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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往常不见爱卿们讨论的如此激烈,关乎朕婚姻之事,倒是比朕还要急不可耐。如此就按爱卿们所言,将空置的妃位填人进来便是,省得一个个扰的朕耳根不清。”尉迟安摆着一张冷脸,冷声道。
“皇上,这人选……撄”
“就从大臣们的女儿中选吧!”尉迟安故作不耐烦的说道,心下则是一阵冷笑。表面上看是尉迟轩宇给萧玉下了套,熟不知他们计划的就是尉迟轩宇所想的。
“可还有事启奏?”尉迟安面无表情的说道。
“还有一事,骠骑大将军洪光已连请了三日病假,自从上次宴会过后,就病卧在床,不知是何故?”尉迟轩宇斜睨看着萧玉,似笑非笑的说道。
“竟有此事?既然如此,摄政王就代朕去看望一番。”尉迟安蹙眉,心下一番心思回转,表面一如既往的无表情道。
“可是……上次宴会臣听说萧相因一名男子与洪将军起了争执,大大出手,重伤了洪将军。”尉迟轩宇意有所指的说道。
“竟有这事?萧卿可有话说?”尉迟安凝视萧玉,沉声问道。
萧玉抬眼与尉迟安对视,心下‘咯噔’一下。
宴会当天,皇上早早的离席,后来之事皇上一概不知。三天过去,她未曾提过半字,想来皇上又在猜忌她是否忠义偿。
她是打死不认呢!还是打死不认!可是多半大臣都看到了……
她冒了一头冷汗,拱手惶恐道:“微臣确实与洪将军争执,但并没大大出手。至于重伤了洪将军,这事微臣要为自己辩解。当天情形微臣全属正当防卫,摄政王言语过激了!”
“为一男子?为何因男子大大出手?”尉迟安蹙眉,他不悦萧玉事事不与他商量,更不喜萧玉因无关紧要的人而失了分寸。
“皇上,此事……是洪将军无理在先,不关旁人。”萧玉抬眼看向尉迟安,沉声道。
心里暗暗祈祷别牵扯那人,他在宫中生活六年,常年住在废宫,过的如此辛苦。若是因此事而迁怒他,想必这日子更难过。
她得想想法子让他回楚南国,别在这过低贱受辱的日子。
尉迟安脸色一沉,他护着那男人?难道他一国君主还比不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忍下那一丝不悦之意,沉声道:“既然如此,让萧相亲自探望洪将军。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玉有些心累的出了金銮殿,她45度仰望天空明媚的忧伤着,最终长叹一声:“唉……”
“那男的确实长得倾国倾城,百年一见的美人。可惜这么漂亮的脸生在男人身上,可惜啊!可惜啊!”靳烙抬头看向天空,感概道。
萧玉一头黑线,搞什么WhyWhy?这人脑子没坑吧!
靳烙斜睨看向萧玉,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几天你神情恍惚,多次神游天外,莫不是害了相思病!”
萧玉张嘴,惊怪的看着靳烙,诧异的说道:“你脑子没病吧!我得了相思病?我相的是谁,思的是谁?我看你赶紧回府请个郎中给你看看脑子……”
萧玉一副你有病,得治的表情看着靳烙,见他迟迟不回话,便迈步走下台阶。
然下一刻……
“局中之人,自是看不清,想不透。你已经中了一种毒,一种叫做……”
萧玉脚步一顿,跨出的脚步还没落下,又听他再次说道。
“一种叫***情的毒,你爱上他了……”
“砰……”的一声,萧玉激动的摔了一个狗吃屎!
萧玉揉着摔疼的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踏上台阶仰着脖子,愠怒的说道:“你乱说什么?爷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喜欢男人!爷可不是什么断袖!”
靳烙轻笑一声,狐黠的眼眸含着似笑非笑的的笑,他对上她愠怒的眼眸,淡淡的说道:“我有说是男人吗?”
“那,你……”萧玉一愣,一声怒气徒然不见,呆呆愣愣的看着靳烙。
“本将军一直认为你相的是你未婚妻,思的是你未婚妻。小玉儿口中的男人是谁?本将军觉得小玉儿太过激动,非常可疑。”靳烙拖着下巴,喃喃自语的说道。
“……”萧玉抽了抽嘴角,她显然不能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不然以他刨根究底的性子,一定会挖出一点什么。
偶弥陀佛,善哉善哉!
