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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国王的果决(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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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两股白气从马库斯牙关间喷出,木质长剑被他倒拖在身后,右臂肌肉贲起。

    “喝啊!”

    剑刃带起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马库斯抓住剑尖朝天的空档,左手握住剑柄,力贯双臂,木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纵劈而下。

    “喀啦……”

    木剑精准地将草人的脑袋一刀两断,嵌在草人中央的硬木中,一阵轻响过后,不堪重负的木剑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哀鸣,沿着木纹裂开一道缝隙。

    马库斯喘了口气,摇了摇头。

    艾泽拉斯的人类脱胎于维库人,血肉化的泰坦初代造物,这样的血脉天赋使得大部分成年人类都拥有不错的体魄,一些训练有素的人类战士甚至在和兽人士兵的单挑中都能不落下风。

    因此战士是人类世界最基本的职业,或者说在人类世界中所有的战斗单位都是以战士为基础衍生的。

    马库斯的圣光“天赋”堪称独步天下,唯独在战技训练上始终差那么点意思。

    别说六七岁开始就由穆拉丁言传身教的阿尔萨斯,就连法师罗宁都能将一人多高的双手巨剑挥舞得虎虎生风。

    据罗宁说,肯瑞托一大禁忌就是严禁对同僚使用伤害性魔法,因此……

    马库斯不由得想到两伙法爷相互对峙,一个个脱掉法袍,露出一身腱子肉,高喊着“白帝圣剑”、“御剑跟着我”打的不可开蕉。

    望着再次损毁在草人上的训练用剑,马库斯叹了口气。

    技能树的存在虽让他在圣光之道一日千里,却也严格限制了他的发展方向。

    比如说魔法——马库斯的魔法天赋令达拉然首席安东尼达斯咋舌。

    用老师父的原话就是,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对奥术力量彻底绝缘的人类。

    罗宁知道后安慰他:遗体捐献了解一下,我法师塔底下的魔力回路损耗太大了,考虑过死后给兄弟包电线吗?

    其余力量体系诸如自然法术(德鲁伊)和元素之力(萨满),由于常年呆在东部王国,马库斯还没接触过,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希望。

    原因无他,小马哥的体内压根没有这些职业的技能树,他可以将自己想象成埼玉老师,用最笨的方式勉强训练战技,却无法无中生有,凭空给自己开辟另一种能量形式。

    和训练草人较劲了一上午,马库斯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肌肉,汗水浸透了贴身的短衫,丝丝热气在他头顶蒸腾。

    “梆梆梆!”

    “抱歉,乌瑟尔出差去了!”

    如此说着,马库斯还是推开小院的门,平日里每天都陪在阿尔萨斯身边的那位“保姆”在门前叉手而立。

    “马库斯,泰瑞纳斯国王请你进宫一趟。”

    侍从官冷冰冰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马库斯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

    “国王?叫我?”

    他第一反应就是,乌瑟尔是不是出事儿了。

    随即缓过神来,且不说原时空乌瑟尔的结局他一清二楚,就凭冰山脸这抹笑容,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啊,”想通此节的马库斯脸上立刻堆满了笑,热情地将侍卫官迎进院子,态度很是恭敬。

    县官不如现管,这家伙常年呆在国王身边,随口传句话就有自己好果汁吃,可怠慢不得。

    “那个……家里陈设简单,怠慢贵人了,”马库斯拎着自己喝水的茶壶给侍从官倒了杯茶,而后突然想到什么,用身体挡住茶壶,擦了擦壶嘴上的口水。

    “我这样子见国王也不成体统,您稍待,我去冲冲身子。”

    见侍从官捧起茶杯,斯文地吹着茶水上的沫子,马库斯生怕自己笑出声,飞也似地跑进了淋浴间。

    ………………

    “我滴妈,好大的阵仗……”

    马库斯跟在侍从官身后,顺侧门进入王室庭院,恰逢一位军官打扮的骑士迎面而来,风风火火的与马库斯擦肩而过,带着手下的部曲在王城门口纵马而去。

    马库斯疑惑地道:“那些是……动员兵?哪儿又打起来了?王国军队都不够用了?”

