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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十一今生
前世的画面在我将契约之匕刺入心脏时就已经结束了,眼前的荧幕这时也像是没了信号般变得暗淡了下来,而我则依然在思考着临死前艾薇尼尔为什么会露出错愕的表情,可惜,再怎么思考我也没有无法得到答案,不过就算得到答案也没有意义了,毕竟我现在所要做的不过是活在‘今生’罢了。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回想着刚刚从眼前变幻的一幕幕画面,其中有辛酸、有苦辣、有甜蜜、有痛苦,也有幸福,但不管再怎么去回忆,它终究也只是过去了,只是那五味陈杂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想着,我不由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暗淡的荧幕又再次亮了起来,不想过多沉侵在过往的我便将视线落回了荧幕上……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稀疏的林地,这些树木有的高约十二米、有的又高达二十余米,种类不一,它们乱糟糟的栽在这片绿黄相间的平地上,因为画面是从上空俯视的缘故,所以从画面上看去的确有种稀疏的感觉,然而当画面一转时,视线从空中落到了树林内,这时看向前方,却觉得树林内树影憧憧,完全没了从上空俯视时稀疏的感觉。
树林早已没了往时的宁静,从此时荧幕上所展露的画面看去,能看到周围有着数具身穿防弹衣、头戴防弹盔的特种警卫倒毙在地的尸体,这些特种警卫死状奇惨,有的脑袋被利器劈成了两半,红色的鲜血、白色的脑浆混合着溅散在尸体旁边;有的被利器残忍的直接枭首,那因为不甘而怒睁着的眼睛、不时从脖颈处伴随着蒸腾热气喷洒而出的鲜血也让它透着难言的恐怖;有的更是惨无人道的被分尸了,它的手部、脚部被切成数截散落在没了手脚、脑袋的尸体旁边,落在尸体一旁的脑袋也被踩碎了半边,刺目的鲜血将这具尸体身下的平地都侵染成了一片血红;如是种种,让这片林地变得宛如血色地狱一般触目惊心,只是看着就让人寒气直冒、战栗不已。
我对这幅画面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因为这正是我来到‘今生’时第一眼所看见的场景,饶是以我丰富无比的经历,也被这触目惊心的场面的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视线中忽然多出了一道身影,他身材不高,穿着一袭黑色的紧身忍者服,或许是因为近距离杀敌的缘故,所以他的忍者服上已经染上了不少的红白之物,让它看上去颇为肮脏,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太刀,在依稀落下的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冰冷光泽的刀身上还沾染着几滴血珠,血珠沿着锋利、弯曲的刀锋滑过一道弧线,接着在刀尖停滞一瞬之后就滴落在地,溅起了一朵血花。
“在我逃离了这儿之后,我也曾猜测过……如果我判断无误的话,这家伙其实只是来将这具身体枭首的,以确保彻底灭绝这具身体的生机,毕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我降临之前似乎就已经死了……”
我之所以会做出如是猜测,是因为我在融合这具身体时我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而且这个忍者在来到我面前时虽然也有所警惕,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死人一般,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就举起了手中的太刀,空门大开的向我的脖颈横劈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力量让我恢复了行动能力,倒在地上的我突然一个侧滚,避过了劈落的太刀,趁这个忍者因我的‘复活’而震惊时,伏在地上的我就抬起右脚,犹如鞭子扫向了忍者的腿窝,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忍者被我扫中了腿窝,腿脚一软间就不由半跪了下来,而我则顺势站起,双手一合形成锤状,抬至一定高度后就对着忍者的后脑勺直直捶下。
