了半天,不见踪影,这阴司归路,唯有你这阴司大殿才能藏人,看来吾今天需要翻一翻你这阴司大殿。”
随即两个鬼差在阴司大殿内开始寻找生魂。
长央最怕的就是大鬼使独孤淼儿喝醉之后来此闹事,上一次来闹事差一点把她的阴司大殿给烧了,不由得担心道:“你要找鬼魂便找,别弄坏了我的曼陀罗华。”
长央赶紧去窗边把曼陀罗华抱在怀中,靠在墙边的恶鬼驴子不忿道:“长央啊长央,你才是阴司大殿之主,她算老几,说来你这里找人就找人,你的威仪呢……”
大鬼使独孤淼儿赶紧跑到恶鬼驴子跟前指着他就骂:“你个半死不活的恶鬼,如此放肆,来人!先把他……先把他……呕!”
大鬼使独孤淼儿说着胃中难受,欲要呕吐,见无处可吐,迷醉之下,把嘴对准了恶鬼驴子的嘴巴疯狂倾泄腹中酒食。
“真舒服啊!”
大鬼使独孤淼儿吐尽腹中酒食,倍感轻松和舒适,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呕!”
恶鬼驴子被恶心的又要往外吐。
“不许吐!你能吃吾之食物,偷着乐吧你!”
大鬼使独孤淼儿在恶鬼驴子面前一阵教训,恶鬼驴子跟她斗嘴,长央却又闻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香味,顺着香味在阴司大殿内寻找香处来源。
嗅着寻着,长央摸到了鬼头判桌之下,看到了鬼头判桌下的帘子和地面中间有一层白布,似曾相识的一幕,又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长央蹲在地上抓起那块露出来的白布,兴奋地嗅了起来,随即使劲往外拽,就如同曾经的见到未央的那一幕,这一切都是墨锦言设计好的,就是为了让锦央睹物思情。
锦央抓着白布疯狂往外扯拽,没想到那白布那头的力气如此之大,锦央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拽出。
“大鬼使!大鬼使!没有找到,看来这阴司大殿没有藏着那两个生魂。”
两个鬼差把阴司大殿翻找了一遍,站在鬼头判桌前向大鬼使独孤淼儿汇报。
独孤淼儿训完了恶鬼驴子,走到了鬼头判桌之前听完鬼差汇报,又从袖中掏出一壶酒水,喝了一大口,顿时脸颊红润,香汗沁身,翻了一个白眼对着阴司女判官长央喊道:“这是什么地方?吾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两个鬼差赶紧贴在大鬼使独孤淼儿耳边小声回禀。
“啥?啥生魂?在哪呢?你们说看到那两个生魂跑进了阴司大殿就不见了?”
大鬼使独孤淼儿质问两个鬼差:“那生魂到底去哪里了?不在阴司大殿却又在何处?”
“大鬼使,我等将阴司大殿搜查一遍,确实没有什么生魂。”
两个鬼差如实回禀。
“长央,你若是见到两个从冥界之眼而来的生魂,立刻告知于吾。”
大鬼使独孤淼儿严肃说完,身体一软,在两个鬼差的搀扶下又去冥界喝大酒去了。
长央憨傻一笑,目送走了大鬼使独孤淼儿等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鬼头判桌之前,蹲下身子,一把将帘子掀起,看到了一个美少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身后似乎还有一个生魂,看着长央。
一眼万年,长央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眼前少年眼中可是白月光,就如阳间的月光照进了好似寂寞如八万里黄沙的长央心里。
君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正如眼前人,又是那份光。
未央把手指挡在嘴前,示意长央不要说话,免得让刚走不久的大鬼使独孤淼儿听到,随即柔美一笑,点亮了长央眼中点点星光,长央黯淡的明眸瞬间浩亮,装下了未央这一束明亮,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却又塞不下了满天星辰,唯独未央这一君子少年郎。
“你怎么这么香啊?”
长央憨笑的同时,流出了瀑布般的口水。
阴司大殿门外,大鬼使独孤淼儿的神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回头质问:“长央,你跟谁说话呢?”
