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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这种姑娘不是我的菜。”
某次私下会面中,醺醺然的马库斯如此对罗宁说道。
“那就好……”他对面的法师比他的状态好不到哪里去:“……我可不想看到你小子成为什么宫廷丑闻的主角。”
“那你在达拉然和吉安娜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满脸醉意的法师理了理自己凌乱的红色长发:
“什么叫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洛丹伦,希望吉安娜能带着乌瑟尔一起逃走。”
“我那时候喝的有点多,”马库斯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的眼神有点迷蒙:“我他喵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对着罗宁挤出一个笑容:“托付你的事你要放心上,我付了钱的。”
………
“给钱有什么用啊!”
罗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连续使用空间魔法让他整个人疲惫不堪,扶在一根只剩半截的石柱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洛宁红色的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恨恨地一拳砸在了残破的墙壁上。
仿佛就在昨日……他,温蕾莎,马库斯和瑞妮还在这片广场上,打闹着吐槽洛丹伦千篇一律的新春演出,而短短几年过去,昔日的胸围王都几乎沦为了一片废墟,无数非生非死的怪物在这座残破的土地中游弋着,似乎仍在拱卫着已经光鲜不在的皇家庭院。
罗宁手中攥着马库斯交给他的地图,血一样的红笔标志着马库斯这些年来倾尽所有筑造的避难所的入口位置,地堡上的奥术符文是罗宁亲自过手的,即使是最卓越的施法者,也很难觉查到那处位置的存在。
而当罗宁按图索骥,即将抵达隐藏在上城区的地堡入口时,那里早已被天灾军团重兵把守。若不是运气足够好,连法师自己也要折在里面。
“洛丹伦如此……达拉然也……”
罗宁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满怀歉疚地喃喃道:
“如果我平常在努力一些……”
………………
“罗宁?你这么看好他?”
卡利姆多,吉安娜在马上诧异地道。
“唔……”马库斯沉默着点了点头:“他是最适合接手肯瑞托的人选。”
吉安娜星眸微动,似乎不解马库斯为何如此看好罗宁。
“为什么?”
“因为他最像安东尼达斯?”马库斯耸了耸肩,他总不能说自己亲眼见过吧。
关于他离开后,东部王国发生的一切,马库斯在戴林接到的信函和吉安娜口中已经大概了解了,尽管女巫对她离岸后发生的事情明不清楚,但从她离开达拉然之前,安东尼达斯的话语中不难推测,该发生的那些,一样都没能改变。
肯瑞托的组织顶端是六人议会,在克尔苏加德出走后,安斯雷姆·鲁因沃维尔(安斯雷姆·鲁因)顶替了他的位置,而在黑门25年左右,不到四十岁的罗宁成为了肯瑞托的首席。
事实上这个结果不难猜测,最初的六人中,如果要选择一个最有可能接过安东尼达斯的权杖的人选——那一定是克尔苏加德。
抛开后者所研究的那些为人类社会不容的通灵法术,单就魔法造诣和个人喜好而言,人类时期的克总都是被安东尼达斯视为接班人的存在,足够年轻,有天赋……而且和老首席私交最好。
而其余的几个人选,茉德拉是优势最大的,她长于事物,待人温和,在肯瑞托内部基本没有交恶者。
但她的劣势也是最明显的,这位女法师是典型的学者型法师,并没有像安东尼达斯一样压服众人的强大实力,而且众人心知肚明,肯瑞托首席不同于提瑞斯法守护者,人们能容忍艾格文在守护者的位置上赖上几百年,却很难让一个女性做上等同于一国领袖的紫罗兰城堡主位。
肯瑞托的领导者不但要是强大且渊博的施法者,还要是一位合格的正客,茉德拉的出局,在克尔苏加德出走后,安东达尼斯安排安斯雷姆顶替缺席的六人议会足见一斑——这二人的亲密关系在肯瑞托几乎人尽皆知。
而后者身上的学者气质比茉德拉更重,玩家至今还能在达拉然的紫罗兰城堡里看到这位法师编纂的《奥术魔法的学派》。
