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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阿迟......”
骆雪芙吓得不轻,立刻走上前,扶住霍西迟虚弱的身体,“医生说你不能激动。”
霍西迟这副反应,姜夕也没料到。
见到自己,不应该高兴吗?
他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淼淼!”霍西迟轻轻推开母亲的手,抬眸看向姜夕,眼底的冷意消散不少,哑声道:“过来我这里!”
姜夕怔了怔,看了眼薄寒沉。
薄寒沉微微一笑,朝她扬了扬下巴,姜夕这才乖乖走上去。
“......哥。”
抿了抿嘴,艰难叫了一声。
闻声,霍西迟脸上的冰冷彻底消失殆尽,他抬手小心触碰姜夕的脸颊,眼眶微湿,“让哥哥抱抱。”
话音落,便将姜夕紧紧的搂在怀里。
女孩儿双手僵在半空中,下巴搭在他肩头,鼻息间都是男人清淡的药香。
姜夕努力回忆,却想不起半点与顾西迟有关的记忆。
“对不起,淼淼。”顾西迟温柔抚摸着女孩儿柔顺的长发,眼睛微湿,无尽愧疚,“以后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
有妈妈,有哥哥,还有老公......
姜夕心里暖滋滋的,觉得最完美的人生,不过如此。
她无比庆幸,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否则——
这一世的所有,都只是泡沫。
妈妈和哥哥没找到她,薄寒沉也失去了她。
“哥,你能醒来真好。”
姜夕喉咙哽咽,哑声呢喃。
顾西迟握住姜夕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吩咐佣人上了茶水果子。
可从始至终,他都搭理薄寒沉。
这种场面,有些不正常。
年年中途醒了,宁轻晚去厨房给他弄吃的,姜夕便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喂他喝牛奶。
母爱的光芒,简直不要太耀眼。
“孩子几岁了?”
顾西迟冷冷看了眼薄寒沉,视线最终落在姜夕和孩子脸上。
这孩子,看起来是好可爱,可和他爸妈不怎么像。
“两岁。”
姜夕回答。
两岁?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二十岁有个两岁的宝宝,至少得是十七岁就怀上宝宝。
十七岁。
呵。
真他妈是个混蛋。
“薄先生......”
顾西迟皱了皱眉头,冷眸看向一旁的男人。
只见薄寒沉穿着纯白的衬衫,领口微敞,五官英俊,气质冷贵,确实是个皮囊不错的人。
他妹妹一向看中长相,不然当初也不会嚷嚷着要带霍西晏回家。
“大哥。”
听见霍西迟叫自己,薄寒沉身体坐直,不卑不亢。
大哥。
姜夕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他这声“大哥”,比自己叫得还流畅。
“别,受不住。”
霍西迟冷声打断薄寒沉的客套,讥笑一声,表情凝重,“我妹妹那么小,你怎么就让她给你生孩子?”
“你该庆幸,我身体刚恢复,没法对你动手。”
否则,他一定打死这个衣冠禽.s。
生孩子?
姜夕骤然回神,连忙解释:“哥,我们没有孩子。年年,是轻晚的儿子。”
话音落,宁轻晚便端着餐盘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见她,小家伙立刻挣扎着,从姜夕身上下去,“妈妈......”
这孩子不是淼淼和薄寒沉的孩子?
刚醒来,霍西迟觉得大脑似乎有些不够用。
薄寒沉只是淡淡勾了勾唇,朝姜夕招手,“淼淼,坐我这里。”
“哦。”
坐在霍西迟身边本就不舒服,有机会,姜夕立刻跑到薄寒沉身边。
坐下,便亲密挽住男人的手臂,靠在他肩头软绵绵说话。
这一幕,看得骆雪芙心花怒放。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女儿能够平安幸福。
霍西迟心里却有些不好受。
时间果然能改变许多东西,尤其是十年之长。
以前喜欢缠着他的妹妹,也变了很多。
不过......
她比以前更加开心了。
开心就好。
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姜夕困倦得不行。
简单用过午餐后,便拉着薄寒沉去了卧室睡觉。
待她熟睡,薄寒沉才亲了亲她的脸颊,抬脚出了房间。
书房里,霍西迟一直在等他。
看见出现的男人,霍西迟不紧不慢地关上文件,抬眸望向他,“坐吧。”
“嗯。”
薄寒沉在霍西迟对面坐下,挑着眉梢,“大哥,有话对我说?”
“呵。”霍西迟勾唇一笑,“你这声大哥,倒叫得熟练。”
薄寒沉嘴角不禁上扬,“淼淼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不熟练不行。”
霍西迟冷哼,“你就是靠这张嘴,追到我妹的?”
薄寒沉和淼淼是如何相遇的,他没有多问。
所以,很好奇。
“不是,靠这张脸。”薄寒沉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当初我受伤,是淼淼将我带回家的。”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
“她还挺喜欢捡人回家。”
霍西迟无言以对,却觉得这完全符合他亲妹妹的作风。
还?
薄寒沉只怔了一秒,便反应过来霍西迟话里的意思。
霍西晏是当初淼淼从孤儿院带回家了。
“淼淼的事,妈和霍西晏已经告诉我。为了她好,我会保守秘密。”
霍西迟点头,“目前,霍家没有安排好,暂时不能让她回来。”
“f国你们也不能多待,让她陪我妈两天,你就带她回京都去。”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一辈子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京都。”
不再乱入霍家这个是非窝。
“嗯。”
薄寒沉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没我在她睡不好,先回去了。”
“薄家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霍西迟追问道。
“快了。”
薄寒沉扔下清冷的一句话,离开书房。
醒来的这两天,霍西迟查过不少有关薄寒沉和薄家的资料,也知道淼淼对他的感情。
分开是不可能的。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她受伤害。
——
姜夕又做噩梦了。
还是那个许久没有梦到噩梦。
波澜的大海上,她的尸体漂浮在水中,身后的轮船忽然爆炸开了。
随后,她的尸体被人抱住,有人在她耳边一句接一句的说话。
是谁?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梦到他?
为什么总是梦到上一次的爆炸?
她死以后,又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姜夕在梦中挣扎时,脸颊忽然袭来一阵凉意,将她理智瞬间拉了回去。
猛地睁眼,看见薄寒沉正含情脉脉的望着她。
“做噩梦了?”
姜夕怔了怔,不自觉抱住薄寒沉,脸颊埋在他怀里,惊魂未定。
梦里那个男人,好像是薄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