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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不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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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凉那一晚很消沉,不想吃东西,早早回房间去睡了。 又怎么可能真睡得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小小年纪就知道想心事了。

    钟庆丰知道他没有睡,秦凉可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今晚的话对他的触动一定很大,这也是秦秋彦不直接告诉他的原因。可他觉得还是该说出来,总要让他知道江南为了他真的受了很多的苦。这是一个男孩子必须要承担的。

    敲了两下他的房门,问他:“秦凉,要不要吃点儿东西?伯伯给你煮个面?”

    秦凉闷着声音说:“谢谢钟伯伯,我不想吃,你去休息吧。”

    钟庆丰便不再打扰他。

    只说:“你别想太多,早点儿睡吧。”

    一大早钟庆丰要去上班,走之前给钟笑打电话,不放心把秦凉一个人放在家里,让她回来带孩子。

    钟笑迟了很久才爬起来接电话,接起来了,又跟个夜游神似的,说了半天都不在状态。

    以至于钟庆丰恼了:“钟笑,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钟笑口干舌燥,抓了几把乱蓬蓬的头发,不能否认自己真是喝酒了,而且喝的不少。似乎还干了些其他别的什么荒唐事,隐隐约约想起一些,所以觉得整个脑袋疼的厉害,仿佛要炸开了。

    不跟他说下去:“哥,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吧。有什么事下午再说,先挂了。”

    说完就挂断了,半死不活的歪回到床上去。

    “怎么办?”

    昨晚真是喝的太多了,怎么回来的,不知道。有一些微乱的印象,好像是离正扬将她送回来。一双腿发软,不听使唤,站都站不稳。离正扬只能过来扶着他,一直步入电梯里面。

    电梯壁光滑的映出两人的一双影,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扬首看向离正扬,那个角度很好,有细微的光打在离正扬完美如涛的脸颊上,美轮美奂的。

    钟笑一时间头脑晕得更厉害,鬼使神差的抓起他的领带。

    离正扬顺势低下头,问她:“怎么?”

    钟笑没说话,脸一上扬吻上他。明显感觉离正扬愣了下,接着,手指抬起来,扳上她的下巴,两人拥吻到一起。定然都是喝高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吻了很长时间,渐渐竟有些难舍难分,直到电梯门“咚”一声打开。

    那一下就如同敲在两人的心里,顿时有些清醒。

    离正扬放开她,眸子淡淡的眯着,喘气有些浓重,提醒她;“到了。”

    钟笑被他吻得天花乱坠的,一时片刻不听使唤。即便是喝多了,也知道是她先吻的他。

    想明白之后,脚底抹油的想要逃出来,奈何身体比思绪更滞缓。腿上一软,险些栽倒。被离正扬伸出手臂拖起来,顺势带到怀里来。

    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我送你回房间吧。”

    钟笑涨红着脸挤出一句:“对不起,我喝多了,才不小心吻到你。”

    离正扬看着她:“吻都吻了,还说什么不小心,负责吧。”

    钟笑头疼的厉害,看离正扬一脸严肃的将她望着,虽然是喝多了,但也不能借酒装疯跟他赖账。

    想了一下,问他:“怎么负责?”

    离正扬眯眸思索:“在一起?”

    钟笑根本没想明白这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困得要命,想要睡觉。看他开出条件,不是要钱,也不是要命,朦朦胧胧的没觉出难力,点点头:“那好,在一起就在一起。”

    接着便歪到沙发上睡着了,怎么回到的床上也不知道。

    望着早晨的倾城日光好一会儿,洗了个澡更清醒。昨晚上的事一幕幕浮现脑海,难得喝多了,还记得这样清,真是件欲哭无泪的事,想装傻都很难。

    钟笑整个早晨都在想,要不要现在就收拾东西逃回Z城去?换号码,老死不来S城,只当跟离正扬没有认识过?

    可是,犯得着这样么?不就是喝多了吻了他一下。一看离正扬就该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只怕跟女人睡一觉都不觉得有什么,何况是一个吻。

    钟笑最后放弃逃之夭夭的想法。

    又不是狗血的小说情节,怀上了,所以带球跑。她连身都没失,跑得着么。

    毅然决然打好了腹稿,如果撞见离正扬,一定要一脸无所谓的对他说。

    “离少,你看我昨晚喝多了,亲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你只当是被狗咬了,千万别介意。”

    那么赶巧,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真撞上了。

    奈何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总是这么大,她那些无谓在离正扬出现在视线里的一刹那全部灰飞烟灭了。脑袋“嗡”的一声响,空白之后脸都红了。

    想转身,想望天,都已经来不及。离正扬已经风姿款款的走过来,黑西装,白衬衣,飘飘欲仙。

    钟笑恍了一下神,恶狠狠的感叹自己还有时间犯花痴。

    总不好太掉价,迎上他笑起来,装得实在太假了。跟他打招呼:“离少,早上好。”等离正扬走近来,她便优雅的将背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昨晚上喝多了,不小心吻了你,别介意,就当被狗咬了吧。”

    离正扬盯着钟笑一系列的表情变话,有声有色的,最后却听到这么一句。

    挑了挑眉:“你见谁被狗咬了是不介意的?”