吓得长央赶紧站起,对着阴司大殿外喊道:“没有跟谁说话啊,我的头钗掉地上了,我正找呢。”
“哼!最好如实交代,若你要是敢窝藏阳间生魂,一并治罪。”
大鬼使独孤淼儿看着长央头上的头钗就知道她在说谎。
“放心,我要是见到什么好看的美男子一定会告诉你的。”
长央流着口水憨笑道。
“哦,这样啊……”
大鬼使独孤淼儿瞬间来了精神,一把推开两边的鬼差,向阴司大殿走去。
嘣!
鬼头判桌下冒出一声屁响。
躲在未央后面的墨阳指着未央厚颜无耻道:“这是什么情况?你就不能夹紧点?”
“墨阳师兄,你冤枉我,明明是你,说什么恐高恐快,从那颗星星上下来后,上吐下泻,宁肯肚子难受,也不放……屁,说什么肚子难受的时候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你这倒好,人家马上就要走了,你居然……”
未央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在脸前呼扇。
“我靠!这能赖我……”
墨阳和未央正小声地辩论着,谁知道眼前一亮,鬼头判桌底下的帘子被人掀起,先是露出了长央流出口水的脸,而随即露出大鬼使独孤淼儿的脸。
“你……你好……美女……”
墨阳和未央尴尬地冲大鬼使独孤淼儿打招呼,自知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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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鬼差五花大绑的墨阳和未央被押解着往阴司大殿外走。
“万万没想到啊,我墨阳第一次来冥界,竟然让未央的一个屁给整死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怎么活啊!”
墨阳哭丧着脸后悔不已,悔不该跟未央来这什么阴司归路。
“墨阳师兄,对不住你啊!虽然屁是你放的,但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害的你!”
未央赶紧解释。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什么屁的事了,赶紧求求你的老相好啊!这里是阴司大殿,她说了算,你赶紧求求她啊!”
墨阳瞪着未央出主意,未央赶紧转头看向了阴司女判官长央求道:“长央!长央!你快救救我们两个啊!”
看着未央那求救的样子,长央不知道为何自己瞬间心软,对着大鬼使独孤淼儿以及押解着墨阳和未央的两个鬼差命令道:“等等!我有事问他们两个。”
“停!”
大鬼使独孤淼儿一抬手,两个鬼差松开墨阳和未央。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长央一脸疑惑的看着未央,未央着急道:“锦央,你忘了?我是未央啊,你之前见过我。”
“对啊,他说他之前见过你,我他么现在怀疑他没见过你,但我必须相信他见过你,你就当他见过你吧。
看在本帅哥这么帅气的容颜的面子上,好好想想,实在想不起来,就当是你见过我吧,咱俩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的姑奶奶,救救我们啊!”
墨阳为了保命开始胡说八道。
“未央?”
长央低着头回忆起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初次见到未央的场景:
“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的长央问着六岁多的孩童未央。
未央怯懦地回道:“在下……在下未央……”
恍如隔世之间,却又不知过了多少年,一个恍惚,长央想起了当年初次遇到未央的一幕幕,只是没想到当年的未央现在长得如此俊美。
长央心思清明,赶紧瞬移到未央跟前,护着未央对着大鬼使独孤淼儿喊道:“你不要带走他。”
“嘿,还有我呢?当我是空气啊!”
墨阳不忿道。
“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捎带手救救他,想办法留下他吧。”
未央赶紧替墨阳求情。
墨阳咬着牙瞪着未央:“嘿!未央,什么叫捎带手救救我?我他娘的就知道跟你下来这一趟,你没按好心。”
“还有他,都不能带走,必须留下。”
长央态度强硬地看着大鬼使独孤淼儿。
大鬼使独孤淼儿怒视第一次这么认真维护他人的长央命令道:“不行!你给我让开!”
“淼儿~”
长央哭丧着脸求情:“我阴司女判官乃是阴司大殿以及阴司归路之主,十大冥帅之一,阴司大殿和阴司归路的事我说了算。”
大鬼使独孤淼儿借着酒劲举起手中长鞭言辞质问:“长央,莫非你要跟吾做对不成?”