抬起、捶下的动作用时不到三秒,堪堪从我神奇的‘复活’中反应过来的忍者还来不及做出应对,就被我带着细微风声的手锤命中了后脑勺,巨力撞击之下,这忍者甚至还来不及出声提醒远离此处的伙伴,就直接白眼一翻,硬生生被我捶得昏倒在了地上,随后我并没有就此给他活路,而是抢过了被忍者紧握着的太刀,双手反持着就对着昏迷的忍者后脑勺插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灰常给力,这可以从我在将太刀反手插下时,只用了八成力就将太刀给生生插入了忍者的颅骨中就能看得出来,昏迷的忍者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在昏迷中被我给击杀了。
我并不清楚我此时的状态能持续多久,但我能感觉到以我目前的身体情况,估计是无法支撑太久的,之后我扫了眼周围的情况,见周围暂时见不到忍者的同伙时,我就随意选了个方向谨慎的避开容易造成响动的枯枝,离开了这片林地。
途中,忍者的同伙似乎发现了他的死亡、我的消失,在谨慎前行时,我能听到不时从身后远处传来的鸟鸣声,但我可不信这只是单纯的鸟鸣声,因为从我离开原地逃离至此时,我几乎就没有听到过任何鸟鸣声,所以我估计这鸟鸣声应该是忍者在树林中联络的信号,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用通讯工具而用鸟鸣声来做为联络信号,不过逃命中的我可没时间来思考这些东西。
可惜的是,忍者的追踪显然不是我此时不顾痕迹的逃命所能避开的,在即将离开林地时,我就被一个忍者发现了踪影。
这忍者对我的‘复活’显然也是颇为震惊的,这从他在看到我奔跑在树林间的空隙时愣了一愣就能感觉得到,不过他可比前来灭绝我这具身体的生机的忍者恢复得快多了,只是两秒他就反应了过来,随后一阵响亮的鸟鸣声就在树林中回荡……
我并没有理会这个忍者,因为这时我已经依稀听到了河流的流动声,当我冲出林地后,我一眼就看到了距离林地约有三百米左右的河流,与此同时,跟在我身后的忍者也追了上来,他抬手间就朝我扔出了三把四方手里剑,三把漆黑的四方手里剑在空中分散开来,旋转着、伴随着低不可闻的呼啸声,像是一个只有三根指头的漆黑手掌般向我盖了下来。
虽然看不见从身后飞射而来的四方手里剑,但那低不可闻的呼啸声在这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还是被我灵敏的听力给捕捉到了,在判断出声音来源于头部上方时,我就没有鲁莽的继续向前冲去,忍者的手段我虽然没有遇到过,但没遇到过不代表没见识过,无论是电影里也或是动漫中,忍者在扔暗器时很少会只扔一把,由此考虑,既然声音来源于上方,而感觉上并不密集,那继续前冲明显就不是个良好的选择,于是我向前冲的步伐顿时一止,随后身体顺势伏下并向右方滚了开去。
在我滚开不到一秒,三把漆黑的四方手里剑就从我身侧、头上飞过,伴随着“啾……”的闷响,三把四方手里剑几乎同时扎入了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面中,它们几乎全部没入了土黄的地面,只留有一个漆黑的尖角露在了地面上,从这力度上就可以看出它的威力丝毫不弱于寻常弓箭的劲射,如果我没有提前一步避开,被它击中的话恐怕就逃不掉了,我可不会忘记忍者的手里剑通常都会涂有**呢。
提前一步避开了忍者的突袭后,我并没有选择反击,而是略显踉跄的爬了起来,继续向着河流飞奔而去。
追来的忍者见男孩狼狈的避开了自己的杀招时不由微微一愣,随后他一边追去,一边伸出手摸向腰间,然而手中并没有传来意料中的冰冷触感,这让他不由意外的扫了眼腰部,见本该挂在腰上的手里剑已经没了踪影时,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经在刚才的搏杀中用光了随身携带着的所有手里剑,这一发现让他暗暗咬牙、颇为懊恼。
他一眼就看出了男孩飞奔的目的地,虽然他不认为男孩真的能够跳入这条河流中而不死,但他的上级可是下达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指令,因此他懊恼之余,便也加快了步伐的频率追向了直线飞奔着的男孩。
此时我距离河流已经不足百米了,原本隐约可闻的河流声这时就明显了起来,它“哗啦啦、哗啦啦……”的响着,只听声音就能感觉到这条河流并不平缓,反而很是湍急,我举目眺望,还能隐约见到地平线上逐渐显现出的一条白线,以及不时被抛到半空闪烁着白亮光芒的水珠。
