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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琪看了一眼像白纸一样惨白的御景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睍莼璩伤
又有大批的僵尸过来了,两人没心情再感叹,再次重复着丢垃圾的动作。
屋顶上,凤仪与小冰打得火热,两人都是练了逆天决的前五决,凤仪又是小冰带出来的徒弟,两人的招式,内力不相上下,这样打下去,比的是经验与耐力。
但这两点,两人也都是很不错的,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汪傲凌伤得太重,只好先在一边休息,让两人这样打下去,他想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出手,一举拿下小冰轹。
“小冰,如果你现在放手,我可以考虑不杀你。”凤仪一边进攻,一边与她商量,虽然她欺骗了自己,但其实她也是身不由已,五岁就被安排进了这场阴谋,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而现在,她完全可以摆脱这一切。
小冰很意外,“你不是最讨厌背叛吗?现在怎么又想放过我?”
“是,我最讨厌背叛,但你二十多年前只是个孩子,不是吗?那时的你身不由已,而现在,你已经自由了,何必还在这张大网中苦苦挣扎呢?糌”
凤仪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在小冰心中炸开了,这些她不是没想过,但这么多年,她就是靠着这个信仰走下来的,此时要她放弃,那前二十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不,我不放弃,我不能放弃,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我在前任教主面前发过毒誓,一定会重震我教,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弃!”
“这样值得吗?你的人生还很长,听我的,放手吧。”
“不要。”
两人固执的争吵着,打斗也渐渐升级,从屋顶打到地上,再打到水中,再打回地面,两人都想至对方于死地,但很多时候,明明有很好的机会,又都没有下毒手,就这样拖着,拖着,似乎没有尽头。
苏枫城看不下去了,高声喊道,“公主,三王爷被安慧语带走了……”
凤仪一听这话,心猛的颤抖了一下,分神的瞬间,小冰将内力化于掌心,向她胸前拍去,汪傲凌身负重伤,但见凤仪有危险,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为她挡了下来,这一掌无异于雪上加霜,只见他强撑的身体喷出大量鲜血,然后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从屋顶迅速坠落。
“汪大哥!”小冰和凤仪同时惊叫出声,然后两人迅速向下猛扑,一起合力拉住了他,带他安全落于地面。
“汪大哥,你怎么样?”凤仪紧紧的抱住汪傲凌,查探他的伤势,小冰突然用力将汪傲凌抢了回来,“你别碰他,他是我的!”
凤仪惊讶的看着小冰,她是如此紧张汪傲凌,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冰爱上汪傲凌了?她怎么一点也没发现?
小冰检查着汪傲凌的身体,又及时给他输真气,哭成泪人,“汪大哥,对不起,你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
凤仪拧眉,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再抢回来,对小冰,她始终无法将她与震天魔教的教主联系在一起,她明明还是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啊。
苏枫城和牛琪终于收拾掉了所有的僵尸,也跑过来查探,凤仪一见到他们俩就怒火冲天,“怎么回事?御俊迁怎么会被安慧语带走?”
苏枫城和牛琪也很难过,但此事他们已经尽力了,“对不起,我们两人都在对付僵尸,还以为俊迁对付安慧语不会有事,哪知道他……哎。”
凤仪也知道此事怪不了他们,但还是直冒火,“你们……”顿了顿,又改了态度,“算了,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
苏枫城和牛琪低着头,沉默不语。
凤仪问,“白大哥还没醒吗?傲凌伤得很重!”
小冰抽泣道,“汪大哥中了尸毒,只有我能救他!”
凤仪惊讶道,“他也中了尸毒?”
“昨天我故意引来了僵尸,汪大哥为了保护我们不受僵尸毒害,以一人之力大战几十个僵尸,虽然成功将他们击毙,但不幸染了尸毒。”小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无比疼惜。
凤仪怒道,“你爱他,为什么要让他受这样的罪?”
小冰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是,我爱他,可是他的眼中只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我不这样做,他将是我最大的障碍,你知道昨天见他受伤,我的心有多痛吗?”
凤仪沉默的握紧拳头,“好,既然你能救他,那还废话什么,快救啊!”
小冰瞪着红肿的眼睛,仰着脸说,“我当然会救,但我有条件,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我不会救他!”
“你!”凤仪气急,讥讽道,“你的爱还真伟大!”
小冰倔强的说,“我不伟大,我也不想伟大,我只想得到他,既然要我救他,那你必须答应我,等他好了之后娶我,如果不行,我救他何用?”
