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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辛苦的忙碌着,挖的累了,就喝点空间的水解乏,饿了就摘些果子,配合着早上的韭菜饼,也挺不错。
只是上午才好好的天气,到了下午竟然就像娃娃,变了脸,竟然春雷隐隐,要下雨。
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索性天阴沉起来,细密的雨就飘了下来。其实刚开垦过的垄地并不太适合降雨,会让那些才断掉根的野草再度活命,也会将刚定形的垄沟被冲毁。
但是天要下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家人决定先回空间暂避,等雨停了再出来劳作。
三个人刚闪身进了各自空间,王卓云就撑着伞走了过来。
虽然有小厮墨琴替他撑伞,但是雨势逐渐变大,他的长袍边角都已经淋湿了,加上乡下的泥路,此刻颇显的有些狼狈不堪。
看着那片新开垦的土地,才刚垄好的沟,顿时被雨水冲塌,但附近却并没有曾家三人踪影,王卓云不由皱眉,好看的丹凤眼微眯了下,寻思着是不是张氏说了假话。
他亲自去曾家登门,说了一番客气的话,大意就是王伟成不忌前嫌,十分看重曾高大的才华,希望曾高大能够回去再度辅佐他。
岂料张氏却说,这是曾高大自己的事,她虽然身为母亲,但也不能代为作主,让他自己来问。
他踩着泥泞跑到这里,偏又扑了个空,看来今天果然是个不宜出行的日子。
他站在原地许久,最后还是墨棋催促,这才一撩袍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轿子,原来那轿子是为曾高大准备的。
王卓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他前脚刚走,这天气就放晴,在空间里歇足饭饱的曾安心就带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曾友趣用脚在地上试了几下,发现泥土太过湿烂,没有办法耕作,只得背了锄头回家。
张氏将王卓云到访的事说了下,曾高大立即看了张老太太一眼,说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请娘直接帮我回绝吧。我现在一心只想当个好儿子,将自己以前败出去的东西,全部都收回来,要努力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张老太太原本紧绷的脸色,这才慢慢绽出一点笑意来。以前老大就是在县衙和那些人混在一块的,她现在都对那里发怵的,并不想让他去。
吃晚饭的时候,天又淅淅沥沥开始下雨,曾友趣和曾高大一起出门,曾友趣去村长家商量买山地的事,曾高大则是去拜访上官镇长。
曾安心让他带了些山货礼物过去,求人办事,总不好空手上门吧。反正蔬菜什么的都是自家地里长的,那些野物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并不需要多花费什么。
村长家里,陶海正盘了腿,坐在炕上抽烟,他的三儿子陶义拿了本书在看着,最小的陶小宝则是满炕在爬着玩乐。
陶海一听曾友趣居然想买青玉山,惊的烟袋都停下来了,随即想到什么,便释然笑道,“友趣哪你不必担心,我早说过,我们这里有不成文规定,谁开的地就算谁的。既然你在那青玉山脚下了开了荒,那块地就是你们曾家的了,你不必再如此。”
曾友趣感激村长这样开导,但仍是摇头说道,“我要买的不是十亩八亩,我手里现下一共有一百五十俩银子,村长帮看看,就这座青玉山,能买多少亩?”
陶海听见这么多银子,惊的眼都瞪圆,忙问及钱的来源,曾友趣也不遮掩,说是张氏替王府三小姐绣衣服所得的定金。
陶义正拿着书,在摇头晃脑的背书,听见这话,满脸不可思议,张氏手艺好,又被区师爷叫走,听说是给王府三小姐做衣服,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万万没想到,银钱竟这样多,果然是县老爷,一出手就与众不同。
桃源村虽然富庶,但就算是陶海家,一年下来,所有的工钱,也不过几十俩,一百五十俩,抵他们家干好几年所得了呢。
最为关键的是,这曾家人不知道哪里抽疯,居然想用这么多银子,买那根本没开过荒的山地,这不是把银子往水里扔吗?