    侍从官冷冷瞥了他一眼:“少说话。”

    马库斯悚然,连忙点头。

    但穿越廊道时,见四下无人,侍从官用极低的声音对马库斯道:

    “斯坦恩布莱德。”

    马库斯皱眉,二次战争以后,整个东部王国兴建了大大小小数十处圈禁兽人俘虏的集中营,在奥特兰克的山麓以及整个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处,这样的建筑更为密集。

    被收监的兽人们大多会戴上沉重的脚镣,挥舞着硬木制成的简陋矿镐工作至死,马库斯并不认为役使这些曾经的侵略者是什么明智之举,即使他们已经虚弱至极——

    饮下恶魔之血的后遗症困扰着这些绿皮肤的大块头,他们常常在嗜血和脱力间来回徘徊。虽说自二战结束后,这些被囚禁的兽人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暴乱,但在大部分领主们看来,一点无足轻重的流血冲突在不用薪水的免费壮劳力面前,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艾泽拉斯有十分完善的工会组织和劳动者保障条规,对这些领主来说,募工不仅要保证每日最高工时和最低薪水,还要时不时的面临工人们不讲道理的罢工和抗议,即使是以囚犯为主的苦工们,也需要保障他们最低的生存条件。

    而这些绿色的大牲口则不然,只需要喂给他们足够温饱的食物,他们就会为领主提供源源不断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这些兽人没有人权,能杀。

    洛丹伦的一些贵族甚至在酒会上公开称兽人的入侵是圣光的“恩赐”,毕竟兽人入侵带来的廉价劳动力极大程度地压低了东部王国的劳动力成本。

    “至少那些懒惰的泥腿子们不会吃空我领地半年的出产了。”

    凡此种种,造成了如今集中营内囚禁的兽人们叛而复降,降而又叛,人类世界的肉食者们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似乎忘却了战乱带来的血海深仇。

    马库斯自诩没什么阵营归属感,前世的记忆让他很难体会人类对兽人的切肤之痛,但贵族们的盲目乐观还是让他焦虑不已。

    这个时间里,旧部落曾经的首领奥格瑞姆逃脱在外,他的接班人萨尔正在接受角斗士训练,战歌氏族在格罗姆的带领下满世界打着游击,一旦这些集中关押的兽人们扔下矿镐,拿起武器,就是下一场战争的开始——历史上的敦霍尔德就是这样。

    ………………

    泰瑞纳斯并没有出现在他的王座上,在王室庭院的后花园中,马库斯几年来第一次和这位老国王面对面。

    “国王陛下,”马库斯单手抚胸,深施一礼。

    单膝跪地是骑士的特权,马库斯没有洗礼,严格意义上讲,他只是乌瑟尔的扈从。

    “呵呵,”泰瑞纳斯笑了笑,端详着马库斯的脸:

    “七年前,你刚来到洛丹伦的时候,我在冬幕节的庆典上远远见过你。”

    老国王丝毫没有表现出威严,和蔼的像是邻居家的老大爷。

    他用一只手在肋间比了比:“当时你大概……就这么高。”

    马库斯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笑,就像前世过年走亲戚时,辈份都掰不明白的长辈称赞他时那样。

    没营养的寒暄后,泰瑞纳斯挥了挥手,侍立在一边的侍从官识相地离开,国王站起身子,示意马库斯跟在自己身后。

    “他和你说了我找你来的目的了吧?”

    国王轻声道,马库斯怔了怔,却见老国王摆了摆手:

    “是我让侍从官透露给你的,还有,你不用摆出这份诚惶诚恐的样子,你还不是王国的官员,姑且当做是长者和晚辈的对话就好。”

    马库斯点了点头,“斯坦恩布莱德的兽人又闹事了。”

    他挠挠头,疑惑道:“但我只是个没出师的见习骑士,这种事情您应该……”

    “我已经给你的老师发过信了,算算时间,这会他应该在赶往奥特兰克的路上。”

    国王停住脚步:“你对兽人的问题怎么看?”