那长央犯了花痴,平日又跟大鬼使独孤淼儿关系最好,知道独孤淼儿是在装腔作势吓唬她,所以娇羞地转过身,对着未央欢喜道:“未央!我的未央!”
长央说时,流着口水吐着细长的信子在未央脸上舔来舔去,看的墨阳人都傻了。
“我的天老爷,这要是未央跟长央舌吻……长央这长舌头不得伸到未央的胃里才有感觉啊……”
未央十分抗拒长央这种不尊重的人的举止,脑袋往后使劲躲避。
长央回头难过地看着大鬼使独孤淼儿央求:“淼儿,我活了快七百多年,只闻过他一个这么香的……”
墨阳听了这话可就不愿意,他长相也不俗,乃是逍遥门第三美男子,当即夸口道:“难道我就不香吗?我三天洗一次澡,比他香多了。”
长央又补充道:“这么香的生魂,我必须要吃了他饱一饱口福!”
墨阳随即扭曲着脸疯狂解释:“我说错了,我最臭了,我七天不对,半年洗一次澡,我就是你们女人嘴里经常说的臭男人,你要吃就吃未央,可别吃我啊,要不然给你吃出啥胃病就不好了。”
“油嘴滑舌、贪生怕死,你给吾闭嘴!”
大鬼使独孤淼儿嫌墨阳呱噪,暴喝一声,吓得墨阳赶紧闭嘴,把长央拉到一旁小声嘀咕,墨阳和未央竖起耳朵偷听。
“你要是想吃的话,吾可就不拦着你了,最好就地解决,你有口福,吾也轻松。”
大鬼使独孤淼儿得意坏笑。
长央跟着附和:“好啊!好啊!”
“吾的意思这样一口吃了他们未免太便宜他们了,不如先奸后吃?”
大鬼使独孤淼儿七分清醒,跟长央一样,擦着口水奸笑。
“啊?”
墨阳暗叫不好:先奸后吃?这不是杀人诛心吗?这可不行,赶紧对着大鬼使独孤淼儿喊道:“先奸我!先奸我!再吃他!再吃他!我心甘情愿!”
“哈哈哈哈!淼儿你的主意不错,哈哈哈哈!”
长央和大鬼使独孤淼儿大笑不止,想象起了接下来的画面,只不过长央不知道这个先奸是什么意思,看着大鬼使独孤淼儿笑的那么开心,想来是极好玩的事情。
未央看着长央和大鬼使独孤淼儿坏笑,吓得赶紧哀求:“姐姐们!不要啊!不要啊!”
墨阳哭丧着脸抱怨起来:“未央啊未央,我就不该答应你,我一个黄花大男孩,还没有结婚,就要被冥界的鬼仙先给奸了,我这到哪里去说理去啊我……”
“带下去!洗个干净!”
大鬼使独孤淼儿一声令下,五花大绑的墨阳和未央被两个鬼差押解到了阴司大殿后堂洗澡,长央对着大门一抬手,阴司大殿大门紧紧关闭。
阴司大殿前八万里黄沙传来墨阳犹如被羞辱后的哭声,比之在地狱受刑的恶鬼的叫声还要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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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和未央被绑在两张桌子上,大鬼使独孤淼儿坐在墨阳旁边,淫意飘飘地去抓墨阳的胸肌,坐在未央身旁的长央啥都不懂,只是有样学样,大鬼使独孤淼儿怎么调戏蹂躏墨阳,她便如何怎么调戏蹂躏未央。
大鬼使独孤淼儿抚摸着墨阳宽广的肩膀,不停飞眼,勾引墨阳,墙根边的恶鬼驴子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看不过眼,翻着白眼唾弃:“**棍!”
大鬼使独孤淼儿兴致不减,不羞反得意道:“淫你了?还是淫你全家了?”
“你一个女鬼仙,当着你手下和我的面,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在阳间的时候还知道避着人呢,恶心!啊呸!恶心啊!”