陶海的老脸一下子激动起来,“友趣呀,你虽然不是我们桃源村本地户,但来的时候,也刚成家,我们都把你当侄子辈看,你可不能做这样的糊涂事?那山地就算开出荒来,土质差,留不住水份,所能种的农作物也是有限,哪有良田好呀。你有一百多俩银子,去胜利村的刘员外或是赵员外家,上等田地能买上六七十亩哪。如果换成中等田地,甚至能买到两百多亩,就算赵员外在胜利村算富的了,家里也没有两多百亩地呀。
你呀,还是太不经事儿,听我给你算算,你看你们家现在这环境,高大和爱军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要娶媳妇了,家里还住着茅草屋,到时候谁愿意把女儿嫁到你们家啊?要田没田,要房没房的。
你听你陶海叔的,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害你。你拿二十俩银子出来,我替你去胜利村买下三十亩中等良田,再花六十俩买材料请工人,在你茅草屋的原地界上砌新屋子,余下的七十俩,你留五十俩给兄弟俩娶媳妇,其它的添些家具。这样多好呀,你们家生活水平,一下子就上来了。对了,张氏不是快要生产了嘛,不得给她留点钱备用?家里就要添丁进口了,这寒门清窑的让那孩子怎么过?”
曾友趣真的很感谢陶海,这事若放一般人身上,很难保不起贪婪的念头,但没想到陶海这个老村长,一心都为他谋划,如果不是为了曾安心,陶海说的话,真的是一条不错的路线。
曾友趣还是坚持要买青玉山,他相信自己闺女,良田迟早会有的,银子花出去了,还会再赚回来的。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关于盘铺子后,做什么生意,曾安心都有了初步的打算,她打算开杂货超市。
首先他们家的菜因为有空间水的浇润,肯定长的比人家快又新鲜美味,她打算在人家菜未上市前,先卖那不当季的菜;
其次等张氏做完月子,亦可绣了东西放在超市里卖,还有以后空间出产的物品,亦可借托青玉山的幌子拿去卖。
总之就是有了青玉山当借口,再买个能出货的小铺子,这一条生意线路算是就走成了。
陶海见劝不了曾友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一边叹气,直叹曾友趣把钱甩到水里去了。
因为从未有人提过买山上的荒地,所以陶海也不太了解这山地该如何计算?
这山反正就在那儿,谁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弄,具体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属于桃源村的呢,还是该属于镇的。
曾友趣又说了许多好话,拜托陶海帮忙去镇上问问,陶海只得应下,临了还劝他回去想想。
话说曾高大到了镇上后,并未直接去上官镇长家,而是先去桃源镇护卫队,看望了下那些老朋友,又花了几钱银子,买了些牛肉和酒,大家伙儿之前曾听说,他被上官镇长举荐给县太爷,都羡慕的不行,现在看他买了酒菜来,还以为是中了,没曾想曾高大却说自己现在在乡下种田。
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多问,只是暗想,连头儿这样厉害的人才,县太爷都看不上,更别提他们了。于是原本有几个蠢蠢欲动,想走门路进县里的人,也彻底消停下来。
曾高大在护卫营大约待了半个时辰不到,便出来,把要送的礼品从空间里拿出来,搭在背上,朝着上官镇长家走去。
刚走到上官家酒楼的门口,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耳力过人的他,一下子听出似乎是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朝笛的声音。
“曾爱军,你真厉害,这,这是怎么变得呀,你教教我嘛。”上官朝笛的声音满是兴奋好奇。
随即便有个懒洋洋的男声回道,“很简单的,上官朝笛小姐若是想学,那得及时将病养好才成,否则我可不敢教你,怕被上官镇长和回春堂师傅骂呢。”
一阵桌椅的动静,似乎是某个人站了起来,走了一圈,“其实你知道的,我哪里是生了病,就是没脸见人罢了。都是我娘他们瞎说,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你快教我吧,这花儿原本在你手里,你都没有到我跟前来,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头上,当真好玩。你说你有这本事,为什么不去戏班子谋生,倒成了回春堂的小药徒了?”