苏枫城和牛琪都无语了。
凤仪拧眉道,“这种事,我答应有什么用?要他答应才行吧!”
“不,汪大哥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让他娶我,他一定会娶我!”
苏枫城和牛琪都惊讶的张着嘴,盯着凤仪,凤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此时救汪傲凌肯定是首要任务,“好吧,你先救吧,如果他醒了,我会劝他娶你,但他肯不肯娶,又是一回事了。”
小冰很高兴,转哭为笑,“真的吗?”
凤仪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说她痴情,这样得到的婚姻,能幸福吗?
苏枫城和牛琪都认为凤仪的决定是对的,毕竟救人第一。
小冰从怀中拿出一朵黑色的花,看起来十分恶心,只见她把那朵花放在汪傲凌的嘴中,让他平躺下来,很快,那朵花就渐渐的褪色了,最后变成了透明的白色,十分惊人的漂亮。
“这个就是百毒草吗?”凤仪问。
“对,这个就是百毒草开的百毒花,百年才开一朵,非常珍贵,世间极少有人亲眼见过,所以大家只知道百毒草,其实要解僵尸毒,就是用这种百毒花就可以了。”小冰解释道。
凤仪感觉这方法与制造僵尸一样,只是那是红色的花,这是黑色的花,红色的花吸收了僵尸的毒,最后变成了黑色,而这黑色的花,将毒释放到人体内,它却变成了洁白,估计是以毒攻毒的结果。
“对了,你还有没有百毒花?御临染也中了毒!”凤仪提醒道。
小冰淡然道,“这花百年才开一次,一次只开一朵,我手上有一朵已经算幸运了,哪有第二朵?”
凤仪瞬间有一种暴走的冲动,“没有了?那下一朵什么时候开?”
小冰摇头,“大概还得等上几十年吧……”
“几十年……”凤仪绝望的呢喃,“几十年啊,御临染如何去等?”
凤仪又想到御俊迁现在下落不明,被安慧语带走的下场,那是生不如死;而御景墨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突然感觉,御家的三兄弟,真是悲惨啊!
凤仪很颓败,耷拉着脑袋,眼前的景况还能更惨一些吗?
苏枫城忍不住开口劝道,“小仪,我们现在如果出去,兴许还有机会找到安慧语,救出三王爷!”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凤仪,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一定要在御俊迁惨遭毒手之前救出他,希望还没完全破灭!
“对,我们得赶紧从这里出去,然后派人全国搜寻,定要让那贱人无处可躲!”凤仪重新燃起了希望,激动的说。
牛琪见她又有了士气,也跟着高兴,“对。只是我们要想顺利出去,还得小冰带路……”
小冰听到这话,倒也平静,“我当然要带路,我还等着做汪大哥的妻子呢。”
凤仪绝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Y脑子里还在想这些事?
“既然决定出去,那我们出发吧,一人带一位伤员,刚刚好。”
凤仪主动背起御景墨。
苏枫城背起白玉韩。
牛琪背上杨沁云。
最后大家才发现还有一位朱熙彻,因为中了毒箭,一个人缩在角落,嘴唇都发紫了,虽然还有理智,但已经非常虚弱了。
凤仪放下御景墨,又过去查探朱熙彻,轻轻拍打着他的脸,“朱大哥,你没事吧?”
朱熙彻轻轻的摇头,勉强扯出笑容,“我……我真笨,又给大家拖后腿了,小仪,对不起。”
“你真是头猪,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我们是朋友啊,怎么能说拖后腿?朱大哥,你要挺住,不会有事的,等白大哥醒了,定能给你解毒!”
朱熙彻突然哭了,抽泣道,“我不想变僵尸,呜呜,我不想……小仪,趁我还没变,赶紧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估计是听到小冰说已经没有百毒花了,所以他几乎绝望了,刚才的那抹笑,怪不得那么难看。
凤仪心酸,心疼,骂道,“笨猪,你这又不是尸毒!”
“真的吗?”朱熙彻吸着鼻子,哭得像个孩子。
凤仪问小冰,“朱大哥中的什么毒?”
小冰一直在照顾汪傲凌,头也没抬,“只是普通的毒,我有解药,你们拿去吧。”说完,丢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凤仪准确的接住了,喂他服下。
半响后,朱熙彻的嘴唇就变回了颜色,身体也好多了,凤仪总算是松了口气,对小冰说,“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只要你答应让我嫁给汪大哥,什么事都好说。”
凤仪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丫头真是痴情,原来要改变一个女人,只要让她爱上一个男人,其它的事,都简单了。
半响后,凤仪发现朱熙彻的面色恢复如常。
“猪,你起来活动一下身体,要是可以自己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朱熙彻站起身,试着动动胳膊动动腿,发现毫不吃力,瞬间乐了,“嘿,这效果真神奇。”
凤仪接道,“是不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胳膊也有劲了?”
