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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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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认真数数,Issac从小到大认识的众人眼中所谓的天才不在少数。比如Fax,他是美国人,六岁那年随着改嫁的母亲移民意大利,正好被同样刚掌握日常对话就被曾祖父扔到学校里的Issac盯上了。那时候的Fax语言水平不比他好多少,两个人迅速的熟悉了起来。

    所以,Issac后来就想不明白了,在他离开后为什么Fax这个只是一般聪明的家伙智商怎么就像蹭上了火箭一样飞涨。高中只读了一年就跳进了大学,然后以令人惊叹的速度一路读到博士,在同龄人和课业死磕的时候,他已经在研究所里凭实力获得自己的地位。

    因为两人太熟了,除了彼此嘲笑拆台之外,Issac很少能感受到智商差距带来的压迫感。

    真正让他觉得智商这东西是天生的别人羡慕不来的是一个少年——Daniel Davis。就像Reid十二岁就高中毕业一样,Daniel是十二岁转到Issac当时的高中,那时候的Daniel一头灿烂的金发,碧色的眼睛里面灵性十足。那是个漂亮的男孩,有礼貌,嘴巴甜,每天哥哥姐姐的叫个不停,在班级里就像个超级吉祥物一样讨人喜欢。

    Issac自然也不例外。

    发现Daniel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是一个意外,Issac还来不及惊叹,就被Daniel眼泪汪汪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他得知,Daniel之前的学校生活过得并不愉快,总有一些坏学生嫉妒他,而他的年纪也注定只能挨欺负。这让Issac简直责任心爆棚,从此以后对Daniel更加照顾了。因为这个,Daniel的父母还特意邀请他上门做客表示感谢。

    那段日子里,Issac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有了儿子,也不会比这更尽心了。

    所以,当他知道Daniel那副乖巧可爱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以后,那种感觉不能再糟糕了。不过他来不及抒发自己的愤怒之情,Daniel就再也没在学校里出现过。Issac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只知道他用某种化学药剂弄瞎了一个学生的眼睛。之后,就是Daniel被送到国外疗养院的消息了。

    让人意外的是,在某一天,这件事就被彻底的压了下去。

    Issac从来不认为Daniel的做法是正确的,但不可否认,这在他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也让他对少年天才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毕竟,上帝是公平的,他给了你超凡的智慧,谁知道为了搞平衡又在脑袋里抽掉几根筋啊。

    值得庆幸的是,Reid并没有因为过于聪明而模糊了道德观,他正直正义,与罪恶绝缘,是可以完全信任托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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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U在费城警局停留了两天,进展十分缓慢。就在他们想要不要暂时把这件案子先放一放的时候,有人在河里发现了一具被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

    那具尸体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刀伤,烫伤,腐蚀伤,通过那些伤害不难看出来受害者生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警方很快就确认了死者身份,他是一个房地产商的儿子,在一个月前被报失踪。

    更糟糕的是,在尸体打捞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惊动了媒体,而受害者身份也被曝光,警局外面围满了要求采访的记者。在这样的压力压迫下,警局把这件案子放在了首位。而之前三件已经结案的自杀案,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BAU即使平常再厉害,可如果没有当地警方的配合,想做什么也不容易。向BAU求助的那位警长言辞恳切的请求BAU暂时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刚发现的这起凶杀案上,Hotch思考了一下,答应了。

    Lewis Philips是新受害者的名字,他是家中次子。和一毕业就进家里公司工作的大哥不同,他喜欢玩乐而且颇具投资头脑,再攒了一笔钱之后,他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颇具档次的酒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创意的男人!”Garcia隔着话筒说个不停,“他的酒吧是费城最棒的那一批,而他的宣传标语也独树一帜——异性恋止步!而PHilips本人也是一个Gay。”

    “这和他被害有关系吗?”Hotch问。

    “额,长官,这只是背景调查。”Garcia干巴巴的转移了话题,“好了,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正餐!因为酒吧顾客的特殊性,内部的监控不多,只在几个主要出入口设有摄像头。而且,为了营造神秘感,满足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大多数人出入都带着面具。Philips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家酒吧,我正试着根据时段在一群Mr.Who之间抓住他的倩影……”

    “他们一定还有内部监控。”Man才不相信这么大一家酒吧会只装区区几个摄像头,更可能的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被警方发现罢了。

    “我们只要确定Philips离开时候的状态和是否有人陪同或者盯上他就足够了。”Rossi说。

    Garcia的确找到了那个画面。监控录像上,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搀扶着Philips,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停车场走去。Garcia特别处理了这张照片,可视频上的人把脸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面貌。

    “把照片发给酒吧里面的工作人员进行辨别,看他们有没有人有印象。”Hotch让人把照片打印出来,分发给组员和警察。

    Man和Jordan带着另外两名警察出发了。

    Reid继续和监控录像奋斗,他和Garcia分工合作,想要找出更多的可能清晰的图像。Issac和Emily早上的时候就一起去了受害者家中。不过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一脸挫败。

    “有什么收获?”Hotch问。

    “你绝对想不到。”Issac摊手,“他们暗示想要把这起谋杀案变成绑架案。”

    “什么?”

    “一开始都很顺利,直到我接到Garcia的电话,说Lewis Philips是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的。我向他的父母询问是否知道Lewis比较亲近的男性朋友,然后他的母亲问我,Lewis是不是死在他的不检点上。”Emily解释。

    “然后,没等我们给出答案,Philips老先生就是Lewis是被绑架的,他们应绑匪的要求没有报警,结果Lewis依然被撕票了。”Issac说,“这就是老先生给这起凶杀案定下的基调。如果不是确实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我真以为Lewis在家里无足轻重呢。”

    “他不想他的儿子牵扯进可能被同性情人杀害这种不名誉的事情里。”Rossi很快做出了判断,“他们的Lewis的性取向怎么看?”

    “年少轻狂,喜欢尝鲜。”Issac想起Philips夫人有些神经质的一再重复Lewis只是爱玩,等他玩够了就会重归正轨之类的话,心情有些复杂。“如果不是Lewis把他的性向宣布的沸沸扬扬,我真的觉得Philips夫妇会彻底否认这件事。”

    就在下午的时候,本来被搁置一边的伪自杀案又有了眉目。第四名被伪装成自杀的受害者被送往警局,Hotch不想彻底放下这个案子,他让Rossi带着Reid去法医室了解情况。

    “Rossi,”看着那具被判定是氰化物中毒的受害者,Reid小声说道,“我见过他。”

    Rossi扭头看向Reid,眼中带着无言的疑惑。

    “在上午的监控录像里,他似乎喝多了,头上并没有戴面具。”Reid说,“我确定,那上面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