萧玉心里默念道,随即她转身不再理会靳烙。
靳烙见他走远,眼眸越发的幽暗,随即迈步跟上那抹翩翩潇洒的身影。
萧玉吃过午膳,便让小豆备轿前往骠骑大将军洪光的府邸,虽说骠骑大将军这名号是空名,洪光也不可能被派去边境奋勇杀敌。
当轿子停在将军府门口,萧玉被洪将军府邸前摆放的石狮给唬住了。府邸门前摆了这么镇宅的两大狮子,想来洪光很有钱。
“快去通知你们主事的夫人,萧相到访。”小豆子一脸神气昂昂的说道。
守门的六个侍卫探头看向萧玉,再确认萧玉是宰相后,这才派末尾的小兵进去通报。
萧玉整了整新买的青墨长袍,打开折扇,闲闲的煽动着。
不一会,一行女眷都出府邸迎接萧玉。
为首的女子妆容端庄优雅,嘴边得体的笑容,让萧玉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萧玉拱手礼貌的说道:“夫人好!本相是奉旨前来看望洪将军的。”
大夫人有礼的行了一个万安礼,稍稍抬起头,淡淡的说道:“民妇不知萧相会前来看望老爷,若有招待不周,还请相爷莫怪。”
“哪里,哪里!”萧玉客气的应承几句随着大夫人进了府邸。
到了府中,大夫人命人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萧玉闻了闻香气,小小的茗了一口道:“好茶!此茶采集初春,每位采茶女都是十五六岁未及笄的女子用芊芊玉指采茶叶最嫩绿的一片。今日有幸品茗上好的龙井,真是三生有幸。”
大夫人及众夫人都面面相窥,只因她们是女流之辈,懂得有限。
“将军可好些?宫中宴会过后将军连请了三日病假,皇上体恤让本相前来看望将军,夫人可否方便带本相见见?”萧玉放下手中茶盏,淡淡的问道。她纯属于装逼够了,要办正经事了。
大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说又抿紧了唇的样子着实让萧玉看的有些着急。
“可有不妥?”萧玉蹙了蹙眉,沉声道。
“相爷,将军他……唉!相爷看了便会明白!”大夫人微微屈身,有礼的说道。
“有劳将军夫人了!”萧玉疑惑,但还是有礼的回礼道。
于是萧玉在一群花花绿绿的妇人拥护下,前往洪光所住的院落,沿途停停短短,欣赏了一番美景。
“老爷,老爷,萧相朝这来了……”此时洪光的卧房里,妖媚的女子扭着手帕急急地催促道。
“哦,哦!我准备一下……”洪光将手中的剑插进了剑鞘,挂在墙上。
“到了走廊了,老爷!”女子急急地说道,老爷也真是的,装病也装的像样点,这般急躁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洪光见小妾催促着自己,忙三步跨成一步,急急地跳上了床,掀开被子躺进被子,准备装死。
“老爷,你还没脱靴。”
“洪将军……”萧玉踏进卧房,正巧看到女子正拉扯躺在床上的洪光,她疑惑的喊道。
女子眼疾手快的将被子为洪光盖严实,揉了揉一头凌乱的云鬓,用绢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扭着水蛇腰向前迈了一步,行礼道:“相爷好!我家老爷病得很重,刚才我见他喊冷,正为他盖被子。”
“是吗?”萧玉蹙眉反问道。她向前垮了一步,看了一眼闭眼侧躺着的洪光,一脸的不确定。“是啊!自老爷上次宴会回来,就一病不起。请了无数的大夫都不见效,可急死人了!”女子故作伤心的拿起绢帕,轻拭了眼睑下方的泪,忧心的说道。
“不得无礼,翠香。宰相在此,你还不退下……”大夫人呵斥道,狠瞪了一眼女子。
翠香努了努嘴,不服气的退到一边。心想要不是你占着将军夫人的名号,还指不定谁使唤谁呢!