静默过后,那个懒洋洋的声音似是低沉了些,“小姐是贵人,哪里懂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痛苦,我根本就是被家里卖进回春堂的。
我爹娘偏心的很,只喜欢大哥小妹,偏大哥好赌,小妹又爱慕虚荣,我劝了几次,他们都听不进去,还嫌我碍事,正好有一次大哥赌钱输了,欠了许多债,他们便商量着,将我卖到回春堂,用三年卖身的银钱,给大哥还债,余下的钱都给小妹做了衣裳。”
上官朝笛的声音立即尖啸愤怒起来,“什么,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兄妹?真是太过份了,这样的爹娘兄妹,你还念叨着做什么,干脆跟他们断绝关系好了。
曾爱军,你看你治好了我的病,我也很喜欢你这些小玩意儿,不若你别当什么药徒了,到我家来,当我哥的小厮好了。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钱呢。这样我想看你玩这好玩的戏法时,就不用派人去回春堂那么麻烦了。”
曾高大站在门口,将楼上的话语,一一听进耳里,搜索前身的记忆,这才发现曾爱军,便是这具身子的弟弟,也是当初卖身替他还债的人。
只是在前身的记忆里,这个二弟明明是自己主动跟爹娘说,想去回春堂学医,曾友趣和张氏当时还哭的舍不得呢,怎么到了这人的嘴里,却变成了他是被迫的?
曾高大眉头紧紧皱起,恰逢通报的人下来,上官镇长请他进去说话,一路跟着到了后面的议事厅,前面的话才听不到了。
……
曾爱军慵懒的坐在榻几上,吃着茶点,只是手轻轻一动,就又是一朵花儿,递到上官朝笛面前,看把她爱军的吧。
不过是小小的魔术而已。
前天的时候,回春堂的大师傅突然接到信儿,说是上官镇长的小女儿得了怪病,所有大夫都诊不出毛病,但是上官小姐就是躲在屋里,又叫又闹,脾气暴躁,还砸东西,像被鬼上了身似的。
上官夫人焦头烂额,不但请了大夫,还请了道婆,在家里又唱又跳,可上官朝笛还是原样,只不过两日功夫,竟眼见着就眼窝深陷,消瘦了下去。
最主要是,她不愿意进食,那人当然瘦的快。
曾爱军觉得机会来了,他要和上官镇长这条大鱼搭上线,上官朝笛就是最关键的一环。
先用空间药园的井水让上官朝笛开了胃,又用魔术哄得她开怀进食,只不过几招而已,上官夫人看他的眼光立即就不同了。
他觉得既然占据了这具身子,首先第一件事,便是替前身报了仇,那没良心的父母不要也罢,那烂赌的大哥,和爱慕虚荣的小妹,一定要狠狠惩罚。
所以才有了他在上官朝笛面前,给曾家人上眼药的事情。
他前世是军区总院的医师主任,医术肯定是过关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一颗大树倚靠,上官家这颗大树,他用来很是得心应手。
上官镇长宽厚有余,精明不足;上官夫人虽然厉害,但到底是女人家,见识少;上官浩然更别说只是个不理窗外事的吃货,上官朝笛年纪小又处在新奇期。
他不过稍微使了些手段,便让这家人对自己感恩戴德,上官浩然更是在回春堂老板面前替他说好话,让他的身份一夜之间,从杂徒工变成了正式学徒,可以接触那些药品了。
他下一步目标是坐堂大夫,他要做出一番事业,替前身报复给那一家人看,看着他们后悔莫及,到时候再来讨好自己的样子,一定会很痛快。
尤其是那个爱慕虚荣的小女孩,才不过十岁的年纪,居然就整天想着要嫁入高门当小妾,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起了和自己前世小妹一样的名字。
想想自己的小妹,华国中央台金牌美食主持人,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身份那么高贵,岂是这个小小农女可以相提并论的?
上官镇长看见曾高大,十分吃惊,明明他临走时,听说曾高大已经过了县衙考核,为何现在又作此普通百姓打扮?
“之前多谢上官镇长提拔照顾,只是小人有负镇长的期望了。个中原委不便明说,总之不是王大人的错。小人已经寻到了父母,以后打算只在家中种田,孝敬父母,照顾弟弟妹妹。”
人各有志,上官镇长也不勉强,只是这样的人才,只能去种田,让他颇感惋惜,还留了话,镇护卫队随时欢迎他。
闲谈过后,曾高大便提起了上官朝笛的病,还说起那个曾爱军的事,果然上官镇长立即赞叹他是奇人。
先前听说是个浑噩的杂事徒,学了两年,连药名都背不出来,却突然一夜之间开了窍,不但对草药熟知无比,竟然还给自己开方,愣是将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此次二小姐病能好的那么快,他功劳不小。
曾高大想到小妹常说的一句玩笑,人若突变,必有穿越。
难道说这前身二弟也被人灵魂附身了不成?