恶鬼驴子呱噪不已,大鬼使独孤淼儿松开墨阳,从别处找来一个木桶,盖在了恶鬼驴子的脑袋上。
这才安心返回墨阳旁边继续调戏蹂躏,长央等着学习。
大鬼使独孤淼儿喝退左右鬼差回冥界,此间只剩下她、墨阳、长央和被长央调戏蹂躏的未央,更加的肆无忌惮,骑在墨阳身上,冲着墨阳淫笑,那个桌子上的长央亦是如此。
墨阳那叫一个嫌弃,若是阳间活人便罢,可趴在他胸前的乃是地府女鬼仙,那种滋味该是如何,墨阳想都不敢想,生怕得病什么的。
“小帅哥,不要哭丧着脸,来给吾笑一个!”
大鬼使独孤淼儿往前一爬,脸的下方是墨阳凄凉苦笑的愁容,墨阳看到了大鬼使独孤淼儿那宽松的黑袍露出的朦胧深谷幽,差一点流出鼻血。
“这个女色鬼,不去妓院里当“仙女”可惜了了,怎么安排在这个鬼地方,真他娘的屈才!”
墨阳觉得大鬼使独孤淼儿不应该属于这里,心里正发着牢骚,压在墨阳身上的大鬼使独孤淼儿的黑红双唇便向他亲来,那边桌子的长央也跟着学。
“不行!锅里的水快干了!”
长央想起来正在烧的煮饭热水,跑到后厨一看,出来时拿着一把菜刀,站在了被绑在桌子上的墨阳和墨阳身上的大鬼使独孤淼儿的旁边,直勾勾地看着。
黑红嘴唇还没落下,锦央拿着菜刀盯着正要往墨阳嘴上亲的大鬼使独孤淼儿,令后者十分尴尬。
“看着呢,有人看着呢。”
墨阳赶紧找借口制止,大鬼使独孤淼儿其实早就感觉到了长央那两个大眼睛盯着她看,搞得她很不自然,兴趣少了三分。
“我说大傻子,你不能不能别盯着吾看?搞得吾都不好意思亲她了。”
长央笑着解释道:“你快点奸他,锅里水都烧开了,我等着吃了他们呢。”
大鬼使独孤淼儿再度向墨阳亲去,可快要亲到墨阳的时候,大鬼使独孤淼儿还真就下不去嘴了,有个人盯着自己做那种事情,还是熟人,搞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您这到底是亲还是不亲?”
墨阳看着犹豫不决的大鬼使独孤淼儿询问。
大鬼使独孤淼儿又看了一眼冲着她傻笑的长央,不好意思道:“这一时半会的,还有人看着,吾还真下不去手,需待吾培养培养感情再说。”
墨阳长舒一口气,庆幸憨傻丑陋的长央在旁,间接的保住了的贞洁,可骑在墨阳身上的独孤淼儿的手却不老实,在墨阳上半身摸索游走,搞得墨阳不停哆嗦。
“长央,求求你吃了我和墨阳师兄吧,我们宁可被吃也绝不受辱,也不枉我来这黄泉寻你一场!”
大鬼使独孤淼儿那污言秽语实在是难以入耳,未央不忍心墨阳被色胆包天的大鬼使独孤淼儿侮辱,决心站出来说话。
“啊?我宁可被奸,也绝不被吃!”
墨阳赶紧呼喊,心里怒骂未央擅自替自己做主意,但大鬼使独孤淼儿的手不停地撩拨墨阳,搞得墨阳很是难受。
“墨阳师兄别嘴硬了,你我认识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你是世间如莲花的正人君子,如果因我今天被女鬼仙侮辱,想来你也会不堪羞辱自杀,与其自杀,还不如被她们吃了的好,咱们就算是死,死也要死得有气节。”
绑在另一张桌子上的未央情绪激动,十分惭愧,觉得太对不起墨阳了。
“我还……”
墨阳想说我还受得了,可长央却打断了墨阳,冲着未央道:“寻我?不会吧?”