萧玉皱了皱眉,这将军府的女人那么多,洪光怎么可能好男色。难道是?萧玉活了四十载,前世还是女警,自然比别的人更能猜测。
她整了整不平的衣袍,淡淡的说道:“你们先下去,本相想单独跟洪光将军谈谈。”
众人面面相窥,最终大夫人率先出了房门,随后一群女子也跟着出了门。
卧房内只剩下了萧玉与装病的洪光,萧玉走到了床边坐下,撇了一眼床下方,淡淡的说道:“洪将军,为了让我到你府邸可是煞费苦心啊!又是宴会出丑又是装病,为的是那般?”
“……”
“本相知道将军不会无缘无故的叫我来,有什么事就说吧!你也知道,本相很忙的。”萧玉淡淡的说道。
见洪光没应声也不起身,她故作要走的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既然将军不愿多说,我这就进宫向皇上禀告,将军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求皇上让将军休息数载修养。”
“哎!你等等……”洪光急急的卧起声,阻拦道。
萧玉转身,用扇子指了指洪光,笑着说道:“看来没病,我得进宫回禀皇上将军欺君罔上。”
“萧玉,你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洪光黑着脸,懊恼的说道。
萧玉耸了耸肩,怀手在胸靠在雕木栏上,神情自若的说道:“你搞出这么一出,这是为何?”
“唉……你那么聪明,不应该早猜到了吗?”洪光叹息一声,苦闷的说道。他本应该带着兵去边疆守卫国土,保家卫国才是将士们的责任。而他呢?空有职名,没有实权,在这京都坐等老死。
“我并不知将军是何意……”萧玉打开折扇,闲闲的说着。
“你!你果然奸猾……”洪光瞪了一眼萧玉,一句评论道。
“将军不说,本相怎么会知道?毕竟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人心难测。”萧玉抬眼看向急了的洪光,轻飘飘的说道。
洪光一脸黑线,他这么一个老实人,不用猜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而他非逼着他说,他自己承认,简直太腹黑了,有没有?
他心下一叹道:“我正当不惑之年,皇上让我镇守京都却不给我兵力,每日上朝听着一群老腐朽,子曰古人曰,着实让我觉得乏味。你也知道,我是带兵打仗的料,聘驰沙场才是我的志向。立功勋封侯封将,这日子才激昂。如今算什么,什么骠骑大将军?我看是王八将军吧!”“所以呢?”萧玉轻笑反问,暗想果然如此。
“所以我请你帮帮我,你会说话,小皇帝又信你,你自有办法。”洪光拿着希翼的眼眸啾着萧玉,可怜兮兮的说道。
萧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她站直了身子,合拢手中的折扇,拿着扇柄轻敲着手心道:“我不是不帮你,你也知道皇上也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今摄政王手握兵部命脉,太后手握政权迟迟未交予皇上,可以说皇上至今还受着太后与摄政王的操控。让你留在京都待命,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摄政王的意思。你有时间跟我瞎扯,还不如去求摄政王。”
“我呸!老子死也不会求他。”洪光想起尉迟轩宇,就恨得牙痒痒。
萧玉眼眸一闪疑惑,按理说洪光能从士兵做上将军,这一路都是尉迟轩宇提携的,怎么如今看起来,两人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将军,本相只问你,你是不是摄政王的人?”萧玉浅笑问道,她会那么直接的问他,只因洪光是出了名的直性子。
“当然不是!不瞒你说,年经时是曾与他比较亲近,毕竟我和他都是一起在边疆杀敌的将士。我会闹出这一出,也是为了引人耳目。所以,劳烦相爷想想法子,帮帮我。”洪光紧盯着萧玉,言语认真。
“也不是不可以!但唯一的条件……想必你也懂得。”萧玉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洪光皱了皱眉,他从床上站起手拱手对萧玉道:“洪光这一生誓死效忠皇上,若有违背我愿一腔志气无处所发,终老不得志。”
“好!本相就暂且相信你。”萧玉一语落定,承诺道。
洪光大喜,翠香说的没错,在这京都只有位高权重的宰相大人萧玉才能帮他。他大喜道:“谢谢相爷,我并不负皇上的恩德。”
“哪里!本相是伯乐,你便是那匹千里马。如今这局势,皇上正需将军这样的良将。”萧玉拍了拍洪光的肩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本相得回府处理公务了……”萧玉淡淡的说道,转身打算开门。
“相爷,好不容易来我府邸,不如用了膳在走吧!反正再过一会,就得用晚膳了。”洪光客气的揽住萧玉的肩,豪气的说道。
受不住洪光的热情好客,萧玉被请上了饭桌,酒过三巡之后,洪光开始胡言乱语了。
“萧相,我就好奇你怎么识破我装病的。”洪光拿着酒杯跟萧玉碰了杯,好奇的问道。
萧玉一杯饮进,笑着说道:“很简单。我进来时,你的小妾是在扯你起来,我出声时她才慌乱的为你盖上被子。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言语之间有为你掩护的意思。第二我坐你床边,你侧身躺着,换成病重之人定是平躺在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床边没鞋,你居然穿着鞋上了榻,这说明你很急。”
“哈哈哈,萧相好眼力!”洪光大笑,漓北有这样的人才是皇上之福,百姓之福。
“哪里!哪里!本相其实有一点很疑惑,不知道将军可否给在下解开疑惑。”萧玉为洪光倒了一杯酒,客气道。
“萧相,尽管问……哈哈!”洪光豪气的一拍桌案,笑着说道,
“本相十分奇怪,为何将军家中娇·妻美妾成双,在宴会却说自己喜好男色,这着实让我费解。”萧玉蹙眉问道,难道这将军府的女人是摆设不成?
