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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墨语和祖彦吵架后的第一周,大家一起在餐厅共进午餐。
祖彦兴高采烈地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吃了整整一大盘的烤羊和一个水果馅饼,之后向桌子上的人谈起这种吃法的好处。
“这种吃法可以延年益寿,”他的口气柔和、态度亲切,“尤其是你们这些美女们,我希望你们和我有同样的嗜好。”
黄夫人则一直没有开口,她这段时间好像有心事,整个上午的时光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休息室里,有时候去书房转转,有时候去弹几支古老的小曲,时而还哼几句。但她的外表有时候看上去显得那么的多愁善感。不大开口,遇到一点小事就唉声叹气。墨语感觉这段时间黄夫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此时坐在饭桌上祖彦不停地说笑,像是在逗黄夫人,黄夫人依然没有怎么说话。
这时慕管家进来了,说有客人到,
“顾英来了,太太,她这就要见您?”
黄夫人吃了一惊,望了望慕管家,露出气恼和慌张的神情。
“顾英!”她重复了一遍,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太太,顾英,刚来。”
“她人呢?”
“在休息室呢,太太。”
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立即离开餐桌,也不向大家打个招呼,就匆匆忙忙走出了餐厅。
墨语一直想知道黄夫人和顾英这天上午要做些什么,尤其是‘顾英’。
为什么黄夫人一听到顾英的名字就这么的慌张和局促不安。
黄夫人还没吃晚饭就离开了饭桌,也不顾外面的天气,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使太太这样正式。
墨语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小童问道,“顾英是谁?”
“我一点也不知道,家里的事我很少知道,”小童这样回答。
墨语很想跟出去,但是这样跟出去,那就会引起黄家人对她的怀疑,尤其是祖彦,他还在边上呢?如果这样,就很可能从此失去黄家对她的信任,而且此后再也不会恢复。
墨语竭力耐着性子,和小童一句话不说,在餐桌上坐了一刻钟或者更长的时间,一直等到有人来收拾餐桌,墨语才装作吃完了。其实她碗里的饭根本没有动。
这段时间墨语一直在揣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黄夫人为什么会这样的着急啊!
黄家的每一个神秘的人物她似乎都感兴趣。最后看样子黄夫人是不会回来了,于是墨语和小童站起身,准备离开那里。
祖彦仍向原来吃过饭那样,他在门口训着他的几只可爱的小猫,每次墨语看见他训猫,都躲得远远的,她在酒酒姐的家里可以让酒酒支走所有的猫,但是在黄家他不能,尽管遍地都是猫,她尽量躲着。
祖彦看见她们出来,走过来给大家把门打开。小童先走出去,墨语刚要跟着往外走,还没绕过他身边。他就向墨语做了个手势,样子很古怪地跟墨语搭讪,
“是呀,”他仿佛正在冷静地答复墨语当时藏在心中尚未全部吐露的话,“是呀,墨语老师,家里有点小事,来了个新鲜的人物。”
墨语刚要回答,“我并没说这话,”那只大大的猫咪‘哇’的一声叫唤。墨语立刻神情紧张到了极点,只想快点离开那间屋子。
墨语心扑通扑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好让自己静下来,想在日记里写点什么。墨语确实感到,她对祖彦有一种既愿意又不愿意的奇怪之处,他好像已经把墨语控制住了,一如他控制整个公司的员工一样,家里人和祖彦说话都恭恭敬敬的,开始的时候墨语从未这样想过,此刻墨语怀疑自己是否也害怕他?墨语肯定生平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惟恐与自己为敌的人。
黄夫人离开餐桌到休息室会见顾英,大约过了两小时。墨语独自离开自己的房间,准备回酒酒姐的家里。
刚走到楼梯口,休息室门开了,黄夫人和所谓的顾英走出来。考虑到自己最好别在楼梯上出现,以免惊动了她们,墨语只能站在另一面静静地听着,决定等她们穿过门厅后再下楼。这时她们虽然放低了声音谈话,但是话说得相当清晰,墨语可以听到,
“您尽管放心,相姐,”墨语听到一个女人说,“野丫头这件事我是能完全做主的。”
墨语已经转身,准备回到自己屋子里去等一会儿,但是一听见一个陌生人提到野丫头,立刻又停下了。应当说,这样偷听人家的谈话是非常错误的,也是极不光彩的。如果所谓的道德原则和自己的感情,以及由感情而产生的利害关系相抵触,那时还有谁肯去拿空洞的道德原则来约束自己的行动呢?
墨语偷听到了——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情形,墨语还是要偷听——可不是,如果没有其他办法,墨语觉得自己会不惜把耳朵凑到门缝去听!
“我一定会把野丫头那件事处理好的,相姐,”那个女人接着说,“不管花多大的力气,我一定摆平这件事。”
“你说—如果不能—又怎么着?”黄夫人气呼呼地问,“如果不能,我把我自己搭进去!我向你保证,相姐。”
“那敢情好,顾英——那敢情好。”
“非常感谢,相姐,我现在走了?”
