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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无殇并不搭理上官靖,把上官靖给急得恨不得出手拦人。
但很快,穆无殇就给了他机会。
穆无殇冷不丁转身先出招。上官靖连连躲避,一旁的古雨丢来剑,“靖老爷,接住!”
上官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他知道不必拘于朝堂礼数,可以痛痛快快地较量一场了!他接了剑,浑身都是劲儿,直面穆无殇。
秦晚烟和上官灿追出来,秦晚烟很是无奈,上官灿却越看越起劲。
他成日偷懒不练功,一是不希望大哥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大,二也是因为那些剑法他看一遍就会,练多了着实无聊。
整个上官堡,能让他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的,就只有大伯公的剑术了。万万没想到还能把大伯公的每一剑都压制得死死的人。
这简直太精彩了!
他兴奋得都蠢蠢欲动了。
这时候,古雨走了过来,递上自己的剑:“熠少爷,我家主子从来不介意以一敌多。”
上官灿紧盯着穆无殇的每一招每一式,喃喃道:“这等高手,确实不该介意!”
他又看了一会儿,才夺了宝剑,飞身而去。
上官灿一加入,就替上官靖挡开了一剑。上官靖反应极快,立马转守为攻。然而,穆无殇剑影一掠,一招挡两人,竟在瞬间就又逆转局面。
上官靖和上官灿都惊呆了!
他们都看出来了,穆无殇不仅剑术快准狠,而且对无影剑术的招式也非常熟悉,可以做到每一次预判都是对的。
上官靖忍不住询问:“皇上,你莫非学过无影剑术?”
上官灿道:“无影剑术从来不外传,这不可能吧!”
穆无殇没回答,再次发起进攻。
就这样,穆无殇以一敌二,依旧每一招都将上官灿和上官靖压制地死死的,让他们俩无论如何配合,都找出破绽,无法反击,只能防守。
上官灿和上官靖原以为两人的实力加起来,怎么说也得跟穆无殇一人之力持平了,哪知道,穆无殇都以一敌二了,居然还有所保留。
在秦晚烟喊了一声“行了”之后,穆无殇直击上官灿要害,点到为止,几乎同时轻易避开上官靖袭来的剑,一个回神,直击上官靖,一样点到为止。
这下,爷孙俩惊呆了!
穆无殇收了剑,气息平稳,面色如故,一点儿都不像大战了一场的人。反观上官靖和上官灿,一左一右站着,都气喘吁吁。
其实别说他们了,就是秦晚烟也是心惊的。
她知道穆无殇的内功和无幻剑术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她也没想到这家伙能这么轻松打赢上官靖和上官灿。
倘若将来掌控了噬心之力,还有何人奈何得了他?这家伙太危险了!
秦晚烟原本颇为严肃,可突然就意识到能制衡穆无殇的人是自己。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穆无殇朝她看过来,感觉她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便多看了她几眼。秦晚烟心虚,连忙转过身去。
穆无殇正想走过去,上官靖和上官灿都跑了过来。
上官灿认真道:“皇上,您这是什么剑术?收徒弟吗?”
上官靖居然比上官灿还认真:“皇上,皇后娘娘方才也说了,拜师不分身份,年纪,您收老夫为徒吧!”
秦晚烟转身看来,不仅无语,还嫌弃。
她忍不住想,上官嵘若知晓这两人如此没出息,会是什么反应?
穆无殇道:“朕这剑术,不外传。”
上官灿和上官靖还想求,秦晚烟不悦道:“上官熠,你谎报身份,欺上瞒下,该当何罪!”
上官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戴罪之身,悻悻地不敢作声了。
秦晚烟继续道:“靖老爷,你不仅包庇熠少爷,还是共犯。但是,看在你又亲自揭穿他的份上,本宫就不追究你的罪责了。本宫就问你,你那酿酒之术,还教不教本宫?”
上官靖早就不敢有教秦晚烟无影剑术的心思了。
见秦晚烟非但不追究他,还依旧惦记自己的酿酒之术,他如遇大赦,喜笑颜开:“教!自是要教,此乃老夫的荣幸!”
秦晚烟道:“进屋,把我那拜师酒喝了,你们从今日起,便是师徒。”
上官靖笑呵呵地,还特意给穆无殇作个揖,才跟上秦晚烟。
上官灿就站在穆无殇身旁,一直瞪他,瞪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总之,他就这么目不斜视,从上官灿面前走过。
上官灿气坏了,都想骂人了,奈何忌惮着穆无殇在场,他终究不敢。
穆无殇冷声:“上官熠,你该当何罪!”
上官灿低下了头,颇为坦诚:“我没什么歪心思,我就是离家出走,手头紧了,想谋一份差事,有个藏身之处,能糊个口。我隐瞒身份,确实有错,任凭皇上处置。”
“处置你……”穆无殇若有所思:“倒是得同上官盟主打个招呼。”
上官灿急了,“别别别,皇上,不管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了!但是,这件事千万千万别让我大哥知道,我求你了!”
穆无殇哪会这么给上官嵘面子,分明是在挖坑给上官灿跳。
他故作若有所思,果然上官灿更着急了,“皇上,我大哥正在闭关,今年是铁定不能出关的,说不定明年也出不来!这件事,咱们私了便是!我任凭惩罚,绝无怨言!”
穆无殇道:“朕有件事正愁没人能办得了。”
上官灿一下子就懂了,“什么事皇上尽管说!”
穆无殇道:“要你去一个地方寻一样东西,途中凶险,恐有去无回!你若能顺利办妥。朕与皇后便既往不咎,且有嘉奖!”
穆无殇要上官灿寻的东西,自是不老泉。
路途中确实凶险,但以上官灿的能耐,加上他给出的地图,这些凶险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想,如此办法,既是惩罚又不是真罚,也不会引起怀疑,他的皇后娘娘应该会满意吧。
上官灿可喜欢冒险了,他无比激动:“皇上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穆无殇认真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泄露,无论对谁!”
见穆无殇那认真的眼神,上官灿也特认真地点了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