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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郡主的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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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诏麟前脚刚走,卢少安就发现了假山之后有人,赵微君也不遮掩就出来,“卢少安,你跟叶诏麟商量什么呢?”

    见人是赵微君,卢少安杀气才收敛,“阿爰,你怎么出来了?”

    “卢少安,之前我拜托你审审惠儿,结果呢?”

    “阿爰,惠儿已经死了。”

    “死了?那你跟叶诏麟说的又是什么?你明明知道就是叶诏麟杀了叶老夫人,为何不说!”

    卢少安:“阿爰,很多事情你不懂,你自小就受尽宠爱,而叶诏麟却不是,他母亲是续弦,叶家那老夫人自小就偏心他哥哥,从来都看不上他,连带着叶纯庵,若不是他考中进士,叶纯庵会看他一眼吗?到要娶亲的时候,就叫儿子出来顶上,尚公主,他那样的才华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完了!”

    赵微君冷冷的看着卢少安,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那阿嫽呢?阿嫽有错吗?他不想尚公主寻他父亲闹去,害阿嫽做什么?”

    “怎么,想靠着他老爹的官位往上爬,却反过来害阿嫽吗?这就是他叶诏麟?”

    “不是的阿爰,你不会懂的,这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他那种自尊心强的人来说,是侮辱。”

    “呸!少拿你那套说辞,叶诏麟的处境不是阿嫽害的,而阿嫽这么些年哪一点对不起他,他有自尊心,我们阿嫽就没有吗?”

    “好了好了,总之公主现在也没事了,我们不说她了好不好。”

    赵微君一把打开卢少安伸过来的手,“你太叫我失望了,卢少安,叶诏麟是条毒蛇,你玩儿不过他,好自为之吧。”

    说完,赵微君就要走,卢少安慌忙拉住她的手,“阿爰,你去哪儿?你的伤还没好呢。”

    她挣扎着被他握住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家!”

    卢少安攥的更紧,“家?何处是你的家!晏兰时那样对你,你还要回去吗?”

    “卢少安,他是我相公,我为何不回去。”

    “他是你相公,那我算什么?赵爰,我算什么?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卢少安逼近几步,赵微君一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卢少安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爰,我不信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对我?”

    赵微君往后退着有些惊恐,“卢少安,在我心里,你同阿嫽玥妍是一样的啊。”

    “不可能!阿爰,你要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成亲。”

    “我不成亲是我觉得女子不该只有这一条路,跟你有什么关系。”

    卢少安见不得她说这么无情的话,“那你这么些年待我的好呢?自小,我不受父亲喜爱,你带着我出府散心,每一年冬至,只要是父亲不回京,你都会来看我,阿爰,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一点儿意思。”

    “卢少安,你真的误会了,我对很多人都这样。”

    “不,不可能!阿爰,你送我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好好存着,而且我送你的纸鸢,你不是也一直留到了现在吗?”

    “卢少安,可是我真的对你不是男女的情谊,我从来没有对你动过心。”

    卢少安不管不顾继续说着,“阿爰,这么多年府中给我定亲我都拒了,城中那么多女子我都看不上,我只想要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这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同旁人对比来突出你有多在乎我,不要把我当猎物,我不喜欢被动。”

    “阿爰,你真残忍。”

    卢少安直起身子来,眼眶发红,“你喜欢谁,晏兰时吗?他有什么好的?”

    “他听话,长得好看。”

    “我也可以听你的话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现在我就去把惠儿的口供呈上去,好不好?”

    “是指你收了他的钱之后吗?卢少安,你是非不分,别拦着我。”

    赵微君挣开他就往前走,卢少安立刻转过身来,一掌敲击到她后颈,赵微君眼前一黑倒在了他的怀里。

    “阿爰,对不起。”

    “这么些年我不在京城的时间太多了,这一次你同我一起出去,你会喜欢上我的。”

    ……

    *

    王大人一整日都在嫌弃晏俍的手,好端端的怎么能把手弄成那个样子,嘴角也破了,写字定然是很妨碍的,看着也不好看。

    “大人,您别这样看着晏大人,他昨夜去救郡主了,想必是昨夜弄伤的。”

    “郡主又怎么了?”

    “东阳街,听说昨天郡主就同晏大人吵架了,好些人都听见了,之后郡主一个人骑着马就跑出去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边的房屋坍塌压住了郡主。”

    王大人又看了两眼晏俍,这小子面上从来云淡风轻,滴水不漏,若不是旁人说是看不出来的。

    “那又如何?耽误了公务就是耽误了,老夫腿折了都照样坐着办公,明明知道御史台事物多,还不爱惜手,不管,叫他接着写。”

    晏俍自然是有些不在状态,他一整夜都在书房,强硬的逼着自己睡一会儿也刚闭上眼就看见郡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又要当值,御史台事务不少,他警着神挨着处理却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心里总是闷的难受。

    一想到郡主,如同心里藏了根细针,倏地扎一下,人常道情爱催心肝,身在其中叫人憔悴不已。

    一日下来,晏俍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觉得这种滋味将人几乎推到了地狱的边缘去,却又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还是想见见郡主,是否有什么法子可以原谅他,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狠心绝情,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这句话反复在脑海中一天一夜,晏俍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完了,遇见郡主之后该破的原则破了不该破的也破了,他已然“一贫如洗”,逼上绝境,郡主不肯再要他,他毫无办法。

    此时,外头跑进来一个送信的衙役,“晏大人,你的信。”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过去,衙役说了,是宁安郡主的信。

    晏俍接过来几乎是下意识不假思索的就展开,周围的人却瞪大了眼睛。

    信上明晃晃三个字,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