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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勇气,
所以只会等待。
电脑的音乐被我开放,声音调到足以淹没我的烦躁。我戴着眼镜,披着散发,幽灵似的坐在电脑前,伸出的手指轻起又落下。已过中午,我妈钻进厨房给我做肉丝面,我小屋的门开着,我可以看到我妈的背影,我对着电脑,烦时用头撞撞墙,手还不忘辛勤的劳作。咚咚的杂乱无章的敲门声一阵又一阵,滋滋扑鼻的香气引了我的嗅觉。空巢的胃一阵燥动。我懒懒的拖着拖鞋披着零乱的发走到门口,无精打采的打开了门。
又要敲门的手指放了下来,看到我吃了一惊。“姐,你……你咋了?怎么跟鬼似的……”黑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不会是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了吧?”
我抬头没有往常的热情:“哪儿那么多话,你进来不进来,我没时间给你说那么多。进来自己带上门,妈在厨房……”我用有些呆滞殷红的眼看了下他困惑的脸,冲着厨房大嚷:“妈,越儿来了!”
“哎,不是,姐,你……”他双手抬了下还要说。但我已经拖着鞋又回到了我的电脑前。
越儿很乖的带上了门,探着头对厨房叫我母亲。
我母亲的耳朵很好,看到越儿很吃惊,手里拿着铲子,满脸孤疑与困惑:“你咋来了,不用工作了?”
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脱下上身的西服,解下领带,捋起衬衣的袖口,径直走到我妈妈身边,轻轻的抱了抱我的妈妈道:“谁规定我不能来看我姐的?还有我妈妈的??”
“得,得,放开,让你媳妇看到非笑话你不可!”
“笑就笑呗,她要是对我丈母娘那样我回家也笑她!!!”
“得,我家越儿长能耐了,会笑话人了,而且对象还是老婆。胆子大了!”
“她,整她还不是小菜一碟?”说完得意的扯过嘴角。
我妈被逗乐了笑了出来:“吹吧……”随后又说:“你姐吃肉丝面快好了,你吃啥?”
“就它吧,我妈做的什么都好吃!”越儿一脸淘醉,好像我妈妈面已经在他胃里般,回味余香。我回过头,眼角却存了泪。我不记得他们下面在厨房叽里咕噜说了些啥,但厨房里不时的溜出笑声。我对着电脑的字模糊了我的眼……
此时的江星儿是不是正在韩休莹的怀里撒娇?
哎,我都在想些什么呀?萧寒,你还有时间想这些?
QQ上的人头像又亮了起来,上线的敲门声又一次次的响起。熟悉的人头像又一次亮了起来,也敲响了我的门。
“在吗?”
“回来了?”
“约定该兑现了吧?”
我轻笑,回复道:“兑现!”
“下午3点清心茶室?”
“清心茶室!”
……
“嗯,姐……”越儿看我啪啪不停的打着字。“歇歇好不好?”
我删了又写,写出又删,脑子一快成了粘稠的浆糊。写出的字,一塌糊涂。
“我们分手了。”越儿轻轻的带上我房间的门。
“哦。”我应了声,并不惊讶。
“而……我和‘她’也没有未来!”在他强掉“她”的同时我已经明白“她”到底指的是谁。“下午我要见网友,和我一起去吧?”
“谁?那个舒逸?你还嫌你伤的不深?”
我轻笑。“谁说我喜欢他?那是只是虚荣的仰慕!”
“那这个又是哪个?我看你是不正常了!已经脱离正常轨道了!”
“你不是?”我反了句。“明天把妈妈接回去吧?接你那儿住几天,等我这儿的事儿办完了,我接再去你那接她。”
“你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很好!你出去陪陪她吧?我呆会儿要出去一趟。”
“算了,我说什么你也不听,自己小心点。别上当,有事给我打电话。”转身留个背影给我。“哦,还有……”“姐,我们公司有个项目要在Y市做,你帮我写一篇关于建材的稿子吧?我随后给你发过来全部资料!”