他心里存下疑惑,又调转话头,说到自己想在镇上买家铺子,做点小本买卖,赚银钱养家糊口。
上官镇长立即答应,这事就交给他,又问想买多大的铺子,能够承受的价码是多少,如果银钱不够,可以找他借。
临了曾高大还问了山地一事,这事说实话上官镇长也不太清楚,还要去查镇部档案所里的文件,便回复说,最多三天便给回信。
曾高大告辞离去,正好看见一个背着药箱的青衣药童,斯斯然的从上官家走了出去。
只从背后来看,那少年身形瘦弱,但那走路的姿态,及说话的口气,倒是与前世的曾爱军有几分相像。
他亦趋亦步的跟着,此刻已经是半夜时分,街上并无人行路,路两边的商铺也只是挂了一盏昏暗的灯笼。
突然前方的曾爱军停住脚步,懒洋洋的说道,“哪条道上的朋友,出来吧。”
曾高大急中生智,赶紧在空间里扯了条布蒙住脸,慢慢走出了阴暗面。
两个人看似在静静对峙着,其实双方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曾爱军假装十分无所谓,不在意的勾了勾唇,笑了起来,那双狐狸般的桃花眼,越发让人感觉琢磨不透。
“我不过一小小药徒,身无分文,朋友可能会失望噢。”他这样浅谈笑间,其实手里已经暗捏十几根银针,只待那蒙面人一动,就用银针射他穴位,到时候再赶紧逃离。
他在药园空间里,除了拿到一本扁鹊残卷外,还得到了一本上乘的轻功步法,加上他前世在军中曾练过的一点散打,游走江湖保护自己是差不多了。
他又每每在空间,用银针苦练射穴,这往往是他的杀手锏。
曾高大故意低沉嗓音缓缓说道:“曾爱军,年十七,家住桃源村,父曾友趣,母张氏,长兄曾高大,小妹曾安心,是也不是?”
曾爱军见他竟然道破自己的身份,不由眯了眯狐狸眼,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手中的银针捏的更紧,试探的问道,“若是那曾高大欠了你的债,你尽管去寻他,对了,杀他时,替我多砍一刀,因为我和你一样恨他。”
“你为何恨他,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们可是兄弟,兄债弟还天经地义。”曾高大故意激他。
曾爱军冷哼一声,“在他为了还赌债,将我卖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回春堂时,我们的兄弟情义早就断了,若你不了结他,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死在我手里。”
曾高大眸光闪烁,“我听说以前的你,心地善良,胆小懦弱,根本不是现在的模样,你,根本就不是曾爱军。说,你倒底是谁?”
曾爱军笑的越发灿烂起来,“朋友,你很不错呀,眼力劲很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确不是原本的曾爱军了。所以你更应该知道,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难道你没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曾高大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那你倒底是谁?”曾高大浑身绷紧,如同准备伏击的猎豹,双眼紧紧盯着曾爱军藏在药箱背后的双臂上面。
现在基本能够肯定,这个曾爱军也如同他们一样,被别人占了身子,但到底是不是自己家的二弟,还有待探究。
曾爱军挑了挑狐狸眼角,嘴角勾的越发勾魂,轻描淡写一般,“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会好好的替我保守秘密的。我不是这里的人,是来自异时空的一缕孤魂。”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替你保密,你就不怕,我拆穿你的身份,让你变成人人追打的过街老鼠,还会被你所看重的上官家二小姐鄙弃,更会被上官镇长当成妖怪,架在火上烧死么?”
曾爱军的双手突然齐动,十几道银色冷光朝着曾高大急速射来,他的声音越发轻柔,却又冷的如同地狱无常索命,“因为你会变成死人,死人永远不会说出秘密。”
曾高大看着那十几道银光朝自己面前射来,却没有躲避,眼里莫名绽出笑意,就在曾爱军的眼前突然消失了。
怎么可能?曾爱军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手里再度捏了银针,慢慢靠过来,心里早就打算好,如果对方真的棘手,就立即用轻功逃走。
并不是什么类似东岛国的忍术,是真的消失不见了。
“喂,曾爱军,我在这儿呢。”突然背后的肩膀被人一拍。
曾爱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要丢掉药箱,双手扯住那人的双手,想要给他一个过肩摔。
结果对方似乎料到他会有此一招,身体是被他凌空甩了过来,但却溜滑的转换了角度,手掌更是如同灵蛇一般,朝着他的面门直攻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