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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无殇给了上官灿地图,特别认真地交代,还给上官灿指派了四名护卫。
上官灿正准备出发,侍女过来了,送来了一盒矿石颜料。
“皇上,这是顾姑娘令人送来的,说是已经处理好了。还说顾姑娘有急事着急回墨城,没亲自过来道别,请您见谅,请您和皇后娘娘有时间到墨城游玩。”
穆无殇接过矿石颜料,点了点头。
上官灿犹豫了片刻,道:“皇上,我与顾姑娘的恩怨,都是我的错,丢人的是我自己,与她无关。还请您与烟姐说一声,让她别再牵罪于顾姑娘。”
穆无殇虽不知道秦晚烟做了什么,但一听这话,就知道秦晚烟拉红线是拉成了。
他故意道:“怎么回事?”
上官灿道:“说来话长,皇上回头问问烟姐便知晓了。还请皇上与烟姐说一声,待我回来,再找她领罚,求她别怪罪顾姑娘!”
穆无殇也没追问,点了点头。
上官灿当日就离开了,上官靖被秦晚烟带到酒窖,开心地就像是个孩子。
秦晚烟看着他纯粹的笑容,眼眶都有些湿了,她喃喃道:“师父……”
上官靖都没反应过来。
秦晚烟又道:“师父……”
上官靖也没再听,激动地大步往里头走,这儿嗅嗅,那儿闻闻,开心地哈哈大笑。
秦晚烟远远看着他,喃喃道:“师父,好久不见。”
穆无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秦晚烟身后了。
他站了片刻,才走上前,从背后轻轻将秦晚烟拥入怀中:“我罚了你家灿灿去找不老泉,那小子比咱们还着急,非得今日就出发,已经走了。
秦晚烟无奈:“我家?”
穆无殇笑而不语。
秦晚烟道:“你罚得真好。”
穆无殇道:“恭喜皇后娘娘拜得名师。”
秦晚烟忍不住笑了:“差点被你搅黄了,不是吗?”
穆无殇道:“我可不敢。”
秦晚烟忍不住回头瞪他。
穆无殇笑得更开心了,轻轻在她额头啄了一吻,“找个时间,与我上青冥阁拜师,当我的小师妹。”
秦晚烟知道,穆无殇是准备上亲自上青冥阁捉拿百里珲了。
她道:“得在灿灿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办妥了。”
穆无殇打趣地问道:“就这么心急当我的小师妹?”
秦晚烟忍不住又瞪他,“你正经点!”
穆无殇这才收敛玩笑,“放心,一切都部署好了,来得及的!”
等灿灿带回不老泉,他们就该带萧无欢和昊皇去朝暮宫了,一个为解异血蛊,一个则是养出异血!
因为预知一切,所以一切都十分顺利。
有时候,秦晚烟都会莫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进而害怕,害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她转过身,抱紧穆无殇,只能珍惜当下。
穆无殇轻轻俯拍她的后背,“怎么了?”
秦晚烟道:“穆无殇,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这一切是一场梦,那醒来,你我会是何时,何地?”
穆无殇也有过这样的怀疑,他抬起秦晚烟的下巴,看着她,认真道:“珍惜当下,就算是梦,也算你我共度了一世,不是吗?”
秦晚烟笑了,轻轻踮起脚尖来,吻上穆无殇。
……
如穆无殇所言,围攻青冥阁一切早有准备。他们抵达青冥阁后,只花了三日的时间,就拿下了百里珲。
秦晚烟亲自解掉百里珲的诡妆,百里珲慌地都不敢看穆无殇。
穆无殇却波澜不惊,“老祭司,好久不见。”
百里珲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来,震惊至极,“你,你……”
他一直都以为,穆无殇娶秦晚烟,是为了利用秦晚烟,夺下东庆和中州。他一直在等穆无殇拿下天下之后,开始寻找战神钥匙和命定之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的,却是面具被摘下!
这意味着,穆无殇已经知晓了一切!
只是,他如何知晓的!?
穆无殇看着百里珲,平静地近乎无情,“托你吉言,我找到命定之人了。”
一听这话,百里珲更加震惊,朝秦晚烟看了去。
穆无殇眸光寒彻,忽然一剑刺入百里珲的心脏。
百里珲吐出心血,眼睛瞪大,到了嘴边的话都来不及问出来,便已死不瞑目。
穆无殇面无表情,将人推下悬崖。
秦晚烟在一旁看着,面色比穆无殇还冷。
比起上一世的四分五裂,这一世百里珲算是幸运的了。穆无殇驱散了青冥阁所有弟子,为万老阁主造了衣冠冢,立了碑。
纵使从未见过真正的万老阁主,但是,学了万老阁主的无幻剑,他便只认万老阁主这个师父。
秦晚烟认认真真拜了师,刚起身,穆无殇就递给了一把宝剑。
秦晚烟一眼就认出这是来自唐门的白炽剑!穆无殇竟如此有心,早早地就去找来了。
穆无殇道:“按之前说的,我这青冥宝剑已送给你了,这白炽剑乃烟儿给我的回礼。如今,咱们还是换着用,如何?”
秦晚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这家伙,竟连这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她点了点头,“是,师哥!”
这突如其来的“师哥”二字,让穆无殇愣了。要知道,他正想跟秦晚烟讨呢!
秦晚烟见他那表情,忍不住窃笑。她突然拔剑,“师哥,接招!”
穆无殇亦是拔剑,不同于对付上官灿和上官靖的剑剑要害,剑剑压制,面对秦晚烟,穆无殇除了防守,就是闪躲。
哪怕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点到为止,可他怎么都舍不得对她刀剑相向。
穆无殇步步后退,最后被秦晚烟逼到了墙角,缴械投降。
秦晚烟的剑刃抵在他颈边,道:“就你这剑术怎么当人家师哥?要不,我当师姐,你当小师弟?回头,再多收几个小师弟,把无幻剑术发扬光大!”
穆无殇慢慢蹙起眉头,“你说什么?”
秦晚烟道:“来,喊声师姐来听听。”
穆无殇突然扼住了秦晚烟的手腕,秦晚烟始料不及,手一松,剑就落了。
穆无殇嗓音冷冷的:“再喊声师哥来听听,否则,饶不了你。”
秦晚烟一脸可怜兮兮,凑到他耳边,喊的竟是“小师弟”!
穆无殇一把禁锢了她的腰,“什么?”
秦晚烟嘴硬得很,“小师弟!”
穆无殇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秦晚烟惊着了,要知道,这家伙从未这样抗过自己。
“不闹了不闹了!你放我下来!”
“穆无殇,你听到没,放我下来呀!”
……
任由秦晚烟怎么挣扎,穆无殇就是不放。他扛着她大步往屋内走,丢到榻上去。
秦晚烟太了解他了,惊得连忙求饶:“师哥!师哥!师哥……”
然而,迟了。
穆无殇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将她笼罩住,魔爪一出,挠得秦晚烟哭天喊地都不灵,最后堵了他的唇,才得以停息。
然而,很快,另一场难以停息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开始了……
就这样,两人远离俗世,在山中过了好几日师哥师妹没羞没臊的日子,才出发回宫。
出发没多久,马车走过一阵颠簸的泥地,秦晚烟突然犯了恶心,想吐。
她捂着嘴跑下车来,穆无殇立马跟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