“一个月前,我在宗门中打坐,忽然信念一动,想到了年幼时曾去黄泉与你见过一面,自此心下难安,日日夜夜思念于你,按捺不住情思,欲要单独赴阴司归路寻你。
辞别之前告知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说我桃花劫至,命犯春水,一切都是天意,让我特来寻你,看看能否断了这情思亦或者……。
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我灵力一般,万一自己入冥界被恶鬼所伤,故此特邀名震雾隐神山逍遥门墨阳师兄与我共赴冥界阴司归路,这才来赶来看你,哪知……”
未央把头歪向骑在墨阳身上撩拨不止的大鬼使独孤淼儿,示意长央赶紧帮忙说话啊。
原本一脸春水向下流的大鬼使独孤淼儿忽然严肃下来,放过墨阳,墨阳长舒一口气,搂住长央来到了未央旁边。
“长央,这个叫什么未央的比那个还要油嘴滑舌,你莫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他们的嘴比鬼还可怕,你信他不得。”
大鬼使独孤淼儿作势就要扇未央几个嘴巴子。
“长央,信不信由你,你我初次相见乃是天意,如今天意命我思你念你命里寻你,若是真的被你给吃了,我亦当做天命,只求你饶了墨阳师兄,来吧吃了我吧!”
未央说吧闭上眼睛等着长央露出獠牙将他一口吞了。
那一桌的墨阳右手悄悄竖起大拇指:“好兄弟,等我回去了,一定给你多烧纸钱,不对,你魂魄被阴司女判官吃了,那就是魂飞魄散,死上加死,不存在了,那正好,连纸钱都省了。”
面对未央一番直白的告白,从不知情字为何物的长央心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尤其刚才在此见到在鬼头判桌下面见到未央时的样子,长央心中有无数星辰组合成了未央那发光发热的脸庞。
她犹豫了。
“淼儿,他好香,我受不了!忍不住了!”
长央吞吐着口水举起了菜刀。
大鬼使独孤淼儿搞不懂长央的脑子里是哪跟弦不对,自己在未央身上闻了一下,觉得跟墨阳身上味道差不多啊,不由得问道:“吾真搞不懂你,他到底哪里香了?”
“不行,我忍不住了!”
长央露出了尖牙利齿想要一口吃了未央。
“你这幅架势,是要生吃啊?”
大鬼使独孤淼儿还是第一次见长央如此吃鬼魂。
“嗯……”
长央点头如捣蒜。
“未央兄弟,希望你身上的几两肉能喂饱长央这个吃货,要不然我也跟着遭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墨阳心里默默祈祷。
咚咚咚!
紧闭的阴司大殿大门被人敲响。
“谁啊!”
长央试探询问,大鬼使独孤淼儿也十分忐忑。
“地藏。”
门外传来地藏柔和的声音。
“完了。”
长央暗叫不好,殊不知大鬼使独孤淼儿比她更紧张:“这和尚来了,吾可就不能行奸污之事了,而且冥界规定不能吃生魂,这个和尚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你赶紧把他俩藏起来。”
“那你刚才还想先奸后吃!”
长央这才明白大鬼使独孤淼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为了行什么奸污之事,跟着她一起装傻,只不过长央是真的憨傻。
“还废话什么,你快点藏起来,让地藏王发现咱们窝藏生魂还要先奸后吃,你我都要被冥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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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大殿外,和尚地藏继续敲门对内呼喊:“长央,开门!”
殿内的长央和大鬼使独孤淼儿紧张对视,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长央,你怎么还不开门?到底在干吗?”
和尚地藏对着阴司大殿使出一个佛手印,阴司大殿大门大开,和尚地藏悠然地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呢?”
和尚地藏走到坐在鬼头判桌前装腔作势的长央面前质问,左右环顾,除了靠在墙根的恶鬼驴子,再无其他。
“我……”
长央两个眼睛滴溜溜一转,心虚笑道:“我……我这不是坐着休息呢嘛。”
“坐着?看看你紧张的样子!”
和尚地藏不用细加揣摩,便知道长央在撒谎骗人。
见四处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端倪,和尚地藏也不方便询问长央为何骗人和迟迟不开门,走到能说话的恶鬼驴子旁边,掀起他头上的木桶。
“你在干嘛?”
和尚地藏质问恶鬼驴子,恶鬼驴子只有半截身子,动弹不得,不知如何回答,长央却对着他不停地偷偷眨眼暗示。
“那她在干嘛?迟迟不开门!”