“哈哈哈!萧相有所不知,当日宴会我其实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在暗处观察你,本来我还在懊恼怎么办。没想到那红衣美人出现后,你变得不正常,避开红衣美人的视线不说,还侧着身不看你下座的官员们,你不知道当时史官正在喊你,你却没理会他,这不是很奇怪吗?”
“……”萧玉一头黑线,那时她想的是怎么溜走。
“我那时也有些醉了,啾着那红衣美人看了一会,这才发现美的惊人。就是你们这种读书人说的,万紫千红一点红。我就起了色意,便去搭讪,问问愿不愿做我十三小妾。那知会是男人,可惜了……”洪光说道是个男人时,一脸惋惜的摇头。
“我纠正一下是,万花丛中一点绿。”萧玉一脸郁闷的说道,这世道没文化真可怕,即使有一身武艺,用不完的力气,也没用。
“哦!没想到你会阻拦……对了!你是不是喜欢那男人,不然你怎么会那么紧张的出手阻拦。”洪光歪着头,醉醺醺的问道。
“噗呲……”萧玉一口酒喷了。她忙用衣袖擦了擦嘴,故作淡定的说:“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我取向很正常。”
“哦!也对!你对你那药罐子未婚妻情根深种,不然也不会拒绝公主的婚。不过你也真够笨的!能一跃而上,野鸡变凤凰的好事你不要,你说你是不是傻!”洪光摇了摇头,喟叹道。
萧玉抽了抽嘴角,她真的很想跟这中年大哥说一声,没文化就别显摆,别人只会说你肤浅,低俗。
“萧老弟,喝!喝!”洪光很是熟络的说道,一副自家人的感觉。
而此时从厨房端着汤走来的大夫人被翠香拦住了,她笑盈盈的接过大夫人手中的汤说:“姐姐还是别去了,老爷见你就生气。”
大夫人将炖汤交给翠香,淡淡的说道:“也罢,麻烦妹妹了。”
待翠香走后,大夫人不由得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翠香端着炖汤进了屋,她将炖汤摆在桌上,笑着说:“老爷,相爷,这是厨娘炖的汤,听说熬了几个时辰。”
“哦,是吗?打开来尝尝……”洪光拍了翠香的翘臀,笑着说道。
翠香娇瞪了一眼,打开盖子,顿时一股香气传来,让萧玉也忍不住的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汤?”萧玉是个吃货,嘴馋的问道。
“甲鱼嫩笋汤……”
萧玉忍不住的摇了一碗,确实很鲜美,她一碗见底,打了一个饱嗝道:“天色也不早了,洪将军我们下次再叙。”
洪将军一碗汤见底,又吃了几口菜道:“今日本将军很是高兴,相爷我送你出府。”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萧玉便出了将军府。因喝了酒,整个脸颊都是热烫的。
她吹了会风,走着走着到了醉仙居,她见旁边的包子铺老汉还在卖包子,欣喜的走向包子铺道:“老板,给我两个肉包子”
“不,给我四个肉包子和四个菜包子。”萧玉想到了什么,立马纠正道。
“好了!客官,请拿好。”老板将肉腾腾的包子用油纸包好,递给萧玉吆喝说。
萧玉将热腾腾的包子塞进了胸口的里衣里,热烫的感觉让她很想将包子拿出来,但想到什么,又制止了。
她走了几步,到了东街。她见烤鸡店的老板正在收拾餐桌,她便进了店门道:“老板,我买两只鸡腿,要大的!”