我只是看了一眼逐渐显现在眼前的河流,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
只见原本距离我足有七十米远的忍者这时距离我已经不足十六米了,他迈着频率极快的步伐向我追来,并不长的双腿就像是风火轮般转动着,所过之处几乎都被拉出一道浅浅的腿影,那模糊的景象让常人一看恐怕都会直接眼花了吧?而它此时的速度几乎达到每秒八、九米的程度,几乎堪比我原本的世界中速度最快的运动员了。
而我跟他的距离并不远,以他跟我此时的相对速度而言,他只需要维持如今的速度再跑四秒就能够追得上我,而四秒后……我不由看了眼河流,四秒后我距离河流恐怕还有五、六十米,换言之,如果我不避开他的追击的话,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跳入河中。
这危机让我不由咬了咬牙,思绪一转间,对策就涌上心头,来不及思考、完善细节,在默数二秒后,我就俯下身子向左侧跃去……就在我跃至半空时,冰冷的刀锋也刚巧从我身侧不到三公分处一划而过,刀锋反射的光芒让侧跃而起的我不由眯起了眼睛。
从半空中落下,在即将触地时,我双手一伸,撑在散落着碎石、枯枝、落叶的地面上,稚嫩的手掌转眼就被地面上的杂物刺破,刺痛感也随之而来,但我并没有动摇分毫,在向前一翻之后,我就恢复了站姿,紧跟着就又向前跑去。
我的顽强出乎了这个忍者的意料,他没想到刚才还任人宰割的男孩现在却变得如此难缠,惊讶之余,怒火也随即涌上心头,正主没有得手的怨气跟同伴死亡的悲伤萦绕在他的脑海,头脑一热间,这个忍者就抱着满怀的怨气跟怒火抬起了右手,溢满杀意的眼神牢牢的紧盯着还在向前奔跑的男孩,略作瞄准之后,握在右手的太刀就毫不犹豫的脱手而出,激射向男孩的背部。
“给我死!”
我依然记得这忍者在掷出手中的太刀时发出的怒吼,然而他投掷的速度虽然很快,但却不及他吼叫出声时传出的声波来得更快,因此在听到他口中传出的怒吼声时,意识到不妙的我就果断的又一个侧跃,险险避开了要害,只让这太刀在左臂肩膀上开了一个长约二厘米、深约半厘米的口子,随着太刀的飞过,刺目的鲜血也紧跟着溢出了被割破的衣衫,它们或是染红了衣衫,或是一滴、一片的被抛到了半空,随后被我甩在身后、碎落在了碎石、枯枝、落叶满地的地面上。
忍者的连番失手终于让我勉强撑到了河流边。
这条河流宽约十二米,或许是河床足够深的缘故,所以一眼望去除了岸边是明显的透明色、可以一眼看到河底之外,河流中央却尽是一片碧绿色泽,它果然如我所想的一般湍急无比,河面上除了一些枯枝碎叶之外,就是一个又一个打着旋儿的漩涡,汹涌的河水也无法将这些打着旋儿的漩涡给扑灭,反而更像是为它助威一般,让它随着河水的起伏时而变大、时而变,只是看到这条河流的第一眼,一阵绝望就不由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原本以为这种山林深处的河流就算再怎么湍急也不可能比得上大江,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无疑推翻了我的常识,我举目望去,不时能看到枯枝碎叶被时大时的漩涡卷入其中,转眼就没了踪影,虽然这些漩涡并不大,但考虑到我现在连一米都不到的高度,这种漩涡对我而言反而更加危险,一不注意就很容易被它给卷入河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跳是死,跳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真是浅显易懂的道理呢。”
我脑海中如是感叹着,而此时荧幕中,河面的距离由远及近,这意味着‘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记得我在跳入河中后就昏迷了……”
看着眼前忽然又黯淡下来的荧幕,我脑海中就又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随后我不由感慨万分,我认为我还是足够幸运的,因为在跳入河中并昏迷之后,我最终还是成功生还,并暂时避开了这些忍者的追杀。
当我醒来时,就发现我已经被河水冲到了一处地势平缓的岸边,初来乍到、人生又地不熟的我,自然不知道这儿是哪里,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我肩膀上的伤口正对我的脑神经发起抗议呢,这道伤口在经过河流的侵泡后已经变得发白了起来,鲜血也没再从中流出,但如果不好好包扎一番的话,被感染的话可就糟糕了。