“好!”我回答。
“寒,越儿……”我妈妈在客厅叫我们吃饭。我去了卫生间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端起她盛好的面放在我的面前……
我换了衣服,提了手提包,清清爽爽脱胎换骨似的出现在我妈妈面前。她直乐。整整我的衣领:“这才是寒,出去放松一下,憋在房间里会憋出病的,出去见见光也好。
我淡笑,她能想到我会去见夏楠,但绝想不到我会去见一个素昧谋面的网友,她不会料到我会如此大胆,这超出了我做人的底线。而这底线,她在某一时刻相当清楚。我有原则,所以某一时刻原则不是规范而是左右了我的意途和人生。
A说:“给我你的意念,我给你想要的成功!”
B伸出紧握手心的玻璃球问:“我要把它变成钻石!可否?”
我没接夏楠的来电,打的去了清心茶室。古典优雅的茶室飘出浸人心脾的缕缕清香。CD盘里传出古铮优美的旋律。我一眼认出坐在女茶艺员的对面的宿命,当然他也一眼认出了我这个网友。他深蓝我的休闲装,周身散出出成熟的气息。看到我,露出笑,随后很绅士的把凳子给我向后拉了下,接着茶艺员优雅的从紫砂壶里倒出一杯深红色的谱洱茶双手递给我。我接过,点头称谢。
“尝尝,今年的新谱洱,很不错!”他侧着面孔举着杯子对我说。
我环了四周,没什么人,角角落落全是空的位置。我放下包在我的膝盖上。右手端起白色的瓷杯,把那澄红的液体放入了口中,一股浓香渐入心脾……
“感觉怎么样?”
“不错!”我的杯子空了,茶艺员给我续了满杯。
“这里的观音也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经常来?”
“偶尔!”
“有闲情!”
“心情不太好?”
“刚从医院出来!”
他撇撇眉角。困惑溢在脸上。
“刚做了手术,胃出了问题。”我轻轻的回答。
“看来今天不应该带你来喝茶。”末了,他说。
我笑语:“少喝还是可以!”
“沏壶绿茶吧?再来壶白开水!”他对那茶艺员说。又指了指角落的靠墙的幽静的位置道:“在那儿坐会儿?”我点头,挪了身体。茶室除了四位优雅的女艺员外,便是我们了。我们对面而坐,我正眼看着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淡然的笑。浓黑的眉眼,四方的面孔,高挺的鼻梁,厚实的下鄂。美中不足的是有了副微胖的身躯。
“问题解决了?”
我摇头。
“那……”
“需要时间!”
“精神不太好!”
“近期都不会好!”我答道。
“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
他哈哈笑阵。算是为自己解除尴尬。“辞职了有什么打算?”
“生存与前途遇到了危机,我能怎么做自己都不知道。”
“你没有想过你人生的终点是什么?”
“嫁人!”
他不可自制的笑出声来。
“很可笑?”
“不可笑!只是太过真实了!!想好哪儿天想要嫁人,我随时后备。”我呵呵而笑。“什么是宿命?”
“不可逆转的结局就是宿命!”
窗外,变了天,风括了起来,雨也已经落下。张张陌生的面孔,也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莫经理?呵,真巧,你也来喝茶?”面前的宿命仰着头站了起来。
“是常经理啊,是啊,今天周未。”我听出了声音,知道所谓的莫经理到底是谁。这世界真小哦,小到居然我的网友是他工作的合作的伙伴。我又不觉自嘲。“和朋友一块喝茶?”他问。
“是啊,要不一块?”
他显得有些客气。“不了,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儿!”
我还是坐着,头都没抬一下,假装没看到,我不在乎我会在莫言会怎样看我,但却在乎在他面前一而再的出丑。我灵巧的从玻璃杯里倒了杯绿茶,放在嘴边。
“莫先生今天想喝什么茶?”从进门开始,茶艺员就开始对莫言大献殷勤。“泡壶观音吧?顺便也听听你们给我讲茶道。”
得话的茶艺员传了话,便带莫言去了雅室的单间。
“知道他吗?”
