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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姐，现在怎么办啊？”
“领队……”
“要不还是演出吧……”
姑娘们目光全部都看着姜姗姗，胆怯的说道，如果穿上那些衣服演出一次，就不需要承担可怕的后果了，那么他们情愿是演出。
姜姗姗抿着自己的嘴巴，扫了姑娘们一眼，脸上都是担忧，害怕的神色，那可是四万块钱啊，如果不给，那就是什么欺诈，流氓……
这一刻，姜姗姗在心里已经是妥协了！
在看向李志文的时候，一双眼眸当中不由得是流出了泪水，晶莹的泪珠从面颊上滑落，滴在了衣服上。
这还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性格开朗的领队哭泣呢。
姜姗姗哽咽的说道：“我……我们……演出！”
“那好，既然答应了，那就好好演，如果你们达不到平日里的水准的话，那我肯定也要跟你们要赔偿的！”
李志文开口警告道，将无赖的气质贯穿到底。
说完之后，李志文还在瞪着姜姗姗，见到她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下后，这才又说道：“既然清楚了，那就赶快过去试试衣服。”
李志文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一下，李老板。”
姜姗姗声音轻柔的，有些怯生生的叫住了李志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用祈求的话语说道：“我可不可以，让我先给我们厂长打一通电话。”
“不可以！”
李志文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无情的开口拒绝。
李志文随即又看向春曦服装厂的工作人员，大声的命令道：“看好这些诈骗犯，在表演结束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这句话，说得很过分，李志文自己也知道，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一路走到底就行，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开弓没有回头箭！
“好！”
春曦服装厂的职工们齐声应道，在他们看来，自己厂里掏钱请她们过来，还雇请锣鼓队在城里宣传，这不给厂里做宣传，她们就是欺诈。
至于其中的细节，职工也不理解，觉得这些外地来的美丽姑娘，太不地道了。
“姜姗姗，我再问你一句，你能不能好好演！”
转过身子，李志文露出咄咄逼人的表情瞪着姜姗姗质问道，一股戾气散发出来。
“能……能……”
姜姗姗抬头望了李志文一眼后，快速地将头低下，低声应道。
之后，李志文走出了这里，跟着一起出去的还有郑喜山等人。
往前大步走了段距离，李志文放慢了脚步。
“造孽啊！”
李志文就长叹一声气，往着敞篷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唉……”
郑喜山也是叹息了一声，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说实话，我比你还要难受万分，这毕竟是原来共事过的同事，那群丫头们，人都挺好的，尤其是……”
姜姗姗的名字郑喜山没有说出口，也不想给李志文徒增心里的负罪感，这个聪明的男人，又岂能不知道这一点。
“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谁让这些演员们这么红呢。”
在这个年代，毫不夸张的讲，就是这些舞蹈队的姑娘们，最先引起着穿衣潮流。
“眼下服装厂要打开销路，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当时你也是同意了的。”
李志文淡淡说道，说出这样推脱的话，为了厂里的发展，也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郑喜山轻轻的了一下头，表示默认，但没有插嘴说些什么，只是聆听着。
“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我们不算欺骗！她们来了，我们好吃好住地招待着，而且该有的报酬一分一厘都不少给，这是常规的商业手段呀！根本就不是欺骗！”
李志文继续说着，分析着事情，这样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交谈着，走到夜市的入口时，宣传队正好也在这里，大志也在其中。
“李厂长，我刚刚在路口的时候，看到举着照相机的人过来了。”
一个年轻男人说道，他是这一次春曦服装厂宣传队的领队，名叫高志强，原先是从缝纫组转过来的。
男人干不了那些细活，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比较豪爽。
“高志强，一会演出开始了，一定要维护好秩序，如果有人闹场，不要手软，更不要放过他。”
李志文严肃说道。
等到下午开始表演，王志东一定是会来的，如果他听到是春曦服装厂的演出，那他保不住是会来闹事的，李志文倒也是希望他能来闹事。
王志东，千万别怂啊！
阻拦表演这样的大型活动，寻衅滋事，也可以算是流氓了！
拍了拍高志强的肩膀，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起了话语，高志强则是不断地点着头。
之后，李志文看着高志强点点头，便与郑喜山一起离开了夜市。
高志强领着一伙人往舞台那里走去。
“电视台的人也应该来了，我们出去招待一下。”
李志文看着郑喜山说道，与他一起，往着路口方向走去。
……
时间很快就流逝到了下午，王志东跟店里的员工招呼了一声后，便往着楼下走去。
来到陆月娥的店里，又习惯性地停下了脚步，对着夫妻两人说道：“听说你们家附近举办表演会了，都是魔都来的明星，你们不过去看看？”
“快别在我家店门口晃荡了！”
吕晓明皱着自己的眉头，不由得的喊了一声。
“嘿嘿，得，不识抬举就算了，这要宣传魔都服装厂的服装，你们好歹卖过，也不说去看看。”
王志东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就十分不屑的看了夫妻两个人一眼之后，就开始往着楼梯下走去。
陆月娥的店里，片刻后……
“晓明，要不咱们也去夜市那里吧，看看李志文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月娥开口问道。
这两天一直都是在宣传表演会的生气，黑海市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已经都知道了，现在商场里也没有什么人了，都是在往夜市那边赶。
吕晓明皱着自己的眉头一直是坐着没有回答。
吕晓明心说自己的父亲当初的那个场景，现在如果去了又怎么面对李志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