至于克拉苏斯和凯尔萨斯……前者的真实身份是一条红龙,后者如果没被阿尔萨斯砸开自家房门,估计几百年后会回到奎尔萨拉斯,按部就班的继承家业,自然无缘肯瑞托首席的位置。
至于德雷登……只能说暴雪似乎把这个人忘了……黑门25年罗宁接手肯瑞托时,这家伙压根就没露面,最可信的说法是和安东尼达斯一道死在了第三次战争中。
(卡德加这里阿鱼没有查证,时间线上来说黑门25年卡德加处于外域和艾泽拉斯的交叠态,很难说罗宁上位的时候他回归没有,但卡德加在立场上偏暴风王国,不符合肯瑞托首席应有的立场:六人可以有正治偏向,比如日后的吉安娜和卡德加,但首席绝对不能。)
马库斯的回答怎么听都像是敷衍,吉安娜皱着眉毛望向他,在她印象里马库斯总能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就像现在这样。
“可你那位朋友的资历……而且他在达拉然似乎……不太受欢迎……”
马库斯咧了咧嘴:“也从没有人说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有一天会成为一支伟大舰队的指挥官,但现在看来,她做的还不错。”
“我宁愿……永远不接受这份肯定。”
吉安娜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她将金色长发捋到耳后:
“我宁愿这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不远处的萨尔默默地注视着二人的交流,他在脑海中将自己听说过的所有人筛过了一遍,并没有检索出马库斯这样一号人物。
是错觉吗?刚刚的感觉让萨尔心中十分不安,从马库斯的视线中,他仿佛觉得这个年轻人类比所有人都要了解他。
“那里就是石爪峰了,普罗德摩尔女士。”
萨尔挥散心头的烦躁,驱着座狼靠近吉安娜二人,指着前方高耸的山峰说:
“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如果有得选,萨尔绝对不会再硬着头皮承受马库斯的注视,但当石爪峰出现在萨尔面前时,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尼玛就是根放大的石柱子,这也是人能爬上去的?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
马库斯不久前才险些死在格罗姆手里,对老吼的好基友一点耐心都欠奉,他拦下了正欲回答的吉安娜,冷冰冰地堵住了萨尔的请求。
他的视线在这位游戏主角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不得不说相较于他的同胞,从小被当做人类教育的萨尔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勇武却不显得粗野的着装,打理得整齐洁净的须发,忧郁而睿智的眼神,操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语,可以说萨尔除了皮是绿的,其余的一切都很容易让人忽视他不是人类这一事实,甚至兽人面孔带来的沧桑感都让他拥有了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成熟感。(这个货三十不到退休了,我就问各位社畜们气不气)前世的马库斯甚至想过,如果大电影有生之年能出第二部,让小李子来当世界萨的面捕演员不要再合适。
但越是这样想,马库斯越觉得一阵恶寒,以前看本子归看本子,但想到和自己一起长起来的吉安娜能被这种家伙勾搭上……他就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能让萨尔得逞。
开玩笑,数数吉安娜的感情史,人类王子……兽人酋长……蓝龙……照这趋势下去下一位得是啥尺寸?泰坦?
尽管马库斯莫名的敌意让萨尔心里冒火,但情势不由人,他还是耐着性子对马库斯说道:
“这位……先生,我只是觉得疑惑,神谕者怎么可能住在这种……难以攀爬的石峰上……”
马库斯眼神淡漠,上身的铠甲将吉安娜挡了个严严实实:“据我所知,您和我们的部队处于暂时性的停战状态,换句话说,我们只是暂时性的不开打,和盟友差了艾泽拉斯到德拉诺那么远吧?”
