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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间安静极了,过一会儿福克斯的轻鸣声让大家回过神来。
“多雷洛斯,你确定他没中什么邪法吗?”福吉和蔼、慈祥的表情盯着罗恩,偏头对乌姆里奇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佩佛利尔胁迫他们参加这次聚会——”罗恩大声、却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眼神迷离,似乎面前存在一层迷雾,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就像喝醉了。
菲尼克斯眯起眼睛,罗恩这幅模样跟中了服从咒的反应很想。
“部长,我不这么看。佩佛利尔先生,确实组建了这个非法学生组织,而且不止一个。”乌姆里奇甜甜地说。
“哦,这样啊,”菲尼克斯夸张地说,“那我恐怕不适合,担任此次法庭的审判了。你说呢,部长?”
“等——可——我们再说——好了,”福吉显然被搞糊涂了,扶着额头,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菲尼克斯你当然是主审,多雷洛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部长,我有情报,线人说他们一直定期聚会,而且是更加优秀的学生组成。”
“荒唐。”福吉大喊道。
“请容我说一句,”菲尼克斯征求福吉的意见,他点点头,“你有什么证据吗?教授。”
“我自然有——”乌姆里奇突然打住,好像顾虑着什么。
“如果没有就是诬告,你知道法律的。”菲尼克斯沉稳地说,没有任何物证,想就靠罗恩一张嘴,给他定罪真是痴心妄想。同时菲尼克斯也大致猜到是谁下的咒,她确实有可能做到。见鬼,难道梅琳达还真想报复他。
即使想到这么多,他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那么韦斯莱,你说我胁迫同学参加,这事好办——”
菲尼克斯转向哈利。
“我有胁迫你或者你知道的某些同学被我胁迫,加入今晚的聚会吗?”屋内人的目光集中在哈利身上。他喉结动了动,张开嘴。
“不,没有聚会。”
“撒谎,我有你们的人名单。”乌姆里奇气急败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是这样,艾克莫小姐和韦斯莱先生给我通风报信以后,我立刻前往八楼,同时带去了几个值得信赖的学生,以便当场抓到那些参加聚会的人。可是,看来在我到达以前,他们预先得到了警告,因为我们到达八楼时他们正在四下奔跑。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名字我都掌握了,帕金森小姐冲进了有求必应屋,替我看看他们是否落下了什么东西。这间屋子提供了我们所需要的证据。”
“我说的是真的——佩佛利尔胁迫他们参加这次聚会——”罗恩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这下在场的人大部分都看出他不对劲。
“太棒了,”福吉说,没有在理罗恩的意思,脸上绽出了笑容,“太棒了。我来瞧瞧——天哪——”
“看看他们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福吉轻声说,“邓布利多军。”
“部长,上面也有菲尼克斯的名字——”
福吉眼神简直要喷出火来,“够了,今晚的聚会——我们能肯定有这次聚会——”
“签署名单时,没有通告《第二十四号教育令》,也就是说名单上的人并未违反任何规定,”菲尼克斯讽刺地对乌姆里奇说,“你只能证明今晚聚会,波特参加了,除非你还有别的证据,不然只有波特一人违法。同时你对我的——还有韦斯莱,对我的控告,连基本立案原则都不符合。又或者你可以向威森加摩刑事法庭正式递交控告。”
“对,就是这样。”福吉强硬地站在菲尼克斯一边,乌姆里奇一下偃旗息鼓了,眼神恶毒地打量着菲尼克斯。
邓布利多伸出手,从福吉手里要过那张羊皮纸。他注视着草草写下的标题,有一阵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笑着抬起了眼睛。
“看来,一切都完了,”他简短地说,“请问你需要我写一份书面供词吗,康奈利——要么当着佩弗利尔先生,作出陈述是否也就足够了?”
“陈述?”福吉缓慢地说,“什么——我不——”
“邓布利多军,康奈利,”邓布利多说,他在福吉面前挥动着那份名单。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不是波特军或者佩佛利尔军。而是邓布利多军。”
邓布利多接过话头,主动揽下全部责任。
“可是—可是——”福吉脸上突然闪现出醒悟过来的表情。他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叫了一声,又从炉火旁跳开了。
“你——”他小声说着,又一次猛跺自己那件在冒着烟闷烧的斗篷。
“没错。”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这是你组织的?”
“是我组织的。”邓布利多说。
“你招募这些学生参——参加你的军队?”
“本来今晚应该是第一次聚会,”邓布利多点点头说,“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当然了,现在我明白了,邀请艾克莫小姐是个错误。让韦斯莱先生知道,也是不明智的。”
“那你确实在密谋反对我!”他嚷嚷道。
“没错。”邓布利多高高兴兴地说。
“不!”哈利喊道。麦格教授睁大了眼睛告诫他,但是哈利突然领悟到了邓布利多的意图,他不能让他这么做。
“不——邓布利多教授——”
“别出声,哈利,不然的话,恐怕我只好让你离开我的办公室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没错,闭嘴,波特!”福吉大声喊道,他还在惊喜交加地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很好,很好,很好——我今晚来这里本想开除波特,可反倒——”
“你反倒可以逮捕我了。”邓布利多笑着说,“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对吗?”
“韦斯莱!”福吉大声喊道,现在他高兴得直哆嗦,“韦斯莱,这些你都记下来了吗,他说过的话,你记下了吗?”
“很好,那么,”福吉说,现在他高兴得容光焕发,“复写你的记录,韦斯莱,马上把副本送给《预言家日报》。要是派一只速度快的猫头鹰,我们还能赶上今天早上的那一版。顺便带着你弟弟和艾克莫小姐去校医室,他们应该接受治疗。”珀西带着罗恩和艾克莫走了,临走时罗恩还在大喊大叫,珀西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出去。
菲尼克斯现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找梅琳达问清楚,即使要害他,这种办法和准备也太差劲了。简直就是提醒菲尼克斯,学校里有人要对他不利。
福吉朝菲尼克斯转过身:“我想,您也有了自己的判决,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