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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首领在哪里?”史一飞问道。
年轻学生没有答话,扭头看了他半天,好象看怪物一样。
岳银瓶轻扭了一下史一飞的胳膊,悄声道:“我们快走……”
史一飞没感到怎样,岳银瓶受不了了,脸早羞红了。
岳银瓶拉着史一飞展开轻功,如飞般跑到前面去了。
“哇,真是外星人啊!”年轻学生惊的半天没闭上嘴。
岳银瓶拉着史一飞直接向着鸡蛋形的帝都大剧院大门冲去,中间不时推开阻路的人,也不理会身边的骂声。
“干嘛跑这么快?”史一飞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去抢座位啊!晚了,怎么见大首领!”
史一飞一听有理,脚下赶紧加了把劲,两人一路狂奔,也不理会旁人的惊奇,如风般刮到了大门前,守卫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干什么的?”
“看戏的!”史一飞气冲斗牛的答。
“你们什么级别?政务正处级和军队大队长以上级别才可入内!”
史一飞一个学生,什么也不是,岳飞是元帅级别,岳飞的女儿却没什么正规的级别,岳银瓶望望史一飞,正要开口。
史一飞却一拍脑袋,好象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物来递了过去:“我有这个……”
这是一个深绿色的心形令牌,周围一圈小盾牌,寓意众军围拱心脏,正是中央军的标志。
那守卫立即一个敬礼:“见过校尉大人,校尉大人请这边走……”
说着,守卫中分出一个人来引导着史一飞、岳银瓶两人向里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热情的问:“大人,您是咱们中央军哪一部分的?”
史一飞一楞,想了半天才答:“我跟丁勋是一块儿的!”
“丁勋丁大人,您居然是跟丁大人一块儿的!”那个中央军士兵更加热情了,声音都激动起来,“丁大人是个好人哪,他平时对我们兄弟照顾的很。我曾经跟过丁大人两年,丁大人平时对我们很严厉,实际上却很维护我们,也最关心我们。我是一直想跟着丁大人的,可惜我能力不够,没被选上,唉,我早该努力了,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史一飞从一个门看到里面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一排排的阶梯座位,这个士兵却没有领他进去,而是推开旁边一个小门,进了一条黑黑的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大人,看在丁大人的面上,我领您去个包厢,虽然偏了点,可是绝对安静,那个位置可是连都尉都不一定能坐的上的!”
走了很长时间,士兵推开一个小门,恭敬的道:“大人,请进!”
这果然是个豪华的包厢,装着吊顶,包着门边,金碧辉煌的,顶上一块七彩的面盆大的丹石闪着七彩光,光是这样一块丹石就绝对价值不菲。
七彩丹石下一具高档大气的真皮沙发,史一飞一眼认出了居然是第一名牌“华星格尔”,沙发前洁白的大理石台几。
再前望去就是挂着暗红布幔的舞台,偏左四十五度角左右,虽然偏点距离却很近,台上摆的桌几看的很清。
“大人,您看还可以吧?”
史一飞点点头:“很好!”
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优待,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尽量少说话。
岳银瓶忽然开了口:“大首领会来吧?”
“会,一定会的!”士兵很肯定的说,“大首领还要发表闭幕词呢!听说这次就是大首领亲自组织的,如果不是大首领出面,四大名旦也聚不到一起!”
“为什么?”史一飞好奇的问。
“难道你没听过‘文人相轻’这句话吗?”说完,士兵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一阵板竹声响,一顶花轿抬上台来,老仆、丫鬟跟随。
轿帘掀开,一位艳装妙龄女子“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这女子一起唱,场中便掌声雷动。
岳银瓶常年忙于打仗,哪听过这个?也不喜欢这软缠缠的腔调,她只是瞪大了眼要看看名震全国的四大名旦是什么样子?
瞪着大眼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哪个大师,不由向史一飞悄声问道:“大师在哪?”
史一飞听的摇头晃脑,用手一指那花轿中:“轿子里的新娘子不就是啦?”
