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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忙着呢?来,你们也坐过来。”常问夏自顾自在她们房间的圆桌前坐下,丝毫不避讳床那边羞人的场面。小白脸与狐狸精,其实眼前的景象并没有理应的富于美感,先不说男人的果体在我这样已经完全被百合魂操控了的人眼中,刺目非常,就说九尾狐,原本是那样风情万种风姿绰约的貌美,现如今幻化出来的女人虽说是有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可走形的身材除了胸前的肉感当真是一点看头都没有……
“你……”床上的九尾狐面色尤其难看,但见常问夏完全没有坏人好事理当避嫌的自觉,反倒还欣欣然叫我和廉不愁一同坐下来喝一杯可清心能明目的好茶,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怨恨地咬了咬牙,却还是出不了气,用力地啪一声拍在床板上,尔后翻身从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的小白脸身上起来,一边收拾着身上凌乱的衣衫,一边赤着双足走向我们,走着走着,竟变回了本尊的身形面庞。这样一张脸,就是生气的时候也让人觉得格外惊艳。
而与此同时,我那早已抛出两锭银子将身边俩小哥儿打发出去的姬师姐,揉着被好好伺候了一场的肩膀,舒坦地叹了一口气,也坐下来道:“领主,你楼里的男人真是好手艺。”
“师姐,我太佩服你了。”我偷偷对她竖起大拇指,意思是那狐狸脸都臭成这样了你还敢与她搭话。她撇嘴一笑,好像我是真心夸她似的骄傲。
九尾狐也没心情理姬有时,浑身上下泛着欲求不满的怨怒瞪紧了常问夏,一时气氛紧张,当然是单方面的。常问夏绝对是殿堂级的以自我为中心,明知打断狐狸精这样的兽类发.情是好比掠人钱财一般的道德败坏,却丝毫不在意,还冲着人家恶劣地笑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想你了,你先前还说要串串门,可我等你半天也不来,就自己来咯。”
我想这会儿九尾狐脑海里一定一直来来回回飘荡着自己先前与领路龟公说的那句:“给我们安排在隔壁房,也好串串门哪。”如何?坏心思也是会反噬的。
“哼,懒得与你多说。”九尾狐兀自冒着黑气别开头,这一别就别到廉不愁那边了,脸上的怒意尚且来不及收起来,便开口问她:“冷美人,你方才怎么走了?”
廉不愁坐在九尾狐的左手边,本是垂着眼的,听到这话便将目光瞥到了右边狐狸身上,见对方不是什么好脸色,更是没了与她说话的*,直接将眼神错开了,错到我身上,道:“七贤草有了,盼娘,明日便动身回去。”
“嗯?”几人异口同声,都讶异于廉不愁突然的决定,虽然廉不愁刚才就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我劝说明日再走不迟,可我真的是随口说说的,哪里会想到这位师叔还就真认准了明日。而姬有时和九尾狐,两人又同时向我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一个是疑惑于四师叔什么时候得到了七贤草,一个则是惊讶于事情怎么没有按事先订好的剧本走。
我只好对九尾狐表露一个难办的表情。
“你们……”她好像是瞬间领悟了,一扫方才怨怼的模样,压低了声音用气声问:“被发现了?”再瞧瞧廉不愁板得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脸,立马对我和常问夏幸灾乐祸起来:“呵呵呵呵,叫你们不知收敛,遭报应了吧!怪不得你常问夏要过来闹事,原来是自己先被不痛快了。冷美人,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骗你那也是碍于情面,不是自愿的。你别着急走,就当留下来陪陪我不成么?多住些时日吧!”
廉不愁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愿多言的拒绝。
常问夏便开口对九尾狐进行打击报复:“人家这是嫌弃你的德行呢,否则为什么得了七贤草就二话不说要走?明日她们走了,我也是要跟着走的,啧啧,又剩你一个了。”
“你们走了,我这儿不知能省下多少口粮,嗤,多稀罕似的。”九尾狐轻笑一声却明摆着是一脸不快,瞥了眼没再瞧她的廉不愁,便转而掏出那支烟斗,点上烟草肆无忌惮地吞吐起来。
九尾狐的心情并不明媚,本来就被打扰了好事,这会儿又不知道是不舍得我们走了还是因为被人嫌弃德行糟糕,总之是假装不在意又偏要放冷气,原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大妖孽也有别扭的时候。
“咚咚咚咚咚……锵锵锵锵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楼下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随即便听有人大喊:“开场咯开场咯!今日上演戏目——《偷》。”
众人的喧闹打破了当前诡异的气氛,常问夏便先开口道:“我要去看戏。”说完,就站起来朝看台走去。
姬有时眼珠儿一转扫了桌边人一圈,淡笑一记,悠悠地起身,也跟了过去,在常问夏左手边隔一个茶几坐下。
“那……我也去看戏。”我站起来,怎么着都觉得这会儿必须有什么分散注意力才好,到廉不愁旁边,扯扯她的衣袖道:“师叔,咱们过去吧。”
廉不愁抬头看了看我,又不经意地扫一眼九尾狐,终是点点头,一言不发地与我一道去常问夏的右手边落座。不多时,九尾狐终于按捺不住了,坐在廉不愁的另一侧,一边*地吞云吐雾,一边眯眼品赏台下刚上演的好戏。
“青楼怎么还搞这些,装得活像个戏园子。”我看台上穿着红衣的女子一边对镜贴花黄搔首弄姿,一边咿咿呀呀地唱着台词,只觉得昏昏欲睡,要不是台下你侬我侬虚情假意的场景存在感实在太强烈,我是不会有心思再往下看的。
“是有点儿沉闷,可下头的人似乎很喜欢,不是来嫖的么?还兴致勃勃听上戏了。”姬有时附和。
“不见得……”常问夏摇摇头,低声道:“你们看台上女子那眼神儿……”
“眼神?”我定睛一看,那女子一边唱着一边照镜子,但事实上,根本不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却是时不时将媚人的目光投向台上台下的客人,顿时恍然大悟:“果然骚爆了!”