在处理伤口之前,我给先找个地方藏好身形,如是一想,我便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儿的环境跟我苏醒时所处的环境差异不大,均是一片树林,既然已经没得选择了,我自然就向树林中行去,边前行时,我也开始处理身后落下的痕迹……
在树林中寻了个相对隐蔽之处稍作休息的同时,我也开始处理起肩膀上的伤口,因为手头并没有伤药的缘故,所以我寻来寻去,结果只能从身上质量优良的衣服中扯下一段,用双手拧干后就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在处理好肩膀上的伤口后,我终于有了些空闲,开始检查这具身体目前的情况。
稍微检查了一下身体,我发现原本支撑着我、让我拥有比拟甚至更胜成年人的莫名力量已经消失了——其实在醒来时我就已经发觉浑身酸软了;其次,我的身体诡异的没有产生饥饿的感觉,仿佛昏迷前激烈的运动就像是不曾做过一般——其实身体已经有气无力了;再次,我发现这具身体的皮肤颇为白嫩,而且捏着自己的脸蛋时总能感觉到一股弹性——简称婴儿肥。
除此之外,我还意外的发现我脖子上挂着一条轻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项链?我之所以不敢肯定它是项链,是因为被这根红线串联起来并没有诸如玉珠、银珠或者金珠之类的玩意,反而只有两枚金戒指,但不得不承认,这两枚金戒指的造型的确颇为别致。
这两枚戒指中,其中一枚被雕刻成一头栩栩如生的九爪金龙,它腾飞在金色的云雾之上,巨大(相对戒指的面积来)的身躯、勾起的龙爪都在金色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它张嘴咆哮着,口中还漂浮着一颗被火焰围绕的金珠,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无比的威风,又恍如一位手握着世间万物生杀大权的主宰在注视着你一般,只是看你一眼,就让你觉得自己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一般,无比的渺、卑微。
另一枚戒指被雕刻成一头同样显得栩栩如生的凤凰,它展翅高飞在金色的云雾之中,周身被火焰环绕,在云雾、火焰之中的身躯若隐若现,九条凤尾像是开屏的孔雀般散了开来,尾端还能见到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它的凤头高高昂起,张开的鸡喙像是在啼鸣着,它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是无与伦比的威风,反而是在展露出自己最绝美的姿态,给了人一种无比高贵、无比华丽、高不可攀的奇妙感觉。
它们的形态不一,给人的感觉也不尽一样,但它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神秘。
如果龙戒给我的印象是一种君临天下的错觉,那凤戒给我的印象就是凤仪天下了,但最让我瞩目的,还是它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神秘,就好像现在所感觉到的这些感觉不过是它的表面一般,在它的更深处还潜藏着常人无法触及的秘密……
但不管是这具身体细皮嫩肉的模样,也或是身上这件质量优良的衣服,甚至是那两枚一看就知道非常珍贵的金戒指,都无不表明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身世并不平凡的这一事实,然而遗憾的是,因为没有接收到有关于这具身体前任主人的任何记忆之缘故,所以我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直到查明真相为止。
检查过后,有些疲累的我就陷入了浅层睡眠中,不知过了多久,宁静的树林内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声……这阵响声就像是树枝被风吹拂后摇摆时发出的“沙沙”声,然而这阵响声在宁静的树林内却颇为突兀,也让处于浅层睡眠中的我惊醒了过来,我睁眼一看,天色依然明亮,念及刚才的“沙沙”声,我顿时就没了继续休息的兴趣。
“在我休息时树林里几乎没有这种响声,考虑到目前我还处于被追杀的状态中,那这阵响声应该就是前来追杀的忍者在树枝上跨越时发出来的吧?”
