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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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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办事的效率极高,收了银子脸上笑容一多,效率就更高,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准备好干粮跟水,而马车在客栈外有驻停的,也是为着急外出的客人行个方便。

    自宛城到京都不过两日的路程,然而流嫣只是防着万一,所以多备一些吃食,秋歌与流嫣一前一后的走出客栈上了马车,秋歌顷刻间便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直直的躺在了流嫣身上,流嫣也不敢大声开口,只得吩咐马车夫快些赶路,索性流嫣给的银子许多,赶车的两匹马也是十分壮健的,车夫又是个急稳妥的,如此一来,至京都想必又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马车行出宛城时,花香之气尚且浓郁,流嫣不禁心中暗叹,此次前来宛城果真是没有白来,不仅重遇侯爷,更是结识秋歌,又采购了许多珍稀花卉药材的种子,可谓是无虚此行,至于长公主,流嫣于她有救命之恩,只是此恩可大可小,若是自己一味去讨要这份恩情,不仅容易得罪这位位高权重且喜怒无常的长公主,很可能命都容易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流嫣还是轻易不打算招惹她。

    昨日采买解**材时,流嫣便顺便采买了许多疗伤的药物,知晓秋歌会有此种情况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喂了秋歌几味药物,秋歌也都听话的吞下,神情不在似先前那般无力,但还是将重心瘫倒在流嫣身上,眼皮轻抬,“我这样躺在你身上,你可高兴?”

    “高兴?”流嫣一愣,随即在心里暗骂“高兴你大爷的高兴”面上却做足了样子,谄媚似的笑道:“高兴,十分高兴,希望你能一直躺着,在别站起来。”

    “嗯,听你如此一说,我便知道,你是十分高兴并乐意的,只是毕竟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没有办法一直躺在你的身上,不过看在你替我解毒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有需要,我立刻就来,然后躺在你的身上。”秋歌十分认真的说着,边说边状似无意的在流嫣的脖颈处舒服的蹭了蹭,显得十分惬意。

    流嫣知道此刻秋歌已经有了力气,却还赖在自己的身上,然而此刻流嫣却在回想秋歌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感觉有些怪怪的,但看秋歌一脸安静阖着眼的模样,又觉得似乎是自己想多了,这一来一往的,就让秋歌又多躺了少许。

    流嫣微微用力便将秋歌推开,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嘟囔道:“收起你那副勾人的样,本姑娘对你没兴趣,你也不用白费力,至于替你解毒呢,也是要你还一个恩情,你不做声,就当你是答应了,好了,你先休息吧,本姑娘也要睡个回笼觉,一会本姑娘睡醒了无聊了,还要你来解解闷,所以你也要补充体力,好了,先这样吧。”流嫣说罢,状似安抚的拍了拍秋歌的肩膀,便坐在轿子的一侧开始假寐,索性流嫣现在不缺银子,出手也阔绰,放能有如此宽敞的轿子,两个人在轿子内一点也不拥挤。

    “解闷?”秋歌喃喃道,随即有些幽怨的盯着假寐的流嫣愤恨道:“知不知道医者父母心,我现在身染重病,体质虚弱,你居然不拿出你大慈大悲的心来关心我照顾我,还要让我给你解闷,怎么解闷?难不成让我在这轿子里穿成昨天那样子给你解闷不成?衣服到好说,只是现在没有水啊?没有水怎么做成昨天的样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秋歌开始双手齐动的比划起来,脸上也是一副十分纠结的表情。

    流嫣的眉毛抖了抖,嘴角也抖了抖,随即抛出两个字“恬噪。”

    果然秋歌安静了,流嫣心里也乐了,这一乐便有些模糊,朦朦胧胧的便睡着了。

    朦胧之间似乎听见有打斗的声音,似是舞刀弄棒,打的甚是激烈,待流嫣想要仔细听听的时候,发现声音已经消失,安静的异常。

    流嫣睁开双眼,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才恍然先前似乎是在做梦,抬眼一瞧,便见秋歌躺在一侧,衣衫有些狼狈,左手还紧攥着一把异常锋利的长剑,脸色苍白,唇角轻抿,带着一丝狠戾的双眼在低头看着手上缓缓流淌的鲜血,这时,流嫣才发现,他的身上也沾染了少许的血迹,完完全全便是一副刚经历一场大战后的模样。

    “秋歌?”流嫣试探性的唤了唤,没想到先前竟不是在做梦,但为什么那么吵自己都没有醒还觉得有些头晕?还有秋歌不是动用不了内力吗?

    “怎么?”秋歌淡淡的扔出两个字,随即目光似是有些躲闪,不去瞧流嫣探寻的眼神,只自然而然的自流嫣的衣衫下扯下一段布条,不疾不徐的将尚在滴血的左手简单的包扎上,这一过程行云流水,十分优雅。

    然而流嫣看见他的动作便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样的包扎方式只是能够简单的止血而已,伤口很容易感染溃烂,心下想着,也便起身蹭到秋歌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些止血疗伤的药物,将伤口打开,用清水略微清洗随即又涂上止血疗伤的药物才重新包扎好。

    流嫣仔细观察了,秋歌受伤的乃是握剑的左手,虽然对于他左手使剑流嫣有些好奇,但扔仔细观察了伤口,乃是皮肉外翻,并不是寻常的剑器钝物所伤,乃是内力外泄所致。

    “难道不知道不能用内力吗?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急于求死?”流嫣这下也有些恼怒。

    “我也不想,但是若是不如此,今日你我都得交待在这里。”秋歌不咸不淡的说着,似乎生与死都无从紧要。

    闻言,流嫣微微敞开轿帘,许是马车夫也有些害怕了,所以驾车架的十分缓慢,这也正让流嫣观察的更加仔细,轿子两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黑衣人,虽然都蒙着面,但看身形应该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龄,死法均是喉咙处一剑毙命,死法到不是多惨烈,却也让流嫣在心中对秋歌升起一丝后怕。

    将轿帘放下后轻轻扫了扫秋歌放在一旁已经入刀鞘的长剑,微微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你杀了他们?”流嫣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