朱熙彻连连点头,“对的,就是这感觉。”
凤仪那叫一个无语,拍拍手道,“好了,大家还是按原计划,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小冰背起汪傲凌,说,“我带你们走一条秘道。”
凤仪暗想,我早就猜到有秘道,这个城连个正门都没有,肯定是有秘道!
小冰走到水池边,轻轻转动一下石柱,那水池突然就分开了,正中间露出一截向下延伸的楼梯,众人都惊呆了,原来秘道在这里!
小冰带着汪傲凌飞了过去,带头下了秘道。
众人紧跟而上。
秘道并不难走,过一段路还有一盏长明灯,等到大家走出来时,已经到了山脚下,这里云雾笼罩,洞口简单的覆盖着杂草,不知道的人,很难发现。
来的时候是九个人,回的时候还是九个人,只是御俊迁换成了御景墨!
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凤仪就是发动了全城大搜查,画了安慧语与御俊迁的画像,全国张贴,重金拿赏,一时间,满城沸腾,当然,还派人给御临染通了信,连带东昭国全是通缉令!
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凤仪还是难免着急。
白玉韩和杨沁云回来不久就苏醒了,两人都还好,只是受了伤,并未染上尸毒,休息了几日也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汪傲凌伤得很重,小冰是衣带不解的日夜相守,再加上白玉韩的医治,终于在第五日清醒了过来。
听到汪傲凌醒过来的消息,凤仪才有了小小的安慰,赶紧过来探望。
汪傲凌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凤仪有没有事,这让小冰非常难受,见到凤仪的第一句是,“主子,你没事就好!”
凤仪怒道,“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出任务的时睺,性命第一,你不要莽撞好不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乱来!”
汪傲凌笑眯眯的听着她教训,贱得一踏糊涂。
小冰难过的转开了脸,也只有凤仪可以这样与他说话,她很羡慕,羡慕到嫉妒,嫉妒到心痛!
大家也都围在床边,说了不少关心的话,汪傲凌的视线却一直都在凤仪的身上。
小冰知道,在他眼睛里,只有凤仪。
见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凤仪也松了口气,这么多天提心吊胆,回来之后也没好好休息,天天在外面寻找御俊迁,此时这口气一松,凤仪顿时有种眩晕的感觉,身子摇晃了几下,几乎跌倒。
所幸白玉韩查觉到她的异样,扶住了她,“小仪,你怎么样?”
众人的神色又紧张起来,凤仪无力的摇头,“我还好,只是太累了,想回去歇一会儿。”
汪傲凌撑着要下床,“主子,你要保重身体!”
“管好你自己吧。”凤仪虚弱的说了这句话,就晕倒在白玉韩的怀中。
又是一阵凌乱,忙碌,凤仪被送回到自己的寝宫,经过白玉韩无比仔细的检查,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操劳过度,身体到了极限,需要好好休息。
大家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才松了口气。
凤仪这一晕,就晕了三天,真把人都急死了,连皇帝老弟都急哭了,早朝都不上,天天守在她身边。
凤仪一醒来就看到皇帝哭得红肿的眼睛,没好气的骂道,“太没出息了吧?小弟,你都是皇帝了,还动不动就哭?不怕糖糖笑话吗?”
话音刚落,却听到身后传来糖糖的大哭,“呜呜……姑姑,你要是再不醒,糖糖就要哭死了……呜呜……”
凤仪哭笑不得,赶紧搂过小家伙,“好了好了,糖糖不哭,姑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什么事也没有呢。”
糖糖吸着鼻子,也顶着像灯泡一样红肿的眼睛,“讨厌,姑姑最讨厌,以后再不许这样吓糖糖!”
“好好,姑姑再不会这样了,乖啦,是姑姑错了,好不好?”凤仪皆尽讨好,终于将小家伙给哄好了。
皇帝老弟也跟着乐了,“长姐,太好了,我这几天真是吓死了。”
“还有我们,全都被你吓死了。”说话的是朱熙彻,一起进来的还有白玉韩,杨沁云,牛琪,苏枫城。
看到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凤仪真心高兴,都有点不敢问御俊迁的下落了,但不问也不可能,这是她心中的刺,“那个……还没有下落吗?”