“可以,原路返回!没事不要老到这儿。”说完这句告别词,黄夫人转身回到休息室。
墨语感觉自己虽然没听见许多话,单凭传到耳朵里的这么一点儿,墨语已经知道所谓出事,是在找一个丢了的“野丫头。”
墨语忽然决定不回去了,立刻回到屋子里,把听到的记了下来。写完之后离开住房朝最近有树荫的地方走去。
墨语在住房前面穿过林间空地,看到了祖彦在草坪上慢腾腾地来回踱步。他戴了一副无边黑圈小眼镜,健美的身材,上身一件质量尚好的灰色毛衣,下身一条合体的牛仔裤,脚上瞪着一双运动鞋,他的几只小猫在他身边来回跑着。他追猫的那副轻盈优美的姿势像运动场上的运动员。
她看见他玩猫,她就想离开。
她此时站住了。关于顾英这件事她知道他知道的比自己多,即使他知道得很多,她也不想去打听,就决定往家的方向走去,刚要转身,听见祖彦在后面叫她,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往这儿走呢?”他说。
“你是刚回来呢?还是正准备出去,”他继续说,仿佛这会儿才注意到墨语和他都是散步的打扮。
“我正打算出去溜达溜达,”祖彦说,“如果你也闲着.”
“不,不,”墨语急忙回答,“我有事,可以等一等.”
“这主意好,”祖彦忙接过墨语的话说,“让咱们逛一个上午吧!”
难得他这样一反常态的改变了他的计划,是为了与他人一起快乐吗?即使他误解了对方说话的意思,是谁也不会拒绝他的那种神情。
显然,祖彦为了缓和墨语的紧张,散步只是他想找的一个借口,他只是想舒缓一下墨语从餐厅走出后的心情这是往好的一面想。其实,知道墨语为什么对一些事如此的感兴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墨语想到这里,心都凉了。
“请原谅,”祖彦说,“我要把我的小宝贝也带上。”他慈爱地摸摸他的那只可爱的小猫。墨语是怕的,但是又禁不住他的诱惑,两人一起向河边走去。
树梢上似乎有些风,天上飘过朵朵黑色的浮云,空旷寂寥的水面上迅速地变幻着日照的光影,这里的情景显得倍加的荒凉、阴森、忧郁,还有他怀里的那只猫,墨语都不敢去看它。她老感觉自己的心是突突地跳着的。
“这里的景色确实很美,”墨语看着水面,用她那舒展的手臂优雅地指向空旷的远方。
“我倒觉得它是这里的一个污点,以前水如明镜,现在都成了污泥塘和水坑了,”祖彦不屑一顾地说着。
“要是带着我以前的学生们在这里写生多好啊!”墨语不去理会祖彦的话继续说。
“我倒觉得这里是一个谋杀人的好地方,你说是吗?”祖彦说完,墨语看了他一眼,明显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别胡扯了,你的精明的大脑怎么会想出这种话?”墨语说,“水这么浅、这么明,这里除了水里的沙子就是河边的泥土,杀过人之后,会留下脚印的。总而言之,哪个地方都比这里更适合杀人。”
“其实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看这里让人忧郁的景色,凄凉的气氛。如果你存心要了解,你会了解的;如果你不存心要了解,我向你解释也没有什么意思。”
“把这么美的水和谋杀人这样恐怖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我真的不愿意听。”墨语说。
“亲爱的卫老师,”祖彦不以为然的说着,一边逗着他的猫。“不过,你听了、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要取笑一个人很容易,”墨语坚定地说,“除非你举一个例子,说明一件我知道结果了对我并不好的事情。”
祖彦耸了耸他那宽阔的肩膀,向墨语亲切地笑了笑。
“如果我能举一个例子,那就不可能是知道结果后对你不好的例子,你那头脑里精密的逻辑已经把我击败了,卫老师——您说对吗?”
本来墨语是想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东西,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墨语站着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露出了他性格中那种玩世不恭的油滑态度,这种感觉使墨语望而生畏。但是他那副狡猾的模样确实使人忍俊不禁。
祖彦憋住气不出声地笑着,那只猫不停地往家的方向窜,两个人就这样以一问一答地穿过了小树林,闲步回来。
那天和晚上其余的时间就那样很平静地过去了,墨语本打算回家,但是没有,只是陪祖彦下棋了,头两盘他客气地让墨语赢了。后来,发现墨语懂得他的意思,先对墨语打了声招呼,第三盘下了不到十分钟就把墨语将死了。
整个晚上,黄夫人只是安静地坐着,她一次也没有提到顾英到来的事。但是,很奇怪,也许由于那件事,也许是由于其他什么事,她的态度变得更好了。她对大家彬彬有礼,温和可亲,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又像墨语在墨语第一次见她时那样了。连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只知道衷心地跟在祖彦后面的司机师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本正经惊奇地看着黄夫人。即使是祖彦,整个晚上也不止一次地拿眼色瞟黄夫人。
“要是大家都不在,去问问她那些旧画,这种情况下也许她会回答的,”墨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