我不语。
“年少有为,少有的青年才俊!他们公司已经开始上市,股票直升。”他赞了一通。
“是吧!”我附和道。
“怎么觉得你不食人间烟火?当真与世无争??”
我冷笑。把脸扭向了窗外。
他白色的跑车停放在我视线看得到的位置。淅淅细雨冲洗了轻浮的尘,足以洁净明眸。
沉默,还是沉默……
他喝着茶,淡然的笑,却配了双轻浮迷醉的眸。在我看来极不协调。艺员极其周到的往他空的水晶杯里戡了茶水,又轻站在一边等等着重复的服务。我享受不了这样的全程服务。我说:“可以自己倒吧?”
他笑,一种未置可否的笑。但他还是仰头对茶艺员轻声道:“这儿里不用你服务了,有事再叫你!”茶艺员当然求之不得,微笑,躬身离去。我看她舞动的裙角,直到消失。我知道我已经不能等待,更不能在看到莫言之后还能如此冷静。莫言茶室的门半掩着,他席地而坐,刚好是与我座位相对的位置。他对面茶海的对面坐着一位陌生的面孔,她熟练与优雅的做的她的工作,并不时的解释茶的工续与讲究。他静静的听,并附和着,并不时的打着我看不懂的手势。我的眼睛里有种谈漠,但我的心底却有种失落。我不得不承认宿命的眼神有种犀利,几乎在同一时刻洞穿我的心灵。
“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对我说。
我收起我的视线。倒了杯白开水,喝掉了一半。顾左右而言它:“该见的都见了,有什么感受?”我没有想要隐藏我意念的坦荡。正式而又出其意料的对宿命发问。
他抿嘴低头而笑,摇头又点头。我睁大了眼睛看他。眼角的余光居然与莫言相遇,他的眼角居然有种隐忍的失望。我心一寒,怕是彼此更陌生了。我不自主的咳了下,噪子疼得厉害,眼泪流了出来。我看到他挪起的身子。又轻轻的回到原位。我指指噪子,起身说我要去洗水间。雨帘中出现的白纱婉衣女子。精巧细高的鞋敲打着地面直莫言所在的茶室而去。卷发的水珠在幽室的灯下闪着晶莹的光,轻纱湿了过半,紧紧的贴在身体上,完整的轮阔,完美的曲线,妩媚而张扬的笑,性感而娇艳的美。这个女人我没有见过,但却是我所见的最女人的一个。见到莫言,娇声而柔气:“来晚了!”说完接过随后递上的白色的毛巾包裹了玲珑的曲线。与莫言并排同样席地而坐。“淋着了?”莫言温和而问,伸过手把那女孩拉到身边。他捋她额头轻湿的发丝,动作熟练而暖昧。
我不觉又自笑。哎,我这是怎么了?
这红尘,
我倦了,
一袭素白,
却还在等待。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渐近的脚步停了下来,对着宿命歉意的笑。我对着电话喂了下。夏楠在电话的那边对我呼叫:“躲到现在还不想见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是不是你未婚夫??”我的耳朵振了下。“我……”
“别告诉我你现在正和别的男人见面!我最痛恨女人脚踏两只船!!”他能听得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
“萧寒,你听着,我在你家!你家!!”他歇斯底里强硬的挂了我的电话。
我轻轻放下电话。心却不能平静。我又坐在了宿命的对面。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半杯白开水。
“你状态不是很好。要不要到我那里休息会儿?”他的眼睛里散发出浓浓的暧mei。
“不了,今天要结帐,结我欠下的帐。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妨和别的女人聊聊,或许会有收获。”
“你不行?”他紧跟而问。
“我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这种人很可恶,也很可怕。正如先前所说,我累了,想休息了。一切都要结束了,而我还要强留些什么东西存在我的记忆里?”