“好的,客官!”
萧玉拿了两只用荷叶包好的白斩鸡腿,提着鸡腿哼着歌,她一路到了宫门口,飞身上了红墙,一啾宫中防卫,心下唏嘘:“妈呀!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此时处上半夜,宫中来回巡视的御林军太多,她若飞身上瓦,‘蹭嚓’声一定会引来御林军。
她飞身下了宫墙,往南边的大柳树走去,沿着红墙走到底,蹲下身子扒开草,正巧是个狗洞。
萧玉心下暗叹一声,那么多年过去了,宫人居然没发现这里有个洞,想当年她还是靠着这洞带着皇帝出去玩耍的。
萧玉又推倒些砖块,将洞口弄得大些,这才趴着钻了进去。她钻的有些吃力,实在是这个狗洞太小了。
好不容易钻过狗洞,她已经累的虚脱了。此时的她一身泥土,显得有些狼狈。她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啾了啾是否有人,这才出了冷宫。
她一路到了废宫,飞身翻了红墙进去,她轻声推开殿门,未料还没等她踏进门槛,就被人擒住了脖子。
“好汉饶命!”萧玉下意识的说道。
风瑾言轻笑一声,松了手,挑了挑潋滟的眼眸,慵懒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萧玉瞪了一眼风瑾言,将他推开些,进了殿门,贼兮兮的啾了啾殿外,这才将门关上。
“我是来看你的……”萧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呲……”风瑾言忍俊不禁的笑出声,他白皙的手,指了指殿外,调侃的说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来看我,还是来……”
他说的暧日未,加上他美眸一闪一闪,仿佛在勾弓1人犯罪。
萧玉脸一红,撇开眼道:“你瞎说什么!我要不是看你一个住在这荒凉的宫殿,怕你吃不饱穿不暖,我才懒的来看你。”
“喔~是吗?”风瑾言挑眉,懒懒散散的说。
萧玉撇嘴,将包着荷叶的鸡腿递给他道:“这是我给你买的白斩鸡,该信我了吗?”
风瑾言一愣,看萧玉的眼眸变得越发的温情,差点让萧玉抖落一身鸡皮。
萧玉越发的别捏,她摸了摸衣里温烫的包子,颤着手将包着油纸的包子从胸口处拿出,一脸殷勤的递到风瑾言的眼前说:“还有这个!”
风瑾言一愣,凤眼一眯,他伸手将萧玉一把带进怀中,他闭上眼绣着她束起的长发,是淡淡的皂角味道,含着丝丝青草的味道。他低沉嗓子,感性的说道:“画儿,为何要待我那么好?”
萧玉猛翻了一个白眼,她推了推抱着她的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她有些矫情的说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你冒着被御林军发现的可能,闯入宫中只为了给我送吃的,这理由会不会太牵强。”风瑾言低声笑道。
萧玉抽了抽嘴角,他这是在嘲笑她吗?还是别有深意?话说她那么矫情做什么?她一把推开他,沉声道:“我是看你可怜……”
他扯了扯嘴角,最终别过身,望着某处恍然的说道:“是吗?”
萧玉一愣,他笔直的站在她面前,背过身给她的感觉是黯然冷漠,这一刻她有种错觉,一种永远走不进他心里的错觉。
他们明明走的那么近,却好似有一万丈那么远。这种疏离感让她的心惶惶而恐。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疏远了他。
她向他迈了一步,伸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垂下眼低低的说道:“你还吃不吃……”
他淡漠的扯开她的手,漠然的说道:“谢谢。夜深了,请回吧!”
萧玉瞪了一眼懊恼的说道:“你非得让我承认,是因为想你,才偷偷来看你的吗?你非得我说,是我拿送吃的为理由,借机亲近你?”
“是……”
萧玉吐血,有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吗?有吗?有吗?
