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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是在一个酒吧里找到喝得烂醉的王博约的。那个男人今天特意刮了胡子,虽然看起来仍是憔悴,但是却是这么多天来最整洁的一天了。看得出来,他的发型也特意去弄过,只不过这些特意,都只是为了去见那个叫申安然的女人。
她可以想像,他是带着怎样的希冀过去赴约的啊?可是那个女人再次在他心上划了一刀,骄傲如他,却在那么多人面前,狠狠地被那个女人扇了一巴掌。他该死心了吧?这样对她舒畅来说,不是更好吗?
可是舒畅心里却一点快意都没有。她多么的希望那个酷酷的,看起来满不在乎的,个性张扬的投资界的金手指王博约能够早点回来。
舒畅试图把王博约扶到车里去,但是她有孕在身,而且前几天因为自己事先并不知道怀孕,还被曹坤缠着折腾了翻,她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她不敢再受力。
舒畅请了两位酒吧里的服务生,把王博约架到车子里。她这才把他拣回来。
王博约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在说胡话:“你滚远点儿,滚得越远越好……你回来,回来,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
舒畅听得心里烦,把车载音乐开得很大,淹没王博约那刺耳的胡话。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急急地打她电话,让她去慢城,好满心欢喜,打扮一新过去,他在进入电梯里他突吻了她,虽然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舒畅感到幸福得要晕过去。
只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晕,便看见电梯口那个叫申安然的女人。事情也如她所料,等那个女人挽着骆景程的手进了电梯,王博约便松开了她,然后就在屋里一个劲儿的喝酒,再也不理她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像那个等待糖果的小孩,期待着王博约在哪个时候想起她,让她过去陪他。
舒畅把车开到城市山林,拿了王博约的手机,打给张继东,请他帮忙把王博约扶上去。张继东不在,好在梁家俊来了。
梁家俊本来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自己的哥们现在这个样子,也亏了这个女人每次好脾气的照顾。他一声不吭地把王博约架起,送他上楼。没走两步,后面的舒畅却干呕起来。刚才车里的音乐声开得有些大,她又开得有些快,身子便有些反应。
“你没事吧?”
梁家俊心里咯噔一声,这里已经有个要照顾的了,不会再来一个病号吧。
“我没事,身子有些不舒服。”舒畅摇摇头,怀孕的事情刘瑞茵还没有和王博约说,她便也不会开这个口。
梁家俊在王博约家坐了会儿,看他睡得很沉,便走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舒畅点头,关门。对于梁家俊的反应,她心里有些高兴,至少在他兄弟的眼中,是接受了她这么个人的存在的。
香山美墅里,安然换了睡衣趴在床上翻一本漫画,而骆景程正在做蚂蚁搬家的事,他以试衣服的名义,把原来移在客房的衣服都搬到主卧室来。
“骆太太,明天我要参加行业协会的会,作颁奖嘉宾,穿这套怎么样?”
安然双手撑着下巴,抬眼出来:“领带不配,换那条金色的。”
“这样吗?”
他比划着。
安然点头,又看回手里的杂志。心里其实觉得好笑,以前没有她的时候,他骆大总裁不也每天穿得人模人样的吗?那时候他问的是谁的意见?
一只手伸过来,捏着安然的小鼻子,小脸随即被他抬了起来:“在笑什么?说出来和老公分享分享。”
他老公老公倒是叫得顺畅。
安然一本正经摇头。
“不说是不是?”
骆景程理所当然的跳上床,在安然的身侧躺下,伸手顺着她柔软的长发,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喏,这个漫画里的女主好好笑了。”
安然指着那个呆萌的漫画MM,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
骆景程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眸子里闪过狡黠,煞有介事的抢了安然的书来看。
他只扫了一眼,那页漫画讲的是科普知识,怎么会好笑?
“骆太太,说谎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他的话音刚落,大掌即伸到安然的胳肢窝下,挠她,或者逗她侧腹的位置。安然对于男人的触碰本来就敏感,哪里受得住他的刻意为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快停下……”
她连连求饶。
骆景程这才松了手,求饶声嘎然而止,安然笑得眼泪都出来。正欲抬头去擦,那温润的吻已经落下,把那些眼泪一一吃进去。
“嗯,竟是甜的。”
他捧着她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
“骗人,眼泪哪里会是甜的?”
骆景程啄了啄她的红唇,直直地望着她的眼:“因为老公希望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所流的泪都是因为内心的喜悦,那是甜蜜的泪。”
不是没有领教过他这张嘴,真是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
“哼,骆景程,你不做诗人真是太屈才了。”
“哈哈,谢谢骆太太夸奖。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等才华。要不这个基因就留给我们的娃去发扬光大。”
他的脸皮还真是厚,给个什么竿子都能顺。也许就是骆诗人的这一句抒情诗,后来的热吻就水道渠成了。至少骆大少终于不用费劲心思去撬开娇妻的齿。
安然感觉自己支撑着身体的手臂有些发麻,现在她和那男人的位置是反过来的。她在上,他在下,一切仿佛看起来都是她在主动了。终于她支撑不住,身体压在骆景程的身上,感觉到她胸前雪柔的触感,骆景程便发起猛烈的攻势。可惜当他想要翻过身上,欺身而上时,安然已经痛得哇哇大叫,那背上的伤竟是不能压的。
骆景程只得把她重新翻过身来,用另一边侧着睡,那昂起的兴致久久不能下去,也只能忍了。
安然见他远远地躺在床边,不敢在碰安然,再看那撑起的帐篷慢慢地瘪下去,不禁拉了被子,躲在里面低笑。
感觉到旁边女人的反应,骆景程把她的毛脑袋拎出来,笑眯眯地:“这笔帐先记着,好了老公会很快补上的。”
马上等到安然挪开身体,离这个危险的动物远一点儿了。那男人见状,哈哈的笑了起来。
边笑着边感慨:婚后的生活是这样的,多么有趣的一件事!