“偶尔的激情也不行?”
宿命啊,宿命,是我不解风情,还是你太过留情?我冷笑,但又止不住的自嘲,在我答应见他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结局,但我仍不愿相信。就像我看到莫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还欺骗自己。我看了一眼莫言房间的门,此时房间的门已经彻底的掩上。我整了整包,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要解决我的问题,现在!”我的语气坚决。
“我对你很失望!”
“没办法!本性如此!”我回答。
他搭了下肩,嘿嘿而笑。“我送你!”我对那笑不寒而栗。我看了一眼暴下的雨道:“不用了,我可以。”
“不等雨停了?这么急着走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地道的网友!”
我听罢,感概万千。“谢谢你今天的茶水,改天我请你,算是回敬!”
“客气了,有时间再联系吧?别再半途逃跑就行了。”他的话意味浓长。
我的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反感。这是我见的第二个网友,我默念:“记住了!”便转身穿入了暴雨里。倾刻,倾盆大雨倒泻而至。我从头到脚都淹没在雨中。我看不清雨中清晰的车辆,但我还是招来了车辆,极其狼狈的回了家。司机开门吓了一跳:“你没带拿伞还敢在街上淋?”
“呵呵,我刚出来,雨大了点!”我笑道。
我**的回到家,雨水流了一地。夏楠果然就在我家,房间的气氛还长时算可以。夏楠显然和我母亲聊得还算可以。至少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样。
“嗯!”我点头。我环视了一下,不见了萧越。“越儿呢?”
“刚出去了,说有事。”
“哦。”
“你咋淋着了?没带伞你呆会儿再回来不行?”她迅速的跑到卫生间里拿了条毛巾给我。“擦擦,赶紧换衣服去。”她把我推入卧室给我带上了门。
我想抓住某种东西,却失去了某种亲情。
放在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换好衣服抓起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了按听键放在耳边。一个男中间飘到我的耳朵里。
“萧女士吧?“他的声音显得彬彬有礼。
“您是?”
“出版社!”他答道。
“哦,说好半个月后见,我不会逃!”
“您也别火大!呃……对您的违约,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您应该清楚出版社出书是以盈利为目的的……”
我懒得用一声叹息代过,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我努力温和了语调应了声。
“希望您会出现?不然,后果……”
他在向我示压,不,是出版社在向我示压。我手中的毛巾被发稍的水侵湿了过半,长发零乱的披在肩上。我的门被敲响了,我开了门,看到了夏楠。
“是不是打扰你了?”你站在门口语言讽刺。
“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哎,小子,你什么意思?”一直关注我的妈妈向夏楠嚷了起来。“想找事别在这儿,想去哪儿去哪儿,我耳朵容不得这些不中听的话。”
我支开我的母亲,拉过对我行为愤怒的夏楠,关上了门。我受了凉,鼻涕流了出来。我背过身去从盒子里抽出纸巾擦擦我的鼻涕。萧寒狼狈啊,但萧寒却无地缝可钻。
“哼哼……也是!都什么时代了,网友都比未婚夫更有吸引力!”
我惊得愣了,且不问他是怎么知道我见网友的,单夏楠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让我全身开始发寒。我意识到了冷,我抓紧了衣领,用近乎空洞的眼睛看夏楠。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应该庆幸你说不出的话,有人代你说了!”
“越儿?”我回过头轻笑“讽刺!”
“你要离开尽可快些,别在我面前一次次的做戏,我烦了……”
“呵呵,是。我也烦了。”
“第一我想告诉你我们的定婚取消!第二我想告诉你没有你世界照样是原来的样子。”
“我没有强求世界要变脸!”