“好吧!我是因为对你心生惦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以送吃食为由,借机来看你,顺带让自己少点相思,少的惦念。”萧玉一脸黑线的说道。
麻痹,这世界凌乱了,不应该是男人对女子诉说情愫,而不是女子给男子表情义。
“你说的如此轻浮,让我难以相信。”风瑾言背对着她,闲闲的说道。
“你够了咯!”萧玉咬牙,暗暗加了一句‘别得寸进尺’。
风瑾言转身,幽怨的看着萧玉,撇嘴道:“自上次离别,已有三天。你既不让人传个话也不让人送个书信,你可知道我这些天,我变得越发的恍惚,整日站在殿门口,从晨曦望到落日,一直在等你。”
萧玉抽了抽眼角,有没有那么夸张?演戏呢?她抬眼见他是消瘦了些,揣着疑惑求证道:“真的,假的?”
“你说呢!”
眼前的男人一头墨发全数散在肩头,并未插着玉簪也并没有戴玉冠。他白皙的俊脸上一双星星斑斓的眼眸,上睑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是受了惊。琥珀的眼眸在下睑的点点光亮下显得更加的璀璨清尘。红润的唇瓣因委屈而轻咬强忍着,或许咬的太过用力,薄唇上点点红色为其增了一份野性的魅惑。
一身红袍静风而动,披在外层的红纱轻轻飘然,格外的唯美。
萧玉半信半疑的盯着风瑾言看了半响,揣着无数个不确定挠了挠头,撇嘴道:“怪我咯?”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等你。我弱冠之年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因我是质子,待遇却比这宫里的太监还差劲。所有的人都摈弃了我,我每日只能呆在这一方宫殿,看着花开花落,春去冬来。没有人愿意跟我说话,就连送饭过来的太监,扔下食盒就走了,年复一年,今年已是第六年了。”风瑾言淡淡的叙说着。
萧玉一愣,他的语气毫无起伏,好似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可为什么她听着十分难受。
“若不是你无意间闯入这宫殿,我想这辈子我定不知什么叫情绪,什么叫等待。画儿,你给我感觉就像一幅画,让我惊觉美好。”风瑾言深深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着。
萧玉‘唰’的一下脸红了,她可以认为这是在跟她告白吗?啊呀吗!四十二年头一回,好激动撒!
她不自然的撇开眼,放低了音呗,弱弱的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风瑾言蹙了蹙眉,他说的话真的那么让她羞涩吗?可是红楼里风雅无比的镖客都是那么哄女人的啊!
“没什么!就是,就是……”萧玉有些别捏的说着,呀哟!她要怎么说呢!
风瑾言再次蹙眉,为何她会欲言又止?难道他说的不够情深意切?
他伸手抱住萧玉,一米八的个子抱着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萧玉,感觉很是和谐。他埋头抵在她的肩上,低沉的说道:“画儿,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怕冷,怕黑,更怕孤独……”
听听!多么让人悸动啊!她闭眼闻着属于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浅笑道:“以后我会带你一起装逼一起飞!”
风瑾言疑惑,他听不懂她口中的‘装逼’是何意,大概是褒义吧!他不由的勾唇露出一抹笑意道:“好,我希望画儿能一直陪着我。”
萧玉微微抬起头,她看着他因高兴而扬起微笑的俊脸,近距离的看着他,她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梨花般的浅浅酒窝,分外的可爱。
他给她带来太多的不一样,太多的心悸,太多的不确定。看着他笑,她会不由自主的扬起笑,看着他低落黯然,她会随着心情低落,看着他忧心难过的眼神,她会想方设法让他开心,这是喜欢还是爱?
她不懂!他似乎已经占据了她整个大脑,这几日的恍惚走神似乎有了答案。
她似乎是在想他!
