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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结果有些我都甚至可以猜想得到,想那长孙无忌乃是凌烟阁上第一人,不过想来现在还是贞观八年的腊月,这阁子还没有建,但建与不建,在父皇的心中长孙无忌的地位都是一样。睍莼璩伤
不提别的,玄武门之变的首功就是长孙无忌,就凭这个我这个亲生儿子都是难以比拟的,为何?因为父皇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虽说父皇对我好言宽待,说是昨日之事他以下令军中但凡流传者定斩不饶,不过有些事想来父皇是误会了,不,我得说明白,这些年来一直和长孙无忌斗,即使父皇嘴上不说,他定也会以为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心思太过狭窄,不能与功臣相容。
可是要不是他长孙无忌步步相逼,我李恪又怎会一直与那老家伙纠缠,再说我可是没有那什么不良的癖好。
“父皇,儿臣无能,这些年始终无法与长孙仆射处理好关系,然儿臣皆是出于无奈之举,儿臣并非野心之人,有一箪食、一瓢汤、有佳人足以,可长孙仆射自西郊围猎以来对儿臣步步紧逼,为了活命儿臣有些皆是不得已而为之,父皇啊,儿臣不求什么,只求的一生无忧足以,可是这帝王之家有些时候儿臣却是如履薄冰啊!父皇!”
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然这些参杂的真真假假,不过发自内心的真情那是必须的,一想到历史上的咱被长孙无忌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而死,咱心中就有一丝胆寒。
“恪儿啊,这些朕都知道,你放心,朕有生之年定保你安然无恙!”
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父皇亦是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毕竟血浓于水,这是父与子的父子之情啊!
有生之年?有生之年自然无恙,可是父皇您百年之后,谁能保证,当然众人靠不住时唯有靠我自己了,我欲求生,谁能让我死!
“父皇,儿臣看来此生都是难以与长孙仆射和好了,当然也有特例,那就是除非儿臣战死沙场,为我大唐抛一腔热血!父皇,儿臣还记得您问儿臣此战之后还要什么,那么儿臣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父皇允许儿臣一生为我大唐戍守闽地边陲,直至老死边地!以表儿臣对我大唐的忠心耿耿!”
字字带血,泣血而书。
“恪儿啊,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哎,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朕也不会勉强于你,恪儿啊,此战你功在社稷,朕是赏罚分明之人,朕今日就册封你为天策上将,替朕镇守闽地!”
什么?天策上将?!
当父皇说出这番话之时咱却是惊呆了,这天策上将乃是当年高祖皇帝封给父皇的官职,那是无上的荣耀,自从父皇玄武门之变登上帝位之后,便是不再用此官职,不曾想今日父皇竟是在九年之后,将这个尘封已久的官职再次封给了我,这有怎不让人吃惊!
(天策上将是天策府官制的一种,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天策府则是武官官府之首,在十四卫府之上,天策上将可以自己招募人才作为天策府中官员,即所谓的“许自置官属”。)
不过对于这一封号,到底是福兮还是祸兮,我却是不知道了,可是玄武门之变,兄弟相残的惨剧父皇他不该不会记得,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封号他又会给我呢?
“父皇,这个封号儿臣万死不敢要,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恪儿啊,不该想的不要顾虑的太多,这是父皇给你的,谁也不能说些什么,记住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
父皇眼中带着的是一种深邃,他想什么我不能猜,也不敢猜,就是敢猜说也是不敢说的,难测君王心,有些时候不是难测,而是根本就不敢测!
不过那那一句‘这天下还是我李家的!’却是荡气回肠,始终在我心间萦绕开来,不能说,也不敢说,唯有自己去细细的品味,或许随着时光的流逝,一些东西总会沉淀下来的……
但话又说回来,这天策上将看来咱是想推脱都是难以推脱掉了,再推弄不好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儿臣多谢父皇,但请父皇放心儿臣为了我大唐的荣耀!定当以我余生铸我唐魂!报效天恩!”
“恪儿啊,快快起来,有你这句话,父皇我就放心了,至于这诏书即日下达。”
……
“父皇,儿臣就此别过!”
“一路好走!”
带着父皇的殷殷希冀咱已是踏上了回到百济的路上,至于之后嘛。当然是带着泉州来的海师儿郎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
如今的辽东战局已是相当的明朗,昨日卑沙城来报,李靖乘盖苏文倾巢而出之时已是率领大军奇袭了泊汋城,之后更是乘胜一举攻破石城,杀死了守关的高句丽老将乙之德文,并生擒了逃到石城的安市城主杨德春。
而东路大军在李世绩的率领下,更是完全平定了高句丽东部、北部、西部大半之地,除了一万大军在副总管孙贰郎的率领下征讨渊净土之外,其余诸军都已南下与安市大军一到汇合,准备一起向高句丽王城平壤汇集。
而现如今的高句丽荣留王却是已经成为了正真意义上的孤家寡人,而那平壤城亦是成了一座孤城,父皇昨日已是派了使臣发下最后的通牒,要么举城投降,要么引颈待戮,抵抗不过都是无谓的,丝毫没有意义。
当然这些已与我的关系不大,百济故地父皇已是派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节制熊津、马韩故地,派刘仁愿为德安都督,管辖德安、金链二地。至于剩下的东明父皇没有食言,封了扶余义慈为百济福王,去做了他的小国之王,当然至于我嘛,父皇不都是封了咱为天策上将了么,自然咱得回到咱的藩属地闽地去继续做咱的闽王了。
另外对于咱迎娶百济公主扶余冰的诏书,父皇却是让唐俭带着诏书一同与我前往百济宣旨,那些个百济王族都还在百济等着咱的消息的了。
当然这些个家伙的去留还真的与咱关系不大,不过父皇仁慈,除了将百济武王以及一干直系王族迁到长安之后,其他的王族大多与扶余义慈一起迁到了东明去继续做他们的逍遥王族,或许这个王族已是不再轻松,可是王族始终还是王族,无可改变……
……
在安市回熊津的路途,咱却是归心似箭。
为何?你问我为何?冰儿还在熊津城等着咱,而且自从九月离开泉州,如今已是腊月中旬,虽说过去的日子并不是太久,不过离开仙儿她们太久,思念之情那是在所难免的。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思念自是绵绵无所期。
“我等恭迎闽王殿下!”
先前早已到来的熊津都督王文度早已是率领熊津道诸官员列队前来迎接,刘仁轨与宇文彪却是早就交出了防务,当然一干百济王族的看守任务还是有我带来的大军看守,我不来,这王文度也是不敢随意用事,至于武安郡王薛万彻早就将军队管理权移交给了熊津都督府,自己则是率领亲军去与自己的哥哥汇合去了。
“王都督,有劳了!”
(王文度,唐初名将,曾在贞观十九年,以水军行军副总管从程名振征高句丽,攻卑沙城有功。永徽六年,唐以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王文度任副大总管,讨伐贺鲁,以矫诏及指挥不善获罪,当诛,后除名为民。后为左卫郎将,显庆五年,苏定方平百济,承命总兵留镇熊津,渡海,卒。)
“殿下客气了,宴席已是准备好了,还请殿下以及诸位就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