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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啤酒瓶子准备砸人？”
几个警员面容严肃的看向那名青年。
“我就是吓唬他玩而已，没想真砸。”
青年嗫嚅了一下，听到他的话，警员都笑了。
“吓唬人家玩，你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吗，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成了植物人。”
“这是不是得按照故意杀人未遂来定罪啊。”
秦旭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几个警员都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要是故意杀人未遂的话，那么至少也是三年起步。”
秦旭和警员一唱一和，吓得青年脸都白了，差点没给秦旭跪下。
“哥，我错了，你别搞我，我不想坐牢。”
“现在坐不坐牢可不是你说的算了，走吧，进去把笔录做了。”
警员推搡了那人几下。
“大厨，你也过来把笔录做一下。”
秦旭点了点头，跟在警员后面，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在签上自己的名字。
“秦旭？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别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就在刚要走的时候，门外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抬头，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脸上有些沧桑的男人，正看着他。
“哪能啊，刘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在看见这名男人后，秦旭赶紧摇了摇头。
这人可是自己童年阴影，在他手上挨打的次数，比自己父母的还要多。
“刘教，你和大厨先聊着，我出去把笔录交了。”
小警员给笔录改了一个章说道。
“行，你走吧。”
挥了挥手，刘教径直来到秦旭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咋回事，就算你要过来看我，也不用追到这里来吧，还做笔录，你小子怎么了。”
刘教说着，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扔到了秦旭身前。
“早不抽了，来，刘叔我给你点上。”
秦旭乐呵呵的接过刘教手里的火机。
火苗迸发，刘教用手护住，深深的吸了一口，脸上有些满足，狐疑的瞄了秦旭一眼。
“戒了，你这小子竟然也能把烟戒了，我记得以前三年级的时候就偷你爷爷的旱烟抽，结果吐了一天，还差点闹得去医院洗胃。”
听到自己小时候的囧事，秦旭脸上也不禁有些尴尬。
“那都不过去的事儿了吗，早戒了，对身体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刘叔你也得少抽一点儿。”
“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教育起我来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刘教从口中吐出了一团烟雾，神情逐渐放松下来。
他就害怕秦旭惹了什么大事儿，他可是从小看着这小子长大的，别看现在文质彬彬的样子，上学哪会儿也是个小霸王，没少来这里喝茶。
…………
“玛德，这些小崽子怎么想的，年纪轻轻学着给别人脑袋瓜开光是吧，秦旭你没受伤吧。”
刘教砰的一下，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倒是把秦旭吓了一跳。
对方在这个辖区做事已经很久了，按理说这种事，应该见多了才是。
“刘叔没必要，我也没受伤，再说以前读书的时候，跟人打架，比这种伤还要严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那能一样吗，我答应过你爷爷，必须把你照顾好，啤酒瓶挨结实了，也是会死人的。”
说到最后，刘教话好像从牙根里挤出来的一样，一把杵灭了手上的烟头。
秦旭一怔。
反应过来，看见刘教的样子不免有些感动。
他跟这个派出所指导员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没有任何联系。
自己爷爷开店的时候，他来当了两三年的学徒。
就因为这件事，爷爷在世的时候，逢年过节必定大包小包登门拜访，从小把自己也是当成亲子侄那样照顾。
“行了，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出去打个招呼，我想要看看这个老大有多了不得。”
刘叔站起身来，把黑色大衣挂好，换上警服。
“刘叔，我还要回去开店，要不……”
“你在这里坐好，哪儿都不许去，等我回来，我出钱包你一天。”
刘叔瞪了秦旭一眼。
秦旭嘴角一动。
这有些歧义的话，配上刘叔那威严的国字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秦旭都已经无聊到想上厕所的时候。
那个挺拔的身影终于回来了。
一看见到，秦旭有些如释重负，想要脚底生油，开溜。
“小兔崽子，我怎么也算是你的长辈，怎么，和我说会儿话都不行啊。”
刘叔不紧不慢的给秦旭泡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那个……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秦旭挤出一点儿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现在心急如焚，主要想到楚凝一个人在家里，自己这么久没回去，别到时候弄出什么事儿了。
“瞧你那心口不一的样子，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完了，就赶紧滚吧，我还懒得看到你在跟前，招人烦。”
刘叔嫌弃的摆了摆手。
转而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
“你想怎么处理那孙子。”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交给我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公仆，秉公处理了。”
刘叔牙齿咬了咬，他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好久没有挨过揍了。
“少废话，别打官腔，人家父母给所长打电话了，问你签不签谅解书，我听他们的口风，大概愿意赔你这个数。”
刘叔伸出了五根手指。
秦旭收敛起了笑容，没有一点儿犹豫的摇了摇头。
“我虽然穷，但拿我脑袋去挣钱，这事儿可干不出来。”
“你想好了，他很大可能性就是拘留，最多也就是个缓刑。”
秦旭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爷爷跟我说过，拿这种钱，会倒霉一辈子，而且他给的太少了。”
“哈哈，你小子。”
两人对视一笑。
钱是好东西，有时候可以不折手段，当然前提是分量足够。
“好了，刘叔不和你扯了，我差不多也得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旭心里就更加着急。
“行，我就不留你了。”
秦旭刚冲到办公室外面，身后悠悠传来一个声音，让他一个踉跄。
“我看过监控了，那女孩儿看起来挺漂亮的，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