“知道为什么把女人比做‘狐’吗?”他浓眉下的眼睛对我射出鄙视:“擅变!”甩门而去。
我和夏楠的事解觉得简单又快捷,出乎我的意料。但意外总是在于意料,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感叹的了。两天之后,我送我妈出了我出租的小房子。坐到越儿回A市的出租车上。我仰望着半空的尘埃。一年后的今天,我的誓言依然没有实现。我想到了疗养院我的生母!夏末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哎,明智是吧?你没有资格关心任何人,因为你穷!
惠子的婚礼我没有参加,托雨备了礼金算是了事。雨的定婚宴上,我喝了酒,朦胧间看到莫言,他竟扶着我。我离去时,把我抱在怀里,我闻到了属于他身上的香水味道。他的脸紧贴在我的脸上,于是,我懒在他的怀里,不愿再次醒来。
当我恋上夜的暗的时候,阳光开始诅咒孤单。
我对着镜子独自跳舞,一曲终,一曲又起,我的温柔在刀尖上行走。
我的酒一杯接一杯,酒席未散时,我已如一滩烂泥。我没醉,众人皆说我醉了。我推开暮言,晃荡着离开酒宴的大厅。雨未能分身,我已经晃出了门外,繁星如浩,明媚的景象,也像极了婚宴上雨的心情。
“你这儿女人怎么了?”
我用迷离的眼睛看他,嘿嘿的笑,“没事,陪你的女人不用管我。”
“不要再次今天那个男人了,他会毁了你!”
“今天?今天在雨的酒会上出现的宿命?”我呵呵大笑,“与你无关!”
“我没想到你还见网友?看来你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跟你没关系!”我甩开他的手,靠在了路边的柱子上。却看到了那天轻纱婉衣女子。“莫言,你干什么?”女人在大叫,纤丝的十指抓紧他笔直的西服使劲的摇:“她是谁?这个丑女人是谁?哭闹是漂亮女人的绝招,更是漂亮女人的专利。梨花带雨的脸,我都觉得有些疼惜,莫言你怎么就能无动于衷?我本莫路,当然要离开。我转身的时候,右脸却火辣辣的疼,我清醒,但头痛。
“苏苏,你做什么?”莫言惊叫。
一分钟后,我回敬了她同样的一耳巴子。我对那个叫苏苏的女人说:“除了我妈,没有任何有资格打我!”对莫言道:“收起你的戏,给我滚!”我发了酒疯,开始哭闹。
“姓莫的?她是谁?是谁??”她的高跟鞋与地面强烈的磨擦起来。
“别胡闹,回去我跟你解释!”
“不,就现在……”她挡了莫言的路。
“走开,苏苏……”
“不……”
我无心看,上演的戏太过滑稽,一步步的远离。我头疼的利害,我站在路口,伸手拦出租。
“萧寒,你站住!莫言绕过苏苏大叫我的名字。“疯了,真是疯了……”一辆别克车从我身边呼啸而笑。我还呆在那里,觉得梦了一场,手还在飘摇。
“姓莫的,你浑蛋。你给我说清楚。她是谁?是谁??”柔若的苏苏又一声尖利的叫声。莫言抓住我拉到路边对一旁纠缠不清的苏苏吼道:“李苏苏,你听着,她是我的女人,你现在可以走了!”屈辱的李苏苏咬破唇,五指抻到了莫言的脸上,骂道:“无耻,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也要?我算看走眼了!”疯笑着跑开。“疯子,凭什么毁我名声?”我狠狠的巴掌火辣的重复了李苏苏巴掌留过的地方。莫言的嘴角居然渗出了血。
拐过脸的莫言低低的问:“你都无路可走了?还要怎样??”
“什么没路?你胡说什么?”
“你的违约金什么时候还?三十万,你拿什么还?把你自己卖了,都不值这个数。”
“你查我?”
“蠢猪,你还用查?”
我疯子似的大笑。“跟你没关系。”
“一个小时前跟我没关系,但一个小时前已经有关系了。你的违约金我负责,你的书,我来赞助!”
我冷笑:“怜悯我?最好离我越远越好!”我钻进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里,身体开始虚脱,旧时婉转,泪化成了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