我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无论是在电影里也或是在动漫中,忍者都是高来飞去的玩意,而他们在树林中穿梭时最喜欢拿来垫脚的无疑就是树枝了,虽然不知道这儿的忍者是否也是这样,但多加注意显然也好过不去关注,随后,我就从藏身处中猫着身子走了出来,向响声传来的大致方向缓缓行去。
我的判断跟关注并没有白费,当我猫着身子向前行去不到一百米时,我就在一颗粗大的树木分叉上发现了身着一身黑色紧身忍者服的忍者,他身子略弯着,右手握着刀柄,双脚交叉着踩在一根并不粗大的树枝上,奇异的是,这根并不粗大的树枝并没有因此弯下甚至折断,就像是这忍者不存在似地依然挺立着,而他犹如鹰隼的眼眸正缓缓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忍者肯定是来追杀我的,否则他干嘛往这深山老林里钻呢?想到这我就未免有些遗憾,如果我在跳河前将追来的忍者杀掉的话,也许我还能拖延更长时间,得到更多时间来休息,但现在嘛……我心翼翼的抬起头,视线并没有直接落在忍者身上,而是落向了他的一旁,以眼角关注着他。
“我可没有爬上树的力气,而且……我可也不会忍者高来飞去的本领呢。”
看着站在树杈上四顾着的忍者,我就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现在我的身体还处于有气无力之中,之前那有如神助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够再次出现,所以我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适合的、可以确保一击就能将这忍者解决的办法,但不管怎么样,只有先将他引到地面上,这样我才有击杀他的可能,如果他一直呆在树上的话,那我也只能干瞪眼了。
为了将他引到地面上来,我先是后退了一段距离,直到跟他之间的距离约有百米(已经看不见对方了)之后,我就寻了个高坡,伪装出自己曾从这儿走过的样子,然后在高坡的另一头随意找了块石头向前一抛,闹出一阵动静之后,我便绕到了高坡旁的一片高约一米的断壁后边藏了起来。
这阵动静在又恢复了宁静的树林中传出老远,而四顾着的忍者显然也听到了这阵动静,伴随着像是树枝被风吹拂时发出的“沙沙”声响,这忍者费时不久就来到了我故意留下痕迹的高坡下,从他的角度看去是无法看到隐藏在断壁后边的我,所以他此时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我故意留下的痕迹上。
如我所料的一般,身处树木之上的忍者在看到这痕迹后,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蹲在了这处痕迹上仔细的观看了起来,随后便沿着这条痕迹向高坡行去……这忍者行走时几乎悄无声息,他有意避开了容易造成响动的杂物,就这么沿着痕迹走到了高坡上,随后他诧异的发现痕迹至此就突兀的没了。
意识到不对的忍者就转头四顾了起来,忽然,眼角的余光发现在他身侧莫名的多出了一道黑影,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冲来,几乎只是转眼间,忍者就看清了黑影的模样,然而还不等忍者为发现目标而喜悦,从男孩手中突然掷出了一块物体,它挟带着破风时产生的轻微尖啸声激射了过来,它的目标正是忍者的头部,以双方此时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留给忍者的反应时间显然不多,因此忍者本能的选择了躲避,只见他的身体忽然向后弯了下去,双手撑着地面约莫一秒,当物体伴随着“嗖”的破风声从他身上飞过时,他的双腿才适时用力一蹬,做出了一个后空翻之后就略显踉跄的落在了地上,勉强恢复了站姿。
忍者还没站稳,就见到男孩身形一低,他右手握成拳状与腰部齐平,随后双脚一蹬就低空跃起冲向了还没站稳的忍者,与腰部齐平的右拳也作势挥出,攻向了忍者的头部,这一冲、一拳来势凶悍,忍者虽然想不通为什么男孩能发挥出如斯力量,但他可不想就这么被男孩给爆头了,所以他就无奈的再次向后弯下身形,打算再耍一次后空翻以求避开男孩凶悍的攻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忍者弯下身形时,男孩来势汹汹的一拳忽然一变……
男孩刚才跃起时忍者还有些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做,唔,这虽然的确加强了他这一拳的气势跟力度,但如果忍者已经站稳的话,凭借着腿长优势,他完全可以一脚将男孩踹飞,但万事没有如果,男孩刚好就卡在了他还未站稳,也无法施力的情况下发动了进攻,但现在忍者终于明白男孩为什么要轻跃而起了,原来男孩来势汹汹的一拳不过是假象而已,他之所以轻跃而起不过是逼自己错以为对方打算给自己来个爆头,但实际上男孩这一跳不过是为了能在忍者跟前止住冲势罢了,而随后男孩侧旋着踢出的一脚才是真正的杀招!