    “呃……这个问题有点大……我这点幼稚的想法就不在陛下面前卖弄了。”

    “小滑头,”泰瑞纳斯笑了笑:“但说无妨,就谈谈这些囚犯好了。”

    马库斯沉吟了两秒,缓缓开口:

    “杀!”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但杀光兽人的最好时机已经错过了,现在的局面……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黑石山一战本应是联盟彻底消灭部落的最好时机,挟最高将领阵亡的哀痛和愤怒对兽人进行战争清算,彻底铲除掉入侵艾泽拉斯的所有兽人。

    但这种时机稍纵即逝,时隔五六年,曾经的敌人已经成为了特权阶级眼中的生产工具,而洛丹伦也不再拥有战争时期那种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嗯?”泰瑞纳斯笑道:“怪不得乌瑟尔待你如此……特殊,你们确实有很多的相似点。”

    “乌瑟尔卿给我的回执中写道,要用雷霆之势镇压那些敢闹事的兽人囚犯,一人作乱,全营杀光,总有一天能杀完的。”

    马库斯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建议出于老骑士之口。

    “这……就怕有人铤而走险……”

    他说的有人不是指兽人,而是指那些凭借兽人奴隶带来的巨大利润,陡然而富的“新型贵族”。

    “哼!”泰瑞纳斯轻哼了一声:

    “希望他们有这个胆量。”

    老国王转过头,浑浊的眼睛中绽放出一丝光芒:“阿尔萨斯,别藏了,出来吧……”

    马库斯惊愕地转过头,发现阿尔萨斯悻悻地从墙后转出身来。

    “父亲……”

    “怎么,”泰瑞纳斯眼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还不死心吗?”

    王子的脸红了红,而后挺起胸膛坚定道:

    “父亲,我已经十六岁了,您不能永远将我保护在宫殿里。”

    “这可不是你偷偷溜出城的理由,”泰瑞纳斯古井无波地道:“身为君主,要以大局为重,若不是御林铁卫拦下了你,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任性遭殃吗?”

    马库斯吃惊地望向纠结中的阿尔萨斯,心中感叹。

    好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都学会离家出走了……关键是,王子的这次密谋,竟然没和他通过气。

    泰瑞纳斯绝非夸大其词,如果真的被阿尔萨斯逃出城,一国王储不知去向所带来的动荡是可怕的。

    洛丹伦看似一潭死水,实则这表面的安静建立在泰纳瑞斯的铁腕压制下,倘若阿尔萨斯在外遭遇不测,亦或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劫持,扯旗造反,这平静下的暗流立刻就会沸腾翻滚,甚至直接动摇洛丹伦的国祚。

    也就是王子不成熟的翘家计划失败了,真要让他得逞,旁的不说,负责守卫阿尔萨斯的侍卫全都是死罪。

    阿尔萨斯闻言单膝跪地,双眼却仍旧倔强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泰瑞纳斯对顽固的儿子笑了笑,转头对马库斯道:

    “几个月没见你的老师了吧,这次叫你是让你跑一趟,给乌瑟尔卿送个口信。”

    见阿尔萨斯眼里的嫉妒快要溢出来了,泰瑞纳斯补充道:

    “你告诉乌瑟尔卿,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作为列兵参与斯坦恩布莱德的战事。”

    阿尔萨斯眼中的嫉妒瞬间变幻为激动,而国王的下一句话是:

    “暂时由下士马库斯管辖,阿尔萨斯,军令如山,你身为王储更要以身作则,知道了吗?”

    阿尔萨斯颇有些幽怨地瞥了马库斯一眼,点了点头。

    而马库斯却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熟悉的金光再一次将他笼罩。

    马库斯

    等级45人型生物

    ………………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

    入夜,本应休憩的泰瑞纳斯却衣衫整齐地坐在书房,拇指指节有规律地揉动着太阳穴。

    “有证据显示名单上的领主们都有豢养兽人囚犯作为私兵的事实……兵力超过一千人的有不下十位。”

    “别跟我说是这些废物突然开窍了,背后的推手找到没?”

    黑衣斥候迟疑道:“所有线索在奥特兰克中断了……似乎背后之人特意将我们引导到了那里。”

    “哼,见不得光的垃圾。”

    泰瑞纳斯冷笑道:“遂了他们的意又何妨,明文传信乌瑟尔,即日起再征召三个兵团的兵力,让他把奥特兰克给我压死。”

    “务必让沿途所有人都知道洛丹伦此时兵力枯竭,我倒想看看,那些家伙有没有作乱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