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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熠心意已决,他就是要去前线,亲自指挥作战,好让他的光辉功绩标榜史册,主要是前线辽人已退,剩下的唯一党项而已,小小叛逃部落有何惧怕。
安排好国内的事,赵熠便带了几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了,自己可是有号称五十万的兵马,而李周山不过区区几万,那还不是大象踩蚂蚁般容易。
他信心满满的以为凯旋而归。
晏俍因为有功被拔擢进中枢,赵熠又拔擢了几位老臣同他一同主持国政,贵妃虽未正式册封却有了明确的旨意封为皇后,大事也要过问皇后娘娘的意思。
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李舟山确实不是几十万大军的对手,都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
这日,赵微君终于约到了繁忙的晏大人,当然这个终于是她自己加的,毕竟在她看来不打扰他公务的情况下选了好久日子。
倒也不是她故意为了怀旧,只是如今她没有了曾经的权势,想要插队定位置有些不太好意思,故而选了第一次跟他吃饭的酒楼。
说着是她请他,结果因为洗马给迟到了一刻,匆匆上楼去,晏俍已经在房间里了,吩咐了小二上菜。
赵微君有些不好意思坐下,却瞧见他似乎穿的很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平日里他的衣裳颜色虽不鲜艳却不像今日这样素净。
晏俍抬手给她斟茶,“都是你平日里点的,你看你还要什么?”
她端过茶杯来道一声谢,“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好意思啊。”
“没多久,不用内疚。”
赵微君点了点头,如果说她还对她的前夫很馋的话是不是该拿鞋拍拍,不过她本来也……
唉,不好吧。
她一般都是想到什么直接开口,“晏兰时,你现在有再婚的打算吗?噢,我当然不是说我,我是说你跟别的女人。”
晏俍像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一样抬头看她,“这才多久,你什么意思?”
赵微君咬了咬唇,“没有啊,那……那,你现在需不需要一个床伴?”
这样的话他也就天天听赵微君口无遮拦,疑惑的看着她,晏俍不懂。
“就是,就是,我帮你解决床上的需求,直到你找到新欢,如何?就是互惠互利,然后……”
晏俍气笑了,“赵微君,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你我还在守孝。”
好吧,被前夫拒绝了。
赵微君再馋也觉得自己不能做出禽兽行为,况且晏兰时这种老古板估计也只接受跟自己的妻子有床事。
她又从衣裳里掏出来一沓契约文书放到桌子上,“……嗯,我不是说了向你道歉嘛,也说过要补偿你。”
“我现在呢,就穷的只剩钱了,这两套是城西不错的宅子,地方也安静,很大挺宽敞的,我前几天去看了看找人打扫了一番,地方绝对没毛病我不坑你,我可以领你去看看。”
“还有就是之前欠你的钱,我现在给你三倍,你要觉得少五倍也行,我无所谓,怎么样?我还挺真诚的。”
晏俍看了看桌上的契约又看了看她,“怎么,以后要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
赵微君否认,“没有吧,我就是……弥补嘛。”
他忽然短促的笑了一声,眼睛盯着她,“赵微君,你到底有没有心?”
赵微君见他这么看着她,慌乱的眨了两下眼睛,“我,我怎么没有心了?我这不是在……补偿吗?”
“是,您原是郡主,高高在上,随随便便打发乞丐一样就把我打发了,我算什么呀?不过是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完了就丢的玩意儿罢了。”
晏俍站起身来,声音好似充满了委屈,有些哽咽,“我有时候觉得就是错觉,赵微君,你真的喜欢过我吗?你有把我放在过心上吗?”
赵微君突然有些接不住他的话了,挠了挠脑袋,“不是,我,我有呀,我怎么没有?我明明很想你,我……”
她只是很多时候没有空去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都叫她无比难受。
“你真的想过我吗?”他从对面走过来,俯身半跪在她身前,“赵微君,你知不知道我是怎样想你的?从你第一次离开京城,我哪一日不在想你,我在黔州生病发热,梦里全是你。”
“你知道你有多过分吗?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连封信都不给我写,你说我对你重要,就是这个么重要?”
赵微君被他这么吓到,似乎从来没有想到小绵羊会有这么一面,他这都是经历了啥呀,原先不是任由自己搓方搓圆的吗?还是他本来就这样儿啊?
她又忽然想起当时在书房看他暗戳戳骂她,说她可恶。
晏俍握住她的手,“你不是想要床伴吗?我去寻什么旁的人,谁能较过你让我舒服,赵微君,你来。”
他将手按在他衣服上,说出来的话让赵微君头脑一片空白,“你不是要做吗?来,做你从前对我做的事。”
赵微君站起身来,想要把手收回来却发现他攥的很紧,还搂住了她的腰,“怎么,我脱给你。”
一句一句从前在床上哄着都说不出来的话,此刻像连珠炮一样冲击着她的大脑,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见他真的将外衫脱掉,赵微君才着急了,连忙捡起来道,“不是,我不是。”
此时门外的小二问了一句要不要上菜,赵微君还未开口,晏俍从地上站起来,仿佛一下子恢复如常,“用饭吧。”
赵微君越发觉得方才就是一场梦了,虽然两人席间一句话都没有说,晏俍还像从前一样给她布菜,倒水,很有眼色。
用过饭后,晏俍站起身来将椅背上的衣裳拿起来穿好,“你送我回去,拿了公文要去衙门。”
赵微君漱完口站起身来,“噢,行,我正好坐马车来的。”
从楼上下来,赵微君还未结账却被掌柜的告知身后的大人结过了,她扭过头一看,晏俍已经走到门边了。
这还是讨厌她,在闹情绪啊,好吧她先哄着安抚安抚。
上了马车之后,赵微君试图找些话题来聊,“兰时,你觉得比咱们第一次来如何?”
晏俍,“没尝出不同来,一样恶劣。”
赵微君,“……啊?”
你指桑骂槐呢吧。
“啧,这些天是不是累坏了?忙完好好歇歇。”
晏俍,“守护你们赵家的天下,怎敢懈怠。”
赵微君发现他那御史没白当啊,这嘴皮子还是很溜的,她在这么没话找话下去估计会被怼得很惨,算了不说了。
她刚安静一瞬,晏俍看她,“怎么,跟我没话说?跟卢少安是不是共同语言挺多?”
赵微君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是不是这几日他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脑子出现问题了。
可是她嘴上不敢说啊。
“没有啊,我不是说的话都不讨喜嘛,所以我就闭嘴呗。”
“没有。”
冷冰冰的。
那是说她不该不说话,还说她说话他还挺喜欢?现在怎么这么难伺候了?
她刚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晏俍就跟着她看过去,“没到呢。”
赵微君转过身来,“噢。”
好容易哄着他到了他家,晏俍也未下车看着她,“不敢进去了?”
赵微君什么时候说过不敢,果断摇头,“怎么可能,走呗,送佛送到西。”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尺墨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赵微君跟着他到书房里取公文,刚抬步进来便被身后的人关上了门,他从来没有主动的,像现在这样,热烈的,吻上来。
晏俍紧紧的扣住她的左手,穿插在每一根指缝里,随后捏紧,手臂枕在她背后,手掌张开覆在她背部的脊骨上。
“嘶——”
在她倾心的教导之下,晏俍已经知道该如何讨好她,光是一个吻都叫她此刻颇为神魂颠倒,没有被束缚的手臂从怀里伸出来攀住他的脖颈,难以抑制的情动,回吻着他。
“阿爰,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