    钟笑愣了下,是啊,被狗咬了是要打狂犬育苗的,怎么可能不麻烦。

    没等她说话,离正扬又问:“怎么?睡了一觉想赖账?”

    钟笑马上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女人强吻过,你不知道我有多介意。”

    钟笑干笑:“其实我长这么大强吻的男人也就你一个。”总不好问他:“你的意思真是在一起?”

    可“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离正扬告诉他;“晚上跟我爸妈一起吃饭,我五点过来接你。”

    钟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饭?”

    离正扬慢条斯理:“因为你强吻了我。”

    “那跟你爸爸妈妈有什么关系?他们知道这件事了,是打算训斥我吗?”钟笑一问完,当即做了一个惊忪的表情。真的快哭了:“离正扬,你就没告诉他们,我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真敢欺负你一个大男人呢。再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受了气还要你爸爸妈妈替你出头。”

    离正扬似笑非笑:“你想什么呢?”

    钟笑维持着那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我能想什么啊,我想你爸妈总不至于打我吧?”

    早知道离正扬是家里的独子,含着金勺子出生长大的男人,金贵着呢。

    离正扬无可奈何的按了按眉骨,笑了声:“我现在终于理解秦凉的苦衷了,原来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折磨他的,难怪他对你趋之若鹜。”

    要命了,钟笑还是听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只得一再再的不耻下问:“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折磨秦凉了,要知道这些年都是他在折磨我好不好?”还有秦秋彦,那一对父子齐心合力,简直天下无双。

    离正扬只说:“不知道。”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她:“以后再别折磨秦凉了,他还小,来折磨我吧,供你折磨到死。”

    钟笑狠狠愣了下,一下便不再说话了。

    从前有谁对她说过,结婚实质上就是一男一女凑到一起相互折磨,哪一天折磨死了,也就到尽头了,这就是所谓的长相厮守,算是一种永远。

    她是个大龄剩女,却很少想到“永远”这个词汇,觉得嫁一个人那么难。遇上一两个想嫁的,并不是刚好也想娶她的。于是,擦肩而过,说成单恋,或者一厢情愿她都不在意。那么多想娶她的,却又没哪一个是她想嫁的。

    于是青春被搁浅,才发现越来越难嫁。越来越多的人对她说,别等了,你要等的那个人不会来了。

    孤老终生也很需要勇气,女人大抵经受不了太多便会妥协,总难得会有一个女人像刘若英那样,头也不回的大声说:“要你管。”

    今天却有一个男人跟她说,愿供她折磨到死。

    钟笑整个人跟做梦一样,离正扬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子,长相俊美,气度非凡,人品又刚好是他看重的。如果他想娶她,钟笑想,她或许也很乐意嫁他。

    只是钟庆丰很惆怅。

    告诉秦凉:“钟笑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了,跟掉了魂似的,是指望不上她的。不要你跟伯伯去公司玩吧,或者让宋林爱阿姨先看你一天。”

    秦凉放下手里的面包片,说;“我哪儿都不去,还是去奶奶家吧。”

    钟庆丰看着他:“你要是还没整理好思绪,可以在伯伯这里住一段时间。”

    秦凉摇了摇头,懂事的说;“奶奶也很惦记我,我还是去陪她。”

    钟庆丰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

    去公司之前先把秦凉送到江家去,江妈妈并不认得他,所以直接送到楼上。

    说起来时,只道:“我是秦凉爸爸的朋友,才从Z城回来,秦凉要找您,就把他一起带回来了。”

    江妈妈谢过之后,送他出来。

    秦凉招手跟钟庆丰道别:“钟伯伯再见。”

    钟庆丰笑笑:“再见,有什么事给伯伯打电话。行了,跟奶奶进去吧。”

    江妈妈乐得不行,把秦凉揽在怀里,觉得一颗心终于是踏实了。其实自从江南把秦凉带走,就惴惴不安的。想来江南只是安慰她,怎么还可能再回来。

    没忍住,抹了一把眼泪。

    秦凉过来抱着她:“奶奶,你别哭,我不是回来了。”

    江妈妈笑话自己:“你瞧瞧奶奶,年纪大了,反倒这么不争气。奶奶见到你回来很高兴,你看江南她也没跟奶奶说你要回来,天天大大咧咧的……”

