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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露出一个笑容,但一点不讨喜。
“你以为我们是去郊游吗,”菲尼克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是假波特之一,不能没有,不然他的保镖干什么。”
“别说了,”穆迪粗暴地揪着罗恩的领子,“给你——”
穆迪已经从斗篷里掏出六只蛋杯大小的玻璃杯,分给大家,然后往每个杯子里倒了一点儿复方汤剂。
罗恩犹豫了一番,一口喝干杯中的复方汤剂,难得他以大局为重。赫敏松了一口气,两人没有冲突,罗恩也没死挣到底。
真哈利觉得,虽然自己见识过一些极其古怪的事情,但眼前这一幕大概是他见过的最怪异的人。他注视着自己的六个替身在口袋里翻找,掏出一套套衣服,戴上眼镜,把他们自己的东西塞到一边。他真想请求他们略微尊重一点他的隐私,因为他们都开始毫无顾忌地脱衣服,显然是满不在乎地展示他的身体,他们对待自己的身体肯定不会这样。
假哈利们穿戴好了,又从第二个口袋里掏出背包和猫头鹰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剥制的雪袅标本。
“很好,”穆迪看到面前终于站着七个衣冠整齐、戴着眼镜、提着行李的哈利,便说,“分组的情况是这样的——”
“哈利你的行李,亲爱的——”菲尼克斯拿出魔杖,两人从口袋里翻出行李,哈利将海德薇的笼子放在最上面。
“现在我们可不想带着它们碍事,我把它们送到我家,让它们在那儿等着我们吧。不过,我希望你把隐形衣带上——会有用处的。”
等他把隐形衣塞进校袍里面的口袋,菲尼克斯一挥魔杖,箱子、笼子和海德薇便一下子全消失了。
“我们走了,穆迪教授,九点半,你们升空。”菲尼克斯朝检查假哈利的穆迪喊道,“他们可能已经在我们上空了,祝你们好运。”
“你们也是。”
三人告别众人后,返回城堡。
“我们这是去哪?”哈利还以为他们要穿过林子里呢。
“从密道走,非常隐秘,可以通往里霍格沃茨最近的一个麻瓜小镇。”菲尼克斯拉着赫敏大步流星。
“你的活点地图上,我想没有显示过。因为它只在需要时存在。”
快步走到八楼,斯内普早已等候多时了,当然,还有替罪羊波宾教授。
“他没事吧。”赫敏小声问。
好像有无形的绳子缚在波宾的手腕、脖子和膝盖上,他被拉为站立姿态,仍旧令人不愉快地垂着头。像个奇形怪状的木偶。他双脚离地几英寸,脚软软地搭拉着。
菲尼克斯没回答,接过波宾,朝斯内普望去。
他点点头,举起魔杖。哈利大惊失色地同样举起魔杖,没等他警告赫敏和菲尼克斯。一道明亮的蓝**咒,将他击飞了,撞碎石质栏杆,摔落到下面。
“这是——”
“菲尼克斯在跟斯内普演戏,他是间谍不是吗。按道理他应该阻止我们,”赫敏瞬间就明白了菲尼克斯和斯内普的预谋,“这样他就可以摆脱嫌疑了。”
“说得对。”三人小心地扶着破损地栏杆,向下望去。
斯内普身子下面,一大片殷红的鲜血,两条腿扭曲成令惊悚的形状。手指艰难移动魔杖,试图治愈身上的伤口。
“走吧,一会麦格教授会帮助他的。”
由菲尼克斯拿着魔杖,指着波宾,让他令人毛骨悚然地飘浮着行走。哈利和赫敏跟在身后。
“有求必应屋!”赫敏疑惑地说。
“是的,没想到吧。”菲尼克斯微微一笑,“《魔法界隐秘事件和魔法》里面有所有霍格沃茨的隐秘记载,这条是我在空白处发现的,有人手写上去的。”
“以前那本跟你形影不离的大书?”
“是的。所以说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对于人们来说,真是一条金玉良言。”说着空白的墙壁,浮现一扇古老的木门。
“小心点,这条通道我猜几百年没有用过了。”菲尼克斯打头走进去,两人立即跟上,门在他们都进去后,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一道短短的石头台阶,过后便是凹凸不平地泥地,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
“赫敏你来给我们照亮,我和哈利身上都有踪丝,保险起见,我们最好都不要施法,除了你。”黑漆漆地隧道中,菲尼克斯声音产生一段轻微的回音。
“荧光闪烁!”赫敏轻声道。
微弱亮光勉强能找到前方几米远的地方,赫敏走在最前面,菲尼克斯和昏迷的波宾,最后是哈利。
他们走在通道里,赫敏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扇子一样摇摆着。仿佛走在一处永没尽头的隧道里,这感觉很不好。菲尼克斯牵住赫敏的手的。
哈利紧跟着菲尼克斯,菲尼克斯仍旧让波宾在他们前面飘浮着走;波宾那东倒西歪的脑袋不时撞击着地道低矮的顶部。哈利觉得菲尼克斯故意不去阻止。
“你有把握吗——?”哈利边走边问,更多的是想缓解一下这里压抑的气氛“我原来以为只有七条通道进出学校呢。”
“不好说,大多数古老名校早期都被攻击过,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保护机制和撤离机制。这些都是学校的秘密,除了当事人否则谁也不知道。”
赫敏走的不快,显得格外小心。
“为什么有人会想着攻击学校?”
“各种理由,可能多的说不完。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菲尼克斯偏着头,像是在思考,“保密法签订后,这种状况才从根本上得到改善。因为魔法部是一个强力暴力机构,与它的前身巫师议会完全不是一个东西。第一批魔法部成员基本都是名校出身,学校得到了强力保护,自然不用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很多学校的秘密——我想恐怕只有校长室的画像们才知道,我问过了,应该没问题。”
“你说我们出去后在一个麻瓜小镇?”赫敏插嘴说道,他们开始走一个上坡路,坡度不大,但还是要小心撞到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