忍者再怎么能忍,也无法忍受被直接命中命~根子时的痛楚,男孩这脚所瞄准的目标恰是忍者的命~根子,他虽然也没能完全站稳,但挟带着前冲力量踹来的一脚力度却是超乎了忍者的想象,他的命~根子就像是被0公斤的哑铃恶狠狠的捶中了一般,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响,命~根子连带着蛋蛋顿时都被踹了个稀烂,那种无比的剧痛让非常能忍的忍者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惨叫,真可谓响彻了四面八方啊。
实话,我本来也没打算踹他命~根子来着,但处于那种莫名的、有如神助的状态中的我,思维却无比理智,在考虑到无法一拳将对方爆头的情况下,我的目标就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最有可能令敌人丧失战斗力的地方——作势要后空翻的忍者显然将自己下体要害给漏了出来,所以我攻击的目标自然也就落在了忍者的命~根子上,而眼前的事实也证明了我这一击完全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被我一脚碾碎了命~根子的忍者此时早已无法完成后空翻的动作,他就像是只海水中的虾一般弓着身形倒在了地上,而双手也在本人的不知不觉中捂住了已被碾碎的下体要害,口中凄厉惨叫之余,眼神也透出了无法言喻的恐惧跟怨恨,但蜷缩成弓型的他此时却完全没有了战斗能力,命~根子被碾碎的痛楚刺激得他几要昏厥过去,但长年来的锻炼却让他无法在身体本能的保护下昏迷,反而让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下身的无比剧痛,这种煎熬比任何酷刑都要让他感到痛苦、绝望。
眼见忍者因无比的剧痛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处于莫名状态中的我并没有逗弄他的想法,只是举步来到了他的身前,在他恐惧、怨恨的目光中拔出了束缚在他腰侧的太刀,双手持握着,刀尖垂向了忍者的脖颈,随后就像是打高尔夫球般挥动了手中的太刀,锋利的刀刃无声无息的切入了忍者的脖颈,忍者的皮肤几乎无法阻碍它分毫就被它破了开来,眨眼之后,刀锋就完全切断了忍者三分之二的脖颈,刺目的鲜血随着破开的隙缝溢出,随后渐渐浸满了忍者脖颈处的服饰……
在确定忍者已经被击杀后,我就搜刮了他身上的所有物什,他除了随身挟带着的一把太刀、七把四方手里剑之外,还有着一个行囊,里边除了一块雕刻着数字及‘忍’字的铭牌之外,还有着几块压缩干粮、一瓶外伤敷药,考虑到他刚才发出的惨叫极有可能会惊动到在这附近的忍者,于是我便快速离开了这儿,一边就着干粮,一边返回了河流岸边,稍微处理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之后,我就沿着河流离开了此地。
之后就是持续了一年多、近两年的追杀,这伙忍者背后的势力显然颇为庞大,哪怕我离开了山林来到了镇、城市之中,我也没有能够避开忍者的追杀,而在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我就开始谋划着逃离地球圈,前往位于宇宙l5格朗的全新殖民地:plant。
不得不我是相当幸运的,我通过摆脱追杀的忍者、潜入民用穿梭机的货舱等手段,最终成功的来到了plant的十二月,即双鱼宫。
当我抵达了十二月后,我终于得到了将近一个月的悠闲时光,因为我并没有身份卡这玩意的缘故,所以我在十二月中就相当于黑户,基本上没有什么待遇可言,幸运的是调整者对我并没有自然人那般恶劣,遇到好心人,我还能够得到一些施舍,也曾有好心人建议我去由最高评议会建立的收容所中过日子,但我因为暂时还不清楚忍者是否还能追杀过来的缘故,所以我也只是表面上头答应,实际上还是在做着乞丐的活儿……可以,直到这时候我才有充足的时间来好好思考我的身世以及我的未来等诸多问题。
然而悠闲的时光很快就被打破了,我不知道忍者是从哪儿发现了我已经逃离了地球圈的这一事实,但他们最终还是发现了,并派出了忍者前来追杀……面对忍者似乎永无尽头的追杀,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天生就跟东洋人八字不合呢?否则为什么无论是在前世也或是今生都会碰到这些专门恶心人的渣渣?当然,不能否认东洋人中也有部分好人,但这部分好人至今我也才遇见了一个而已。
“这女孩是谁?感觉好面熟的样子……”
画面逐渐转到了我昏迷的前一刻,画面中,女孩娇的身姿,长及臀部的粉红色秀发,以及那双明亮的,却透着惊惧神色的深蓝色眼眸都让我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她到底谁……
“她……到底是谁呢?”
整个空间又渐渐的陷入了黑暗之中,但在我的脑海里,我依然在思索着那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