    一提到江南秦凉不说话了,微微的拧着眉。

    林向雨已经走过来。

    恸恸的叫秦凉:“秦凉哥哥,你回来了。”

    江妈妈拉着秦凉和林向雨到沙发上坐。

    “向雨,这回秦凉哥哥回来了,有人陪你玩了。”

    秦凉把包里的几本书拿出来,让林向雨自己看。

    林向雨没上幼儿园,一个字也不识。只能看上面的图画。

    秦凉不能理解小朋友不认识字这件事,摇了摇头感叹:“有时间我教你认字吧,这个时代竟然还有文盲,真可怕。”

    江妈妈被他逗笑,其实小孩子不认识字很正常,即便上了幼儿园,认识的也不会很多。像秦凉储备量这么大的,很难找。

    江妈妈越看自己的孙子越觉得不凡,不管怎么样,有人陪林向雨玩了,给她找点儿事情做也好,省着她老是想妈妈,时不时就泪眼汪汪的。

    鼓励秦凉:“对,多教向雨妹妹一点儿东西,让妹妹也能自己看书,先从简单的开始,别太难了。”

    想起来,又问:“江南她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让你自己回来,她已经开始上班了?”

    秦凉低着头,这话该怎么跟她说?江南现在是秦秋彦的宝,他都怀疑秦秋彦还会不会让她工作。他是江南生的这件事,看样子江妈妈也不知道,说那两人睡到一起了,怕是不太好。秦凉左思右想,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只道:“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班,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不过奶奶,你放心,我会陪着你。”

    他还不想回家,看到那两人亲亲我我,秦凉想,他可能不会太痛快。

    江妈妈倒不管江南是不是去上班了,她那么大的人了,不用她时时操心。只要秦凉能陪在身边,江妈妈就放心了。

    让秦凉和林向雨在客厅里玩着,她去给两个孩子洗水果吃。

    江南整个人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想给秦凉打一通电话问问,以为他还在钟庆丰那里的。几次要按号码最后都没有勇气,又退回到桌面上,不停叹气。

    下一刻,手机被人抽出来,扔到一边去。

    “以后少用这个东西,有辐射。”

    江南抬起头,翻了翻白眼。

    秦秋彦坐过来,扳过她的脸,笑了声:“想秦凉?瞧你那点儿出息,有本事把他生出来,就没本事给他打个电话?”

    江南不得不说:“我不敢。”秦凉真要说一句,他不会认她,永远都不会,江南只怕会伤心死。

    那疼想一想都知道。

    秦秋彦有些在意的问她:“你说,在你心里我和秦凉哪个更重一些?”

    江南没想到秦秋彦会问这样的问题,看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不答。

    “幼稚。”

    秦秋彦将她的脸重新扳过来:“这不是幼稚,是在意。”

    江南看他一脸较真的模样,想了下,这话要怎么说呢,觉得这不是哪个重,哪个轻的问题。

    最后想了一下,只说:“生孩子真的很疼。”那种疼让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跟死而复生一般。

    秦秋彦这样聪明的男人,当即眯紧眸子,捏上她的下巴,有些恶狠狠:“江南,你什么意思?想说第一次我让你疼的不如生秦凉狠,所以在你心里没那么刻骨铭心是不是?”

    江南打下他的手:“秦秋彦,你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将她拖到怀里来,告诉她;“今天你要不跟我说明白了,晚上我不让你睡觉你信不信?”

    江南想张口咬他的手臂,秦秋彦有先知,一倾身反倒吻上她,把她微张的嘴巴占得满满的。

    睁眼看着好,尽是邪恶的笑意,像个十足的痞子。

    江南被他吻得头昏眼花,放开的时候缩在他的怀里喘粗气。

    秦秋彦还是没忘了刚才的话题,揪着她不放松:“把话说明白。”

    江南抬头看了他一眼,软软的倚在他的胸口上说:“哪有什么轻重,根本没办法比较。我只是说疼了,肯定就忘不了的。”

    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秦凉。会生下秦凉还不是因为他。

    秦秋彦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动了动嘴角。又来亲她。

    江南伸手抵着他:“不要……”

    秦秋彦嗓音软软的:“我温柔点儿。”

    最后电话还是秦秋彦打的,被喂饱了,心情很好。不想江南这么牵肠挂肚的,扯过毯子将江南裹好,先不去洗澡。拔通了钟庆丰的电话,问他:“秦凉在不在你身边?”

    钟庆丰告诉他:“秦凉回江家了,他说想陪着江妈妈。我想秦凉是想得差不多通了,小孩子没大人那么复杂,再给他一点儿时间。他也不是不肯接受江南,只是有孩子的执拗而已。”

    秦秋彦“嗯”了声;“那我挂了。”

    江南一脸期盼的看着他,见他没说什么,就将电话挂断了。垮下脸:“是不是秦凉不肯接你的电话?”

