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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将梁凡关于老鬼的信息全都说给了阿紫和熊青书听，让他们全权负责。
而自己则和波波内外配合，重点针对绿无双。
好消息是第二天一早，老李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你要打听的这家伙太难弄了，不过终于让我找到了！”
“不愧是万能的老李，他是谁？”
“他叫张德美，城南的一个退休工人，退休之后每日的爱好就是钓鱼，只要你到上饶码头附近一定能找到他。”
“好的，感谢你老李！没你我可是寸步难行……”
“小事，照片发你了，如果还有别的什么要查的你尽管找我。”
“行！”
挂断电话，吴雨打开邮箱，发现照片中的老人慈眉善目，光从长相上看，确实对得起张德美这个名字。
看着天气不错，他决定即刻出发，上饶码头！
上饶码头坐落在城南的老城区附近，这里的人多半是退休的老人。
以至于码头成为了钓鱼圣地，大白天的已经聚集了一众钓鱼爱好者。
他们摆开阵列，各自圈了一个钓位，沉浸在不断地下饵上鱼的欢乐之中。
而这些钓鱼的人里面，不乏一些老人，他们虽然没有年轻人的兴奋，但这偏安一隅的偷闲也给他们枯燥的老年生活增添不少色彩。
吴雨在岸边走过，仔细观察着每一位钓友，想从中找出照片中的张德美。
他逛了一圈，数十张脸孔从眼前划过，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了照片中的人。
强压住内心的波动，他淡定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仿佛两人早就认识。
“你终于来了。”
张德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吴雨心口一震。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来。
正要回话，老人的鱼漂猛地下坠，只见老人熟练地一提，长直的台杆瞬间被拉成一条抛物线。
紧接着他娴熟地溜着水里的鱼，并不急于往回拉，而是如同拔河一般在跟鱼竟力。
持续了一段时间，水里的鱼虽做困兽之斗，但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张德美朝着吴雨喊到：“来小伙子，上抄网。”
吴雨答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拿起旁边的抄网，协助老人将那条五六斤重的草鱼抄了起来。
直到老人把鱼放进鱼护，两人才得以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此时吴雨才将刚才的疑问说出口。
而老人只是微微一笑：“总长一早吩咐我，在这上饶码头等你过来。”
好家伙，这张德美原来钓的不是鱼，而是钓的自己。
“既然知道我要来，那你想必有话跟我说。”
“知道你来，自然就有话对你说。”
老人看了一眼天空，将鱼竿收回，整理了渔具，就像要走的样子。
“这不都钓上一只了，怎么就要走了？”
“正午时分，鱼觅食欲望降低，何况我今日上了大鱼，见好就收。”
“你要说的话呢？”吴雨很明显不会让对方就这么走了。
老人哈哈大笑：“年轻人，你如果有时间，不如到我家吃个午饭，尝尝这江里草鱼的鲜美？”
吴雨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既然对方邀请，自己也没理由拒绝，干脆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谢过张叔了！”
说罢主动上去帮忙提东西。
张德美在厨房忙活，吴雨竟观察起这屋子来。
老人的房子属于上一代的老房子了，在那个年代不流行上墙面漆，只是简单的刮了腻子，人只要一碰上去就蹭一身的白。
所以一般家里会贴上一些报纸或者过期的挂历什么的防止蹭脏。
而老人家里贴着的确是一张张明星画报，都是几十年前红火的歌星影星。
这其中高挂着一张相框，是一群衣着前卫的吉他少年。
“哟，张叔，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摇滚青年啊！”
“那年头哪有正经摇滚青年，还不是为了交朋友！”厨房里传来张德美欢快的笑声。
相框旁边是台老旧的电视机，但身为妖兽猎人的吴雨一眼就看出了那电视的端倪，想必也是跟总部视频通话用的。
电视机旁，是一张合照，合照中的三人看着都很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此时老人正好把盆端了出来：“年轻人，搭把手。”
听到呼唤，吴雨赶紧上前接过一盆红彤彤的鱼片。
老人重新返回厨房，不一会拿着汤勺，一勺子热油泼了上去，瞬间激发的香味充满了整间屋子，吴雨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新鲜出炉的水煮鱼，来尝尝！”
老人递过碗筷，吴雨倒也不认生，夹起鱼片直接吃了起来。
“油而不腻、辣而不燥、麻而不苦、肉质鲜美，香，太香了！”边吃，吴雨还边夸奖老人的手艺。
老人微微一笑坐了下来：“你就不怕我在鱼里下药？”
“实不相瞒，在下神器护体，百毒不侵。”
“年轻人，好气魄！”
“对了，张叔，照片上的三人都是谁啊？”吴雨指了指电视机旁的相框。
老人拿过相框，看着照片中的三人，意味深长的说到：“最左边是我，中间就是当今总长绿无双，而右边这个人……”
吴雨筷子停在半空中：“右边的是谁？”
老人笑了笑：“这人叫九筒，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老鬼！”
“他就是老鬼？”此时吴雨拿过相框仔细观察，发现相片中的老鬼跟那天花店的人竟有七八分相像。
“没想到吧，你要查的人都在这里面。”
“为何把这些都告诉我？”
老人点起一支烟，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跟他俩一样，劝你收手。”
听到这里，吴雨终于明白了张德美请他来家里的意思。
“如果我说不呢？”吴雨很明显不会就此罢休。
“预料到了！”老人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说到：“既然如此，吃完这鱼，往后就万事小心，这两个老家伙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对了……你为什么会帮我？”眼前的张德美今天所说的都是吴雨费尽心机想得到的而信息，而这老人很明显是在帮他。
“没什么，单纯的看好你罢了。”
吴雨吃完鱼，拜别了老人，趁着天没黑开始往家里走。
没走几步，只见几十米外窗台上的老人叫住了他：“年轻人，留步！”
他回头问到：“张叔还有什么事？”
“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说罢张德美轻轻一弹手指，几十米外一道金光直冲吴雨跟前。
他不敢怠慢，双手接下，但还是被金光逼退了两步。
这一弹指的功力，瞬间让吴雨折服，心想着这张德美的实力肯定不下绿无双。
打开手心，发现手上面只是一个纸团，打开纸团发现是一个手机号码。
他幡然醒悟抬头往阳台望去，老人早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而此时门后的老人此时竟是满脸微笑。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家伙，要退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