“嗤……”最右边听着的九尾狐似乎十分不屑,抽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道:“没见识,好戏还在后头。”
好戏还在后头?这句话一出来,我就知道,狐狸家的青楼都要搞这套,也不知到底是怎样一场好戏。
继续盯着台上的动静,布景依旧是卧房,女主唱着空闺寂寞孤芳自赏的苦,叹夫君边疆打仗五年至今未归家,唱着唱着又觉颇是无趣,唱得再好无人听,扮得再美无人看,便决议脱去自己压箱底的一身红裙,去换上往常的粗布衣裳。
她扭着细柳腰身走进屏风,薄薄的屏风后头摆了一盏油灯,她一边轻柔缓慢地脱去自己的衣裳,一边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妖娆魅惑的黑影正好清晰的打在凄白的屏风上,我见台下的大老爷们儿两眼发光都露出贪婪急色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出好戏,倒的确是戏园子里看不着的。
右边瞧,廉不愁的眉间果然显出一丝不愉快的褶皱,左边望,常问夏正看得兴致盎然。
“晕!你一个女人家跟那些臭男人起什么劲?别把眼珠子掉下来。”我推耸着常问夏以警示她目前的所作所为存在严重的作风问题,她转过来勾唇一笑,反咬一口:“那你也不许看,你刚才盯那影子的眼神猥琐至极,我也是会吃醋的。”
“常问夏你敢不敢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你根本没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她猥琐了?”我据理力争,她却靠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揉啊揉摸啊摸,在外人看来极是没脸没皮:“我看的是她,脑子里想的,可是你呢。”
“骗人。鬼话。”嗤,我才不会信。
“哎?你不信我,就是不信自己。”她凑到我耳朵旁边来,低声道:“我在想,那些动作要是由你做出来,必定比她好看,比她勾人。”说完,我便觉得耳垂一湿……被舔了么?
“讨厌!我很正经的好么?才不会摆那种姿势。”
“这种假话都说得出来,跟我玩的时候不是很*的么?当我失忆啊?”她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太可恶了,其他三人自然都听到了,两道暧昧的目光和一道嫌弃的目光使我如芒在背。
“你不是更*么当家,总是勾引我,叫得也很动听!”我索性也放开了声音,从她别扭的表情就知道那三道目光给她的压力更大。赢了……我想她们肯定在想常问夏这么个霸气豪迈的土匪头子资深蝶妖,原来还有在我这小菜鸟身下承/欢的时候。我真想告诉她们常问夏这货其实就是个受啊,玩耍的时候可积极主动了!
“咳咳,看戏吧楚盼娘。”常问夏一脸不自然地将脸别向戏台子上,女主依旧在屏风后头扭动身体,旁边的窗户道具外又跳进一个长相十分漂亮阴柔的男子,这男子穿了一身银白色的绸衫,身材颀长,摇着纸扇有风流倜傥的气质。他站在台上一亮相我便发现不知二楼看台上的贵妇人们,就连大多数的男人也移不开眼了,看来断袖之癖在这小地方倒是发展得茁壮,毕竟青楼里头既有姑娘又有公子,开门做生意,满足各种不同人群的不同口味,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敬业精神,只不知道今天这位男主会被谁包夜,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男人的话,又是攻是受……天哪!我基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奔腾得无法无天无比邪恶,幸而台上这出戏无耻的尺度完全将我的思绪回归掌控……
只见男主悄悄地走到屏风前,细细打量屏风上的美景,就好像在赏玩一幅稀世名画,继而取下挂在屏风上的红裙放在鼻尖轻嗅,露出心旷神怡的惬意表情,再是将衣裳往台下一抛,毫不意外地引来台下看客饿狼扑食般的争抢。
“是谁?”屏风内传来女主略带惊恐的声音,才短短两个字,就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惊异与害怕。
“领主,你家青楼里的姑娘都是这样的好演技么?”我去问九尾狐,九尾狐翘着腿沾沾自喜:“自然,这个还算不怎么样的。”
台上,掉节操的戏码持续上演。男主没有说话,却是大大方方地拐进了屏风。
“是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出去!”一男一女对峙的身影印在屏风上,从那单薄的肩膀看,显然,女人的上半身还是光溜溜的,她抱着一团衣物,挡在胸前,大声喊道:“快出去!你想干什么!”卖的一手好贞烈!
“你不是寂寞么?”男人开口,声音低低哑哑雌雄难辨,放在男人里过于阴柔,放在女人里又过于阳刚了。
“男的女的?”我开始怀疑,便问常问夏。
“母狐狸。”常问夏毫不犹豫地回答,相当确定的样子。
“那那个没穿衣服的呢?是人是妖?”我再问。
“女人。”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戏好有看头!到底是戏园子里看不到的呀!”
九尾狐却不咸不淡道:“要不是我使了银子换了戏,你们也是看不到的。是不是该谢我?”
“哎哟哟好体贴的姐姐。”我冲九尾狐笑笑,余光瞥见廉不愁看着戏台上的场景微微抬了抬眉,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好奇心和兴趣又来了?
再将注意力放回那屏风上,哎哟我去,这都强抱强吻上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三八节快乐哦亲们,我今天真是要累死了,参加公司的三八运动会= =!作孽啊!
同时,祝曼珠沙华同学生日快乐,4000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