和尚地藏指着长央质问恶鬼驴子。
恶鬼驴子是长央的好朋友,所以心领神会,朗声道:“她都快七百岁了,你凭什么管他?我头上盖个木桶,我怎么知道她在干嘛?麻烦大和尚你动动脑子好吗?”
被恶鬼驴子这么一问,和尚地藏无话可说,但仍旧不相信长央没有骗人。
长央知道和尚地藏是个谨慎的人,故而想到了调虎离山的办法,双手使劲呼扇自己的脸,装出很热的样子,十分做作:“大和尚,今天怎么别平时热啊?不如咱们去殿外待会?”
和尚地藏一看如此反常做作的长央必然藏有猫腻,便在阴司大殿内寻找,寻找一圈后无果,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鬼头判桌之下。
“咱们还是说说跟你徒弟谛听的婚事吧?”
长央赶紧挡在和尚地藏之前,故意转移和尚地藏的注意力。
“哼!”
和尚地藏一把推开长央,掀起鬼头判桌下面的帘子,露出三个脑袋,一个再也熟悉不过,另外两个从未见过。
“大师,你好……”
墨阳和未央对着和尚地藏打招呼。
“好家伙,上次在这底下就发现一个生魂,这一次倒好,两个。”
和尚地藏瞪着尴尬傻笑的长央,又看着大鬼使独孤淼儿道:“我说你跟着长央这个傻丫头瞎掺和什么?都给我出来!”
墨阳、未央、大鬼使独孤淼儿老老实实的爬了出来,站在和尚地藏和长央跟前。
“您可是冥界地藏王?”
未央解开身上绳子,不卑不亢地询问和尚地藏,和尚地藏还没发话,长央却抖了个机灵:“你们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藏好!”
和尚地藏不语,盯着墨阳和未央上下打量一番,先对墨阳道:“阁下居然也是佛门弟子,佛修虽然低微,但你我亦属同门,佛家弟子,修的佛陀心,有礼了。”
墨阳猜到眼前和尚地藏把自己当自己人了,不由得轻松不少,学着和尚地藏双掌合十的样子行礼:“阿弥……陀佛,贫僧……哈哈哈哈……咳咳……贫僧有礼了。”
和尚地藏又看向未央严肃道:“你这生魂,又是何人?”
未央有礼回道:“在下未央,年幼时蒙您所救,不知大师还记得我吗?”
和尚地藏淡淡一笑:“佛法无边,诸天世界,有佛心者可知过去、现在、未来,自然是记得你,可这里是阴司大殿,你怎么……”
未央害羞地看着长央道:“我为长央而来。”
“哦。”
和尚地藏虽然是佛门中人,但也晓得世间男欢女爱,赶紧改口道:“你们两个是……那个……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就当我没来过。”
和尚地藏这就悠悠而去,长央却觉得蹊跷,拦住和尚地藏询问:“大和尚,你怎么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大鬼使独孤淼儿恨铁不成钢地小声嘀咕道:“你个傻子,难得大和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若是没事找事,坏了我的好事,看我如何收拾你!”
“非也,非也,自从我来冥界之后,听冥界说起,每一任阴司女判官必有一劫,或为生死、或为桃花,躲过此劫者,入得西天极乐世界,我见到他们二人,觉得这未央可能是你命中的一劫,也是天命,既然是天命,我等就该顺从。”
和尚地藏一脸悲苦的看着长央,慈爱无边,宛若看自己的女儿一般。
“哟,大和尚你平时刚正不阿、执法无情,今天却是如此好心,难不成你憋着什么坏水准备往我这里倒?不会一回去就找冥王告我的刁状吧。”
长央两手叉腰盛气凌人的问道。
和尚地藏右手抚摸着长央的脑门叹息道:“你啊你啊,快气死我了!”
