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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来咯！”
聋老太太到了，家里就更热闹了。
何雨柱在屋外游廊那儿，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看着仨师弟忙活，这大概就是圣贤说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吧！
“柱哥，今晚上十二个菜啊，真好。”
阎解成觉得他送的酒没亏，主要是没花他一分钱。
“这才到哪儿，等我二，等我三十岁，到时候大办宴席！”
何雨柱想说二十岁，突然想起已经过了。
这年代男性流行三十岁大操大办，原因是四十岁的谐音不好听，预兆不好。
而五十岁，哪来的五十，建国这会平均年龄还不到四十，当然了，都是战乱惹的祸，往后就慢慢上去了，贾张氏就是时代代表。
所以啊，男性一生中最重要的生日，其实是十岁，家庭条件好就给办；三十岁，成家立业的才办，单身的就滚犊子。
后边是六十岁，退休了，戎马一生，得办。
以及八十岁，时光时光慢性吧……再不办一场，来不及收回过去送出去的随礼。
“哎！我到时候也办。”
许大茂在做馒头了。
“算我一个啊。”
贾东旭在水槽那儿叫喊着。
“我看情况。”
阎解成不敢把花说死了，手上动作不慢，在切菜。
何雨柱笑着说：“厨子哪有不办酒席的，亏不了。”
“那是，你看咱们这会就回来办酒席，放映员还在摇机器呢。”
许大茂意有所指，他加入了厨子的大队伍，但刘光齐就不行，一个人当放映员，还不知道要学多少年才能出师，他这儿可是蒸上馒头，上窗口了啊。
“大茂，放映员是夕阳产业，人可以不看电影，但不能不吃饭。”
何雨柱发现他这个传功长老还是优秀的，仨师弟都以当厨子为骄傲，师门认同感很强，有归属感，这就算成功了。
“对对，天大地大，吃饭为大。”
贾东旭吃了缺伙食费的亏，自从进了食堂，零花钱也涨到了一块，他再也没焦心过中午吃什么了。
又聊了一阵，贾东旭把洗好的东西拿过来，坐在小饭桌旁边剥蒜，就能近距离聊着，不用喊了。
“东旭，你妈呢，怎么见到人啊。”
何雨柱觉得奇怪，这种情况贾张氏不眼红，总感觉不得劲。
“不知道啊，我媳妇说临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事儿，我妈四十好几的人了，丢不了。”
贾东旭说着忽然激动了，心跳得厉害，妈不会跟师父一样，偷偷的就跑了吧！
老话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想拦也拦不住啊，随妈去吧啊！
“那倒是，丢不了。”
何雨柱想着贾张氏可是在这院里扎根了。
正说着，忽然就见贾张氏从外边回来了，大夏天的穿着长袖，也不嫌热。
贾东旭也看到了，有气无力的说：“妈，你回来了啊。”
“回，回来了。”
贾张氏一脸笑容，攒的布鞋都卖出去了，王府街那边人多，白天有正经工作的上班去了，但那些扛大个的窝脖儿，蹬三轮的师傅，可都在外边晃悠呢。
那些人不舍得买好鞋子，都是穿布鞋的，好卖。
她也是想到老何和傻柱当年都是卖包子，她也能卖布鞋啊。
东旭不给养老钱，减了粮食，她就不给做鞋了。
回过神来，贾张氏就意外的说：“哎哟，你们四个厨子都在啊，今儿有什么喜事。”
“张大妈，今儿秦姐过生，我们都来帮忙。”
许大茂帮着打了掩护，他不想跟贾张氏一桌吃饭，早就听说了饭量，别到时候连下酒菜都没了。
“对对，妈，我来帮忙，你回去吧，我给你带了饭盒，锅里还有馒头，你饿了就先吃。”
贾东旭催促着，叫了老妈过来，他菜都要少吃几口，也嫌丢人。
“那我就先回了。”
贾张氏心里不是滋味，秦淮茹才多大，过生用的着这样吗。
她都四十好几了，也没过过像样的生日。
等回屋就看到了桌上的饭盒。
“哎哟，还算有点良心啊。”
贾张氏见饭盒里菜虽然不多，可是汤水多，里边有油水，蘸着馒头好吃。
在看锅里，有仨馒头呢。
要是过去，她立马就吃了，都不用热。
可这会却吃不下，刚才外边吃了回来的。
“群芳……”
见儿媳妇不在，贾张氏赶紧把钱拿出来数了数，就给藏了起来。
挣了钱就攒着，没吃饱就去外边吃点。
等她闭眼的时候把钱给孙子，不留给东旭了。
……
“一大爷，就等你了。”
何雨柱已经在炒菜了，旁边站着仨师弟，算着时间的，一大爷就是这个点到院里。
“柱子、大茂、东旭、解成，都在啊。”
易中海乐呵的走过来，柱子人品好，能使唤动人，大伙都来给帮忙了，这就挺好，这点像他。
“一大爷，我们跟着学厨呢。”
许大茂手里拿着纸笔，比他读书那会都认真，记着炒菜步骤的，别的都好，就是柱子说的适量，这怎么才算是适量？
“好，都好。”
易中海见贾东旭自从进了食堂，跟了柱子之后，除了克扣贾张氏粮食，别的都挺好。
这做人啊，就得跟好人待在一块才行。
“一大爷，你先进屋歇着，吃饭还要等一会。”
何雨柱招呼了一声，就盯着锅里，都看着的，不能失手。
就是家里的炉子火候不行，炒出来的味道不如厂里，所以啊，平时他就喜欢带饭盒回来。
南方那边农村的灶台，基本上是两个灶孔，一个烧炭，一个烧柴。
炒菜用柴火，炖菜用炭。
当然了，要看当地是否产煤，不然就还是烧柴火，不花钱。
炭的火力不如柴火，但更持久，京城的冬天真缺不了。
“小鸡炖蘑菇了您呐！”
许大茂唱着菜名，端着砂锅炖鸡上了桌。
随着砂锅端走，炉子上放着一口装满水的锑锅，不浪费火力。
这炉子是从雨水屋里搬过来的，不然只有一口炉子忙不过来。
“好了。”
何雨柱这儿又起了一道菜。
“红烧肉来了。”
贾东旭端着盘子，这肉烧得太好了，就是柱子炒糖色的时候动作太快了，他没搞清楚。
“黄花鱼来了。”
阎解成端着好菜，这鱼可不好卖，要排队的，他清楚的记得十岁那年过年的时候，吃过一回。
何雨柱擦了擦手，摘了围裙，菜齐了。
仨师弟在旁边看着不打紧，这就不是几次能学会的，又不能回放，并且还需要大量的练手。
不过这仨人里边，他真挺好看许大茂，居然懂拿着本子记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至于阎解成不是不行，可三大爷太抠门，阎解成也抠，没食材练手。
贾东旭情况也差不多。
日子还长，慢慢在看。
往后还有马华进后厨，他慢慢挑，到时候在看把养老做饭的活外包给谁，改开后，家里就能请厨子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