“啊,大师不是男的吗?”岳银瓶吃惊的问,忽闪着一双大眼,很是不解。
“对呀,大师是男的,这是男扮女装的!看不出来吧?这就是大师的本事!”
“呸!恶心!”岳银瓶轻啐一口,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首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都什么时候了,帝都的人还有心情听大戏?
看不下去的岳银瓶如坐针毡,她四处打量,这屋子金碧辉煌,不知花费多少,如果这些钱用到军队上,何至岳家军那么穷酸,士兵们连御寒的棉衣都不足,弓箭都得省着用。
再看那豪华戏台,光是后面那巨大的水幕,就不知要花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还需要两个法力高深的方士时刻施法,将图象随时投放在水幕上。
有这等法力的方士若是用在军中,那得起多大作用啊!
此时却只沦为戏子的配角,为了大戏徒耗元力。
岳银瓶左右乱观,身子不由的扭动,她忽然发现这沙发实在是太小了,她一动便碰到史一飞的身体,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起了两人共穿一幅铠甲的情形,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歪头看史一飞,只见他摇头晃脑的竟然跟着哼了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大师就是大师!这小腔太妙了!”
因是冬天墙的四角镶着四只瑞兽,瑞兽口中不时喷出一股热气,包厢内的温度慢慢升高起来,岳银瓶只觉的浑身燥热,干脆站起身来将银甲脱了下来。
台几上有水杯、水壶,还有桔子、花生、瓜子、核桃等,岳银瓶拿起水壶先给史一飞倒了一杯,出于职业的习惯,拨下头上银簪试了试有没有毒:“史大哥,喝水!”
“哦,谢谢……”
史一飞眼望戏台,接了好几次都没接着水,岳银瓶干脆将水杯送到他嘴边,笑道:“史大哥,这戏就那么好看?你都看迷了!”
“好看,好看……”史一飞就着岳银瓶递来的水杯喝了水,忽然间肚子“咕噜”一声,那憋了两天的屎涌了下去,“不好,得上厕所!真耽误事!”
史一飞急急站了起来,岳银瓶向西北角一指:“厕所在那边!”
“哦!”史一飞象兔子一样蹦起来,冲了进去。
只听“通”的如放闷炮的一声大响,史一飞长出了一口气:“真他妈的舒服!”
人生最舒服的事莫过于想吃的时候能吃着,想拉的时候能拉的出来。
忘了谁说的了,有道理,真他娘的有道理!
解放了的史一飞满面红光,一身轻松,回到了沙发上,忽然看到岳银瓶穿了粉色内衣,胸前双峰高突,那优美的曲线令史一飞的小弟弟一下子昂起了头。
“史大哥,吃不吃桔子?”岳银瓶早剥好了桔子瓣,笑吟吟的望着他。
“吃!”
岳银瓶将身子紧靠着他,将桔子瓣往他嘴里送来,史一飞却一低头避过了:“我自己剥!”
他飞快的剥了个桔子,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岳银瓶脸上一阵暗淡,停了一会儿,幽幽说道:“史大哥,我有些冷……”
说着,往他怀里挤了挤。
这沙发不知是谁设计的,真是太好了!
“冷啊!来,把银甲穿上吧!”
史一飞一下子站起来,将银甲硬披在了岳银瓶身上。
“嗯!”岳银瓶气的往扭身子。
岳银瓶气愤的坐着,象根木头一样,见史一飞坐在另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脸上带着笑,真恨不得一枪扎死他。
过了好半天,岳银瓶才强自平复下心情来,至于台子上唱的什么完全没有听到。
“史大哥,你上学时有女朋友吗?”岳银瓶忽然幽幽的问。
“没有”史一飞仍然盯着戏台,忽然出口唱道,“舍不得太爷的恩情有,舍不得衙役们众班头,实难舍街坊四邻我的好朋友……”
岳银瓶靠在史一飞身上,紧盯着他的脸,深情的问道:“那你舍不得我?”
“舍得,啊,舍不得!”史一飞随口答了一句,继续唱道,“舍不得老娘白了头……”
“哼!”岳银瓶气的狠劲推他一下,扭过身去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