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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弟 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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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疼吗?”

    赵微君脸上被指甲划了一道,等到处理伤口的时候早已经不渗血了,干涸在脸上。

    “嘶,青梧你轻点儿嘛。”

    “好好好,郡主。”

    王爷和白云英站在一旁,王爷责怪道,“你好端端的凑到跟前去做什么?万一有个好歹你叫为父如何是好?”

    白云英解释着,“王爷,都是妾身不好,没有看顾好陈夫人。”

    那陈长敬的夫人虽是有疯病,但今日一见却还好好端端的,白云英才慢慢放下心来,谁知晓吃了两杯酒,又见到了周夫人,这才一下子变成了那副模样。

    “罢罢罢,阿爰无事就行。”

    睿王又看一眼赵微君,“你是个女孩子家,若是今日破相了可当如何?日后别再如此鲁莽了。”

    赵微君扭头看向晏俍,无所谓道,“如何?我这不都成亲了吗?难道说我相公是以貌取人之人?”

    她状似无意随口一句相公,其相公知其无意,她只是顺口,并不在意说了什么,又是为了拿他反驳王爷的话。

    晏俍:“自然不会,红颜枯骨,朱阁荒场,树无常青,人无常颜,况郡主貌美,上天怎忍夺之。”

    赵微君虽难懂晏俍的调调,但也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她两手撑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你是说,本郡主长得还挺好看的?”

    晏俍垂眸,墨染羽睫盖着乌瞳,“自然,郡主天香国色,丽质天成。”

    睿王和白云英互相看了一眼,都从房里出去了,赵微君看着晏俍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却老让她生出想欺负他的心思。

    “你抬起头来,看着本郡主说。”

    晏俍抬起头来,烛火下削弱几分赵微君眉眼处的乖戾,平添几分灵动,“郡主尽态极妍,般般入画。”

    他就站在她跟前没有几步,赵微君生出几分邪恶心思,伸手勾住他的腰带拉近距离,“还有呢?”

    晏俍呼吸一窒,脸颊蹭到郡主的鬓发,她温热的呼吸铺洒在他耳边。

    “没有了吗?看来……”

    “郡主秀色掩古今,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赵微君扑哧笑出声来,松开拉着他腰带的手,“不过,你要是长的不好看了,本郡主可就不要了。”

    晏俍心神晃荡一瞬,直起身来,“但愿朱颜常在,得郡主垂怜。”

    折腾人折腾的开心了,赵微君从床榻上跳下来,“好了,咱们回家吧。”

    “……好。”

    睿王想着女儿受惊了,想让女儿在家中住一夜,无奈赵微君不愿意王爷管束她,匆匆告别就钻进了马车。

    她有些困倦,便把来时的马交给月见,打了两个哈欠,懒懒地靠在轿厢里,晏俍坐在她身边,忽觉肩膀一重,郡主把头靠在了他右肩。

    他轻声唤了唤她,“郡主?”

    赵微君早已没了意识,她今日起的太早了,昨夜又很晚才睡着,此刻已经困得不行了。

    晏俍不知道该怎么办,肩膀一动不动,撑着她一直到了马车停下来,青梧掀开车帘,表情一滞,复又抿唇笑笑,“大人,到了。”

    “可是,郡主还未醒。”

    他又轻轻地叫了两声,青梧在外面笑,“大人,您把郡主抱回去不就好了。”

    晏俍一半肩膀都酸了,此刻又有些发僵,但是郡主是叫不醒的,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车里睡,在场所有人当中好像只有他能抱了。

    犹豫了片刻,他点了点头,“……好。”

    他一路抱着赵微君进屋里,琉璃灵活的从马车上跳下来,青梧赶着它进去,不要乱跑。

    晏俍把赵微君抱进了内室,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盖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他那床被子。

    前些日子二人换着床睡,如今还没有换回来呢。

    他弯下腰,不敢用力,拉郡主的被子,谁知赵微君死死地抓住,他竟是拉不动。

    “郡主,给你换一床可好?”

    赵微君睡着了,哪里听得到他说什么,把被子卷了卷拽的更紧了。

    睡着的赵微君,“好香啊。”

    晏俍:“……?”

    哪里香?

    赵微君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里她仿佛置身于一清幽寂静的竹林,沿着石板小径向里走,薄薄的一层湿润雾气扑面,泉水叮咚落入清澈水潭,尽头竟然开了一丛纤细秀美的兰花。

    晏俍没办法,只得安置好郡主从屏风后出去,把郡主放置榻上的被子叠好,又叫了李伯重新拿一条过来。

    他刚要安置,便听到屏风内传来郡主的呓语,模模糊糊的听不太真切。

    “郡主?可是魇着了?”

    赵微君翻了个身,咕咕哝哝的。

    “……小、兰、花。”

    大半夜的,晏俍被这几个字狠狠一砸,心跳不由加快几分,见郡主之后毫无反应,他渐渐冷静下来,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

    *

    翌日。

    赵微君已经多日没有去齐云社了,虽比不得晏俍早起去衙门的时辰,却也够早了,能叫醒郡主的只有蹴鞠了。

    “若不是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郡主早就把头发剪了,这么长的头发踢球时太妨碍了。”

    长蘅梳着郡主的长发,郡主头发就一个特点,便是多,比她们几个的头发要多快一倍,不怪郡主嫌沉。

    “我若是偷偷剪了,也没有人会知晓吧?”

    青梧赶紧把剪子藏起来,“这可使不得啊郡主,您怎么能剪头发呢。”

    “既然是头发,总有一日要长出来的,怕什么?”

    “郡主啊,断发不祥啊。”

    “是啊郡主,这事关郡主的寿命,万万不可轻动啊。”

    赵微君不满意极了,“那相国寺得的和尚,莲花庵的尼姑,岂不都没有头发。”

    几个婢女侍候郡主已久,自是知道郡主的脾性,只是在有些事情上她们从来只知道遵守而从不问为什么。

    赵微君却是不同,她从来爱打破常规,自己感到不舒服不合理的,就会提出来,去改变。

    虽然最终在几个婢女的极力劝说下,赵微君没有动一根头发丝,可束起来的发髻叫她脖子有些酸。

    “好久没有到社里了,不晓得曾玉她们有没有好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