大家都知道她在问御俊迁,一时间个个摇头叹息,凤仪无比失望,“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会不会已经……?”
“小仪,你别多想。”白玉韩安慰道,“安慧语练的这种邪功,大概一年才吸一次,因为吸食别人的精魂,自己的身体会有排斥,如果不能好好消化,也会反噬身体,所以御俊迁短时间内是没有危险的,至少一年之内是不需要担心的!”
这真是个好消息,凤仪总算是小小的放松了一下,“那就好,我真怕俊迁出事,希望她不会杀他。”
“应该不会。”
凤仪心情大好,“嗯,既然这样,那我们再加大力度,一年之内能救出他就行了。”
朱熙彻说,“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小王爷很精的,说不定能自己跑掉。”
大家纷纷赞同,凤仪知道他们是想安慰她,她很感激大家的一片心,所以,也就将心事藏起来,免得大家过份的担心自己。
气氛轻松了不少,大家有说有笑,白玉韩道,“小仪还是病人,大家别都挤在这里吵吵闹闹,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还得给小仪把把脉!”
大家这才退散。
屋内只剩下白玉韩和凤仪,他若有其事的上前为她把脉,却淡然道,“想问他的情况就问吧。”
凤仪含笑,“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想问他。”
“毕竟夫妻一场嘛,再说景王对你也真是一片真心。”
“这你都知道?”凤仪瞪他。
“呵……”他笑得云淡风轻,“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五年前,景王曾经找过我,说他有矾尘子的解药,让我想办法给你。”
“然后呢?”
“我问他怎么会有解药?为什么不直接给你?他说,你是不会要的,所以,求我帮忙,但这个秘密却不许我告诉你,只说是他欠你的。”
凤仪沉默了。
白玉韩继续道,“虽然我后来发现那颗解药其实是假的,但他的一片心,却是真的。”
凤仪知道,那药肯定是假的,凤香暖怎么可能给真的解药他?肯定是利用他毒死自己,也可能是林妃给她的解药,反正这些都无从查起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既然都约定了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
“我只是觉得,应该说出来。他都失忆了,以前做的任何事情,不管对错,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也不要再纠结以前了,他的情况很不好,对你来说,他可能什么都不是;但对他来说,你是他生命中的全部。”
后面这句话,让凤仪狠狠的震撼了。
现在的御景墨,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她的心突然就酸涩了,眼睛也红了,忍着泪水,感觉自己好没用。
白玉韩起身欲走,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凤仪问,“他现在醒了没?在哪里?”
“就在隔壁。”他头也没回,大步离开了。
凤仪呆坐在床上,三天未进食的肚子已经饿得哇哇叫了,但她却没味口吃,撑着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隔壁的门并未关紧,她轻轻一推就开了,此时的御景墨就躺在床上,脸色也未有什么好转,依然苍白得可怕,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型,完全没了当初的风流倜傥,好似一个吸毒过量的瘾君子,瘦小,憔悴得可怕。
她轻轻的走近,坐在床沿,想着刚到这个世界的种种,其实严格来说,御景墨对她也不算差,她在他的王府为所欲为,又打又杀,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胡作非为,虽然偶尔为发点小脾气,但每次都没讨到好,不是被她气到暴走,就是哽得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在她这里吃了不少亏。
就算最后将他休了,让他成了全东昭国的大笑话,他也没怎么样。
回忆中有苦有甜,打打闹闹,算下来,与他相识都有五六年了,那五年在云顶山峰,也曾经常做梦,梦到他被人刺穿身体,然后吓得满身是汗的醒过来。
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他有事。
也许,正如白玉韩所言,毕竟夫妻一场,这个男人与她的关系,总是不一般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他突然醒了,密长的睫毛闪动,眉头紧皱,然后整个身体都弯成了一个虾球,混身颤抖,“疼……头好疼……”]
凤仪愣了一秒,然后紧紧的抱住他,温柔的询问,“怎么了?哪里疼?”
“头……我的头好疼。”他在她怀中乱噌,冷汗淋淋,全身轻颤,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凤仪能感觉他的难受,他的疼痛,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她的心也跟着一紧,生生的疼,“乖,放松身体,深呼吸,我一直在你身边,景墨,听到我说话了吗?”
她是第一次用了这么温柔的声音,还这样唤他的名字,紧紧的拥抱着他,也像哄着一个发噩梦的孩子。
这样重复了几次之后,御景墨竟然真的安静了些,身体也在慢慢放松,然后软软的靠在她怀中,任她的十指,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舒服的声吟,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