因他喜怒而喜而忧,这是爱吧!她似乎真如靳烙所说中了一种叫做·爱情的毒。
“我会一直陪着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孤单,不会让你怕冷,更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黑暗。回去我就买个信鸽,每日用信鸽给你传信。我不忙了,我会偷溜进来,看你。以后没人给你说话,你就找我,知道了吗?”萧玉低低的说道,她会讲好多有趣的事给他听,让他感觉不到孤单。
风瑾言一愣,他不禁用了力,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吃吧!这是我走了一条街买的包子。我最喜欢吃这家店主做的包子,又大馅有多。”
烛光下,萧玉将油纸包的包子,移至风瑾言眼前,一脸满足的说道。
风瑾言伸手拿起一个肉包子,一口咬下,肉汁溺出,口感甚好。这个味道太熟悉,好似小时候的味道。
大概在十五岁的时候,他第一次随着父亲行军打仗,父亲宴请许多好友来府中用膳,当时就有一个十岁女孩,啃着手里的肉包子,一脸满足的吃着。
他觉得有趣,孩子气的抢了她手中的包子,她顿时大哭,惹来一众宾客,吓得他只能用轻功逃离了院落。
抢来的肉包子似乎比平时吃的更加的有味道,他不禁摇头失笑。
“你笑什么?”萧玉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你真好!”风瑾言抬眼看着她,笑着说道。
萧玉一囧,臊羞得拿起一只包子,塞进了嘴里,顿时菜馅沾了一嘴。
风瑾言轻笑,为什么看她吃,就觉得非常满足呢?明明她的吃相让人嫌弃,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十分可爱呢!
萧玉被包子给噎住了,顿时脸红脖子粗。风瑾言见此迅速的为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没人跟你抢,看你吃的一嘴都是。”
萧玉尴尬的接过,一口喝下这才舒服了。她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
“别动……”
风瑾言执起衣袖伸向她……
“扑通,扑通……”的声音让萧玉整个心乱跳,好似下一刻这颗心就会被蹿出口。
他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无数个要做什么充斥着萧玉的脑神经……
她不禁闭上眼,等待着他的动作……
然迟迟未有动作,萧玉偷偷睁开一条缝,却见他仰着笑看着她,她不禁窘迫,睁开眼,愠怒的说道:“你笑什么。我以为你要……”
“以为什么……”风瑾言不解的问道,为何觉得她小女人作态的样子,很是可爱呢!
我以为你要亲我呢!
想到这她脸跟火烧一样,她发觉跟他在一起,她变得不像自己,明明可以淡定从容,可是她除了脸红就是心跳加速。
她真的被眼前美的无法比拟的男人,给掠走了心吗?
风瑾言失笑,他伸手用衣袖为她擦去嘴边的残留,宠溺的说道:“你啊!那么粗鲁,菜馅粘在了嘴上,还不自知。”
他的动作极为的轻柔,仿佛她是他掌上珠宝,被呵护着。他的眼神极为的认真,琥珀的眼眸深邃如潭,好似一个黑洞,将你吸进去,跌入,深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将魅惑,呆萌,深情,楚楚动人,楚楚可怜给诠释的那么彻底。
他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可是怎么办!她似乎很在意他……
萧玉心思回转,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被幸福给夹击逼退到一个角落,暖煦光晕笼罩着她,让她不愿在向前走一步。
如果有一天,他收回了所有的温柔,以及照耀着的她的暖煦,她会难过的想死去吗?
这个答案,似乎成了一个谜团……
风瑾言为她擦去最后一点残留,笑着说道:“好了,画儿。”
“是吗?哦,那我也得走了……”萧玉慌乱的说道,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打算要离开。
“不能留下吗?”风瑾言低低的说道,含着一份落寞与失落。
萧玉一愣,十分干脆的摇头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出宫,明日还得上早朝。”
“好吧!那你走吧……”风瑾言撇了撇嘴,十分傲娇的说道。
萧玉木纳的点头,完全听不出风瑾言的话里有话。她走了几步,又听身后极为幽怨的声音道:“你就不表示点什么。”
萧玉一愣,云里雾里。表示什么?她还要表示什么呢!
她转身抬眼对视上那双潋滟无波的眼眸,迟疑的问道:“我该表示些什么……”
“唉,你不懂,也情理之中。”风瑾言叹息道,好似对她感到深深地无奈。
萧玉莫名,这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是为何?她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风瑾言迈步走向她,站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道:“理当有我来表示的。”
“你要表示……”什么
他低头吻向她的唇,赌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她不禁呆愣。
他伸手附上她的眼,指尖附上眼的温柔,让她不由的合上眼。
他的吻如他的人一样,很是飘渺,仿佛下一刻就会飘走一样。温温水水的感觉好似她和他相处之道,她喜欢这样细水长流的感觉,好似会永远永远的样子。
她不禁伸手揽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给予她的温柔。她似乎爱上这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缱绻缠绵的吻,似是才开始叙述他们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