    看吧,她一想就是这样。

    秦秋彦抱起她去楼上洗澡,边走边说:“就你多想,秦凉怎么可能不想接我们的电话。他现在不在钟庆丰身边,回家里找妈了。”

    江南怔了下,有些不可思议,无论如何没想到秦凉回江家了。江妈妈肯定很高兴……她竟然有些感动。

    问秦秋彦:“你说,这样是不是代表秦凉并不是特别的排斥我?”否则怎么还会回江家呢,何况是在现在这个气头上。

    秦秋彦骂她:“傻瓜,我给你说什么了,秦凉是你生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他一直想要妈妈,想明白了指不定心里怎么高兴呢。”

    钟笑紧张的要命,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可是一想到是去见离正扬的父母,心跳动的就会格外厉害。

    来之前刻意化了精美的妆,衣服也是下午坐不住的时候去商场里现买的。华丽又不敢太花哨,最后选了一件很端庄的连体裙,浅蓝色,配上她一脸的妆美极了。

    连离正扬看到的时候都惊滟了一下,不得不说钟笑长得漂亮,从第一眼见到就知道她是个美女。

    路上钟笑紧紧抓着手里的包,面向窗外不说话。

    离正扬侧首看她,有些想笑:“紧张?”

    钟笑倒很诚实;“太紧张了,要不然别去了,非得跟你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么?”

    离正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丑媳妇也得见公婆。”

    钟笑惊怔的望着他,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是来真的?还是拉我去客串?”总觉得不真实,一切来得太突然。那感觉真跟做梦一样,很难死心塌地的不去置疑它的真假。

    知道离正扬的心里有一个女人,根深蒂固,连他自己都不否认。说出来的时候也很坦荡,甚至不去隐瞒她。

    其实钟笑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反复思索这件事,觉得拉去客串的可能性更大,他只把她当哥们,所以这样不拘小节的。

    尽管这样想,还是很用心的打扮好了等他过去接她。接到电话之后,拿上包下楼。乖乖的坐上车,直到现在才有勇气问出来。

    更怕很多东西一问就破了。他是真的拉她客串,而她多问一句,就会变得很低微,让他怀疑她想多了,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问又觉得实在太折磨了,自己竟然这样当真,心里紧张得连喘息都要停止了。

    钟笑不想这么委屈自己,问出来,眼眶都热了,想要掉眼泪。等着他给一个不圆满的答案,让她知道,真的就是妾有意郎无心。

    只要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心里有了底,不那么紧张了,就帮他好好的演一出戏。

    离正扬已经把车子打到路边停下。

    看来钟笑还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是他说的不够清楚。没想那么多,甚至之前也没动过要在一起的念头,怎么可能?萍水相逢,何况他的心里还有其他人……

    昨晚钟笑吻上他的时候,却忽然很激动,有一丝丝的欢喜,渐渐的心跳开始加速,死而复生的感觉。不似这些年有女人贴上来的时候,心如死物,何止是没有心情,嗅到除那人之外的气息,厌恶得只想伸手拔开。

    那一刻却没有,手臂反倒越收越紧。

    直到放开,看她一脸茫然无措,慌张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中刹时间玩味又感叹,便想,就是她了。

    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思,没想着把她当作谁,心里的人哪里是可以替代的。明明很清楚她是谁,却仍旧有一个想法,在一起。

    “不是客串,是玩真的。也不是好奇,更不是为了好玩,你知道,这种游戏我玩不起,也没有心致去玩。到现在我还不能明确的告诉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有几分心动。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明确,就是在一起。你也不用担心在一起之后我会三心两意,或者始乱终弃。一定不会,至今到现在我还没对哪个女人动过这样的念头,你是头一个。我想……或许我有那么些喜欢你了……”

    钟笑吸了一下鼻子,侧首看向窗外。还是有一滴眼泪肆无忌惮的滑下来。哪有哪个女人要像她这样,遭遇表白却满口的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心动都不知道。只敢说或许是有那么些喜欢你了。

    不过,就是这些不确定,也足够了。谁让他离正扬的运气好,遇到她这么一个勇敢又傻气的女人,愿意为他这点儿不确定去冒险。

    因为钟笑觉得离正扬是个值得女人去冒险的女人。如果成功了,将是件无比幸福的事。

    这件事比买彩票更俱冒险价值,连那个她都会买,何况是这么一个男人了。如果真的中了,简直价值连城。就算最好没能成功,不如她所愿离正扬愿意放弃心里的那个女人爱上她,也只当号选得不科学,买不中而已。

    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再转过头,如释重负的说:“那就在一起,开车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离正扬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动了动。这么坦诚的姑娘,或许最后的最后,他不会让她失望。他隐隐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