说罢,抛下墨阳等人潇洒而去,在出阴司大殿大门时对着墨阳、锦央、未央交代一句:“日后进出阴司归路,让他们两个小心,我要陪冥王登白玉京与天神说法,不知何时再回冥界,忽然之间放心不下你,特来看你。”
长央赶紧对着和尚地藏背影喊道:“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来渡他,亦来渡你,你现在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和尚地藏站在阴司大殿门口回头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未央,随即消失不见。
“这大和尚说什么疯话呢?你不是来冥界渡恶鬼超生的吗?怎么又来渡我,真是莫名其妙。”
长央摸着脑袋不解的自言自语。
“这和尚说话就是故弄玄虚的啊。”
墨阳看着未央吐槽一句,未央也看向墨阳回话,只是突然之间,他只看到了未央张嘴说话,却没有声音,好像自己耳朵聋了一般。
“墨阳,我此来是为了救你和未央,冥界危险,相比阳间却是安全,这一次渡未央和长央,不止是我,还有你,保护好自己,若是遇到危险,仰天诵念本尊佛号,我眨眼就至,记住了。”
以为自己耳朵聋了的墨阳耳边却传来和尚地藏的佛音,佛音消去,才听到未央说的话,既然和尚地藏只对墨阳佛音入耳,墨阳虽然不懂和尚地藏所说的话,中间一句是什么意思,也就装了个傻,将和尚地藏所交代的话语默默藏在心里。
大鬼使独孤淼儿见地藏王遁去,这一下可来劲了,站在墨阳旁边探头探脑地看着大殿外:“走了?”
“嗯嗯嗯。”
长央确定点头。
“好,那吾可就方便办事了。”
大鬼使独孤淼儿走到大殿正中面对未央,一脸怒气,指着未央鼻子喝道:“你,未央,从哪来回哪去!”
长央急道:“淼儿,你疯了吧!怎么能让他回去呢?”
大鬼使独孤淼儿正色道:“刚才被和尚地藏一吓,吾彻底酒醒了,长央,吾告诉你,生魂入阴司大殿,我们必须要送他们回去。”
“那就赶紧吧!我早就想溜……”
墨阳坦然说着,未央那边投来骇人的杀气,墨阳赶紧闭嘴。
“不行!不行!我不答应!”
执拗的长央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未央走。
大鬼使独孤淼儿看长央这副难得的认真架势,质问道:“你非要吃他们不可啊?人家刚刚还把地藏那个老和尚糊弄走,咱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是啊,人间无情鬼有情,若不是地藏大师看在我跟他是同门的面子上,就凭你们两个刚才干下的丑事,早就完蛋了,长央,咱们可要讲道理,你可不能这么做啊!”
墨阳在一旁跟着吹嘘劝解。
“哎呀!”
长央陷入了极度的纠结,急的在原地跺脚。
未央微笑说道:“今日我确实该走了,不过你要是愿意,我最近可以常常来瞧你,只是你不要想着再吃我和墨阳师兄了。”
墨阳插嘴道:“对啊,你别想着吃我们,奸我们我还受得了啊。”
“我就怕我忍不住啊,主要你太香甜了。”
长央纠结道。
“哈哈哈哈!阳间有许多美食,比我们可好吃多了,我可以每一样每一样做给你吃。”
未央甜蜜话语暖了长央心窝。
“比如什么臭豆腐、螺蛳粉,那味道老香了,三米之外还能闻其芬芳,还有什么狗浇尿,好吃,真他娘的好吃!”
墨阳流着口水补充。
“臭豆腐?带个臭字还能香?你说的这个狗浇尿又是什么东西?听上去好恶心啊。”
长央自然是不信还有比未央好吃的东西。
“我们是鬼仙,不是凡人,怎么能吃得了那些啊?”
大鬼使独孤淼儿白了一眼墨阳和未央。
长央不由得叹息:“可怜我去不得阳间,我晓得红尘百色,样样鲜艳,不像我这阴司归路,唯有黄沙八万里,若你能常来给我讲讲人间风貌,人生百态,如何?”
未央喜道:“我会画画,可以一样一样的画给你你看可好?”
墨阳摇头晃脑调侃道:“我会吹牛,可以一样一样的吹给你听可好?”