“不管你打什么主意,请离吉安娜远一些,我不想她和弗丁一样,因为和你们有所牵扯,被自己的同胞敌视。”
马库斯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既是说给萨尔,也是想让吉安娜听到。
吉安娜还有所迟疑,毕竟在这片蛮荒大陆上,任何可能存在的助力都是无比珍贵的。
然而她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马库斯的声音打断了:
“或许你还不清楚,就在几天前,你的那位朋友,战歌氏族的格罗姆杀死了一位荒野半神。”
马库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笑非笑道:“而这片土地的主人,暗夜精灵的掌控者,是祂的学生。”
“什么?”
萨尔惊叫道:“这……这不可能!”
而吉安娜也向马库斯投来了问询的目光,马库斯对她笑了笑:
“虽说现在精灵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在这片大陆上多了一个地头蛇盟友。”
虽然珊蒂斯对他的优待让他一头雾水,但马库斯觉得以哨兵将军的段位没必要拿他这种小人物开涮。
可惜的是暗夜精灵们近段时间很难腾出手来,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东西对这个世界而言更加重要。
“哦,对了……”
马库斯想到这,似笑非笑地看着萨尔垮下去的脸,摩挲着长出了络腮胡子的下颌,玩味道:
“格罗姆现在的状态可不算太好,我这倒是有些情报,不过嘛……”
“他怎么样了?”
萨尔长长地出了口气,但马库斯能看出他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好消息是,他把暗夜精灵的精锐杀了个丢盔卸甲,”马库斯话锋一转,指了指萨尔的脸:
“让你们变绿的东西,他好像又喝了一份,还是从那只恶魔身上刚接下来的。”
………………
“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吉安娜满脸疑惑地将头转了回来,向马库斯询问道。
“说来话长了……”马库斯任由战马踢踏着前进,向吉安娜讲述了一个纵横无数星域的邪恶军团的故事。
“……你……你确认这不是你编出来的奇幻故事吗?”
半晌,吉安娜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我……隐约听精灵们讲述过类似的故事,但那只是传说……不是吗?”
“至少一万年前那部分不会有错,”马库斯耸了耸肩膀:“当时的亲历者有不少还活着,等移民们安顿下来,你有大把时间去向他们求证。”
(人类世界的高层是普遍知道上古之战的客观存在的,肯瑞托有巨龙和高等精灵的介入,对万年前的史料一定有所记载,但就人类而言,大部分人对万年前的历史还是很难全盘接受的,毕竟人类可考的史料也就是在阿拉索帝国之前,而且以肯瑞托法师为首的人类学者一向对来自其他种族的所有知识持怀疑和保留态度,大概可以概括为只承认结果而不相信事情经过,这一点从高等精灵传授人类魔法的过程就表现得很明显了。这也是作者自己的猜测,如果有所纰漏,就当是本书设定吧。)
里外吉安娜也不可能穷究马库斯在卡利姆多的日程表,他毫不犹豫地把情报来源扣到了暗夜精灵的头上,活的长的活该背锅。
至于以萨尔为首的新部落,马库斯迟疑再三,还是不敢做什么大的动作。作为窝囊惯了的失败主意穿越者,他生怕因为自己的插手导致本应胜利的海加尔之战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动。更何况以他或者人类移民目前的状态,真要把新部落扼杀在摇篮里也是痴人说梦。
在此基础上,他就要仔细考虑一下萨尔的作用了,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位相对鸽派的部落酋长比任何人都适合统治新生的部落。
“我见过她,在一切发生之前。”
吉安娜的声音打断了马库斯的沉思。
“谁?”
“瑞妮,”吉安娜轻声说道:“按你几年前说过的,在你离开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找到了她。”
“她拒绝了……”女巫低着头,没去看马库斯脸上百味杂陈的表情:“她说她不能再一次成为你的拖累了,不管发生了什么。”
马库斯嘴角扯了扯:
“还真是……她的风格……”
马库斯的眼神逐渐涣散,为什么呢,在他和瑞妮相处的几年时间里,其实真正被拖累的反而是瑞妮。
毕竟他唯一在这段感情中付出的,只是向她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慷他人之慨。
马库斯陡然发现,如果没有乌瑟尔,他现在似乎什么都不是。
“我不会看着你夺走一切的,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