大鬼使独孤淼儿不知道墨阳和未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见墨阳和未央如此殷勤,故意吓唬道:“你们两个就不怕她哪天忍不住把你们两个给吃了?”
“长央可不是这样的人。”
未央彻底放心,晓得长央答应便会做到,不由得看到了放在鬼头判桌上摆放的一盆曼陀罗华:“阳间遍地花草树木,你这颗……半死不活的花倒是没有见过,只是养不得法,都快被你养死了,如果让我精心调养一番,想来,不到明年,便会开花。”
偌大的阴司大殿,长央最是心疼那盆曼陀罗华,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问:“真的?”
“嗯。”未央肯定点头。
“你就吹吧你。”
墨阳歪着头只当是未央为了讨好长央,什么话都敢说。
看着长央发自内心的欢笑,大鬼使独孤淼儿、恶鬼驴子、未央都会心一笑,只有墨阳觉得甚是无聊。
“那我们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未央说罢给长央和大鬼使独孤淼儿行礼辞别,墨阳随便应付了一下,在长央恋恋不舍和大鬼使独孤淼儿欲难平的眼神下,走出阴司大殿,穿过八万里黄沙,走到他们来时的星星旁。
墨阳坐在星星上,未央站在星星旁,二人左手拉住右手,未央将悬浮的星星使劲往上一推,星星快速向上飞去,连同拉着的未央,穿入满天星河之中。
穿过冥界之眼,墨阳的魂魄回身,未央的元神回体,这一遭,墨阳当真长了见识,感叹自己辛苦,竟然能活着回来。
“多谢墨阳师兄教我如何追求妹子,兄弟我今天谢过了。”
未央感激墨阳不计生死陪他进入冥界,并且教了许多追求妹子的技巧。
“行了,好在今天没出啥事,要不然我现在就走了,我看那长央长得虽然丑陋,人也有些呆傻,但是人确实单纯,是个长得丑的好姑娘,人家能忍住不吃咱们,说明人家心里应该是对你有点好感了,我的意思是再接再厉。”
墨阳搂着未央坐在草地上认真道。
“请墨阳师兄赐教,如何再接再厉啊?”
未央虚心请教,墨阳说着如何如何去追,可笑墨阳自己一个老光棍居然教未央如何如何去追求妹子。
正给未央传道受业解惑的墨阳所在的中土洲落魄山山顶冥界之眼上口,飘来一道白色的云朵,墨阳讲的高兴,未央听到认真,便没有注意到。
“墨阳!墨阳!”
快速飘来的云朵上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嗯?”
墨阳和未央这才中断谈话,抬头一看,此处上空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云朵快速飘来,待飘到附近上空一看,居然是一块巨大的玉圭。
“这块玉这么大,这要是我拿去卖钱不得发财了啊!”
墨阳贪婪地看着飘来的那块玉圭。
“墨阳师兄,这块玉圭上面有人,你没有听到吗?”
未央皱着眉疑惑何人到底要来落魄山:要坏我好事吗?
“我听到了啊,但是……”
墨阳摊开手拥抱天上巨大的白玉圭:“但是我只看到了这么大的玉圭!看到没?在往这边落,小爷我这一回发财了!”
飘至墨阳和未央头顶的白玉圭之上喊话的人心中纳闷,在下落的时候又喊道:“墨怕死!墨怕死!你是聋了吗?”
“墨阳师兄,莫怕死又是谁啊?”
未央越发的着急询问墨锦言。
“这声音越听越熟悉啊!”
墨阳摸着下巴思忖一阵,忽然眼前一亮,激动道:“难道是他?”
“墨怕死!到底是不是你!”
头顶往下落的巨大白玉圭,在下落的过程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墨阳却笑得越来越开心。
“墨阳师兄,这位往下飘的道兄到底是什么人?”
未央仍旧有些不放心,他害怕有人跟他竞争长央,不论是谁。
“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哈哈哈哈!有了他,小爷我谁也不怕!谁也不怕了!”
墨锦言握紧双拳,对天呼喊,兴奋非常。
待那巨大白玉圭恢复正常大小,上面载着一个人,白白胖胖,长得挺讨喜,缓缓落在墨阳和未央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